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延?xùn)|的一個人深情在程亦心的淡漠之下收了回來,然後他也忽然間露出了笑容,伸手?jǐn)堉桃嘈牡募绨颉?
“我說妹子,何必這麼認(rèn)真?既然你來了這邊,我是有必要保護你的平安的,不然回去之後你少根頭髮,我爸媽都會唯我是問。”樑延?xùn)|語氣裡面都是輕鬆。
只是那輕鬆裡面,程亦心好像是聽出了一點的心酸?
但是態(tài)度這麼快的轉(zhuǎn)變,也讓程亦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合著之前都是逗她玩呢?
“樑延?xùn)|你夠了!”她揮了揮拳頭,似乎在說如果不好好的,她就拳頭伺候。
“別動手,你打不過我。”樑延?xùn)|將程亦心的拳頭給摁了下去,但是剛剛放下,程亦心就將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後,好像剛纔被碰到那是多麼的不情願。
“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哥醒了,現(xiàn)在在進行康復(fù)治療,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嗎?”說情緒轉(zhuǎn)變快的,說的就是程亦心,剛纔還是愁眉苦臉,一聽到程天闊醒過來的消息,那臉色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
“難道我過來就是爲(wèi)了跟你說個謊話嗎?”樑延?xùn)|沒好氣的說著。
程亦心沒有理他,繞到了牀頭櫃那邊,拿出了手機想給程天闊打電話,但是想到他住院之後沒有將手機帶在身邊,那麼許戈的,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許戈的電話,真是想要聯(lián)繫上程天闊都不行。
“你想想現(xiàn)在國內(nèi)幾點鐘,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合適嗎?”樑延?xùn)|靠在牆壁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程亦心算了算時差,國內(nèi)估計都要半夜了,打過去實在是不合適。
“放心吧,許戈把程天闊照顧的很好,你回去之後肯定能夠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程天闊。”
程亦心瞥了他一眼,然後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拿上了房卡,準(zhǔn)備離開。
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寒沉站在門口,估計是偷偷的聽著裡面的對話呢,程亦心一打開門,寒沉就差點站不穩(wěn),然後一臉的尷尬。
“你告訴他的?”程亦心沉著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當(dāng)時程亦心是怎麼想著寒沉不會將她的事兒告訴樑延?xùn)|的呢?
都說急病亂投醫(yī),被寒沉出賣了吧!
“沒啊,我怎麼敢告訴他?”
“你竟然不告訴我!”樑延?xùn)|同樣是沉著臉,此時的他已經(jīng)站在了程亦心的身邊,兩人一樣的表情看著寒沉。
“我沒有不告訴你。”寒沉連忙和樑延?xùn)|解釋。
“還說不是你說的。”程亦心哼了一句。
“我沒啊……”寒沉現(xiàn)在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欺負(fù)我吧,我就像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寒沉很委屈。
樑延?xùn)|和程亦心互相看了一眼,怎麼這時候就默契這麼好了?
“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我們?nèi)ゾ挚纯匆难椎陌缸犹幚淼脑觞N樣了。”程亦心轉(zhuǎn)頭,和寒沉說著。
寒沉看了自家老大一眼,這都認(rèn)回老大了,哪能不聽他的話?
可程亦心說的話,他也不能不聽啊。
寒沉心裡就
在想,你們兩個一家的,就不能統(tǒng)一說法嗎?折騰人嗎這不是!
“一起。”樑延?xùn)|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不要。”程亦心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提議。
寒沉一陣惡寒,兩位您這是要做什麼?可他只能勸說程亦心:“嫂子……”
“什麼?”程亦心驚訝的問了一句,什麼“嫂子”開什麼國際玩笑?
但是樑延?xùn)|聽著這兩個字好像是很開心一樣,默默地朝寒沉點了點頭,似乎在說這個稱呼不錯。
“你這不是和老大在一起嗎?我要是再叫你名字,不就亂了輩分,絕對不行。”
“……”程亦心心裡幾乎是咆哮的,所以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臉皮厚起來都是一個程度上的。
然後,程亦心就在寒沉和樑延?xùn)|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警局。
剛剛到警局,就看到尹文炎的律師從裡面出來,那模樣,西裝革履的。
寒沉冷哼了一句,說道:“人模狗樣。”
雖然程亦心嘴上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但心裡還是贊同的。
可就是不明白的是,爲(wèi)什麼那個頭頭竟然和那律師握手,臉上還笑容可掬,對待嫌疑人有您這樣的嗎?
程亦心立刻就要走上去詢問,那邊律師正好結(jié)束了和那頭頭的告別,往門口走去,兩方就這樣互相都不讓路。
還是尹文炎的律師說道:“我希望幾位不要再找尹文先生的麻煩,因爲(wèi)最後麻煩的,還是你們幾個人,得不償失,何必呢?”
“你……”程亦心不知道這律師和警察說了什麼,才能夠這麼囂張,明明都已經(jīng)人證物證都有了,竟然還能夠這麼的囂張,“強詞奪理。”
程亦心在英語裡面找到“強詞奪理”這個翻譯還是想了一下的。
但是很快的,樑延?xùn)|就用著他純正的英語說道:“回去告訴你的當(dāng)事人,他的那套把戲,都是他父親用剩下來不用的,當(dāng)初我能夠輕而易舉的破了他梅花幫,今天同樣有能力再來一次。”
“你這是恐嚇,等著收律師信!”律師扶了扶眼鏡,實在是迫於樑延?xùn)|的氣勢。
說他一身正義之氣吧,倒還是有那麼回事,可他身上不光是那正義之氣,還帶著一些邪氣,亦正亦邪的氣質(zhì)讓這個時常和一些大佬接觸的律師也有些不淡定了。
“告訴他是男人就別唧唧歪歪,第一次見面帶面具,現(xiàn)在還裝傷躲在後面,男人的臉都讓他丟光了。”樑延?xùn)|冷冷的說著,臉上都是蔑視的表情,實在是帥翻了好麼,要是尹文炎現(xiàn)在在這裡,肯定都要被他說的沒臉見人了。
然後樑延?xùn)|很帥氣的回了頭,對程亦心說:“走吧,估計這人已經(jīng)和他們狼狽爲(wèi)奸了,怎麼說都是白費勁,那種人自然有天來收拾他。”他將手虛放在程亦心的腰上,讓她一起走了。
程亦心和寒沉都還愣著了,結(jié)果樑延?xùn)|就讓人走了。
可樑延?xùn)|說的沒錯,看剛纔律師和頭頭的表情,估計這事兒已經(jīng)讓尹文炎給洗脫了,大不了找來了替罪羊,這種事在他們裡面也是見怪不怪了,拿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根本不算是事情。
於是,程亦心坐在車上的時候很沮喪,因爲(wèi)壞人沒有被繩之以法。
可是忽然間,她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尹文炎爲(wèi)自己開脫,做到這樣,也算是挺不要連的,那麼值錢他對她的好也可以一併抹去,他們纔算是真的兩清了。
以後,程亦心的世界裡面不會再有尹文炎這個人。
想通了這一點,程亦心還是舒坦了不少。
“放心吧,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畢竟這件事是因我而起。”
程亦心這纔想起剛纔樑延?xùn)|的話,有些愕然的看著他。
“你想起來了?”剛纔樑延?xùn)|說學(xué)校禮堂裡面尹文炎是帶著面具出現(xiàn),當(dāng)時就程亦心和樑延?xùn)|兩個人在,所以,記起這件事,是不是他就恢復(fù)記憶了?
樑延?xùn)|微微挑眉,“如果想起來了呢?”
程亦心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如果想起來了,他就還是原來的樑延?xùn)|嗎?
“想起來就想起來唄。”程亦心重新靠在椅背上,心裡卻忽然間變得很沉重起來。
以前樑延?xùn)|和林佳禾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天天盼著樑延?xùn)|能夠想起所有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在之前和他說了那麼多決絕的話之後,她倒是反而不希望他想起那些事情。
她甚至在想,要是兩個人都失憶了,都不記得對方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fā)生。
一個人抱著回憶過生活,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
“我說想起來了,你就能夠改變之前的態(tài)度嗎?”樑延?xùn)|稍稍湊近了程亦心一些,他身上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不能。”她的回答言簡意賅。
樑延?xùn)|好像受了很大的傷害一樣,估計就是沒有見過這麼絕情的程亦心了。
可是馬上的,他就摟著程亦心,說道:“小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要是三兩下就臣服在我西裝褲下,我多沒有成就感。”
前面開車的寒沉:“……”他從後視鏡裡面看了樑延?xùn)|一眼,心在在說:你不是我老大你不是我老大你不是我老大……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就連在樑延?xùn)|身邊的程亦心都被他這番話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爺……西裝褲下……
“你吃錯藥了吧?”
“我沒吃藥。”
“怪不得。”程亦心將樑延?xùn)|的手拿開,“快回去吃藥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樑延?xùn)|聽程亦心說完,這才明白是被她給涮了一會,可他倒也是沒有生氣,因爲(wèi)這樣和睦的氣氛在他和程亦心之間,好像從他回來之後就沒有存在過。
回來之後……樑延?xùn)|不止一次都在想,他以前和程亦心究竟是怎麼相處的,難道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嗎?沒事的時候說兩個笑話,鬥鬥嘴,然後笑一笑。
這樣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很讓人羨慕的輕鬆生活。
“以前,我們是怎麼樣的?”樑延?xùn)|問著身邊的人。
“以前啊……”程亦心好像是在認(rèn)真的回憶著,“記不得了。”
樑延?xùn)|側(cè)頭看著程亦心,剛剛醞釀好的感情在這個時候被滅的一乾二淨(jìng)。
好一句記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