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一時間原本還算是和諧的氣氛被葉飄的一句話,徹底的打破。
寂靜!
每一個人都將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再看向葉飄的眼神也變的不自然起來。
目光冰冷的看了神情尷尬的葉飄一眼,尼古拉斯臉上的怒‘色’一閃即逝。
冰冷的目光在掠過葉飄肩膀上流著口水的獅子瞬間,眼眸內(nèi)深深的現(xiàn)出一絲恐懼。
獅子那能與大魔導(dǎo)士分庭抗禮的強大實力,不只讓尼古拉斯感到恐懼,就連小團(tuán)體內(nèi)的其他人都在事后表示了對獅子的恐懼。
輕咳一聲,尼古拉斯收起了先前冰冷的目光,嘆息一聲。
“穆斯越階使用了超越身體極限的魔法,現(xiàn)在正在學(xué)院內(nèi)治療,一年之內(nèi)恐怕他都不會在有下‘床’行走的能力了。”
頓了一頓,尼古拉斯又繼續(xù)道:“以我的經(jīng)驗,穆斯強行釋放的那個古老魔法,最少要了他幾年的壽命,可惜!”
聽到尼古拉斯的話,哈墨頓時怒了。
“別提那個傻瓜,想想我都覺得丟人,自己是院長的侄子,居然瞞著我們,擺明了不相信我們。而在比賽里更是愚蠢的‘亂’用魔法,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寫么?還是以為有院長的照顧自己會安然無恙!媽的,想想那家伙騙了我們那么多年我就一肚子氣。”
被哈墨一翻搶白,尼古拉斯臉上瞬間也變了顏‘色’,回敬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不想告訴我們也是正常的,你根本就沒有理由因為這個原因而不理他!”
將手里的酒杯握緊,哈墨一臉不屑。
“老子和你們認(rèn)識的時候?qū)δ銈冸[瞞了自己的身份么?難道穆斯那個家伙的身份比老子還高貴?大魔導(dǎo)士的侄子,真的就很了不起么?居然騙了我們這么多年,做兄弟是不應(yīng)該有任何隱瞞的。你們說,這對我公平么?”
聽到哈墨的話,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句‘做兄弟不應(yīng)該有任何隱瞞’,讓葉飄的內(nèi)心突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自己最大的密秘此時此刻還隱瞞著兩位兄弟,自己是否也正如哈墨所說做的是錯誤的呢?而這一切對于陪同自己出生入死大哥與二哥來講是否又公平?
內(nèi)心正陷入痛苦掙扎時,一旁朱麗雅的一聲冷哼打斷了葉飄的痛苦思緒。
寒著一張臉,朱麗雅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在桌面上一頓,任由四散的酒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袖,面對兩個憤怒的同伴冷冷地發(fā)出一聲低喝。
“還閑不夠丟人么?吵什么?你們要是看對方不順眼,就去外面打一架在回來。”
看著兩個人閉上了嘴巴,朱麗雅對著葉飄三兄弟歉然的一笑。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平時也是會吵個沒完的,幾年的習(xí)慣了,也許有一天看不見對方的時候,還會因為發(fā)現(xiàn)沒對手吵架很不習(xí)慣呢!”
撇了肩膀上的獅子一眼,自己和這個吃貨不也是一樣么!平時總是吵吵鬧鬧,可是當(dāng)自己真正的有了危險,真正‘挺’身而出為自己的生命而拼命的,不也是這個平時總和自己吵吵鬧鬧的伙伴么?
眼神里現(xiàn)出一絲贊同,葉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獅子柔滑光亮的皮‘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見到葉飄贊同的目光,朱麗雅微微一愣,隨即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清冷神態(tài)。
看著又有些沉默的場面,阿弗羅迪斯向朱麗雅問道:“你們從學(xué)院出來,想去哪里,還要去完成那個試練嗎?”
打量著阿弗羅迪斯,朱麗雅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欽佩。
“原本打算比賽結(jié)束之后在去完成試練的,不過現(xiàn)在去不成了,少了穆斯我們沒有辦法到達(dá)落天山脈的深處。”
眼神掠過了身旁的幾個伙伴,朱麗雅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這次從學(xué)院出來,我們還是打算在大陸上歷練一下的。而雷斯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們四個人打算組成一個傭兵小隊,接一些任務(wù)來做。”
稍微思考了一下,朱麗雅還是決心試探邀請一下葉飄等人。
“如果你們無事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組個傭兵小隊,這樣大家也好相互有個照應(yīng)。”
雖然有些意動,但是葉飄還是開口拒絕了。
“感謝你的好意,朱麗雅。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家去看望過母親了,所以這次在大哥和二哥的陪同之下,是要回去看母親的,所以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冒險了。”
看著葉飄寫滿真誠的臉龐,朱麗雅幾個人確信了葉飄不是在敷衍自己。
第一個將酒杯舉起,哈墨對著葉飄挑起一根拇指。
“原本還有些瞧不起你,不過現(xiàn)在你卻讓我十分佩服,看你們?nèi)值荜P(guān)鍵時刻能為彼此連命都不要,我即羨慕又嫉妒。今天,我哈墨就‘交’了你們這幾個朋友,如果接受就陪我喝了這杯酒。”
微微一笑,葉飄對著哈墨真誠的道:“皇子殿下,我也很佩服你的,做為一個帝國的皇子,能夠沒有絲毫的架子,我真的很欽佩!”
揮了揮手,哈墨不屑搖頭。
“啥皇子殿下,我又不是嵐高那個只知道‘騷’包的白癡,我就是我,哈墨,就算將來有一天真的當(dāng)上了皇帝,在朋友面前,我還是從前那個一起吵架罵人的哈墨!”
一拍桌子,阿弗羅迪斯將面前的酒杯舉了起來,喝道:“好,你的脾氣很對我的胃口,今天我阿弗羅迪斯就‘交’了你這個朋友。”
重重的將酒杯與哈墨的酒杯撞在了一起,任由酒杯里的酒水濺的四散,但兩個人卻毫不在意。
緩緩的將面前的酒杯舉起,葉飄微笑。
“希望這不是我們的最后一次相聚,因為我不想失去這里的每一個朋友。”
將酒杯與哈墨的酒杯重重相撞,葉飄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剩下的人也將酒杯舉起,在空中重重的撞了一下,然后在對視中豪爽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葉飄的目光被酒水打濕‘胸’前衣衫的朱麗雅吸引過去。
微一思索,葉飄開口。
“如果我們回家之后覺得無聊,也許會去找你們,不知道你們打算到哪去落腳呢?”
看了身旁的伙伴一眼,朱麗雅說話的語氣中帶起了一絲溫度。
“如果你們想找我們的話,可去雷斯聯(lián)盟的‘蒙’特城的傭兵公會給我們留口信,我們會定期的去那里接任務(wù)。”
點了點頭,葉飄看著在一旁已經(jīng)和哈墨拼起酒來的二哥,以及和屁古拉斯低聲談話的大哥,一絲微笑爬上的嘴角。
再次小飲幾輪之后,大家都熟絡(luò)了起來,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熱鬧談話。
有了梅麗爾這個開心果,大家?guī)缀趺恳豢潭荚陂_心的大笑中度過,沒有人在意之前發(fā)生過的不愉快了。
而葉飄在學(xué)院里發(fā)生的一件件糗事也被大家一件一件晾了起來,被大家取笑了好久。
就在大家推杯換盞,盡情談?wù)摯笮Φ臅r候,一個被無視了半天,郁悶的不能在郁悶的聲音不和諧的‘插’了進(jìn)來。
“媽地,有沒有人告訴我,啥時候可以開飯!老子快要餓死了!”
一瞬之間,歡笑聲和談話聲同時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葉飄肩膀上那呲著牙,流著口水對著大家怒目而視的獅子身上。
……
……
告別了朱麗雅幾人,一時之間,葉飄兄弟三人反而有些失落起來。
可能是因為被昨晚的熱鬧氣份所影響,讓兄弟三人一時反到不習(xí)慣起現(xiàn)在的冷清起來。
目送幾人與自己相反的方向策騎奔去,阿弗羅迪斯想起了昨晚與自己拼酒的皇子哈墨,那家伙真是個不錯的朋友。
看著幾人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阿弗羅迪斯突然沒頭沒腦的喃喃道:“將來我一定要多生一些孩子,有些時候還是熱鬧一點好,現(xiàn)在冷冷清清的感覺真不好啊!”
難得看到二哥發(fā)出這樣的感慨,葉飄和蘭特甚至包括獅子在內(nèi),兩個一獸的目光瞬間就將還正在陷入感慨之中的阿弗羅迪斯籠罩進(jìn)去。
一個‘激’靈,阿弗羅迪斯終于感受到兩人一獸看向自己的異樣目光,抓了抓頭,疑‘惑’的道:“你們看著我干什么,我剛剛說什么了嗎?”
“說了!”
面對兩人一獸的異口同聲,阿弗羅迪斯一臉疑‘惑’。
“我說什么了?讓你們這樣看著我!”
還沒等兩人回答,獅子便搶先開口。
“你說,你和梅麗雅的第一次是在學(xué)院背后的小樹林里做的!”
目光一陣搖曳,葉飄和蘭特的目光在獅子說完的瞬間就集中到獅子那‘奸’詐的臉上。
聽到獅子的回答,阿弗羅迪斯立刻憤怒的做出反駁。
“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這樣說,我和梅麗雅的第一次分明就是在她的房間里……”
話剛說到一半,阿弗羅迪斯突然之間反應(yīng)了過來,但是好像已經(jīng)晚了。
愕然望向大哥與三弟的笑容,和獅子欠扁的表情,阿弗羅迪斯頓時臉如烈火灼燒般,瞬間熾紅起來。
撇撇嘴,獅子一臉‘奸’詐的道:“我就說嘛,他們怎么可能那么純潔。我從那天他們分手時,梅麗雅對他說的話中就猜到了,無論他嘴有多嚴(yán),今天還不是讓老子給騙了出來。嘿嘿!”
面對獅子無良的話語,阿弗羅迪斯突然之間想到了之前葉飄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齒要把獅子掐死的表情。也許三弟說的對,是應(yīng)該把獅子早點掐死,以絕后患。
咬牙切齒的強行壓下了將獅子掐死的念頭,兄弟三人騎著馬順著小鎮(zhèn)內(nèi)街道向南面的出口行去。
行到小鎮(zhèn)內(nèi)另一間小旅館‘門’前之時,突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門’里飛‘射’而出,正砸在大路中間,擋在了兄弟三人的馬前。
馬兒受驚,瞬間便人立而起。
還好三人實力都不錯,只是微微用力便將三匹受驚的馬兒制住,沒有造成更大的‘混’‘亂’。
坐在不安的在原地不斷踏著碎步的馬背上,兄弟三人的目光頓時被重重落地,從而引起馬驚的物體看去。
以阿弗羅迪斯的魁梧也暗暗吃了一驚,落在三人身前的黑影哪里是什么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并且是一個長的異常高大的人。
即使躺在地上,在葉飄的初步目測之下,這名巨漢也要比身材魁梧的阿弗羅迪斯高出近兩個頭。雖然暫時看不清巨漢的模樣,但看巨漢‘露’在外面的皮膚,葉飄猜想這名巨漢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
迅速的爬起身體,巨漢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只是身上原本就骯臟不堪的破碎皮衫又重新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而已。
還沒等巨漢站穩(wěn)身體,小旅館里就沖出了幾個人影。
一聲呼喝,領(lǐng)頭的首領(lǐng)指揮著幾個手下頓時二話不說就直沖上去,對著那名剛剛站起的巨漢拳打腳踢。
而那巨漢雖然高大魁梧,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肉’也是結(jié)實的如同堅石,但是這名巨漢只是一味的招架,卻不還手,任由幾人的拳頭不斷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還好這里的武士大多的階位都是比較低的,能釋放斗氣的更是稀少,所以眾人的拳頭雖然打的奇重?zé)o比,但好在沒有斗氣加持,而這巨漢的身體又結(jié)實無比,一時之間到?jīng)]有什么生命危險。
微微皺了皺眉頭,阿弗羅迪斯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鄙視,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的望著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意外爆力事件。
苦笑著搖了搖頭,葉飄是十分清楚二哥的‘性’格的,他最瞧不起的便是‘性’格懦弱的人。而眼前這個巨漢分明有自保的力量,卻不敢反抗,這讓二哥極為鄙視。
想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奇妙的先和二哥打了一架,從而在實力上得到二哥的尊重,也許就不會有以后的結(jié)拜和今天的把臂同游了。
目光微微掃向大哥,以葉飄對大哥的了解,對于這樣的小事件,蘭特通常都是不會去注意的,畢竟在他這樣的人看來,世界上每天發(fā)生在眼前的這種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事件是很多的,看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麻木起來。
但葉飄不同,相比之下,葉飄除了在對待敵人上的冷酷與冷血之外,對待其它人的時候還是擁有一顆柔軟的心,這曾經(jīng)一度讓葉飄自認(rèn)為是自己來到這個異世之后最大的缺陷。不過盡管很想把自己的心變的堅硬起來,不在去關(guān)心親人之外的事情,但是事情真正發(fā)生的時候,葉飄還是會因為這顆柔軟的心,而變的優(yōu)柔寡斷起來。
這一點完全可以從葉飄沒有殺死殷白樓這一件事上體現(xiàn)出來,當(dāng)時的情況,如果冷血一點,功利一點,自‘私’一點的穿越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用飛刀這項恐怖的技能干掉這個同樣穿越而來的竟?fàn)幷撸皇窍袢~飄一樣,顧念同胞之情遲遲不肯出手,而最后更是罷手放了老殷一把。
目光投向正在被幾個傭兵模樣的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的巨漢,葉飄的雙眼‘射’出了復(fù)雜的目光。
幾乎所有路過觀看的人們,非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反而都對正在被毆打的巨漢投去鄙視的目光,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叫起好來。
就在阿弗羅迪斯準(zhǔn)備拉著葉飄繞路走的一瞬間,葉飄在馬上卻突然看見了那被群毆的巨漢眼睛里流‘露’出來的一絲悲憤與無奈。隨后,葉飄注意到即使被重重的拳打腳踢也依舊盡量將腰桿‘挺’的筆直的巨漢。
頓住馬匹,葉飄神情冰冷的拉住了想要離開的兩位兄長。
在兩位兄長不解的目光中,葉飄跳下了馬背,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沒有上前解救,也沒有進(jìn)行任何的勸阻。
葉飄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馬匹之下,對著正在被集體毆打的巨漢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尊嚴(yán)永遠(yuǎn)只有強者才能擁有,弱小的人是不配用有尊嚴(yán)的。想要尊嚴(yán)就用自己的實力來拼,用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如果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那就要先學(xué)會彎下你‘挺’的筆直的腰!”
平淡的聲音就那樣跨過周圍的茫茫空間,直接傳進(jìn)了所有人的耳內(nèi),讓所有人在瞬間聽的清清楚楚。
……
……
隨著葉飄話語的傳出,一道憤怒的目光直視站在馬匹之下的葉飄,冷笑也隨之從傭兵頭領(lǐng)的口中傳出。
“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閉上,小心禍從口出,從哪里來就滾回哪里去,你這樣的小白臉最好不要把攪合到這里來,不然打壞了你的這張臉,后悔都來不及!”
緊緊的將眉頭皺了起來,馬上的阿弗羅迪斯一緊掛在馬按上的巨劍,就要跳下馬背教訓(xùn)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混’蛋。
用手勢制止了二哥的行動,葉飄的‘唇’邊‘露’出一絲不屑,淡淡的道:“永遠(yuǎn)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看著如此冷靜的葉飄,聽著從葉飄口出吐出的冰冷話語,傭兵頭領(lǐng)眉頭皺緊的同時,臉‘色’同樣微微的變了顏‘色’。
以傭兵頭領(lǐng)多年經(jīng)驗判斷,眼前這個模樣看起來有些稚嫩的少年,好像并不是一個普通角‘色’。從他說話的口氣,和處理事情的冷靜上來看,這少年的身份絕不簡單。
而且,就在傭兵頭領(lǐng)與這個稚嫩少年對視的時候,居然感覺到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淡淡的威勢瞬間就從對方那閃著淡然的雙眸里直接傳進(jìn)了自己的大腦深處。
看著對方仿佛上位者一般的神態(tài),傭兵頭領(lǐng)理智的將從口中將要吐出的咒罵吞了回去。
冰冷的眼眸注視著傭兵頭領(lǐng)的神態(tài)變化,葉飄在傭兵頭領(lǐng)閉嘴的瞬間淡淡的道:“也許你的智慧讓你在今天會留下一條命。”
正在傭兵頭領(lǐng)不解的時候,一聲充滿力量的碰撞聲在不遠(yuǎn)處的人群里炸了開來。
仿佛直接跨過了茫茫空間,直接刺穿了人們的耳膜。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面‘色’痛苦的用雙手將自己的耳朵掩了起來。
回過頭的瞬間,傭兵頭領(lǐng)原本有些變‘色’的臉孔,剎那間變的蒼白無比。
‘挺’直了自己的腰桿,巨漢的臉上顯‘露’著暴怒的神‘色’,全身的肌‘肉’仿佛都在不停的跳動,一根根青筋在堅實的如同鋼鐵的肌‘肉’上顯現(xiàn)出來。
將手中抓起的兩個傭兵在空中狠狠的對碰之后,巨漢將手中軟成一團(tuán)的兩個人丟在了地上。
在強烈的震撼之下,眾人的目光全部不自覺的直直盯在地面上不斷‘抽’搐的兩個人身上。
口中鮮血狂噴,兩條經(jīng)過巨烈碰撞的手條也徹底的扭曲變形,兩個人仿佛一灘爛泥般無力的躺在被日光曬的有些溫暖的地面上,此時的心中除了極限的痛苦和恐懼之外,就只剩下了無盡的冰冷。
邁開大步,巨漢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蝗瓕⒁幻泶╂z甲的戰(zhàn)士重重砸的斜飛而出,在打穿了小酒館的一面外墻之后,便在也沒有了聲息。
一瞬間,所有還能邁動腳步的人都四散跑了開去,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了這個充滿了暴力與鮮血的恐怖地方。
眼神沒有因為四散的人群而產(chǎn)生任何‘波’動,巨漢帶著滿臉猙獰的表情,將嗜血的眼神盯在了剩余的幾個毆打自己的傭兵身上。
在大駭之中,幾個傭兵同時將隨身攜帶的武器摯了出來,無論是長劍大斧還是長槍,都毫無例外的指向狀如魔神的巨漢。
沒有做任何停留,巨漢直接無視幾人手中的鋒利武器,大步向幾人走去。
刀斧齊施,槍矛齊刺。
所有剩余的傭兵在看到形狀凄慘無比的同伴之后,都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將手中的武器揮向了眼前來勢兇兇的巨漢。
巨大的手掌直接抓住對自己最有危脅了長槍和大斧,如同巨大的鐵鉗一般,將兩把帶著巨大力量斬向自己的武器牢牢的抓在了手內(nèi)。
任由其它的刀劍斬在自己外‘露’的手臂和身體上,巨漢緊握長槍和大斧的手掌猛力一揮,兩個人影在巨漢兩手揮出的瞬間就被巨大的力量帶的高高飛起。
齊齊的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兩個傭兵直接砸穿了兩座民房的屋頂,重重掉落進(jìn)去。
驚恐的目光從剩余的傭兵眼中‘射’出,最后的三個人緊緊的盯著那被自己用盡全力才在巨漢手臂上斬出的一道細(xì)微血痕上。
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流出,細(xì)微的傷痕就在巨漢手臂肌內(nèi)的恐怖收縮下,被擠了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傭兵隊長臉‘色’慘白,在無一絲先前的氣勢,直到現(xiàn)在他才猛然想起剛剛那個少年對自己所說的話。
“永遠(yuǎn)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這句刺耳的話語現(xiàn)在就回響在自己耳邊,可惜自己卻在也沒有后悔的機(jī)會了,也許下一刻自己也會變成那幾個癱瘓在地傭兵中的一員。
而如今,恐懼迅速的席卷了包括傭兵隊長在內(nèi)每一個人的心頭。
到現(xiàn)在這些人都想不通,這個幾天以來每日受盡其他人的羞辱打罵,只為‘混’一口飯吃,從來沒有一絲反抗的軟弱巨漢,今天為何狂‘性’大發(fā)。
驚恐的瞪著眼睛,三個人握著長劍的手在劇烈顫抖,腳步也在一點一點的向后退去。而一旁站的稍遠(yuǎn)的傭兵隊長,早以驚的面無人‘色’,連腰中的武器也忘記拔了出來。
緊握著巨大的手掌,巨漢一步一步重重的踏在堅實的地面上,將恐懼深深的帶給面前的幾個脆弱的傭兵。
伸出一只大手,巨漢在抓向?qū)Ψ降乃查g,一個聲音淡淡的傳進(jìn)了耳內(nèi)。
而正是這個聲音,讓這個狂暴的巨漢瞬間就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停下來吧!你已經(jīng)證明了你自己,不需要在對這些螻蟻出手了。”
眼睛緩緩回復(fù)正常,巨漢居然縮回了那只索命的大手,放棄了繼續(xù)攻擊幾人的行動。
看著愣在當(dāng)場的幾個傭兵,葉飄淡淡的聲音中現(xiàn)出了一絲無奈。
“還不帶著自己的伙伴快滾,在這里等著被撕成碎片么?”
聽到葉飄的話,幾個人才如夢初醒,在也不敢看向巨漢一看,迅速的沖進(jìn)酒館和民房內(nèi),背著自己重傷的伙伴快速消失在僅剩幾人的視線中。
望著向著自己走來的巨漢,葉飄絲毫不見一點緊張。
輕輕的整理了一下原本有些褶皺的衣衫,葉飄給了停在自己幾步之外的巨漢一個善意的微笑。
直到現(xiàn)在葉飄才發(fā)現(xiàn),這個身材高大,體型強壯的巨漢,居然長的一點也不丑。
一頭灰棕‘色’的頭發(fā),一張老實憨厚的臉孔上同銅鈴一般的巨目炯炯有神,此時站起的身形更是整整比自己高出了三個頭,一身短小破舊的衣服,將身體的皮膚大部分‘露’在外面,一雙大腳更是連鞋都沒有,就那樣臟兮兮的踩在地面之上,任由泥土將自己的大腳厚厚的裹了一層。
瞪著一雙巨目,巨漢緊緊盯著面‘露’微笑,一身輕松的葉飄,一言不發(fā)!
微笑過后,葉飄反到有些不解,這個巨漢,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fā),也沒有任何動作,就算剛才自己說的話刺‘激’到他,這時也應(yīng)該沖上來報復(fù)吧!
微微一愣,葉飄開口問道:“大個子,你要和我打架?”
目光緊緊盯著葉飄,巨漢搖了搖頭。
皺了皺眉,葉飄繼續(xù)詢問。
“那你要我為剛剛說的話道歉?”
目光依舊緊緊盯著葉飄,巨漢再次搖了搖頭。
被巨漢的目光盯的有些發(fā)‘毛’,葉飄郁悶的又問。
“那你攔著我干什么?”
這次巨漢沒有在搖頭,給是對著葉飄簡單的做了一個動作。
而在巨漢做出這個動作之后,兄弟三人包括以睿智著稱的大哥蘭特在內(nèi),都沒‘弄’明白巨漢的意思。
而站在葉飄肩膀上的獅子在看到巨漢的動作時,鋒利的嘴角邊肌‘肉’不自覺的劇烈顫動了幾下,才撇著嘴,一臉無奈的爆出了一句話。
“笨蛋,這家伙說他肚子餓了,要吃飯!”
“嗯?”看著聽到獅子說話之后直點頭的巨漢,三兄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