“這是上品靈器級的八卦道袍。”
“這是上品靈器級的玄陰盾。”
“這是充滿了五行靈氣的上品靈器級五行陣旗。”
任北掏出一大堆的寶光閃耀的法寶,一股腦的全塞給千幽。
千幽偏來偏去的打量了一會兒懷中的法寶,頗有些爲難的說道:“老爺,這麼多法寶,奴婢該用那件啊?”
任北理所當然的回道:“全部煉化,一起用!”
說完,即便是任北不太在乎靈石,也不由得覺得肉疼……這些靈器,價值一百二十萬下品靈石,全是他從九重商會賒來的,而且這些都是他給千幽準備的一次性消耗品。
但哪怕給千幽準備了這麼多渡劫的靈器,但他卻仍然放心不下,千幽乃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九幽冥體,但她本質上,還是厲鬼之身,是邪道修士,而邪道修士渡劫的時天劫的強度,要比正道修士強上很多。
在任北看來,千幽的實力又不是如何出衆,如此,想要扛過天劫,恐怕不是一般的難。
他想了想,一擡手,扔給千幽十枚上品靈石,“這十枚上品靈石你且留著,預備著渡劫時補充鬼氣。”
千幽雙目亮晶晶的看著如臨大敵、比她還要嚴肅的任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任北還在想能如何助千幽渡劫一臂之力,可以他現在的財力和千幽的實力,很多手段即便他知道,也沒辦法實施,半響,他才搖了搖頭道:“你先將這些靈器煉化,不要用心神祭煉,只要能祭起便足以,準備好了告訴我,我到時候安排商會裡的陣法師佈下大陣,助你渡劫。”
千幽點點頭,“奴婢這就去。”
言罷,她就轉頭飛進了閣樓。
正巧此時白子川領著兩個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看樣子似乎是雙胞胎的青衣小廝踏進庭院,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首席大人。”
任北擺擺手,“子川不比多禮。”
白子川直起上身,領著兩個青衣小廝走過來,介紹道:“步雲、步風,這位便是首席大人,以後二人便隨侍大人左右。”
兄弟倆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叩首道:“步雲、步風給老爺請安。”
白子川雙手呈過來血色玉牌,恭聲道:““大人,這是他們兩個的本命元魄牌,您收好。”
任北看了叩首的兄弟二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伸手將兩個血色玉牌收起來,“起來罷。”
本命元魄牌,取修士的心頭精血和三魂六魄各一碎片、外加無數歹毒的血咒煉成,乃是控制人命的玩意,有此牌在手,無論該修士的修爲達到何等境界、相隔多少空間,性命都要受到此牌的控制,乃是大多數修士收童子、近侍時所留的後手,和哈二留在任北丹田裡的法身晶核作用相
同。
畢竟隨侍的童子、近侍知道主人太多的秘密,一旦叛變,甚至可以直接置主人於死地,不得不防!
“是!”二人恭敬的回了一聲,站起身來自動站到了任北的身後。
“子川,前番交代給你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白子川回道:“稟首席大人,屬下還在尋找鋪子,蜃樓坊市內的商鋪大多有主,空閒的鋪子不好找。”
任北點了點頭,“此事要儘快,對了,何萬真和孔風羣等人可還老實?”
白子川老老實實的回道:“屬下最近還未顧及得上他們,不過依照他們的性子,剛剛受了首席的訓斥,短時間內是沒膽量再動小心思。”
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一事來,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簡雙手呈給任北,“首席,這是最近低下遞上來的絕品靈器煉製需求,您看什麼時候有空開火煉器,屬下提前給您安排安排。”
任北接過玉簡,隨手注入一股混元真氣,下一刻,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便從玉簡中投射了出來,“大威金鐘罩,要求有泰山壓頂寶禁、開山裂石寶禁、堅不可摧寶禁……”
他一目十行的掃完,共有四件絕品靈器需要煉製,要求倒是都稀鬆平常的緊,不算麻煩,他自忖若是用九陽煉寶大陣,一次性便可將這四件絕品靈器練成,“你幫我將這四位客人拖住,我手裡還有些要緊事,處理完了才能開火煉器。”
現在無論是血鯊海匪的事兒,還是千幽渡劫的事兒,都十分緊要,任北必須先等這兩件事兒過後,才能正常的履行商會首席煉器師的職責。
白子川面露難色,“大人可否給個期限?”
任北想了想,“兩個月吧!”
白子川拱手,“如此,屬下就拖住那四位客人兩個月。”
任北還待叮囑白子川一番,便看到周靖施施走了進來,話語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你先回去罷,有事再來。”
白子川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躬身朝任北行禮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大人留步。“
任北點點頭,轉頭吩咐步雲、步天兄弟二人道:“迎接貴客。”
“是。”兄弟兩個彎腰行禮,後退著走入身後的閣樓中。
回過頭,任北朝周靖拱手笑道:“周師叔。”
周靖還禮,“任師侄。”
寒暄完畢,任北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聯袂走進客廳。
落座之後,周靖開口道:“任師侄,咱們派出去聯繫血鯊海匪的人手,命燈滅了。”
命燈是通過秘術以修士的精血爲引點燃的一盞法燈,沒有任何控制修士的作用,只能反應修士當前的氣血狀態,而命燈滅了,就代表修士已經身亡。
任北聞言一挑眉,沉聲道:“確認咱們的人,是死於血鯊海匪之手麼?”
周靖取出一塊透明的晶石,“這是我派人從事發地取回來的留影石。”
任北接過留影石,注入混元真氣,留影石頓時光芒大作,一副略有些模糊的畫片漸漸浮現的任北的面前。
那是一座陰暗的山洞裡,首先出現的便是一個穿著九重商會制式青袍的中年人,緊接著畫面有些抖動,似乎那個青袍中年人正在將留影石安裝在山洞頂端,畫面籠罩了方圓十多丈的空間,由上往下,一目瞭然。
隨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內畫面裡都沒有出現新的人影,只能看到青袍中年人略有些焦躁的在原地不停徘徊。
任北也不著急,一手持續輸入混元真氣維持留影石,一手端起茶盅慢慢的喝著,周靖也老神自在的喝著茶,一點都不顯得著急。
足足過了大半日的時間,陰暗的畫面中已經燃起火把的光芒了,三個身穿全身籠罩在血袍之下,就連臉上都戴著血色面巾的身形出現在了畫面中,他們的身形十分勻稱,看不出是男是女。
青袍中年人見了三人之後,十分恭敬的上前行禮,任北注意到,青袍中年人取出一面九重商會的腰牌。
留影石只能留影,不能留聲,任北也不知道畫面中的四人說了些什麼,任北只看到中年人不停的作揖,而三個血袍人一直無動於衷。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青袍人忽然神色驚恐的後退,三個血袍人中突然走出一個,直直的朝著青袍中年人逼去。
逼到山洞底部的時候,青袍中年人突然從儲物袋中放出一件閃爍著寶光的鐵錐,射向他身前的血袍人。
血袍人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柄雪亮的長劍,雙手握著劍柄,第一劍蕩飛鐵錐,第二劍,便直接斬下了青袍中年人的頭顱。
任北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眼界何其高絕,血袍人雖然只出了兩劍,任北卻一眼便看出,血袍人握劍的時候似乎極爲彆扭,而且他的出手時的路數,分明有刀法的痕跡,似乎是使輕刀、快刀的路數。
殺了青袍中年人,血袍人將他的屍體收入了儲物袋中,末了,還搜索了山洞一圈,抹去了他們三人的腳印。
待三個血袍人退去,畫面中就在沒有人出現過。
任北收起留影石,皺著眉頭輕聲喃喃自語道:“快刀、輕刀……”
忽然,任北想到了當初他因爲哈二被攔在蜃樓坊市外時,那幫東瀛仙島的弟子背上負著都是狹長的太刀,那是一種極其類似於橫刀,刀身卻略帶弧度的狹長刀器……快刀、輕刀,不正是這個路數麼?
任北重重的一拍座椅扶手,冷聲道:“傳訊仙山,讓他們動手,咱們之前折了多少人,明日便殺多少人,後天,再殺十個東瀛仙島的弟子給這位死士陪葬!”
周靖雙目猛地一睜,心道還是低估了這位任師侄的殺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