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聚會完畢,在月牙灣會所的門外寒暄道別。
早就跟蹤在外的偵探社人員抓緊機會趕緊拍照。
如果說這安紹謙一次出現在幕逸晨的會所里是種巧合的話,那么這么短的時間里,第二次出現又是什么?難道這安紹謙和凌少交代要查的這件昊天資產被騙的事兒有這必然的關系?
如果是這個安紹謙和幕逸晨,歐陽子澄內外勾結的話,那么凌少的跟前真是潛伏了一個定時炸彈。
真是危險!
偵探社的社長回去連夜整理了這幾天的跟蹤進展和社員們掌握的資料之后,決定見見凌天遠。
第二天,上班之前,偵探社的社長就給凌天遠去了個電話。
“凌少,最近有一個重要發現,希望在你去公司前我們能夠碰一下面。”
“重要發現?是這次新能源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凌天遠有些焦急。
“不,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和這次的新能源項目有必要的關系,但是卻是涉及到昊天安危的一個重要發現,無意中發現凌少公司可能有和幕逸晨他們里應外合的內鬼,凌少,這個算不算得上是重大發現呢?”
“哦,是嗎?誰?”
“您現在最信任的人安紹謙,凌少可不可以見面詳細談?”
“安紹謙?”凌天遠的心不由地顫動了。
他是他現在最信任的人吶,怎么可能?
凌天蕊正下樓,聽到了哥哥的喃喃自語。
“哥,怎么了?我怎么聽你在念叨你們公司那個安紹謙,那個怪人!”
“怪嗎?”聽天蕊這么說,凌天遠反問。
“怎么能不怪,我就奇怪了,你那未婚妻都有可能和他有一腿了,你怎么就能忍受,哥,您的心胸真是無比開闊!開闊的讓妹妹我咂舌!”凌天蕊時至今日也不能對莫北釋懷,她對莫北的成見沒有減去絲毫,特別是在巴黎見她和這個叫安紹謙的那么親密無間之后。
凌天遠皺皺眉頭,他還以為妹妹說什么呢,原來還是這件事,“天蕊,你不要亂說!”
“哥,看你又不耐煩了不是,你家莫北是姑奶奶,只要我一說到她,你就不耐煩了!”
“好了,天蕊,哥給你做了早餐,你吃吧,哥出去有些事情。”
“哥,你遲早要后悔,這個莫北遲早會和安紹謙給你戴個大大的綠帽子,對了,那個安紹謙似乎在巴黎很有派頭,我上次見他出租車送莫北回公寓之后,來接他的居然是輛限量版邁巴赫。哥,那個男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凌天蕊一邊狼吞虎咽吃早餐,一邊說著,昨晚她灌了一肚子酒,現在真是餓壞了。
走到門口的凌天遠聽到凌天蕊這么說,怔在了原地,“天蕊,你剛才說這個安紹謙在法國怎么了?”
“應該是有身份背景的人,我親眼看到他出租車送莫北,但是送完一個電話,就來了輛邁巴赫,而且車里的人還對他畢恭畢敬的……”
“是嗎?”凌天遠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不早說?”
“哥,不要忘記了,只要我一說你那個小女人,你就阻止我了,我這不是一直沒機會和你說嗎?怎么了?安紹謙就是有蹊蹺吧?”
“哥,先走了,你今天要去見阿杰的話,哥已經安排好了,你去吧!中午哥就不回來了,你叫外賣,或者可以讓鐘點工過來給你煮飯!”
凌天遠交代完天蕊,披了外套出了門。
在一家隱蔽的咖啡廳,凌天遠見了偵探社社長。
社長身著一身黑色風衣,還戴了黑墨鏡,乍一看去真像是黑社會的。
見凌天遠來了,社長起身打了個招呼。
“凌少恭候多時了!”
“黑社長,有什么發現?”
社長把凌天遠讓到椅子上,說道:“重大的,有關安紹謙的,本來想著等到這件新能源案子有眉目了在一起拿著證據和凌少見面的,可是現在看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怕多耽擱一會,凌少就多一份兒危險!”
社長把厚厚一摞照片交到凌天遠手上。
上面居然是安紹謙和歐陽子澄,還有安紹謙暗中見面的照片。
凌天遠皺皺眉頭,陷入沉思。
安紹謙居然和歐陽還有幕逸晨見面,這說明什么?
“還有什么發現嗎?”
“有,這個安紹謙派頭可不是一般的大,法國知名服裝貿易公司麗人的法人安若卿是他的媽媽,安紹謙在法國一直用的英文名字andrew,他的大名安紹謙在法國那邊很少有人知道,也就是說這個安紹謙是匹黑馬,在法國的資產有兩百多個億,背景顯赫!”
凌天遠更加蹙起了眉頭,在安紹謙進公司的時候,他查過,沒有查到這么多。
“消息可靠嗎?”凌天遠心里一怔。
“我以我們偵探社的將近十年的口碑擔保,絕對可靠!不可靠的消息,我不會給您帶過來的,所以一個背景本身這么顯赫的人不惜降低身份潛在昊天,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起疑的事兒了,關鍵是他和凌少您的對頭,幕逸晨他們走的如此近,這背后肯定有陰謀,這是毋庸置疑的,我現在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這次新能源一事,肯定和他脫離不了干系,凌少,你身邊埋了一個定時炸彈,您看這個消息怎樣?這可是額外偵查到的……”偵探社社長邀功。
“黑社長,報酬我會給你加三成!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真是太有用了!對了,安紹謙的母親是叫什么來著?”
“安若卿!”
安若卿,凌天遠喃喃自語,記憶又拉回到十幾年前,同樣還是那個爸爸被爺爺砸破腦袋憤然離開的午后,那天凌天遠好像就聽到了爺爺口中的這個名字,“你對琳珍這樣的態度,是因為那個叫安若卿的女人嗎?要是那樣,我分分鐘可以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爸,你可以讓她消失,你不可能讓這世間的女人都消失,沒有安若卿,我依舊不會愛上龔琳珍!”
安若卿她是爸爸的情人?那么安紹謙?凌天遠覺著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