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站在距離他們一米遠的地方,背對著他們站著,其余的幾名保鏢們都分散在他們周圍,將皇甫墨和溫思暖護在了他們中間。
溫思暖定定的看著自己緊拽在皇甫墨胳膊上的手,她唇角依然帶著笑,只是,眼眶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墜落著。
皇甫墨不發一語,踏步向前,單手將那個讓他心疼的女人攔進懷里,隱忍道:“女人,只此一次。”音落,他打橫將她抱起,在保鏢們的護衛下,上車。
“開車。”冰寒的嗓音道。
“是。”依然是一身正裝的死機,他發動好車子,與后座間隔開的隔窗已經關上。
加長的林肯車內,溫思暖猶如一直蝸牛,縮在皇甫墨的懷里。
“我一直在努力忍耐,努力忍耐。”她悶悶的嗓音在他的懷里響起。
皇甫墨并沒有接話,他細心的為她挽著有些凌亂的長發,眸光是一片的柔軟。
“我差一點兒,就差那么一點兒!”嗓音驀然一寒,“我就可以親手殺了他!”
撫弄著她發絲手微微一頓,原本抿在一起的嘴唇漸漸的勾起一絲弧度,“好,殺了他。”嗓音中已沒了方才的寒氣,甚至還帶著三分笑意。
“不!”溫思暖突然摟緊他的腰間,就在皇甫墨的面色即將轉冷時,浸著無數痛恨的嗓音繼續響起,“不能讓他那么輕易的就死了,我要讓他徹底的失去一切,然后一點一點的弄死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此!我要讓他悔不當初!我要讓他——”她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因為皇甫墨輕柔的俯下身子,輕柔的抱住她,然后,近乎用盡了他所有的溫柔,在她耳邊低語說:
“暖暖,有我。”
簡單的四個字讓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狀態的她,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不管是她孤單的時候、惶恐不安的時候還是驚恐無助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個男人陪在她的身邊,從未離開過。
他給予了自己太多,她卻一直將之當做理所當然,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那個一直被她視為冷血無情、變化無常的男人此時的目光中,浸含著太多太多的柔意和包容。
原本止住的眼淚,不其然的,就那么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雙手環住他的腰,緊緊的抱著。
“皇甫墨!”她近乎是咬著牙齒喊著他的名字。
“嗯,我在。”
“皇甫墨,你不能騙我,不能騙我。”她不知道,如若再經受一次欺騙,她面臨的將會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又需要多少年的時間去備戰,她更加不確定的是,她不知道到時候的她,是否還會站起來。
“不會,永遠都不會。”皇甫墨笑了,這一次是真正的,完完全全的笑了出來。
皇甫墨的笑,很美。
車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車內,落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原本孤冷的車內,洋溢著一片的暖意。
另外一邊。
蕭氏集團的員工此時正面面相覷著。
方才他們沒有看錯吧?他們竟然在自家冷面總裁的臉上看到了手指印?總裁冷寒著一張臉,直奔總裁辦公室,而緊跟在他身后的,是那個一直以蕭氏總裁夫人自居的安唯安大小姐,只是向來高傲的她,此時卻是一臉的驚慌失措,這是怎么了?
“宋杰明,把安小姐送回去。”蕭寒洛進入辦公室后,按下自己的秘書外線,而后一臉冷寒的坐進了椅子里。
剛剛推開蕭寒洛辦公室房門的安唯聽到蕭寒洛的吩咐,她心底一慌。
“寒,你現在必須得要跟我去醫院,否則你的臉會……”安唯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寒洛的專職秘書宋杰明已經出現在安唯的身后。
“安小姐,總裁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先送您回去吧。”宋杰明笑著看向安唯。
安唯看到宋杰明,心中驀地涌上一陣怒火,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夠在這里發脾氣,否則,到時候寒只會更討厭她的。
安唯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道:“既然寒你還有事情要處理,那么我就先走了,寒你要記得敷藥。”即便是內心里面再不痛快,在蕭寒洛的面前,安唯就是一個普通的需要愛情的女人而已。
宋杰明將安唯送到樓下后,看著安唯的車離去后,才轉身上去。
“總裁,安小姐已經送走了。”宋杰明回到蕭寒洛的辦公室,輕笑。
蕭寒洛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太陽穴,他眼眸微閉,他似是什么都沒有想,但是,此時他的腦海中,回放著的卻是在新聞發布會上,溫思暖距離他僅有半步遠距離時的場景。
有那么一瞬,他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那冰寒的氣息消失的很快,快的就似是他的錯覺。
但是,在黑暗世界里面生存了二十多年,他的直覺幫助他躲過了多次的危險,而在發布會上,溫思暖對他露出的殺意,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溫思暖,用盡一切辦法,都要把這個人的信息給我查出來!”蕭寒洛倏地睜開雙眸,犀利的眸光中,浸含著一片的冰寒。
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宋杰明微微垂頭,鏡片折射出一片精光來。
“是,我馬上去。”
宋杰明出蕭寒洛辦公室時,一氣息冷漠的高大男子正神色不明的站在那里,宋杰明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阿笙,怎么上來了?”通常的時候,他可是很少上頂樓來的。
冷俊笙孤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轉身,不發一語的離開了。
他的嘴唇輕抿,眸光孤寒。
興許,他該找個時間,去找找那個叫做溫思暖的人,然后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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