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洋接到美術學院打來的電話,火速趕往,遠遠就看見了墻角蹲在地上的兩位農村模樣的老人。|
“池先生,他們說是是夏偉婷同學的父母,來找夏偉婷同學的,我們什么都沒有告訴二位老人,你看,這么長時間我們還是沒有夏同學的消息,真是對不起啊……”
美術學院的校長在給池海洋道歉,可是,在池海洋看來,這歉,人家道得著嗎?是他把那個傻丫頭給弄丟的,要不是因為他出現在了那個傻丫頭的生活里,那丫頭現在還安穩(wěn)在大專院校里讀書。
而且,今年第三年,就該畢業(yè)找工作了,如果沒有他,現在他過著她自己的生活,然而此時,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過的怎么樣?每天,幾乎一閑暇下來的時候,池海洋都會揪心的疼,是他害了那個傻丫頭。
蹙著眉,低頭走到墻腳,池海洋一陣心慌,這正是一年前夏偉婷不見時,他追到內蒙古某小村莊時,見到那個津津樂道,在夸贊自己女兒的農婦緹。
而那個農夫,更是滿臉滄桑,蹲在地上吸著一代旱煙,這種旱煙,現在有很多農村人都不抽了,除非很偏遠很窮寒的地方。
池海洋去過夏偉婷住的那個村莊,也不是很偏,也不是很窮,而夏偉婷的父親還在抽這種煙,卻是因為膝下沒有孝敬的兒女給他買卷煙罷了醢。
“你是?你就是我們家偉婷的男朋友!?”那農婦首先發(fā)現池海洋,她興沖沖的站起來,走到池海洋的身邊,急著問:“我們在我們家偉婷的手機上看見過你的照片,對,就是你。”
夏偉婷的手機上有他的照片?這個,池海洋真的不知道,而且,她說是男朋友?而不是丈夫。
當年夏偉婷回家的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了,夏偉婷沒有告訴父母,她已經把自己嫁了,而是騙父母說她找了男朋友。
池海洋蠕動了一下薄唇,沒有出聲,因為不知道該說什么?
夏父在地上磕了煙灰,把煙槍裝進地上那個黑色的大包里,站起來,他的腰有些被弓著,不知道是不是蹲的時間長了?
池海洋上前扶了一把,走進,他聞到二位老人身上有濃重的嗆人的汗味,而且衣服很多土。
對!不是灰塵,是土。
但此時,嚴重潔癖的池海洋好像壓根就沒有嫌棄。
“你是我們家偉婷的男朋友嗎?”夏父問池海洋。
池海洋遲疑了一下,他想說不是男朋友,他想說是丈夫,但他沒有說出口,卻是點了頭。
“哦,剛才校長說我們家偉婷不在學校,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這丫頭都有兩年年多都沒有回家了。”
池海洋抿唇,難以啟齒,他提起地上老人的包裹,“先回家吧,我們回去說。”
二位老人跟上他的腳步,神色明顯緊張,“回家?我們家偉婷住你那里?她不住學校嗎?”
“回去說吧。”已經到了車前,池海洋打開車門,二位老人有些猶豫,那種猶豫是對池海洋的不信任。
“不管怎么,我得先給你們找個落腳地方吧?”池海洋又說。
夏偉婷的母親看了看自家老頭,低聲說:“看著不像壞人,聽他的吧。”
他的車是越野型的,老人上車時看著費勁,等老人坐上去后,池海洋把手里的包放進了車里。
一路上,二位老人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家偉婷在哪兒呢?她告訴我們說在學校,可是,學校老師說她不在……”
“刺——”池海洋剎住車,回頭看著說話的夏母,“她給你們打電話了?”
池海洋的舉動把二位老人嚇了一跳,愣怔的看著他。
發(fā)現自己的舉動過激了,池海洋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池海洋聲音暗淡,垂著頭,痛苦的表情難以掩飾。
“什么?!不知道她去哪兒是什么意思?”兩位老人一起把身子傾到前面。
池海洋心頭一陣發(fā)秫,好像他弄丟了人家的寶貝,人家尋到門口了,他該怎么辦?
“把手機給我,我肯定能找到她。”池海洋伸出手。
“什么……手機?”二位老人不知所云。
“就是你們接到她電話的手機。”池海洋焦急的等,手伸的長長的。
二位老人終于拿出手機,池海洋恨不得一把搶過去,他打開一看,其他都是內蒙號,有一個居然是英/國的國際長途!
“是這個號嗎?”池海洋問著,卻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那號碼輸入后,就快速撥了過去。
結果被提示該電話關機,他掛了電話,想想對方是晚上一點鐘,夏偉婷肯定在睡覺,想到睡覺,池海洋心中又是一疼,兩年了,有沒有男人睡在她的身邊?
“電話打通了?”夏父夏母異口同聲,那個電話他們回撥過很多次,都撥不通。他們不知道,要撥國際電話,那得開通這項業(yè)務。
池海洋搖搖頭,沒有回二位老人的話,直接又打了一個電
話,“給我定一張最近去英國的機票,要快。”
“找到我們家偉婷了?!”二位老人又異口同聲。
“……”池海洋看著二位老人,只是說:“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回到公寓,池海洋請二位坐,他去到了兩杯熱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二位老人還站在地上,沒有坐下來,看到他出來只是收回了看他公寓的眼神。
“坐下來喝點兒熱水。”池海洋把誰放在桌子上。
“哦,謝謝。”夏母看著池海洋雖然不熱情,少言寡語,但是一副大領導的模樣,看著是個好人,是個正經人。
夏母坐下后,夏父剛要坐,卻發(fā)現池海洋干凈的沙發(fā)上和他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又站立起來,蹲在地上。
夏父這個動作,讓池海洋想起夏偉婷第一次到他這里來的情景,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想起來真讓人心疼。
“老頭子,你干嘛?”夏母對著蹲在地上的夏父低聲喊了一聲,又回頭對池海洋笑了一下,尷尬的說:“他不習慣坐著,蹲慣了。”
池海洋又一次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我給你們弄點兒吃的。”
“不用,小伙子,你告訴我們,我們家偉婷在哪兒?我們找她去,不麻煩你了……”
池海洋腳步沒有停留,直接去了廚房,他動作很快,也沒有弄太復雜的飯菜,就燜了兩碗米飯,炒了兩個菜。
夏父夏母不敢吃,但看著色香味俱全卻又感到了餓。
“您二老放心吃吧,我上去一下。”池海洋說完,離開廚房走上樓去,臥室,他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飛機還有三個小時起飛,他有一個小時能到機場,可以讓二位老人休息一會兒,洗個澡。
下樓的時候,二位老人吃了飯,池海洋讓他們休息一會兒,他們不休息,讓他們洗澡,他們也不洗,只是一味的問夏偉婷在哪兒?
池海洋難以回答,他只好把他們送走,“我送你們到火車站,我有事要出去了,不能陪你們了,等找到她,我給你們打電話。”
一聽池海洋有事,二位老人也不敢打擾,就是問:“我們偉婷沒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絕對沒有。”池海洋堅定夏偉婷不會有事,可是,心里那份堅定卻讓他心疼。
路上,池海洋給夏父買了幾條好煙,夏父不肯要,池海洋硬給塞在了那個黑色的大包里。
就這樣,池海洋用冷漠的方法送走了來尋女兒的兩位老人。
——
異國街頭,池海洋挺拔的身姿出現在人群中,而那個電話始終打不通,偌大的英國,想要憑一個電話號碼找到一個人,有點兒難度。
不過,他還是查到了夏偉婷某一個區(qū)域,范圍縮小了,尋找起來就好了,總比前兩年無厘頭的尋找好多了。
路徑一家蛋糕店,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余光中,他飄去一眼,那小家伙正爬在玻璃上,伸出紅紅的小舌頭在玻璃上舔了一下。
這個動作,讓有潔癖的池海洋心頭一怔,本來想走了,他有要事在身,卻又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來,池海洋朝那個小孩走過去。
不是愛心泛濫,他其實沒有多少愛心,除了對自家的人,他也沒有那么喜歡小孩,盡管他已經到了可以做父親的年齡。
只不過想起小時候,千美和云桑常常圍著一塊蛋糕舔來舔去的樣子。
玻璃里面成列這各種蛋糕,看著色彩繽紛,池海洋不愛吃這種甜食,沒有覺得有什么可饞的。
柜臺很高,孩子很小,似乎還站不穩(wěn)呢。這么小的孩子該是學走路的時候吧?也就看上去一歲多的樣子。
“拿一塊這個給這個小孩兒。”池海洋用英語說著,掏出錢付給店員。
店員是個美麗的英國姑娘,看著池海洋發(fā)癡后,踮起腳尖看了看玻璃櫥窗外面的小人兒。
池海洋回頭看了一圈,沒有發(fā)現有單獨的一個大人,可這里卻有一個這么小的小孩。而這個小孩似乎也就是剛剛學走路的樣子,站著都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
不過,這些似乎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池海洋轉身就走。
“寶貝!你怎么跑到這兒了?嚇死媽媽了!壞孩紙!”
身后,一個聲音,讓池海洋迅速回頭看去!
“夏小姐,這個給您的寶貝。”
“謝謝,不要,每次來,你都給她吃一個,我怎么好意思?不要了。”夏偉婷蹲在地上,抱起地上的小孩子,拿出小孩放在嘴里的小手,質問孩紙,“寶貝啊,你是怎么走過來的?”
“夏小姐,這個已經有位先生付過款了。”店員又說。
“付款?誰啊?”夏偉婷看去,一眼看見了愣在那里,蹙著眉頭的男人。
夏偉婷的嘴巴張成o型,身子明顯的直了起來。
池海洋走過去,就那么看著她,居高臨下,面無表情。
他的眸子
里,她似乎長高了,但還是那么瘦,瘦的讓人揪心,仿若一陣風就能把她帶走。
夏偉婷蠕動了好幾下嘴角,還是沒有整理好自己,她沒有想過,或者沒有準備再次面對這個男人。
池海洋一眼看穿她的緊張,她像急了熱鍋上的螞蟻,慌亂得不知所措。而且滿臉通紅,肯定是緊張到了極致,兩條哆里哆嗦的彎有些站不穩(wěn),像弱不禁風的干樹枝。
兩年了,她沒有一點兒改變。
面對池海洋,夏偉婷心中感覺是如坐針氈,不用抬眸,就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心里像有個小/兔/子在蹦來蹦去,她吞吞吐吐的問:“這么巧?你怎么在這兒啊?”
池海洋沒有回答她的話,把目光落在她懷里的小孩子身上,臉上,這個孩子完全的中國孩子模樣,大眼睛嬌俏的小鼻梁,白凈的臉頰,那對眼睛,清澈的如同水洗滌過的黑寶石,褶褶生輝。
小孩是個女孩兒,頭發(fā)有些發(fā)黃,不知道是營養(yǎng)不良還是本身就是黃頭發(fā)?
“你的孩子?”池海洋問。
夏偉婷抱緊了一下懷里的孩子,遲鈍的點頭,“恩。”
“多大了?”
“恩?”夏偉婷有些遲鈍,全是心里太亂,她見池海洋盯著她看,不說話,她又問:“什么?”
“這孩子多大?”
“咕嚕”一聲,夏偉婷吞掉一口口水,警惕的會池海洋的話,“一歲多。”
沒養(yǎng)育過孩子,不知道一歲多點兒的孩子該是什么樣的?見過穆辰風家孩子兩歲時的樣子,可是看上去這個比穆辰風家羽帆小點兒,又比那兩個小的大點兒。
“又結婚了?”
“恩?”夏偉婷愣了一下,趕忙搖頭,卻又快速點頭。
對于夏偉婷的動作,池海洋又蹙了一下不展的眉頭,到底是結了還是沒結?她還是如同兩年前那般傻。
池海洋利眸明顯冷了起來,夏偉婷垂著眼眸,也能感覺到來自對方的寒氣,正如當年一樣,他還是那么怕她。
池海洋不說話,夏偉婷覺得空氣都凝結在了寒冷中,她一個勁的咬著嘴唇,想走,挪不動腳步,想留,卻覺得留下來好不舒服。
“你要結了,就是犯了重婚罪了。”池海洋對她說。說的很清楚,也很認真。
“重婚罪?”當頭頂的話傳來的時候,夏偉婷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問他,“我們……不是離婚了嗎?”
“麻麻,麻麻麻,”夏偉婷懷里的小孩兒把手放在夏偉婷的臉上,又放進她的嘴里,不算肉嘟嘟的小手似乎顯示出她的不耐煩來。
夏偉婷溫柔的拍了一下小寶寶的背,抓著小寶寶的手親了一下,抬眸對池海洋說:“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夏偉婷抱著小家伙就走。
她不準備等她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了,在她看來,那簡直是自取其辱了,池海洋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何曾在乎過那段婚姻?
可是,夏偉婷剛走一步,就被抓住了胳膊,一雙有力的手,如同鐵鉗一樣生冷堅硬,夏偉婷回頭,就撞進對方如冰川一樣的眸中。
在夏偉婷看來,池海洋看的不是她,而是他的仇人,她有那么可恨嗎?她已經識趣的離開,沒有帶走他的一分一毫,縱容可能曾經給他造成過某些麻煩,可是,她不是在走時寫了道歉信了嗎?
夏偉婷放在小寶貝背上的手緊了一下,池海洋清晰的看見她緊張的手摳緊了孩子的背,還有她躲閃的目光,還有她吞咽口水的喉嚨。
她的脖子還是那么白皙,臉上正如兩年前那么紅潤如脂,是在害怕,也如在害羞,池海洋滾動了一下喉嚨,如今真真切切的抓住了她,心里卻不是滋味。
“你……有什么事嗎?”夏偉婷開口。
池海洋臉上冷嘲了一下,這兩年,他一直以為她被人挾持了,到處在找她,當她是一個親人,一個不可缺的親人,在找她,她卻問他:有事嗎?
“當年為什么走?出來后有人挾持了你嗎?”池海洋問。
夏偉婷搖頭,把兩個問題都回答了,當年為什么走?她不是在那封信里說明白了嗎?
“沒有人挾持你?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為什么不回家?!”
夏偉婷抬頭,他在找她?找她干嘛?對上他的利眸,夏偉婷又低頭,正如曾經,她每次一對上的眸子,他就要低頭。
“我……我,我……”她能說嗎?她懷孕了,怎么回家?回家要氣死父母嗎?父母一輩子背朝黃土,觀念陳舊,她才十八歲就懷孕?她怎么和父母交代?“我半路不念書了,不敢回家,怕我爸媽生氣。”
池海洋咬了一下牙齒,生氣的說:“問你為什么不回咱們家?!”
“咱……們家?”夏偉婷快把眼皮都眨薄了,他們的家?那個家,是她的嗎?是他們共同的嗎?
看著夏偉婷的表情,
池海洋垂在大腿兩側的手已經攥緊,真想揍她!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麻麻麻麻……哇哇”夏偉婷懷里的小寶貝說著就抹起眼淚來,嘴巴張的好大,哭的還挺傷心的呢!
“噢,寶貝不哭,我們走,回家家好不好?”夏偉婷拍著小寶貝的背,抬步就走了,好像身邊已經沒有池海洋的存在。
池海洋也是被這小東西突然來的哭聲給震撼了一下,當夏偉婷就那么目中無他時就那么走了,池海洋心頭頓是一頓著急。
小寶貝哭的更厲害,在夏偉婷的懷里亂動,亂踢起來,而且指著柜臺里的蛋糕,哭得好傷心。
夏偉婷順著小寶貝手指的放想看去,一邊抹著小寶貝的眼淚,一邊溫柔的說:“寶貝,要吃蛋糕是嗎?不哭,媽媽給你買,你不哭啊。”
夏偉婷說著折了回來,走到柜臺前,要了一個蛋糕,柜員說剛才那位先生已經付過賬了,夏偉婷才想起,身邊還站著池海洋。
拿著蛋糕,孩子果然不再哭,臉上還掛著委屈的淚水,甚至還在抽泣,卻是笑得咯咯響,而且迫不及待的要吃起來。
“謝謝你。”夏偉婷對池海洋說了一句謝謝,就抬步走,而且對懷里的小家伙說:“下次再因為不給買東西就哭,媽媽要打屁屁的!”夏偉婷說著,在小寶貝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又說:“回家家吃好嗎?”
可是,小寶貝已經吃了起來,一些奶油已經沾到了夏偉婷的頭發(fā)上。
池海洋看去,一個清瘦的媽媽,抱著一個小孩子,在他視線中越來越遠,他的心越來越緊張。
幾步過去,池海洋又一次抓住夏偉婷的胳膊。
夏偉婷被嚇了一跳。
看著她嚇了一跳,他心頭一顫,貌似一種心疼。她的眼眸中滿是疑問,她沒有問出來,但是他告訴她,“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住在附近。”側了一下身子,胳膊就走出他的掌心,夏偉婷卻是加快腳步。
足足有二三十步,池海洋在后面說了一句,“怕那個男人看見?”
夏偉婷突然駐足,哪個男人?腦子轉了整整一圈,夏偉婷回頭,嘟著嘴,有些委屈,“我沒有再結婚。”
池海洋眼底略過一絲異樣,他走到她面前,就用了兩步,他看著她懷里的孩子,她給稱呼媽媽的孩子,“那這兒孩子?”
心突然疼了一下,因為他在那一刻想到,是不是她出來后遇到了什么壞事情?
“我,我……”夏偉婷蠕動了好幾次嘴角,最后卻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不是你的?撿來的?”
夏偉婷抬眸,看著池海洋,她又低頭,心是慌了,亂了,嘴也是好像被封了一樣,她實在無法回答他的話。
“麻麻吃吃……”夏偉婷和池海洋的目光和思緒是被夏偉婷懷中孩子的話打斷的。
“媽媽不吃……呀,怎么吃成這樣?”夏偉婷剛說一句話,就見小寶貝臉上糊滿了蛋糕,她把孩子放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拿出紙巾來給孩子擦手擦嘴。
小寶貝用手胡亂的在她的臉上抓,把手上的蛋糕又糊在夏偉婷的臉上。
“寶貝,別鬧,乖乖啊。”
夏偉婷的手忙腳亂,讓池海洋看著忍不住的想伸手幫忙,他蹲下身來,不再居高臨下看她們母女二人,而是,從紙巾包里有抽出一張紙巾來擦著夏偉婷臉上的蛋糕。
夏偉婷躲了一下,同時心也抖了一下,那種感覺還和兩年前一個樣。
“回家吧。”
都是蹲著的,但話音卻在頭頂,夏偉婷,抬眸,這回她看見了他眼眸里的自己。
“回家?”
“這兩年我一直在找你。”池海洋抱起孩子,一手拉起夏偉婷來。
找她?找她干嘛?
“你沒有和我離婚嗎?”她仰望著他,依舊在他黑色眸子里看見了自己的臉。
“誰說要和你離婚了?”池海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攬著她的肩膀要走。
孩子哭了,小手手伸出朝夏偉婷伸過去,孩子的意思非常明白,是要抱抱,在孩子的世界里,媽媽的懷抱是最有安全感的。
“我來抱,她認生。”夏偉婷從池海洋的懷里接過小寶貝來。
“恩。”池海洋松手,心里卻是一種安慰,終于把這個女人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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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曾經向往的家門口,夏偉婷還是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他不是不喜歡她嗎?她不是他的負擔嗎?怎么他又把她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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