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真這回竟然指著陽臺,聶聲曉一張臉憋得漲紅,夫妻間的事被這樣拿出來胡說八道讓她感覺很不適。
“算了,跟你開個玩笑,我現在知道為什么男人都喜歡你這種女人了,害羞的恰到好處吧,呵呵,在我看來就是矯情。”說完華真也不再說什么了,這是問了幾個嚴景致的生活習慣便打算回去了。
路上說起嚴景致的女人,是華真先開口的,“依我看,你老公那種應該也算女人緣比較好的吧,你給我說幾個她的老相好,說不定我對著他的深意識一刺激,效果顯著呢!”
聶聲曉直接瞪了她一眼,“她沒有老相好。”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哦。”華真嘲諷地扯動嘴角,“你以為我不看網絡報道的?網上隨便一搜,辰東總裁和那什么……叫丁佳麗的大明星吧,這個應該是真的。”
見聶聲曉竟然沒什么反應。
“你也別自欺欺人了,男人這樣子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了誰有錢了沒有那么**個女人**丫子,這是他們成功男人的標志。”
聶聲曉一口氣從鼻子里出來,“我再說一遍,他沒有任何實際的老相好。”
“那就是有隱藏的咯。”華真夸張地笑了出來,“也難為你這么摳字眼,不過那丁什么也確實漂亮,還有甄氏的什么大小姐吧,我看嚴景致跟她倒是更配呢……”
“華真!”聶聲曉忍無可忍吼了一聲。
華真得意洋洋,但是沒再說話,只是時不時地看一眼聶聲曉。
末了回到醫院,華真突然湊到她耳朵道:“我覺得吧,一定是有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對于這種完全虛無的言論,聶聲曉也懶得放在心上,正想提醒她盡快完成她的許諾,華真自己先開口了,“明天我休息一天,誰也別來我房間吵我,按時把飯菜放門口就好,后天上午十點,是人意識最清醒活躍的時候,那個時候把嚴景致帶到我房間里來。”
聶聲曉聽完難得的松了一口氣,只是要不是她還補充了一句
的話。
華真補充道:“那個時候辰東的轉讓書也該準備好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干活。”
這句話足以把聶聲曉震得再次驚慌失措起來。
辰東的轉讓書,現在怎么可能辦的好,那三十多個股東都已經組成了自己的聯盟了,現在合起來不給她活路,不報警就算好了,哪里還會給簽字。
聶向陽看到她這樣子,也是徘徊了良久才做決定,“我去辦吧,姐你好好陪在他身邊,我盡量拿回讓他在蘇醒過來的籌碼。”
“你要怎么做?”聶聲曉叫住他,現在的聶向陽簡直是辰東的眾矢之的,股東們根本就不會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更別說簽字了。
“放心好了,我手上已經制定了好幾個方案,planABCDE都有,就不信說服不了那群老匹夫。”
“哎你……”剛要再說什么,手機響了,一看是黃韜,聶聲曉的眉頭揚起一股輕松的神色,看了一眼聶向陽,似乎也并不是那么不可能。
剛掛掉電話,目送聶向陽離開,韓遇之便沖過來,一臉興奮著急,“嫂子,你先別激動,我要說的是……”他喘的厲害。
“我看激動的是你。”聶聲曉皺著眉看他。
“景致他,醒了……”韓遇之才剛說完,抬頭一眼,人沒了,轉頭才發現人已經跑去病房了,心想這聶聲曉沒去參加國家女子一百米賽跑可惜了。
其實韓遇之話還沒說完整……
趕到病房,聶聲曉發現嚴景致也只是眼皮動了動,手指動了動,壓根就沒醒了,翻了個身又繼續沒動靜了。
轉身看到韓遇之跟了過去,真想賞他一拳,“他哪里醒了?”手指動了動是值得高興,可是相比于醒了來說,這完全不夠。
韓遇之這才道:“我話還沒說完呢,誰讓你跑那么快,我的意思是說,他要醒了好像。”
“我真不是故意把好像落下的。”
“算了。”聶聲曉轉身盯著嚴景致,此刻的嚴景致身體動作越來越頻繁,
倒真的有醒來的趨勢。
身后剛剛通知過的醫生護士還有那三個心理專家也跟著來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韓遇之一聲令下,幾個醫生連忙沖上去,翻眼皮的翻眼皮,聽心跳的聽心跳。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有蘇醒征兆。
嚴景致正如他們所料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在努力睜開著,但是好像也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不住地抱著自己的腦袋,身體很不安。
“景致,怎么樣?難受嗎?”聶聲曉看到這一幕激動地眼淚一滴滴往下掉,恨不得立馬跟他分享不適。
慢慢的,嚴景致的眼睛徹底睜開了一下,又立馬閉上,接著是睜開第二下,看到聶聲曉的時候突然捂住自己的腦袋叫了一聲。
就這么暈了過去。
連接觸交流的機會都沒有,聶聲曉滿滿的失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問一旁站著的醫生,“不是說有醒來的跡象嗎?”怎么又突然暈過去了。
“夫人,我們也不知道啊。”又沖過來檢查了一番,幾個醫生抹著薄汗搖頭。
“怎么會不知道呢,他剛剛醒過來了啊,而且目光也不呆滯了,還看了我一眼,看起來是認識我的,怎么……”聶聲曉一激動,整個人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夫人,夫人。”一個心理專家過來叫了聶聲曉兩下,示意她先冷靜一下。
聶聲曉看著恢復安靜的嚴景致,努力呼吸著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心理專家這才道:“剛剛先生的那種狀況,像極了我們平常的病人因為自己意識的混亂困擾發出來的本能反應,放心,沒有大礙,但是他腦子里的意識現在應該很混亂。”
聶聲曉聽著,想起來華真說的。
“我試了好多次都沒法把他催眠,沒辦法,只好先把他腦子里的意識打亂。”
是華真干的。
聶聲曉的腦袋也跟著痛了起來,到頭來,還是應了那句“解鈴還須系鈴人”。
她恨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