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跑出來,嘴巴冷不冷?”
“?”
與宋雅倩一行人告別,從大廳回到八樓,在臨近房間的時候,江勤看向了學會查崗的好朋友,然后忽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看起來還有點嚴肅認真的樣子。
小富婆還沒反應過來呢,想說不冷,結果就被按在墻上輕輕啵了一口,有點溫柔。
然后她就軟成了液體呆,分開的時候氣喘吁吁,嘴角還帶著一點口水。
“還冷。”
“暖一下就夠了。”
不知道為什么,江勤一想到小富婆學會查崗了,心情就有點愉悅,忍不住想嘬她。
尤其是想起她剛才故作鎮(zhèn)定,但是四下亂飄的眼神,怎么想都覺得可愛的不行。
男生一般是不喜歡好朋友查崗的,怎么自家好朋友查崗的時候這么萌呢。
江勤捏捏她的小臉,忽然注意到了她光滑白嫩的腳踝:“嗯?你怎么沒穿襪子啊?腳腳冷不冷?”
馮楠舒:“?”
“……”
翌日清晨,周一,假期的終焉。
馮楠舒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丫子,然后起床洗漱穿衣,拉著行李,跟著江勤去了滬上分站。
眾人在分站和譚青一一擁抱告別,相約下次再見,被江勤立刻制止,讓他們換成頂峰相見。
沒別的原因,就是迷信。
而葉子卿則買了一袋茶葉,交給江勤,希望他能幫忙帶回去,送給嚴教授。
她目前在滬上分站替譚青處理業(yè)務,融入的還算不錯,畢竟在這個城市當中,葉子卿之前積攢下的一些人脈對拼團來說還挺有用處的。
而她帶來的那幾個人,則被江勤調去了深城,融入了孫志的團隊,進行市場布局。
一方面,那幾個人本身就是為了深城市場而準備的。
另一方面,他們是隨心團的舊部,江勤不會讓他們待在一個地方形成小團體。
葉子卿明白江勤的想法,但并不介意。
她加入拼團,本身就是想看江要勤怎么把自己曾輸?shù)舻内A回來,想看背景、出身相同的拼團,是怎么在隨心團的灰燼之中崛起。
而拼團這一波打出的氣焰,收獲的市場,無一不說明了江勤強大的布局能力。
葉子卿深深感受到了兩者間的差距,所以更想看看拼團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這個市場如此混亂,如此狂熱,如此畸形,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面對那些背靠資本的對手時,到底要怎樣才能殺出重圍?
每次想到這些,她就有一種回到了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時代的感覺,那是她在隨心團都未曾感受過的。
一種澎湃,一種躍躍欲試。
而整個滬上分站,幾乎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
為了這種感覺,大家每天都在認真地做事,就連地推員也整天干勁兒十足,每天想著要出去干一架搶個市場回來,連老板都攔不住。
如果說這是一個團隊必備的素質,那當初的隨心團為什么沒有呢?
管理學,真的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東西,葉子卿只能把一切都歸結在江勤的身上。
精神領袖,這是葉子卿曾一度想要達到的境界,為此她每天都擺出很沉穩(wěn)的形象,說專業(yè)的話,做專業(yè)的事,卻連邊都沒碰到。
反倒是這個大大咧咧的學弟,不但吊兒郎當?shù)模€喜歡打牌回收工資,卻能讓人盲信。
老板說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老板說的不對,那就是這個世界錯了。
“譚青,我們就先走了,安排地推去學習的事情不要忘了。”
“好的老板,我這個周末就安排。”
葉子卿回過神,有些疑惑地看向譚青:“安排地推去學習是什么任務?”
譚青看向他:“拼團最近合作了一家成人高校,老板去聽了一下,覺得還不錯,就讓我安排地推部去旁聽一下他們的市場營銷課,如果感興趣的可以去上夜校,走內部價格,公司給補貼。”
“哦哦。”
“老板說后期也不能光打架,還得以德服人,服不了人再干他們。”
葉子卿聽完之后一笑,驀然間有些恍惚:“那些地推好像有很多連字都認不全呢。”
譚青點點頭:“老板說一個字不認識也能聽,聽不懂還可以問,關鍵在于愿不愿意,他只是留一個口子,不會去干預結果。”
“原來是這樣。”
“學姐你應該不清楚,老板他在學校連課都不上,跟個大混子一樣,一周逃五天,但我現(xiàn)在覺得,臨大的學習之星或許真的沒有給錯。”
譚青把申請表整理了一下:“我覺得大家喜歡這個團隊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們這里有希望吧,要知道,別的網站連勞動合同都不愿意給底層地推簽。”
“我們當時也……沒簽,因為團購大戰(zhàn)遲早是要結束的。”
葉子卿說著話,驀然想起十一月份的那次聚餐,崔依婷說,我們才是認真的做事業(yè)的,是時代的締造者,江勤只朝錢看,只能成為時代的投機者。
但其實回顧隨心團那短暫的一生,她發(fā)現(xiàn)很好笑的事情出現(xiàn)了。
他們花錢招聘,不斷擴充團隊,其實看起來更像是那個賺快錢的。
反而是一直在喊著我要賺快錢的江勤,身上卻有著時代締造者的影子。
下午四點多,隨著氣流的一陣顛簸,江勤一行人落地臨川,迎面而來的冷空氣直接把眾人凍傻了。
滬上雖然也冷,但到底是比不過臨川,溫差的巨大讓眾人都有點不適。
高文慧和王海妮還商量著趕緊打車呢,結果一出站,就看到一排排的奔馳、寶馬、奧迪、路虎之類的車子出現(xiàn)在機場,有白的有黑的,看上去并不整齊,但氣勢真的非常炸裂。
這都是臨川本土的老板安排過來接機的,時間卡的剛剛好。
其實以他們的財力,雇個整齊劃一的車隊是完全沒問題的,但之所以不整齊,是因為這都是各品牌老板的專屬座駕。
“江總,歡迎回來,辛苦了。”
“劉總,好久不見,加多吉現(xiàn)在的銷量怎么樣?”
劉佳明挺胸抬頭:“我們的上個季度的銷量已經遙遙領先。”
江勤微笑點頭,然后看向高文慧:“l(fā)ow了吧?還打車,沒見過世面就算了,還特么愛告狀。”
高文慧:“?”
王海妮捂嘴偷笑:“江總真的好記仇。”
“馮楠舒,你出賣我。”
馮楠舒立馬轉頭擺手:“我沒有,我都沒告訴他,但是他有時候又有點聰明。”
江勤:“?”
劉佳明此時忽然開口:“我是作為代表來的,其他各位老板都還在等信呢,咱們聚一聚吧?帶上夫人,還有魏總,董總,蘇總、路總,大家賞個光。”
“我就算了,過兩天開會的時候咱們再聚,這樣吧,蘭蘭伱們四個過去,陪大家聊聊,也宣傳宣傳咱們拼團在滬上的戰(zhàn)績。”
“好的老板。”
江勤看向劉佳明:“出去了快一個月了,學校里還有點事,周三咱們再說,我請大家。”
劉佳明又邀請了好幾次,最后才點點頭:“那我安排車送大家回去,魏總他們就交給我了。”
“好的。”
江勤目送魏蘭蘭她們上車,然后忍不住揚起嘴角。
雖然這群家伙在自己眼里還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學生,但在臨川,他們毫無疑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尤其是路飛宇,媽的,一點出息沒有,聽人喊路總,奶都要挺出來了。
隨后,江勤一行人返回了臨大。
他這次回來帶了好多的土特產,一部分放在了車里,明天去送給那些關心他的校領導,一部分則帶回宿舍喂舍友。
一推開宿舍門,溫暖感覺就迎面而來,只是空氣中多多少少都有點宅男味兒。
曹廣宇又在打游戲,任自強在織圍巾,而周超則在健身,看上去已經初見成效,臉蛋都瘦了一圈。
“兄弟們,我回來了!”
任自強聞聲抬頭:“江哥,你這次出去了好久啊。”
“滬上那邊太忙了,待的久了一點,來來來,吃點秋梨膏,生津化痰,止咳潤肺。”江勤一瓶瓶拿出來給他們放到了桌上。
此時的曹廣宇摘掉耳機,轉頭看了過來,而周超也在此時放下了手中的啞鈴:“曹哥,江哥這次出去了那么久,去的還是滬上,我勸你謹言慎行。”
曹少爺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超子,他知道,江勤肚子里一定有好多的水要滋,自己不能輕易接話,不然很容易原地爆炸。
住在這種狗窩里,你不謹慎著實不行。
“老江你……”
“嗯對,剛買一棟別墅,你有千里眼嗎?這也知道?真他媽優(yōu)秀。”
曹少爺屏住了呼吸,戴上耳機,手握一把迷彩沙鷹瘋狂沖鋒,殺氣盎然,然后被人一槍狙倒,死的很透。
他家也是有別墅的,還是裝修很貴的那種中式庭院,但那是屬于他爹的。
可現(xiàn)在,老江已經擁有自己的別墅了,真他媽的不科學。
江勤樂了,他覺得如果學校里少了老曹,他這三年一定會少很多的樂趣,于是親手拿起一塊蝴蝶酥塞到曹少爺?shù)淖炖铩?
老江,你不可能一直都這么牛逼!
曹廣宇含淚吃了一大口,覺得又屈辱又好吃,大喊著再來一個。
冬至安康,今天到底吃羊肉還是餃子,還是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