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陌塵的身影隱去後不久,另外一隊巡邏隊已經(jīng)巡邏到此地,繼而,他們的隊長就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懸明基。
“明基師弟!”
“嗯?”
懸明基悠悠醒來,看清楚來人後,驚喜道:“明海師兄!你來了!”
“明基師弟,你怎麼了,你們隊的人呢?怎麼地上這麼多血?”
“我們被襲擊了,我被打暈了,其它師兄弟應該是去追了。”懸明基答道,沒有人發(fā)現(xiàn),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晦暗的紅光。
“什麼人敢襲擊你們?”
“不是人,長得像人,但並不是人,剛剛康師弟說這是月靈,只有東月大陸纔有的靈獸。”
“懸明康他懂個屁,就是運氣好,衝得比較前,才被他混個小隊長的位置,憑什麼說他是月靈就是月靈?反正我沒見過。”一名巡邏隊員說道,看來,他對死在月陌塵手下的那個巡邏隊隊長也頗爲疾恨。
月明海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無論是人還是月靈,總之有了入侵者就是大事,明基師弟,你去通知莫大人,我們?nèi)ブ車岩幌隆H羰怯惺掳l(fā)生,就大聲呼叫!”
“好的!”
懸明基點頭道,轉(zhuǎn)身便走,卻被懸明海叫住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明海師兄?”懸明基轉(zhuǎn)過頭問道。
“爲什麼一開始遇到月靈的時候,你們呼救?”
“呃。。。這個。。。”懸明海的眼中閃過幾分掙扎之色,但旋即便消失不見了。
“那是因爲明康師弟他。。。他說,如果呼救就被你們搶先了。。。”
聽了懸明基的話,一名巡邏隊員不岔道:“哼,原來是怕我們搶功!快追上去,不然他們吃肉,我們連湯都沒得喝了。”
“不,現(xiàn)在反而不急了。”懸明海叫住了蠢蠢欲動的衆(zhòng)人,冷笑道:“你們看,地上的血。”
“海師兄,血有什麼好看的?現(xiàn)在快去搶功,不,是快去捉住入侵者纔是正事啊!”懸明海身邊的一名急性子的弟子開口道,但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語氣還是十分恭敬的。
“呵呵,別急,明基師弟,你受傷倒下的時候,其它人有沒有受傷?”懸明海輕笑道,眼神卻是冷銳地望向懸明基。
“沒有,當時我走在比較前,我是第一個受到攻擊的。”懸明基說道,語氣有點呆滯,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那就對了,明基師弟先暈過去,然後懸明康那傢伙帶著其它人跟入侵者對打了起來,而地上這麼多血,顯然不是一個人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些血是我們的人受傷後流的?”那名急性子的弟子第一個開口道。
聞言,其它人紛紛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眼神,但他卻一幅見怪不怪,置若罔聞的樣子,看得出來,這些成爲了巡邏隊的懸風堂弟子們,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團結(jié)。
這時,懸明海點了點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師弟,你說得對,但這只是表面,爲什麼我們的人會受傷呢?如果我沒記錯,懸明康所帶的隊伍中,全是與明基師弟一般,是鬥士巔峰的修爲啊。”
“海師兄,難道你意思是,敵人的修爲,很厲害?”一名反應過來的弟子驚呼道。
“不錯,至少不會比月陌康差,不然的話,這麼多人圍攻之下,不可能還被對方傷了這麼多人。要知道,我們對淺月宮的巡邏,是十分頻繁的,我們跟懸明康他們,也就是明基師弟的隊伍,巡邏的時間差絕對不會超過一刻鐘。”
急性子又搶先一步開口道:“嗯,海師兄的話,很有道理。一刻鐘能將他們這麼多人重傷,而且還有一位是天級的懸明康!”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爲什麼他要逃呢?他應該將懸明康他們?nèi)珰⒐饫u對啊。”一名弟子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在場的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想法,但卻只有他一個說了出來。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定是懸明康他們在追殺入侵者,也有可能是入侵者在追殺他們整隊人!”懸明海一臉篤定地說道。
“什麼?這麼厲害?”一羣弟子驚呼道,但旋即便意識到一點,那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懸明康不大聲呼叫呢?如果說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沒有呼叫,是因爲怕別人搶去了功勞,但都被追殺了,沒道理不呼救吧?
懸明海當然不知道其它人心裡的想法,他還沉浸於剛剛衆(zhòng)人的驚呼中,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那一瞬間,他感覺其它人都是無知的傢伙,而他,則是柯南,是福爾摩斯!
雖然,他並不知道小福羣跟小柯君是何許人也,但這並不妨礙他沾沾自喜。
於是,他繼續(xù)“分析”道:“之前,明基師弟說,懸明康他們可能是去追了,請注意,是‘可能’!那就是說,也有可能是被追!”
他頓了一頓,清了一下喉嚨,有些奇怪爲什麼其它人沒有用他想像的那種滿是崇拜的眼光對著自己。
或許,是他們還不夠明白吧,這羣笨蛋,我再給他們分析分析好了!懸明基暗暗想道,又繼續(xù)開口了。
“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明基師弟他是最先暈過去的,後面發(fā)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所以,他也只是推測,他是看懸明康等人不在這裡,所以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爲了,但其它他猜得完全相反,真正的答案是,他們現(xiàn)在正在被入侵者追殺著,甚至已經(jīng)死掉了!這就是爲什麼,我說不急著去追的原因!”
他的語氣十分之鏗鏘,像是正在說故事**的吟遊詩人,又像是激勵士氣的大將軍,更像是一個激昂的演說家。
但可惜的是,只有他一個爲之激動,其它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這讓他不禁感到有幾分尷尬。
“呃,各位師弟,你們說對不對?”
這時,隱沒在黑暗中的月陌塵再也忍不住了,不由低聲暗罵道: 這五大聖地之一的懸風堂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麼逗逼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