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
夜,靜如水。
寒冷的空氣讓人不敢呼吸,凄冷如刀的寒風嘶嘶的叫著,宛如夜半的孤魂野鬼在嚎叫一般。
一點血紅,突然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一個血紅的‘殺’字憑空浮現(xiàn),它隨風飄蕩,緩緩的游蕩,宛如鬼火一般,在這黑色的夜幕中說不出的詭異。
看似緩慢的飄著,可是它每一次閃動都是詭異的出現(xiàn)在另一個地方,幾次閃動之后便是徹底的消失在這片空間。
一處客店中,店家早就打洋了,整個客店黑漆漆的一片,住客也是早早的入睡了。
可是在客店的陽臺之上,一為老者卻想死尸一般的站著,任那寒風吹在臉上,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不錯,此人正是穆托,他將四人派往楚家打探虛實,自己又怎能安心,所以他在等,等四人回來,他不希望有什么意外。
突然,空間紅光一閃,一個詭異的‘殺’字出現(xiàn)在夜幕中,忽閃忽閃的,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站如僵尸一般的穆托瞬間動容了,它的臉上泛起滿意的微笑,輕輕的舉起手,手指指向血紅的‘殺’字。
那個血紅的‘殺’字,仿佛找到了主人一般,瞬間來到了老者的手上。
“蓬!”
一聲輕響,那個血紅的‘殺’字炸開了,化作了血霧,點點匯聚,最后在老者的手掌之上,出現(xiàn)了一排排的字幕。
“楚宏九級巔峰武者,在無其他高手。”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老者看完,那字跡也是慢慢的融化,化作了模糊的血跡,留在了老者的手中。
“我不會讓你們白死的。”老者手瞬間攥緊,冒出絲絲的白煙,那血徹底的自手中消失。
“楚宏,你楚家走到盡頭了。”穆托喊聲說道,一轉(zhuǎn)身消失在這片夜幕之中,沒有任何人知道。
自從四位殺手全部死亡之后,楚宏便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楚浩等三個少年相視一眼,跟了過去。
楚家之中的一代人物全部離開了,只有楚宏一人留在家中掌管著大局,現(xiàn)在嫡系也只有這三人了。
輕輕的打開一條縫,楚浩看見楚宏正愁眉坐在桌子之旁。
“進來吧!”楚宏平靜的說道。
“大伯,那個殺手死了,你怎么不管啊?!背埔贿M來便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呵呵,浩子啊,你們也都不小了,該學(xué)會思考,難道你想不明白嗎?”楚宏語重心長的說道,完全是一副教育子女的語氣。
“楚浩真的想不明白。”楚浩認真的說道。
“呵呵,你們都過來,遲早楚家要有你們這一代掌控,我現(xiàn)在就教教你們以后如何掌管這個家。”楚宏讓三個人坐下,開始說道:“我只所以不管是因為我也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了?!?
“怎么知道的。”楚莊最是沉不住氣,率先問道。
“在三個同伴先后被殺,而我又用那么大的氣勢逼迫,他都不肯說,你們認為他是普通的殺手嗎?”楚宏對著三人反問道。
“不是?!比艘豢谕暤恼f道。
“既然不是普通的殺手,那么喝我們有過節(jié)的殺手又是誰?”楚宏一步一步引導(dǎo)這三個少年。
“血殺盟。”楚浩豁然驚醒。
“不錯,雖然那個殺手不肯說,但我想除了血殺盟之外,沒有那個殺手組織閑的無聊偷偷摸摸的到我楚家來,所以,我叫那個殺手死了?!背昃従徴f道,說出了自己為什么當時那樣處理的原因。
“大伯,是你叫他死的?”楚莊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錯,我將他的神經(jīng)全部壓斷裂了?!背晔赶囝潱蘼曊f道。
“大伯”楚浩發(fā)現(xiàn)了楚宏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輕聲喚道。
“恩?!背昕聪虺?。
“我知道大伯是因為三哥的關(guān)系才會那么狠,但是大伯仇恨傷身,你要控制住啊。”楚浩似乎看懂了楚宏的心事,關(guān)心的說道。
“呵呵,沒事。楚童,你怎么一直都不說話,在想什么。”楚宏忽然注意到那個靦腆的青衣少年,他正是楚家最神秘的人物,楚屠的兒子,也就是楚宏的三弟,楚屠一去十七年,從未回過家,沒有人他去哪了,所有人都懷疑他死了,而楚宏也就干脆宣稱他死了。沒有父親做*,所以楚童養(yǎng)成了這番靦腆的性格。
“大伯,我在想,血殺盟不會這么笨派幾個人來送死吧。”楚童語不驚人死不休。
楚宏臉色一變,他想的也正是這個問題,區(qū)區(qū)十七歲的小子卻能想到如此之遠,頓時讓楚宏刮目相看。
“好?。∧銈兌际浅业奈磥?,看來是老天庇佑,注定我楚家的天下要歸來了?!背旮锌馈?
“大伯,什么意思?!背茊柕?。
“呵呵,沒什么,大伯高興!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大伯還有事,回去吧。”楚宏一拍三個小家伙的肩膀下了逐客令。
“大伯也早點休息?!比齻€人都明白了,轉(zhuǎn)身離開了。
三人走后,房間顯的空落落的,楚宏抬頭看著屋頂,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山谷之中,楚陽正在修煉,野鬼和白猿早就去睡覺了,可是楚陽現(xiàn)在練到了第七層的關(guān)鍵時刻,不容有絲毫的馬虎,因此這一夜也就不曾睡覺了。
楚陽臉上亮光閃閃,好似一面銅鏡反射著陽光一般,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腳踝處,全身心的投入在功法的運轉(zhuǎn)當中。
精純的火之力,延著特定的經(jīng)脈緩緩的游走,不斷的焚燒掉經(jīng)脈中的雜質(zhì),使得經(jīng)脈更加的寬闊,更加的暢通無阻。
楚陽的修煉速度快的出奇,已經(jīng)出離了野鬼的想象范疇,這兩個月來,野鬼已經(jīng)麻木了,他覺得在楚陽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了,他就是一個怪胎,修煉九陽玄功跟喝水一般容易,他活了將近一百年,這樣的怪胎卻是頭一次看見,如果不是他自己看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
不要說野鬼了,就是楚陽自己也不敢相信,只要他練到了九陽玄功的某一層,就是自然而然的就練成了,就是本人也莫名奇妙,大嘆這也太容易了吧。
火之力在經(jīng)脈中緩緩的前進,一邊滋潤著經(jīng)脈,一邊驅(qū)除筋脈的雜質(zhì),楚陽竭力將火之力控制的恰到好處,不知不覺,額頭已經(jīng)滲出密密的一層汗珠。
其實楚陽之所以修煉如此之快,就是因為他的經(jīng)脈全是相通的,加入將身體的經(jīng)脈比作水管的話,那么普通人的經(jīng)脈就好比是凍死的水管,而楚陽卻是沒有一絲堵塞的水管,同時放水,你說誰的更快。
同理,楚陽的火之力根本不需要沖開那些阻塞雜質(zhì),他根本就沒有,只需要將火之力延著特定的經(jīng)脈走上一圈就行,就練成了,速度要是在不快,除非楚陽是個弱智兒。他是嗎?能以一己之力連解開塔魯?shù)膬傻离y題,他是嗎?能將九宮推算出來,他是嗎?答案是不是,不僅不是,而且這個家伙還特別的聰明,所以修煉才會如此之快。
夜幕的緩緩的撤去,新的一天即將到來,當天邊隱隱泛起紅色光芒的時候,坐了一夜的楚陽緩緩睜開了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長身而起。
“師父”楚陽喊道。
“第七層又練成了?!币肮韺Υ艘呀?jīng)有了免疫能力,平靜的問道。
“恩,練了一夜才運行一周天完畢,真夠慢的?!背柛袊@道。
野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什么,這就是天意吧,人家就是如此的得天獨厚,不要嫉妒,嫉妒只會顯得自己小氣。
野鬼也是長身而起,看著已經(jīng)開亮的天色,轉(zhuǎn)身微微一笑“小子,為師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教你的了,就讓為師最后在教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