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和唐婧婧做局的手法相似,但是達到的效果,以及雙方的目的卻是截然不同的。
唐婧婧是想通過呂堯主動約見她這件事,破壞呂堯和榮念晴那邊的信任,爲此她甚至願意拿自己當做誘餌。
呂堯那麼風流,會爲了女人上鉤在外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至於榮念晴信不信,唐婧婧不在乎。
只要榮念晴那邊有人能信了就行,到時候壓力自然會層層傳導下去。
那晚呂堯敢過來,唐婧婧也是做好了呂堯會做局坑她的準備了,爲此唐婧婧這邊還做了好幾手的預判和準備,但真等到呂堯那邊出手,他們這邊直接炸窩了。
兩邊甩出來的籌碼壓根就不在一個量級上。
如果說唐婧婧這邊是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了呂堯臉上,那呂堯這邊就是掄起一根棍子精準的打斷了他們這邊脊椎上的腰椎骨。
目的明確,下手狠辣,動作迅猛。
三法司來人後直接扣住他們這邊一個不起眼卻特別重要的人物,那個人當天就被三法司留置了。
動作之快壓根不給上南市中心這邊一點反應的機會。
得到這個消息的唐婧婧,身上的血當時就涼了,不過也正因爲呂堯那邊動作太大,反而讓唐婧婧摘出了嫌疑。
因爲那個級別的機密她是不知道的,實際上從國外回來後,她就有意的避開了陶思行這邊的大部分機密。
唐婧婧在陶思行辦公室裡對陶思行說道:“我們這邊有內鬼,內鬼不是我。”
陶思行笑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管出什麼事我都護著你,當初榮念晴能護住呂堯,我當然也能護住你。”
他們這邊談上不久,就有一位秘書過來說道:“陶總,這邊有個會邀您過去。”
陶思行:“好。”
他一邊拿起外套一邊對唐婧婧說道:“你跟我一起。”
但那位秘書卻立馬說道:“陶總,這個會只邀請了您的。”
陶思行像是沒聽見一樣整理好西裝外套,然後走到那位秘書跟前,面容平靜一言不發的盯著對方看,強大的氣場彷彿山洪般傾瀉向對方,讓那位秘書心頭拔涼。
空氣漸漸凝固僵住。
那位秘書最終不敵陶思行的氣場,乾笑道:“您稍等,我請示一下。”
這位秘書實在沒想到在從商的竟然敢跟他們這麼硬氣,但如果處理不好那他的前途就基本到頭了。
請示完的秘書很快回來說道:“您可以帶自己的秘書過去,請跟我來吧。”
說完秘書就在前面帶路。
唐婧婧眼神感激來到陶思行身邊,她想說點什麼,但她跟陶思行早就是一體的了,好像多說些什麼也沒必要。
反而是陶思行淡淡說道:“往後那晚的事情別做了,我不喜歡。”
唐婧婧心底頓時甜絲絲的,一向骨子裡有點傲的她竟然罕見的沒有反駁,順從的說道:“好~”
陶思行和唐婧婧搭乘一輛MPV來到仲山腳下一處隱秘的古建,上南市中心那邊真正做事的大佬們全都聚集在這處古建的中堂裡。
這座古建的中堂裝飾風格是宋式的。
整體裝飾是簡約淡雅的木藝門窗裝飾,一進門就能看到一副巨大的,雕刻精美的木雕山川牆繪,木雕牆繪前面是一張擺放著兩件瓷器的條案,兩邊則是擺放著花瓶的花幾。
條案前面是一張四仙桌,四仙桌兩邊擺放著兩張檀木圈椅。
中堂兩側則是兩排圈椅對稱擺開,留出中堂中間的空位。
往日裡這座中堂最多坐三五個人,但今天這座中堂裡卻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甚至在圈椅後面的條凳上還坐著一些人。
這些人在中堂內正襟危坐,氣氛肅穆,當陶思行帶著唐婧婧走進中堂時,那一張張檀木圈椅上的人紛紛看向陶思行和唐婧婧。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頓時鋪天蓋地覆蓋下來,向來內傲的唐婧婧這會兒卻低眉順眼安靜的像個鵪鶉。
陶思行站在中堂中間的空處掃了一圈,笑道:“這是要跟我興師問罪?連張椅子都不給我留?”
“家裡出了鬼你知不知道啊。”
陶思行話剛說完,就有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夾克的男人對著他發問。
陶思行扭臉看向對方,心底瞬間給出判斷——小角色,馬前卒,平時連入座的資格都沒有,這會兒卻人模狗樣的坐在末尾。
於是陶思行直接來到這人跟前,居高臨下問道:“誰是鬼啊。”
那人仰望著陶思行說道:“就你帶來那個啊。”
陶思行和顏悅色笑道:“說話是要負責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雖然陶思行在笑,但陶思行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怕壓力卻讓坐在圈椅上的那人心底直突突,甚至不敢回答陶思行的問題。
但仍舊停在中堂門口處的唐婧婧卻深呼吸冷靜道:“陳季朝,目前負責上南經濟信息中心事務,49歲,晉州省人。”
陶思行微微躬身,幫對方理了理本就整齊的夾克衣領:“好啊,我記著你了。”
這位陳季朝臉當時就白了,然後變得漲紅。
好在坐在四仙桌旁邊的老人適時出來了幫他解了圍:“好了,來,思行你坐到這邊來。”
那位老人給了陶思行很靠前的位置。
但陶思行卻擺擺手,他讓陳季朝起來站著,然後他拖著陳季朝的圈椅坐到中堂中間的空位上,他靠到圈椅裡,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這讓在場的很多大佬心頭不快的很。
陶思行卻不管,淡淡道:“高老,當初您力邀我回來是怎麼說的?”
不等高老搭話陶思行就笑道:“絕對信任,放手去做。”
陶思行攤手看向四周:“這就是你們說的絕對信任,放手去做?我陶家已經搭進去我妹妹了,現在你們是要把我也搭進去?”
高老被這麼質問也不氣惱,笑呵呵說道:“小陶,你誤會啦。我們找你來主要是商量商量要怎麼辦嘛。”
陶思行氣笑了:“家裡出了鬼,你們問我要怎麼辦?有些人甚至想把鬼推到我身上。”
他目光陰沉的掃過面前這一圈人,好幾個坐在上首位置的大佬都不自覺把視線偏轉開。
他們心虛。
這羣人的表現讓陶思行愈發看不上,他們媚上欺下太久了,已經成了規則下的畸形體,真等到狂風暴雨襲來的時候,他們比誰都慫。
十年前,陶思行還小,那時候他跟著家裡大人親眼看到一位大佬在大院訓話時被帶走。
當時那位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大佬走下臺階時腿都在抖,要不是三法司的人攙了一把,他最後的尊嚴都會跟著他一起摔到地上,摔成碎末。
從那時起,陶思行就對這羣人再無一點好感。
高老再次發話:“這個事情晚點我會處理。”
這話一出,剛纔的陳季朝臉色頓時煞白,他現在知道被陶思行“記住”是什麼後果了。
陶思行這才和煦笑道:“其實也簡單,首先就是要找到家裡的鬼,鬼肯定不是我的秘書,肯定在你們那邊,查不出來大家全完蛋。”
高老點頭:“這件事我盯著,關鍵是被帶走的那個人,現在我們已經完全聯繫不上他了。”
被三法司的人帶走後,鮮有人能挺過他們的手段。
現在是那個人被帶走的第一天,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其實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他們誰都不願意去做這個事情。
高老找陶思行過來,就是爲了讓他做事。
陶思行也明白,他心底嘆了聲,說道:“我來聯繫那羣旁觀看戲的人,讓他們來處理,如果他們不處理,那我就把他們在海外有多少戶頭存儲全部抖出來。”
高老等的就是陶思行這句話,於是這位老人立馬精神爍爍笑道:“還是小陶你有魄力啊,就在這裡聯繫吧。”
……
在大部分人都懵懂無知的地方,上南發生了一場地震。
這場地震後上南上空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以及風雨欲來的沉悶氣壓,肅殺氣氛以至於讓四月的春光都變得陰沉黯淡。
呂堯站在榮念晴辦公室的落地窗邊,看著華盛生活廣場不遠處街道上的車流和行人來來往往,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在爲每日的生計而忙碌奔波著。
在2014年這個時間段上,在社會上活躍的主要人羣是80後,這羣人親眼見到了很多父輩的崛起。
現在這羣活躍在社會上的80後對上南已經發生的事情懵懂無知,從華盛生活七樓往下看,熙熙攘攘的人羣就彷彿一隻只螞蟻。
在前世,甚至在不久前,他也是那羣螞蟻中的一員。
但現在,他卻靠著富婆的資源把帶到了原本不屬於他的位置,得以在天宮之下,踩著虛幻的浮雲俯瞰衆生。
這種感覺還蠻奇妙的。
“呂堯?你在聽嗎。”
榮念晴的聲音從呂堯身後傳來,把呂堯的思緒從無邊無際的胡思亂想中拉回來。
呂堯回過神笑道:“嗯,我在聽。”
今天榮念晴把他叫過來,就是爲了跟他對齊一下雙方的信息,從榮念晴那裡呂堯瞭解到,被三法司帶走的那個人畏罪自殺了。
這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
因爲三法司的看守中是必須時刻有兩個人相互監督進行看守的,三法司的看守屋也把所有可能的危險因素杜絕了。
甚至就連睡覺,被看守的人都必須把兩隻手放在被子外,更不能用被子矇住頭。
即便在這麼嚴格的安全條例下,那位被看守起來的人還是找到了機會終結了自己的生命,而榮念晴得到的說法是——這是看守人員的重大失誤,他們一定會進行嚴肅的處理。
聽到這裡呂堯忽然就憋不住笑出聲了,他說道:“我忽然想到一部電視劇,《大明王朝》裡面嚴世藩罵張居正的臺詞,攪吧攪吧~”
榮念晴也看過這部劇,她跟著笑道:“本來就是敲山震虎,打草驚蛇。現在我們這邊掌握的線索更多了,但他們那邊卻還在忙著清查自己身邊的人。”
勝敗已經很明顯了。
呂堯長吁一口氣說道:“所以接下來應該不用再跟新百廣場那邊鬥法了吧。”
榮念晴點頭道:“嗯。”
呂堯也輕鬆道:“那咱們接下來就好好做生意,好好發財,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還是太沉重了。我才畢業沒多久啊!就讓我到這種局裡來玩,榮總你也不怕把我給玩壞了。”
榮念晴笑道:“會嗎?”
呂堯聳肩道:“會的。”
榮念晴好奇道:“像你們男的不都喜歡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嗎,但我感覺你好像挺排斥這些事情的。”
呂堯樂道:“縱觀人類文明歷史,不過是麥子熟了幾千次,但人跟人之間玩的套路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很無趣的。”
榮念晴打算趁這個機會跟呂堯好好聊聊:“那你對什麼感興趣?要說你喜歡做生意,你投資還有做的事情也太雜了,甚至還有QQ用品。”
要說用這個東西作爲財富的第一桶金,榮念晴也是認可的,因爲這個賽道真的就非常適合呂堯,幾乎就是瞄著人性弱點去做的。
但呂堯現在各方面累計起來,差不多也該有一個億的身家了,卻還盯著這個賽道那多少就有點古怪了,甚至他還出資建廠,要搞電動QQ用品的開發。
呂堯樂呵道:“雜嗎?接下來我還打算再搞點更雜的事情。”
榮念晴納悶道:“你還打算投什麼產業啊?”
呂堯回道:“遊戲,手機遊戲。”
啊?
榮念晴有點跟不上節奏。
大家做生意往往都講究一個精,在一個行業深耕出獨一無二的技術,培養自己的護城河,呂堯倒好,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
就算榮念晴見多識廣也摸不準呂堯的脈絡。
榮念晴問道:“要不你跟我說說,要是有意思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搞。”
呂堯也不避諱,說道:“從現在的趨勢就能看出來,手機性能會變的越來越強,大家每天使用手機的時間佔比也在無限拉長。”
在2014年這個時間段,大家還是抽空拿出手機來玩一玩。
等到抖音上線,英雄聯盟大火,快手,紅薯等APP打入精準的垂直賽道,大家每天使用手機的時間將會更多。
等到2018年後,手機將會成爲人們生活裡必不可少的電子設備,到那時,幾乎所有人都是在玩手機之餘去工作生活,甚至很多情侶約會都是各刷各的手機。
手機賽道要卷芯片卷硬件卷系統,這些很多廠商已經在佈局了,以呂堯現在的積累想要進場那可太難了。
但有一樣東西,是所有智能設備都需要,並在未來市場佔有重要地位的。
呂堯引導著榮念晴進行思考:“華盛生活將來要做的智能家居,以及未來的智能終端發展最需要的是什麼?”
榮念晴大腦迅速開動,良久後不確定道:“智能.的控制?管家?”
很貼近了。
呂堯給出答案:“是AI。”
榮念晴知道這個概念,AI就是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的英文縮寫,所謂人工智能是一門研究、開發用於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及應用系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
說的很高大上,其實就是要讓操作系統變得更加智能化。
這個概念早在六七十年前就提出來了,但具體的發展卻一直都不盡如意,因爲AI始終不能表現出足夠的智能。
榮念晴知道硅谷那邊就有很多團隊在研究這個項目,但這個項目的推進卻一直都非常的困難,爲此硅谷那邊對這些項目研究的成果是悉數公開的,只期望有哪位天才,或者哪家公司能做出突破性的進展。
沒想到這麼前沿的科學技術,竟然被呂堯盯上了。
榮念晴笑道:“AI在未來有著極大的想象空間,這是公認的,但AI能做什麼,做到什麼程度還是未知,但每年的投入卻是天量的,你身板太小,燒不起。”
呂堯也笑道:“所以我要做遊戲賺錢燒AI啊。”
榮念晴不理解:“遊戲這麼賺錢的嗎?”
呂堯:“是用遊戲訓練AI,順便賺錢。”
在三年後谷歌會推出Transformer模型,成爲當時最先進的大型語言魔性,之後Transformer模型將會深刻地影響了接下來幾年人工智能發展的各個領域。
後來全世界大火的OpenAI公司,就是專注於研究Transformer模型的衆多團隊之一。
這個語言大模型需要的餵養數據是恐怖的,如果沒有強大的數據積累,將來想要訓練AI就只能花錢去買數據。
所以呂堯纔會想著從各個小的互聯網行業開始進行積累,然後不斷把各行各業的數據餵養到將來屬於自己的AI中。
電動的QQ用品,智能家居,線上陪玩,營銷水軍等等行業的數據都是呂堯積累的彈藥罷了。
AI纔是他現階段商業版圖的終極目標。
也只有這個賽道強到可以忽略其他任何門檻的限制,只要神功大成,那麼他就能橫掃國內所有的互聯網公司,因爲訓練AI不是光有錢有數據就行的,還要時間去調教。
等到其他互聯網公司反應過來再去做時就已經遲了。
國內最早做AI的公司好像就是百度了,但這個公司做啥都是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其餘菊廠,鵝廠,科智,字節都起步太晚了,如果不是有牆攔著,他們在OpenAI跟前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而在這羣國內的人工智能公司中心,最後投產人工智能的字節搞出來的“豆包”反而後來居上,爲什麼?
因爲它有海量的用戶數據。
呂堯不打算進入短視頻平臺這條賽道,因爲字節在算法上面的積累確實獨樹一幟,爲了拿下短視頻平臺這個賽道,字節可謂是孤注一擲。
除了抖音,字節還同時推出了面向不同羣體的火山,西瓜等平臺,爲此燒掉的資金更是誇張。
所以呂堯會從遊戲,導航軟件,智能家居,甚至QQ用品社區乃至QQ電動本身去搜集信息,加上呂堯的先發優勢,他有信心搞出一個更完善更靈動的AI模型。
通過呂堯的描述,榮念晴也終於明白了呂堯想法。
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供養AI所做的準備。
這還真是個.宏大高遠的想法。
在AI發展困難重重,甚至連應用場景都模糊不清,看不到未來的時候,呂堯卻願意壓重到這個賽道,光是這份眼光和魄力就讓榮念晴側目。
榮念晴說道:“我跟注!如果遇上困難你儘管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
呂堯笑了,他跟榮念晴說這些就是爲了拉她入夥,不然他這半天的畫餅算是白畫了。
AI一旦真正的成型,甚至可以說是國之重器級別的存在,不說呂堯在未來留學時看到的智能駕駛,智能家居管家,手機智能助手這些常見的應用。
單說在軍事領域,如果給“機器狗”加載上足夠智能的AI模型,那機器狗就能加裝各種屏蔽電磁脈衝和無線電干擾裝置,依靠內置的AI模型自行行動。
想想吧。
克蘇魯級的工業體系,加上機器狗這種戰場殺戮機器,再加上自識別自感應自行動的AI這種機器狗一旦大規模獵裝,再配上點“把敵軍頭嘎下來從角落裡跳出來用ai的聲音問敵方爲什麼不救我”,又或者“把敵軍頭嘎下來通上電再放上悽慘叫聲”等陰間操作。
它將成爲戰場上絕對的噩夢。
所以如果沒有夠硬的靠山,呂堯搞出這套模型的那天,也會是他家破人亡的之期。
但也只有手握這樣的重器,呂堯才能真正的上桌吃飯。
呂堯再次說道:“這件事要絕對保密。”
榮念晴笑道:“你放心。”
論保密的手段榮念晴家裡還有她背後的人再擅長不過了。
榮念晴繼續說道:“這裡面如果有需要人才的地方,不用去外面找,我來幫你弄。”
國內從來不缺高精尖的人才,但他們缺乏足夠的想象力,不然後來國內的科研界也不會摸著好萊塢的科幻電影過河了。
榮念晴這麼說,呂堯就懂了。
果然。
涉及到這些方面的事情,榮念晴所能撬動的能量大的嚇人。
而榮念晴家裡表露在外的金融產業也不過是龐然大物上伸出的一根觸角。
不過就算榮念晴不舉薦,呂堯這邊搞出來的東西,估計也會在幾年後被大摸底收編。
呂堯跟榮念晴聊完這件事後,就起身說道:“那你接著忙吧,我回去了。”
榮念晴提醒道:“這段時間少出門,就算出門也不要離開家三公里,這個範圍內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看來榮念晴那邊是準備發力了。
呂堯點點頭,離開榮念晴辦公室。
他開著路虎回到王姐那邊公寓,快到公寓的時候呂堯確實發現他們這邊好像確實比之前熱鬧了不少,多了很多小吃攤。
比如攤煎餅都不利索的煎餅攤,灌不明白雞蛋的雞蛋灌餅,還有臭不明白的臭豆腐攤.
他們做小吃這麼不靠譜,那負責安全護衛應該很靠譜吧。
呂堯心底暗樂。
等會到家打開公寓房門,呂堯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往客廳一瞥,就發現今天家裡多了個人,那人正在客廳跟王姐喝茶聊天。
呂堯往客廳快步走了兩步,納悶道:“你怎麼在這啊?”
在客廳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給呂堯和榮念晴提供了大殺器的林永珍,因爲林永珍提供的大殺器,上南市中心那邊才亂成一鍋粥,漫長的拉鋸纔會猝然進入白熱化。
在榮念晴和呂堯決定敲山震虎,打草驚蛇前,他們也知會過林永珍了,接著林永珍就被安排出國了。
但本該出國的人卻又出現在呂堯跟王姐的公寓,呂堯問道:“榮總安排你過來的?”
氣質如迷如煙的林永珍捧著茶杯輕輕笑道:“我跟榮總提議的,她同意了。”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找我的那些人不會想到我還在上南,更不會想到我就在你家。更何況你家周圍還有那麼多負責安全的人員。”
這裡確實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林永珍在沙發邊站起來,雙手迭在小腹上低頭躬身:“往後就打擾了,你們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
呂堯樂了,他坐到沙發那邊說道:“怎麼可能當你不存在呢,你可是貴客,我肯定得好好招待你的。”
林永珍也坐下笑道:“喔?那要怎麼招待我?”
王姐在旁邊越看越迷,這位後來的.妹妹,你是不是有點太不當我存在了?雖然你是榮總託付帶回來的,但你當我面跟我的人這麼曖昧不清的聊天,像話嗎?
姐前目犯?
不等王姐說話,呂堯就笑道:“王姐家這裡只有一間大臥室,往後你跟王姐睡牀。”
王姐蹙眉:“那你呢?”
呂堯拍了拍沙發:“我覺得沙發也不錯,實在不行我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