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益軍怒敬親戚哥,江彥祖醉喊要回家。
初夏的深夜,一頓酒酣耳熱之后,稍微還有點清醒的秦志桓打電話給附近酒店的經(jīng)理,讓他們過來安頓了何益軍,然后又去街邊打了個車,送江勤回香緹別墅。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抵達。
兩個人一搖一晃地進了A206幢,每一次落腳沖的都不是一個方向,有種妖精剛化成人形,還不太會用腿的感覺。
坐在客廳等江勤回來的小富婆見狀立馬噠噠噠地跑了出去,把他從秦志桓的手里接了過來。
“怎么喝了這么多?”
秦靜秋也聞聲跑了過來,低頭看了眼江勤醉醺醺的表情。
秦志桓聽到詢問后撓撓頭:“主要是何總敬的多,一杯接著一杯的。”
“你怎么也不知道攔著點,喝成這樣多傷身體。”
“攔不住啊姑姑,何總擺明了是要跟江總拼個你死我活,我一個看熱鬧的現(xiàn)在都有點上頭了。”
秦志桓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我和何總打算喝醉了就直接睡酒店的,但是江總非得回來,說想表妹了,不讓回都不行。”
江勤此時已經(jīng)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了,忽然聞到熟悉的味道,于是忍不住睜開眼。
見到是小富婆,他忍不住摟緊了一些:“回家了,回家了。”
聽到他的呢喃聲,小富婆瞇起眼睛,忍不住在他懷里蹭了兩下。
她覺得有江勤在的地方就是家,但沒想過江勤和她想的好像一樣。
此時,秦靜秋到了二樓,把馮世華喊了下來,讓他扶著秦志桓去了客房,而她和小富婆則扶著江勤去了另一客房,又趕緊讓吳媽去煮醒酒湯。
折騰一陣之后,江勤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他的酒品倒還挺不錯了,喝多也沒張牙舞爪,就是有點嘟嘟囔囔的,直到剛才見到了馮楠舒才安靜了下來。
秦靜秋觀察了一下江勤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他沒有難受的表情,于是看向馮楠舒:“我先出去了,你幫江勤把衣服脫了,蓋上被子。”
馮楠舒聽完后傻了一會兒,然后唬住小臉:“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
秦靜秋愣了一下,心說你是他的漂亮太太你客氣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侄女兒已經(jīng)脫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伸手解開了江勤的扣子,雖然表情高冷,但好像又有點興奮。
秦靜秋咳嗽一聲,立馬退了出去,等在門外。
兩分鐘后,馮楠舒把江勤的上衣脫了下來,兩只小手“一不小心”在他的腹肌上亂摸了五分鐘,然后才一臉嚴肅地解掉了江勤的腰帶,一點點把他的褲子拽下來,下一秒又忍不住唬住了小臉。
哥哥的備用手機,有點兇。
正在此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等在外面的嬸嬸喊了一聲,說是吳媽的醒酒湯煮好了。
馮楠舒給江勤脫衣服用了大概十五分鐘,一方面是因為喝醉的人確實不太配合,一方面就是因為她“不小心”亂摸了好久的腹肌。
嬸嬸覺得也差不多了,這才敲門提醒。
于是馮楠舒趕緊給江勤蓋上被子,打開了房間。
醒酒湯這個東西,作用是加快酒精在體內(nèi)的分解,并不是說喝了之后很快就能清醒,而是讓宿醉的人醒來不會頭暈難受。
秦靜秋和馮楠舒伺候著江勤喝掉,然后把空碗交給吳媽,這才松了口氣。
“走吧楠舒,該睡覺去了。”
“我還想照顧哥哥一會兒。”
秦靜秋聽完之后捏了捏她的臉蛋:“那我先回房間了,你明早要趕飛機的,不要睡太晚。”
馮楠舒乖巧點頭,像是一個沒有壞心思的乖呆,然后目送嬸嬸出了門,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江勤,露出一個電視劇大反派的表情。
想照顧哥哥一會兒×
想研究哥哥的備用手機√
小富婆踮著黑絲小腳,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有兩個閨蜜,一個是慧慧子,是個假軍師,喜歡給她提供交友情指導,但基本都是紙上談兵,沒有什么實用性,屬于理論派,主攻心理。
還有一個是海王妮,是個真軍師,什么都敢教,實用性很強,屬于一個實戰(zhàn)派,主攻肉體。
之前在學校食堂里的時候,海王妮就教了她一些很有用的知識,但是哥哥不允許她玩,就不了了之了。
但,這個世界就是一枚巨大的回旋鏢,飛出去的時候可能打不著,但是飛回來就很準。
馮楠舒現(xiàn)在就像只好奇的小貓,腦袋晃來晃去。
與此同時,秦靜秋正在臥室里看著秦氏集團近段時間的發(fā)展報告,又審批了幾份文件,不知不覺就時間又過去很久。
就在她疑惑侄女兒怎么還不回來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客房那邊的開門聲。
馮楠舒像只倉鼠一樣鼓著粉腮,表情有些慌里慌張地的,腳步匆匆地跑過了走廊,進入到了對面的客用衛(wèi)生間。
秦靜秋愣了一下,忍不住站起身走了出去。
侄女兒跑的這么著急,別是江勤酒勁兒上來,胃里難受,忽然又吐了。
她來到門口,隔著走廊看向客房衛(wèi)生間的方向。
“怎么了楠舒,江勤吐了嗎?” “好像吐了……”
“?”
半晌之后,馮楠舒回到嬸嬸的臥室,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然后坐到床上傻了好久。
秦靜秋摘掉了眼鏡,把文件合上:“他估計也挺高興的,不然不會喝那么多,之前贏了團購大戰(zhàn)的時候他也沒喝成這樣啊。”
馮楠舒傻傻地看向秦靜秋:“為什么哥哥很高興?”
“大概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可以保護你,可以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對男生來說,有能力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哥哥最疼我了。”
秦靜秋有些欣慰地揚起嘴角,然后伸手把自己的杯子遞了過去:“喝口水,然后睡覺。”
馮楠舒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喝了。”
“伱不是睡覺前都要喝口水的?”
“我……我已經(jīng)喝過了。”
翌日清晨,紅日從東方升起,天際出現(xiàn)一片朝氣蓬勃的魚肚白。
江勤從客房蘇醒,沿著樓梯來到了一樓,然后站在院子里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都有點輕松。
此時,馮世華正在院子的中間偏右處,迎著燦爛的晨曦揮毫潑墨,姿態(tài)瀟灑。
江勤走過去看了一眼,上寫五個大字,老婆我錯了。
自打馮世華偷偷叫江勤去見大哥,秦靜秋對他就沒什么好臉色,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哄好。
江勤默默退走,做著基礎(chǔ)的甩臂操回到樓上,打算看看還有什么東西沒收拾好,準備吃過早飯后啟程。
就在此時,主臥的房門打開,馮楠舒從房間里走出來。
她穿著真絲睡衣,腿長腰細,就是個御姐剛睡醒的樣子,但同時又有點傻里傻氣,站在走廊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你怎么不敢看我?”
“我敢,但我不看。”
馮楠舒有點可愛地小聲說著,然后撒拉著拖鞋,噠噠噠地跑到了衛(wèi)生間。
江勤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看著她翹著小屁股刷牙,然后咳嗽一聲,轉(zhuǎn)頭回了房間,想起昨晚那個逼真的夢,也有點心虛。
他不會讓馮楠舒知道自己的夢的,不然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內(nèi)心里非常不朋。
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自己卻想喂她吃喝,這樣的自己,實在對不起小富婆的信任。
尤其是她一副傻傻的樣子,眼眸澄凈純潔,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更讓江勤覺得自己是個壞蛋。
吃過早飯之后,日頭已經(jīng)高懸天際,燦爛的日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秦志桓也起了床,來到餐廳吃早飯:“江總,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嗯,本來說好了要住酒店的,你死活不住,一直喊著要回來找你的小富婆。”
江勤瞇起眼睛:“我還說了什么沒有?”
秦志桓想了想:“沒了。”
“友情的力量,不要小看我們之間的羈絆啊混蛋。”
江勤跟個二傻子一樣,還在瑪卡巴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騙吃騙喝了。
馮楠舒此時也換好了衣服下來,坐到江勤旁邊小口喝著玉米羹,有點乖巧,然后時不時地看一眼江勤。
在發(fā)現(xiàn)哥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她又慢慢囂張了起來,有點佩服自己的厲害。
中午時分,陽光溫熱,氣溫上升,江勤和馮楠舒坐上了車,和叔叔嬸嬸道別,返回臨川。
魏蘭蘭提前在機場等著他們,接到人之后就一路開到了臨川大學,去了喜甜奶茶店。
高文慧這幾天糖癮都犯了,見到兩個人回來,立馬打算開始磕。
“嘔吼,對錢沒興趣的青年企業(yè)家江勤,帶著他的漂亮太太回來了!”
“高文慧,你是剛拿到一個月工資,又開始飄了是吧?”
高文慧愣了一下:“你都在電視上承認自己有太太了,怎么又變卦了!”
江勤瞇起眼睛:“要你管!”
“你們出差了一個星期,感情沒有一點進展嗎?”
“沒有!”
馮楠舒看向高文慧,悄咪咪地開口:“其實有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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