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兩日的修養(yǎng),上官睿鴻的傷勢幾乎已經(jīng)痊愈。但若是劇烈打斗,恐怕傷口還會再次崩裂。而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安沁玥也得到了些許關于江洋大盜的眉目。
夜幕降下,安沁玥坐在院子里,整合著這幾日探聽到的事情。自從那日之后,江洋大盜似乎瞬間從人間蒸發(fā),誰都沒能將他找到。有那么一瞬間,安沁玥以為,想必他也被抓入牢中。知道,今晨的一則訊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是說,那家宅院里的傭人說的那個江洋大盜,正在郊外的破廟里養(yǎng)傷?”安沁玥開口詢問。
點了點頭,藍依肯定地說道:“是,那個家丁確實是這么說。為確信,藍依還特地去找過那個家丁。家丁說,他曾在慌亂中見過那名大盜。恰巧他在今晨有事情去郊外的時候,瞧見了那個大盜。瞧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小姐,我們要不要繼續(xù)追查?大盜如今受傷,抓住他是個絕好的機會。”
確實如此,加上與上官睿鴻比試過之后,安沁玥明白,人外有人這句話的意思。別想著自己天下第一,否則到時定會受傷。若是在黑夜里,就算武功敵不過,也可以利用異能對付。這么想著,安沁玥平靜地開口:“好,你去準備下,等天再黑一些,我們再出發(fā)去郊外?!?
恭敬地低著頭,藍依微笑地說道:“是,小姐,藍依這就去準備。”藍依離開后不久,上官睿鴻便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不遠處。
悠悠地喝著茶,安沁玥冷冷地說道:“站在那多久,聽到什么了?!?
緩緩地在她的對面坐下,上官睿鴻挑了挑眉,輕笑地說道:“娘子,對為夫為何要這般冷漠,為夫可是會傷心的。”說話間,上官睿鴻曖昧地挑起安沁玥的下巴。
不悅地拍掉他的手,安沁玥擰著眉,警告地說道:“如果不是看你是個病人,我早就把你毒啞。”
聞言,上官睿鴻連忙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緊張地說道:“娘子,不可以那般狠心。要不然,你要守活寡……”
額頭浮現(xiàn)出幾條的黑線,安沁玥的怒氣幾欲噴火。自從那日衙役來過,不論人前人后。上官睿鴻總是喚著她娘子。美其名曰,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瞧著他叫得那般起勁,安沁玥別提有多郁悶?!昂昧?,不與姑娘開玩笑了?!鄙瞎兕x櫴掌鹦θ?,正色地說道,“姑娘,你真的想要去會會那江洋大盜?”
嗯了一聲,安沁玥淡然地開口:“是,而且我還要將他緝拿,交由官府處置。這是師父吩咐的事情,我必須親自完成。上官睿鴻,你最好別插手?!?
露出委屈的神情,上官睿鴻不由地說道:“可是在下想要助姑娘一臂之力。姑娘江湖歷練上,要是中了那大盜的陰謀詭計,豈不糟糕。在下,斷然不會讓姑娘只身一人冒險。”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安沁玥神色如常地回答:“你放心,是我和藍依兩人。你現(xiàn)在身上帶著傷,就算你出場,未必有多大的用處。話說,你為什么要抓到江洋大盜?我是為了師命,你呢?”按著她的了解,上官睿鴻是個隨性之人,恐怕不會接二連三地為一個奔波。
聳了聳肩,上官睿鴻淺笑地說道:“我只是見不慣那個江洋大盜如此囂張罷了。搶劫完之后還要火燒宅院,未免也太無法無天。這種人,是該好好地教訓。這不,我就來了。”再者,他也想要替青帝掃平那些害群之馬。而這,是他萬萬不能講的。
是嗎?安沁玥并沒有全信,只是上下地打量著上官睿鴻?;謴偷纳袂?,安沁玥口氣強硬地開口:“這次,這個大盜我勢必拿下,絕不假他人之手。上官睿鴻,你最好在這里好好地修養(yǎng)?!?
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上官睿鴻笑著詢問:“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師出何處?僅僅只有一年的時間,姑娘的武功造詣卻如此之高,想必令師一定是隱居世外的高人吧??煞瘢嬷谙??”
露出一抹不悅,安沁玥慍怒地說道:“你這是諷刺我嗎?那日比試,你的武功遠在我之上?!币幌氲竭@個,安沁玥便覺得,自己愧對柳傾城。學習了那么久,卻是不堪一擊。
立馬擺著雙手,上官睿鴻看到她生氣,連忙解釋道:“姑娘誤會了,在下并沒有笑話姑娘的意思。姑娘只是習武一年便如此,那自然是不錯。不過在下可是自小開始習武,如今已經(jīng)十余載。這時間上,便是相差數(shù)多。而且論武功,如今在姑娘之上的,也并不多見。在下并無溜須拍馬之意,皆是實話?!?
確實,若是一年可以與十余年相提并論,恐怕就沒人愿意那么早就開始習武。這般想,安沁玥便也釋懷。“只要能夠自保,我便滿足。時候不早,你快進屋休息,我要出去了。這是師命,不準你攔著我?!卑睬攉h平靜地說完,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上官睿鴻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說道:“可否保證,你能平安回來。”
側過頭,望著那雙寫著關心的眼眸,安沁玥終于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白匀?,我安沁玥若要死,不會等到今天?!卑睬攉h自信地說道。
聞言,上官睿鴻這才放心。松開手,上官睿鴻笑著說道:“好,那在下便等你回來?!?
輕輕一笑,安沁玥嗯了一聲,便繼續(xù)往外走去。今晚,她非要擒住那江洋大盜。
兩個時辰后,安沁玥與藍依終于抵達那名家丁所說的位置。方圓數(shù)里,只有那一座破廟。安沁玥瞧了藍依一眼,交代道:“藍依,待會小心些。無論如何,保證自己不受傷,知道嗎?”
直到這一刻,安沁玥依然關心著自己的安危,藍依的心里暖暖的。拉著安沁玥的手,藍依笑著回答:“嗯,藍依會的,小姐也是哦。如果藍依拖累小姐,別管藍依,一定要先將江洋大盜擒住?!?
傻孩子,她不知道,安沁玥絕不會將她拋下。隨后,兩人一塊飛身上前。安沁玥的輕功造詣極高,并未發(fā)出絲毫的響動。趴在屋檐上,揭開瓦楞,果然瞧見一人正在破廟里睡覺。見此,安沁玥冷冷一笑,一個旋轉,落在破廟的門口。聽到響動,江洋大盜立馬睜開眼睛,只見屋里多了兩個女人。
“喲,兩位姑娘三更半夜來找我,是想陪我睡睡嗎?”江洋大盜賊笑地說道。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這與那家丁所說的相同。
走上前,安沁玥目光如冰地說道:“今天,我特地來取你性命!江洋大盜,納命來!”
放肆地大笑,江洋大盜猖狂地說道:“想要取我性命?沒那么容易!”尾音還未落下,江洋大盜拿著他的大刀,快速地朝著安沁玥撲了過來。見此,安沁玥利落地抽出軟劍,一個使勁,迎面而上。
別看江洋大盜看起來粗壯,但他的身形非常靈活。安沁玥早已有了警戒,自然不會輕敵。不一會兒,兩人便你來我往,誰都不肯放松警惕。打著打著,兩人慢慢地改變了戰(zhàn)場。安沁玥冷著臉,劍鋒指向對方的脖子,卻只是留下一些擦痕。江洋大盜被惹急了,手中的動作開始有點凌亂。
整個過程中,安沁玥保持著平常心。加上輕功較好,身子移動的速度也更快。打斗了半個時辰,江洋大盜漸漸處于弱勢。分開腿,安沁玥從上至下一劍劈下,由于動作之猛,江洋大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見啊地一聲,江洋大盜的手被砍下。捂著手,江洋大盜痛苦地叫喊著。
用劍指著江洋大盜,安沁玥的眼里迸射出寒光:“你輸了,輸,是要付出代價的?!?
江洋大盜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么容易就死。我會把你送官嚴辦,到時,你只會生不如死。不過在臨死前,你要是告訴我贓物在哪,我興許可以大發(fā)好心,饒你一命?!卑睬攉h淺笑地說道。
用力地瞪著她,江洋大盜的臉色早已蒼白:“想要我告訴你?休想!”
這個人,真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她陰狠。從懷中取出一顆藥,利用內力,快速地彈入他的口中。頓時,江洋大盜痛苦地大叫:“你給我吃了什么!”
雙手環(huán)胸,安沁玥輕笑地說道:“也沒什么,只是一個會讓你疼上七七四十九個小時再死的一種毒藥而已。在這個過程中,你會嘗盡所有的痛苦,被毒蟲咬,猶如刀割,還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不過一般人都疼到第四十個小時的時候,就再也承受不了那種痛苦求死。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瞳孔頓時放大,江洋大盜立即干嘔,想要將藥吐出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粗睬攉h笑得詭異的臉,江洋大盜的心里一陣恐懼?!霸谶@之前,我就再割掉你的手臂,然后,再把你的腳筋挑斷……”
身體不由顫抖,江洋大盜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美艷的女人,竟會如此蛇蝎心腸。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恐怖命運,江洋大盜立馬跪在地上,連聲討?zhàn)垼骸肮媚锬愦蟀l(fā)好心放過我,我不知道那些錢財在哪,我也是受人指使。姑娘求求你,放我一命,求求你……”不停地磕著頭,江洋大盜的臉上滿是恐懼。
有人指使?聽到這幾字,安沁玥的眼里閃過凌冽:“說,是誰?你要是說了,我可以考慮給你解藥。要不然,你就看著自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下場。”
身子微微地顫粟,江洋大盜顫抖地開口:“指使我的人就是……”
當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安沁玥的身體頓時僵住,她絕對沒有想到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