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氣很是寒冷,馬匹打著響鼻,吹出一道白霧。
兩匹駿馬在楚府的門口轉了一圈,“爹,我走了。”
“恩。”楚宏點頭答應,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用眼神鼓勵著楚陽。
“駕!”楚陽一揚馬鞭,“啪!”的一聲,坐下的馬匹頓時急竄而出,奔著官道跑去。
“爹,謝謝你!”楚陽坐在馬上,由衷的說道。
“哈哈!”白猿這次可是大變樣了,一身寬大的黑袍將身體包裹在內,頭上還帶著一個大斗篷,整個身體全部覆蓋在黑色中,一派絕世高手的摸樣。
五絕峰,乃是安平郡的一處險地,楚元城在徐蘭郡,兩郡相接在一起,但到五絕峰也有千里地之多,因此楚陽和白猿都將馬匹速度催發到了極限,否側晚上還不一定能趕到。
官道之上,兩騎黑馬撒開四蹄,揚起厚厚的沙塵,風馳電摯,一閃而過。
忽然,白猿猛的一勒韁繩,停了下來。
楚陽不明所以,也是停下來。“白猿兄,怎么了?”
“好像有東西在跟蹤我們。”白猿不確定的說道。
“哦?”楚陽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
忽然,楚陽腦中靈光一閃,微微一笑,明白了過來。“白猿兄,沒事的,那是我的一個長輩。”
“哦,那走吧。”白猿點點頭。
虛空中,一道虛影摸了摸鼻翼,心中暗驚“這頭妖獸的靈覺竟如此敏銳,真是天賦異稟。”
整整奔馳了半日,太陽已經到了正中,馬匹經過這半日的狂奔也是滿身汗水,累的不行了。
楚陽看看天色,出聲說道:“白猿兄,前面十里有處驛站,我們換了馬匹,再走。”
“哈哈!”白猿點頭。
“駕!”
十里之地,不一會就到了,楚陽進入驛站,找人換了馬匹,順便問道:“老板,這里到五絕峰還有多遠。”
“哦,五絕峰啊,那里險要啊,客官去那里可要小心啊,那五絕峰距離此地還有五百里地。”老板提到五絕峰頓時色變。
“哦,謝了。”楚陽點頭一笑,牽著馬匹和白猿繼續上路。
終于在太陽落山,只露出半個腦袋的時候,楚陽他們趕到了五絕峰所在的屠龍城。
進入城中楚陽說道:“白猿兄,我們先進客棧休息一夜,明天再上五絕峰,反正明天才是約定的日子,早去了反而沒人。”
“哈哈!”白猿對此全無意見。
對此楚陽無奈的搖頭,跟白猿說話還不如不說,說了都是白說,聽到只有哈哈,不過好處也是有的。
一夜無事。
第二日,楚陽和白猿早早起來,吃了點東西,便是對著五絕峰行去。
屠龍城到五絕峰不過區區數里地,而且那里地勢太險要,所以兩人選擇了步行,將馬交給店小二看管。
三里地,對于這兩位來說,只是喝杯茶的功夫,不一會,便是來到了五絕峰。
山腳下,楚陽抬頭看去,只見五座高聳入云的絕峰直插云層,陡峭異常,而且直上直下,沒有坡度,就好像這五座峰原本是一通天柱,被人劈成了五半一般,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也不過如此吧。楚陽感覺上這五絕峰就等于是將頭放在鋒利的刀口上,只要有一點疏忽,小命就沒了。
“五絕峰,果然夠絕的!”楚陽咽了下口水,由衷的贊道。
安靜,絕對的安靜。
楚陽轉頭看向白猿,他并沒有聽到想象中的‘哈哈’,好奇之下看向白猿,只見黑色包裹之下,白猿竟然一動不動,宛如僵直了一般。
“白猿兄,怎么了?”楚陽出聲問道。
“這個山峰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白猿認真的說道。
“感覺?是震撼嗎?”楚陽問道,因為這五座絕峰就是給他這樣的感覺。
“不是,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召喚我一般。”白猿搖搖頭,含糊的說道。
“哦?我怎么沒有呢?”楚陽很是不解的鄒起了眉頭。
“好了,上去吧。”白猿很是難得的自己有了主見。
“恩,好吧。”楚陽也想不明白,當下點頭。
白猿凌空飛起,一把將楚陽抱起,這陡峭,艱險如天道一般的絕峰在白猿跟前簡直如兒戲一般,直奔峰頂飛去。
楚陽暗嘆:“實力,實力,我也一定會飛的!”
楚陽看著白猿飛的如此的輕松寫意,即使面對的是絕峰也沒有絲毫的緊張,如果沒有白猿,楚陽現在應該是拿著匕首插在山石中而前進吧。
飛的速度果然夠快,楚陽只感覺吃了頓飯的功夫,竟然已經到了五絕峰的峰頂。
腳下站穩,楚陽細細打量起了五絕峰的地形,只見峰頂平平,五座山峰以四合一分布,之間竟然都有木制軟橋連接起來,因為太高,楚陽剛才在下面竟然沒有看見。
五座絕峰被木橋連接在一起,從木橋上看下去,萬丈深淵,不見地面,白茫茫的一片,膽小之人恐怕直接一個頭暈,栽了下去。
踏著晃晃悠悠的木橋,楚陽與白猿緩緩的對著中間那座峰頭走去,在中間的峰頂一張石桌和五個凳子。剩下的再無其他了,而且山峰之上連一根草都沒有,楚陽暗嘆:“真不愧絕峰之名啊。”
來到中間的那處峰頂,中間的這座峰頂面積稍大,楚陽環顧一圈,說道:“是不是來得早了?沒人?”
白猿包在黑色斗篷之下的小耳朵輕輕的抖動了起來,他在聽聲音,沉默了一會之后,白猿確定道:“真的沒人。”
“哈哈!閣下來得真是準時啊。”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大笑。
楚陽轉頭一看,只見一人凌空飛來,飛的似乎比白猿還快,因為那道身影幾乎是跳動著飛來的,一閃就是到了一座峰頂,再一閃便是到了楚陽的跟前。
“好快!”楚陽驚道。
“閣下就是楚家的三少爺?”來人是一位中年人,平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儒生的樣子。
“正是,閣下是誰?”楚陽鎮定下來,出聲問道。
“呵呵,本座血如鋒。”中年人呵呵一笑,隨便的說道。
“哦?原來是血前輩,久仰大名。”楚陽一副原來是你的表情。
“哦,怎么你知道我的名號?”中年人顯得很是詫異。
“小子不才,聽家師說過。”楚陽謙虛的說道,其實他知道個屁,隨便找個借口打了個幌子。
“原來如此。”中年人眼神一變,楚陽隨意的一個借口,他卻以為是楚陽再拿他的師父在威嚇他,不由對楚陽又高看了幾分。
楚陽并不知道,他這個幌子居然起到了如此的效果。要知道,能教徒兒九陽玄功的,那么那位一定是極厲害的存在,就算是血如鋒也不得不有所顧忌。
“血前輩,不知馨蘭現在如何了。”楚陽見血如鋒不說話,心急之下,出聲問道。
“呵呵,不急,慢慢聊,馨蘭姑娘現在好的很。”血如鋒手一伸,將楚陽引道石桌之上坐下。
“血前輩,想聊什么!”楚陽已經有些不悅,沉著臉說道。在對方推辭之下,他當然沒有好臉色看了。
“呵呵,年輕人難免心浮氣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帶你看馨蘭姑娘。”血如鋒并沒有因為楚陽的臉色而有所動容,反而蹬鼻子上臉。
“血前輩,請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陽忍氣說道。
“好!我想問,小兄弟師承何處?”血如鋒豎起一根手指問道。
“呵呵,家師無名。”楚陽本打算說野鬼,但又想起那肯定是假的,所以打個哈哈,扯了個小謊。
“好!我想問,小兄弟練的可是九陽玄功?”血如鋒伸出第二個手指問道。
“這個是家師所教,是何武功,家師沒說,在下也不知。”楚陽眼睛一轉,既然扯謊了,那就謊到底吧。
“好!我想問,小兄弟跟天魔教可有關系。”血如鋒伸出第三根手指問道。
“呵呵,這個說來話長,我娘就是天魔教的人,簡單來說,天魔教主是我大舅子。”楚陽心中暗笑,撒了個彌天大謊。
血如鋒頓時鄒起了眉頭,他在想這個小子說的話有幾句可信,幾句不可信,如果都是真的,那么這個小子在全大陸也沒有哪個人敢動他一根寒毛了。
有位會九陽玄功,不知名號的師父,天知道那位是不是練成了九陽玄功,如果練成了,得罪這樣的人物就是閑命長了,還有天魔教這尊龐然大物,他可是惹不起啊,而且背后還有一位老祖宗,號稱百年前的霸王人物。
“血前輩,難道認識我大舅?”楚陽看著血如鋒不說話,眼睛一轉,裝扮不明所以。
“呵呵,見過。”血如鋒暗暗咬牙,這個小家伙看來不好啃啊。
“那請血前輩看在我大舅的份上,將馨蘭帶出來吧。”楚陽一看這血如鋒明顯對天魔教主心存忌憚,因此趁熱打鐵,要能趁此將馨蘭帶走,當然最好。
“呵呵,不急。咦?我忽然忘了天魔教主的名號,小兄弟,可否告知啊。”血如鋒也不是傻瓜,仔細一想,反將了楚陽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