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跟王姐說了他接下來的行程，雖然略有不捨，但呂堯的一番叮囑還是讓王姐欣慰了不少。
她早就不是患得患失，需要安全感的小女生了。
上南現在這個形勢王姐其實很拎得清，稍有不慎就可能身死道消，所以這段時間再怎麼謹慎都不爲過。
所以呂堯跟著發展小組的人出去，安全是最有保障的。
散裝省既然頂著散裝的名頭，那就說明這裡面的各個地方彼此誰都不服誰。
就像上回，榮念晴直接帶著呂堯回到錫城那邊，上南這邊立馬就對近在咫尺的呂堯毫無辦法了；這次也一樣，別看散裝省北面經濟發展不如南邊，但那邊照樣不鳥南邊。
彭城和淮城的話都比上南好使。
所以上南這邊的觸手在北面是不靈的，加上發展小組跟呂堯在一起，對方就是有想法也得掂量掂量。
雖然心裡拎得清，但這頓飯王姐還是吃出了一絲離別的惆悵。
等到晚上睡覺時，王姐等林永珍睡下後就躡手躡腳來到客廳，鑽進呂堯被窩。
本來都睡著的呂堯被王姐弄醒後有點訝然，但看著王姐期盼的眼神，呂堯笑了笑，什麼都不用，他都懂。
只是因爲林永珍就在隔壁房間睡覺，所以王姐只得儘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這種強烈的偷感彷彿讓王姐回到了那次雪地露營的時候。
帳篷外都是熟人，帳篷內卻天翻地覆，這種緊張強烈的偷感充斥著王姐的每一根神經，讓她害怕，卻也因此亢奮。
似乎是知道要分開好長一段時間，所以王姐格外不捨。
呂堯也儘量的寬慰著王姐。
直到很久後，王姐才力竭鑽進呂堯懷裡，她太累了，在呂堯擁抱下竟然沒多會兒就不由自主睡著了。
等到天光大亮時，上午刺眼的陽光通過窗簾的縫隙落在王姐臉上，讓她悠悠轉醒。
剛醒來的王姐還有點蒙圈，可看到自己仍然在客廳呂堯的睡墊上時，王姐一個激靈撐起身子，然後就看到林永珍手裡端著一杯現衝的咖啡，靠在電視牆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
王姐一下愣住，然後一張臉肉眼可見的紅起來。
她羞赧道：“你我..”
林永珍笑吟吟道：“咱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你沒必要這樣的。”
呂堯也被他們的交談聲吵醒，看到王姐和林永珍的尷尬對視後他不由得樂起來：“早啊兩位。”
王姐耳根子像是要滴血：“你別看了，快回去。”
林永珍撇了撇嘴，留下一個風情萬種別有韻味的眼神離開客廳，然後王姐才鬼慌忙的抓起昨晚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穿好鑽進衛浴間。
直到衛浴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林永珍纔再次從客廳裡鑽出來。
她看著怡然自得的呂堯笑道：“跟你比起來，王姐像是個小女生。”
呂堯樂道：“臉皮厚的人才能先享受世界。”
說完他就去廚房準備早餐，等王姐洗完澡出來他早餐都快弄好了，王姐跟呂堯和林永珍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一直低著頭默默吃飯。
活像個做錯事被抓現行的三好學生，這種狀態的王姐還挺有意思的。
反正呂堯和林永珍看得挺樂呵。
之後的兩晚，王姐彷彿食髓知味般，每晚都悄悄溜出來找呂堯。
其中一晚上林永珍突然起夜，等她從衛浴間出來後聽到外面沒動靜了還特意說了一句：“繼續啊，不用管我的，我夢遊。”
當時呂堯感覺王姐燙的像是要燒起來了。
快樂的日子都是短暫的。
跟榮念晴聊完後的第三天，榮念晴發來的信息，說王杉和陸小亦下午的時候就過來接呂堯，讓他提前準備好。
呂堯跟林永珍說了後，林永珍提著個小行李箱就準備完成了，呂堯一個男人帶的東西就更少了，比林永珍行李箱大一倍的行李箱裡一半都是筆記本，手機這些東西。
另外王姐也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三人到時間後一起下樓，樓下王杉和陸小亦的就停在公寓樓下不遠處，旁邊就是榮念晴那輛MPV。
呂堯跟王姐告別：“那過段時間再見。”
王姐用力點頭：“嗯。”
隨後兩人就乾脆利落的登上不同的車，向著不同的方向離去。
榮念晴那輛車裡，王姐盯著後視鏡看著呂堯坐的那輛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滾滾車流裡後，情緒有些低落的收回視線。
同樣在車裡的榮念晴見狀笑道：“他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出差而已。”
王姐笑道：“多謝榮總牽掛，竟然還親自過來接我了。”
表達完謝意王姐才輕輕嘆道：“因爲貪心，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分別，所以.我對每一次分別都患得患失，讓榮總你見笑了。”
榮念晴搖搖頭笑道：“不會。”
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這算什麼笑話呢，這種樸素真摯的情感永遠光彩閃亮。
榮念晴看向車窗外：“在國內的女人好多都太早放棄自己了，好像過了三十青春就不再屬於她們，過了四十就不能談姿色和風情，但這其實不對。”
人永遠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榮念晴笑道：“這也是我越來越喜歡於老闆和華盛生活的原因，我的能力有限，改變不了千百年留下的頑疾，但在力所能及內讓更多人感到幸福，我也覺得開心。”
當初呂堯在她生日宴上提出的想法，如今真正變成了她願意爲之奮鬥和守護的現實。
王姐聽了榮念晴的話頗感動容，這一刻她心底生出一股甘願爲榮念晴赴湯蹈火，鞠躬盡瘁的衝動。
如果是呂堯在這裡，那他肯定覺得“又來了又來了”，榮總又在cos三國魅魔劉皇叔了，但不得不說，也只有榮念晴這樣的心態才能聚集人才，幹成大事。
……
另一邊，呂堯上了王杉和陸小亦的車。
他們坐的車是經過改裝的黑色東風猛士，這種車車輪很大，風格極其粗獷硬朗，整車感覺很扁很寬，但改裝後的車廂坐進去空間很足，後排空間坐三個人也很輕鬆。
而甘曉曦老早就坐在裡面了。
見到呂堯上車，最近都沒怎麼見面的甘曉曦頓時促狹道：“喲~最近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嘛。”
呂堯瞪了這貨一眼：“瞎說什麼。”
甘曉曦可不像榮念晴那麼沉穩大氣，雖然甘曉曦不如高楚凝那麼鬧騰，但她性格也算活潑，愛跟呂堯開點小玩笑。
等呂堯說完，林永珍才嘆道：“呂總好像不太能看得上我。”
呂堯打斷聊天：“別聊了，我瞇會兒。”
這幾天的晚上他可都沒怎麼休息好。
從上南到宿預還挺遠的，他們一路飛馳也用了快五個小時纔到宿預那邊，但等車輛出了上南地界，進入其他地方的地界後，那始終縈繞在呂堯心頭的壓力豁然消散。
出了上南他算是真正的鳥入青天，如魚入海了。
呂堯還注意到，從他們啓程開始，他們車前車後都有一輛類似的東風猛士跟著，自從國內發生過幾起重大科研項目負責教授意外身亡的事件後，上面就對科研人才的安全問題特別照顧。
某些特別重要的科研人才，就算是在家換個燈泡都是不允許的。
因爲他們必須杜絕重要科研人才在換燈泡的時候因爲不小心觸電，又或者從板凳上摔下來這種意外。
所以就算是換燈泡也必須打電話給專門的電工進行更換，不然就是安全負責人員的失職。
呂堯沒想到自己也有享受這種待遇的時候。
但他很快就從甘曉曦口中得知，前後兩輛車主要保護的目標是王杉，而不是他呂堯。
因爲王杉是國內最年輕的“傑青”和“萬軍”獲得者，在計算機科學和工程方面有著重大研究成果和影響力。
在服務站時，甘曉曦喝著飲料說道：“你那份企劃書遞上去後，最先認可你的就是王杉先生，也是他力排衆議，拿著自己的經費，又用自己做擔保批來了一部分經費，這纔有了後面跟你接洽的事情。”
呂堯聽完頭皮都有點麻。
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牛逼的最誇張的是這種級別的大佬竟然一眼就看上了他的計劃。
怪不得後來榮念晴那邊的動作這麼迅猛。
本來呂堯的計劃是自己先賺錢，然後靠著自己賺的錢建立數據中心，並在明年穀歌推出transformer大語言模型後，用高薪招聘國內的計算機人才，加入到AI模型的訓練中。
但自從榮念晴把他那份企劃書遞上去後，事情就開始朝著呂堯不能掌控的方向開始狂奔。
雖然呂堯早在決定發展AI後，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他沒料到情況會發展的這麼迅猛。
搞半天原來是後面有王杉這尊真神在推波助瀾啊。
當時在服務區，呂堯忍不住偷偷看向王杉，這位其貌不揚，甚至有點木訥寡言的理工科男即便休息的時候都跟鵪鶉似的縮坐在車裡。
偶爾還眼神空洞的擡頭望向車頂，一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模樣。
甘曉曦當時順著呂堯的目光看過去後，就笑道：“王杉先生只對科研感興趣，對規劃統籌，趨勢判斷和階段分工等管理工程並不擅長。”
“目前AI領域研究中對未來的預判，乃至階段時期都並不明朗。直到他看到了你的那份企劃書，從那之後他就開始把你引爲知己，逢人就說你是科研帥才，他只能當個衝鋒陷陣的猛將。”
呂堯聽了無比汗顏，要不是有透視未來掛，他這輩子都挨不著這種大佬的邊兒。
但反過來說，呂堯預見的未來對王杉來說也確實無比重要。
有希望有目標甚至能分階段的去做一件事，跟沒有希望沒有方向甚至連時機都感受不到的去做一件事，差別之大，堪比雲泥。
別說科研了，就是開個小公司這兩者的差別都大到能影響成敗。
呂堯跟著王杉他們直到晚上七點多才到宿預那邊的臨湖莊園酒店，他們在這邊包了一棟別墅作爲臨時的辦公地點。
散裝省北面在高新科技方面力量較弱，大多是南方不要的高耗高污產業到這邊落地生根，尤其宿預這個地方.在東哥還沒起來前，人們幾乎對這個地方沒有印象。
就連地方經濟都不如它下面的一個縣。
在這個臨時辦公地點，王杉用的所有設備都需要他從更北面拉過來。
開了一天車的衆人都很累了。
所以王杉和陸小亦到這邊後，吃過晚飯後早早的就準備休息了，呂堯他們也一樣。
等洗完澡出來，呂堯在二樓露臺的時候就看到這棟別墅前後都有西裝也難掩其精悍體型的漢子在別墅周圍巡視。
看到呂堯站在露臺上，其中一位安全巡視員就說道：“呂先生，請您不要出現在露臺等視野開闊的地方，房間內的窗簾也請您儘量拉起來。”
雖然國內很安全了，但他們對呂堯做過詳細的調查，想對付呂堯的那一撥人會做什麼都不奇怪。
所以這羣安全巡視人員特別謹慎。
他們起碼要得到風聲纔會適當放寬安保等級。
呂堯也聽勸，立即就躲到露臺後面的窗簾後面去。
即便他清楚上南本地那幫人不可能做的這麼瘋狂，但萬一這裡面真出個“勝天半子”過來給呂堯一下，那可真就有樂子了。
散裝北面的繁華程度自然是比不得南邊的，但散裝省內的夜晚是一樣的，除非特定場所外沒有夜生活。
甘曉曦早早換上清新可愛的睡衣回房間睡覺了。
呂堯和林永珍的房間是對門，所以呂堯回房間的時候，林永珍忽然拉開方面，一雙宜喜宜嗔，風情流轉的眼睛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盯著呂堯。
她沒說話，但什麼話又都說了。
但呂堯搖搖頭，婉拒了林永珍的配對請求。
……
翌日，清晨。
呂堯一直睡到自然醒才神清氣足的起牀洗漱，換了身家居服走出臥室，等他到樓下大廳的時候，發現王杉和陸小亦早早就醒了。
王杉在樓下已經組裝好的電腦上手指如飛，不停的敲擊著鍵盤。
陸小亦則在大廳的茶幾桌上鋪開一張地圖，低頭研究著什麼。
呂堯一邊下樓一邊說道：“陸姐忙啥呢？”
“噓。”
陸小亦衝呂堯豎起食指，示意呂堯小點聲，不要打擾了正在工作的王杉。
呂堯挑了挑眉，第一次感受到科研學者的特權力量。
就像呂堯以前在飯桌上說的，學校裡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教授，他們的一個想法傳達上去後，就可能落地成爲“政策”。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了。
呂堯遞上去的一份企劃書入了王杉先生的眼，然後王杉先生一個念頭就讓原本貧瘠無物的駱馬湖成了AI中心的規劃用地，學神的力量.果然不可估量。
陸小亦朝呂堯招了招手，輕聲道：“這是宿預駱馬湖周邊的詳情圖，我選定了幾個地方，這個地方我覺得最合適。”
呂堯跟著看過去。
陸小亦畫出圈的地方叫“沈院莊”，這裡靠近駱馬湖，旁邊還有環湖大道，水勢形狀也很特別，適合用來AI數據中心。
整個駱馬湖水系看下來，這裡確實是最佳的地點。
呂堯點頭道：“確實不錯。”
陸小亦雷厲風行道：“那我就跟宿預這邊通個氣，儘早把工程落實下來。”
但呂堯卻攔住他說道：“別急，這裡雖然天時地利都好，但咱們直接這麼開工，會遇上很多奇怪的阻力。”
陸小亦蹙眉道：“阻力？”
誰的阻力？誰敢出來放這個阻力？
呂堯手指在沈院莊附近的劉莊點了點說道：“陸姐你先跟這邊通個氣，然後放出風聲咱們要在劉莊這裡徵地，新建數據中心。”
“爲什麼要這麼做啊？”忽然王杉那邊擡起頭說道：“這不會耽誤時間嗎。”
呂堯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去，就看到王杉仍舊眼神直直的盯著電腦屏幕，神情專注的好似呂堯剛纔聽到的聲音是他自己的幻覺。
陸小亦輕聲笑道：“他就這樣。”
呂堯也跟著說道：“如果不先搞這麼一圈，咱們的時間只怕是會耽誤的更多。”
“宿預雖然在散裝省的北面，經濟常年墊底，但駱馬湖好歹是個名聲，周邊也有度假區，平時來這裡遊玩的人也多，再不濟還能下湖裡捕魚。那你說這附近的人得要多少拆遷費？”
呂堯笑道：“最近幾年各地拆遷暴富的神話已經流傳很多了，早些年還有不願意拆的，現在可都眼巴巴盼著自己家能畫上一個圈，裡面寫上一個拆字呢。”
“如果咱們真一開始就把最佳地點選起來，拆遷賠償的問題估計會扯皮很久。”
一直在敲擊鍵盤的王杉聽到這裡漸漸停下了原本迅捷流暢的手指，反而漸漸停下來，思考著說道：“有道理啊。”
說完他就忽然感慨起來：“我的夢想就是設計出一個足夠智慧，足夠通達的AI模型，這種模型一經問世，配合強大的算力絕對可以改變世界。”
“可剛纔聽呂總說的話，我才忽然意識到，距離我的想法實現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
王杉從電腦前站起來說道：“我自己都做不到人情練達，設計出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足夠的人性化呢？”
呂堯樂呵呵笑道：“您太自謙了。”
呂堯可太明白“傑青”和“萬軍”殊榮加身的王杉到底有多牛逼了，說白了王杉距離成爲“院士”就差年齡和“卓越成就”了。
如果真能搞定AI模型，呂堯敢保證將來的院士必有他一席。
王杉卻擺擺手說道：“不是自謙，是我的認知確實不夠，這就像一個父親教導孩子，家風和家教雖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他卻會如同基因般後天植入孩子的思想中。”
“想要設計AI，那我就相當於AI模型的父親，如果我自己都沒有這方面的認知，那怎麼能讓AI獲得這樣的認知呢？”
王杉的思路非常清晰，對自己的認知也非常的到位。
他並不因爲自己的地位高，學識淵博就小瞧其他人，反而會從各個方面汲取養分來澆灌自己的夢想。
所以王杉先生問道：“呂總，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呂堯笑道：“等上面吹了風后，咱們可以合資成立一個裝修建材公司，囤積大量的鋼筋，水泥，沙子和板磚。另外咱們可以跟本地的材料廠合作，生產裝配式建築材料。”
“這種建築材料可以大幅度的減少施工期，保溫隔音，強度還高，可以像搭積木一樣讓人把房子迅速搭建起來。”
這種建築材料早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出現了，那時候人們就可以像機器生產那樣，成批成套地製造房屋配件，然後進行裝配。
現代的裝配式材料又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配件中間加裝了一層泡沫，隔熱保溫的同時，還能更好增加材料強度。不過這種裝備建築對施工要求很高，成本也較高。
加上設計靈活受限，樣式千篇一律以及不能承受大廈級強度需求，所以這種建築技術只在小範圍內應用。
王杉聽完又懵了：“啊？這又是爲什麼啊？”
呂堯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賺錢啦，雖然咱們都不缺錢也有撥款，但能把錢花在刀刃上那自然是最好的。”
陸小亦倒是一點就通，她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拆遷的消息傳出來，當地人會大肆加蓋房屋面積，以期獲取更多的補償款？而我們反而要在後面推波助瀾，幫他們快速建房，賺他們的錢？”
呂堯誇讚道：“陸姐聰明。”
王杉有著最樸素善良的情感，他聽到這麼陰暗的想法後整個人都顯得有點不可思議：“等等.咱們就不能好好說嗎？咱們這不是坑人嗎！”
呂堯卻說道：“那等到時候咱們去村裡看看就知道了，如果他們不貪心，那我們是坑不到他們的。”
他可不想給未來的王院士留下特別壞的負面印象。
但呂堯話剛說完，陸小亦就立馬朝沙發另一端挪了挪屁股，離呂堯遠了點。
陸小亦劃清界限道：“是你，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