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淍冷冷道,“你要了他的命,你卻要他的親人好自為之?看來這江湖這武林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在這江湖你可以隨意嘲笑某人,你可以隨意要了某人的命,你可以隨心擺布某人。”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是緊繃著的,葬刀劍身體被刺穿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他的心跳便都是被冰川覆蓋了。
花蛇邪笑道,“這江湖嗎?這武林嗎?年輕真好,年輕人總是有一身熱血,年輕人總會有一個炙熱的江湖夢!”
花蛇又道,“這個江湖這個武林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要是沒有你們這種人,我們這些過來人該多么的沒樂趣。要是沒有了你們,我們這些過來人要如何去踐踏你們的熱血、踐踏你們炙熱的江湖夢,好彌補我們年輕時被他人踐踏殆盡的熱血與尊嚴!”
花蛇繼續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個江湖這個武林在我們面前已什么都不是,我想殺誰就能殺誰!”
有了花蛇的這些回話,他已經是滿眼堅毅的冷。
他冷冷道,“是嗎?”
他便是不再說話,他向倒在地上的葬刀劍走去。
他蹲下身體,他冰冷的看著葬刀劍。
可葬刀劍也是努力的盯著他雙眼看
他道,“為了那些你不知的恩怨而死,值嗎?你不該出現在我身邊的。”
葬刀劍努力的笑出,鮮血已是染紅了他的唇齒,道,“這……就……是……我……想要的江湖,你……答……答應……”
可是話未完,葬刀劍的表情已經是僵住。
他冷冷的蹲在那,他卻是因葬刀劍的話緊握住手中劍。
他道,“我答應你”
不知是見不得他人執著,還是因為見不得在他人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留下的笑柄印記,總之,花蛇是再次笑出了。
他仰天大笑,他的笑聲中滿是譏諷。
花蛇道,“這就是他想要的江湖,這就是他想要的江湖……”
花蛇的笑已完全是激怒了他,他慢慢的站起,鐺一聲,黑蒼劍便是出鞘。
他又是將手中數十瓣花瓣撒飛出去,他便是一劍刺出,他這一劍宛如夜空繁星,道道都是逼向花蛇。
他一出劍,千手劍便是驚聲道,“繁星點點?”
不知是真的擔心花蛇會被他傷到,還是因為好勝心,千手劍盡是抬劍擋去。
這密室中已是劍光縱橫,火花四濺!
可在他與千手劍皆是因為對方兇猛劍勢后退而去的時候,那道道劍擊聲卻還在密室中劇烈回蕩。
他二人這一次交手可算是不分勝負,可也是更加讓熊淍看清自己的實力,在千手劍面前他是沒有任何勝算的,他不可能每一次都用繁星點點與千手劍交手。
夏蕓還是站在老者身旁,而老者卻已是站在老烏鴉身旁。
老者的強大的確是不需質疑,老烏鴉已經是重傷,可在老者單手按在重傷在地的老烏鴉身體上時,老烏鴉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血色。
老烏鴉已經是站了起來,老者道,“在這里你是我的客人,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還有你的使命,我也是不會插手你們后輩之事的。趁現在離開吧!”
花蛇又道,“想走?我師兄會留他一命,我可不會。”
老者道,“唉……你這后輩太貪得無厭了。”
老者便又是沖著熊淍道,“現在你已經沒有顧慮了,可以安心的答應我了。”
可熊淍卻還是眼神冰冷,一身殺氣。
老者道,“年輕人,你殺氣太重,這樣會讓你迷失的。這就好比你手中劍,殺氣重的人可以將劍意修煉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可卻是很難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只因殺氣太重,你的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柄嗜血的利器。你的心已經無法與他物溝通。”
這般話已是讓熊淍有所變化,他便是將黑蒼入鞘向老者走去。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彩鳳道,“老前輩,在你傳授他功力前,你是不是應該將通往魔淵深處的道路指明。”
老者道,“這魔淵是四面環山,魔淵深處很可能還有一片大沼澤地。要是想平安到達魔淵深處,最好是借用當年花宗七仙子遺留在魔淵中的金蠶絲。而這個密室的洞口會是通向魔淵的最佳地方,當年花宗的七仙子便是在這個密室的洞口觀戰的,而她們所布置的七仙陣也便是從這個洞口位置開始的。”
說完這些,老者便是盤坐在石床上的那個鋪墊上,他也是示意熊淍盤坐在他面前。
老者已然是準備將畢生功力傳授給熊淍,可正緊盯著熊淍與老者不放的花蛇,惡狠狠道,“可惡,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絕對不能得到。”
老者道,“花蛇,你們同門三人帶著星月大典離開吧!花宗、黃金道諸位是不會讓你們打擾到我們的。”
花蛇冷冷道,“是嗎?”
花蛇繼續道,“老東西,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從剛剛你將一部分真氣輸送給老烏鴉,你的身體就是失去了很多生氣。”
老者道,“我老人家的死活你就不需要擔心了。”
老者又道,“彩鳳,你可別忘了,我們事先有約,我為你指明魔笛葬身之地,你要在我所指派的傳承者的監護下才能進入魔笛的墓地。”
彩鳳道,“我彩鳳絕不會食言”
老者也便是不再說話,他是慢慢閉上雙眼,而后一個肉眼可見的強大氣場便是以他為中心散發開,強大的氣場是正好將老者與熊淍籠罩在其中。
也正是如老者所說,要是千手劍同門三人繼續放肆,花宗七仙子、卜鷹、彩鳳等人在實力上就已完全與他幾人勢均力敵。
千手劍走到石桌旁,他將那卷竹簡收起,便是道,“師妹、師弟,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們走。”
可偏偏玉面琵琶冷冷道,“不,在走之前,我要殺死夏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個賤人的后代,我絕不能容忍那個賤人的血脈還能夠繼續流淌下去。”
玉面琵琶玉手一抬,她胸前琵琶便是響起悠揚的琵琶聲。
可隨著密室中悠揚的琵琶聲響起,夏蕓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安好的站在原地。
玉面琵琶厲聲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便又是撥動手下琵琶弦,可任她的琵琶聲如何跌宕起伏,夏蕓還是安靜的站在那。
玉面琵琶是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