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那個帶著黑色面紗的女人,頓了頓,然後擡腳走出了木屋,順著自己的感覺向迷霧走去。越往深處迷霧越濃,詭異的叫聲便越是清晰。
四周都是高聳林立的大樹,整個樹幹甚至整片的樹葉都是暗紫色,不知道是常年見不到陽光還是天生就如此。
若寒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出這片迷霧,漸漸的心開始慌了起來。突然,腳下一軟,下意識的跳開。定眼一看是一條曲捲著身子的一條蟒蛇。
若寒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了,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一動不動的,若寒就那麼站著與蟒蛇對峙了起來。意外的,蟒蛇並沒有朝若寒攻過來,然後搖了搖尾巴訕訕的爬開了。
猛的拍了拍胸口,才發(fā)現(xiàn)竟驚起了陣陣冷汗。心想要趕快離開這裡爲(wèi)妙,定了定神,閉起眼睛開始靜聽了起來。不知道在哪裡聽說過,如果迷路了,要麼順著有水的地方走,要麼順著風(fēng)相反的地方走,這樣一定會找到出路。
若寒不知道這是不是可信的,但是對於目前來說這是唯一的辦法。
風(fēng),輕輕的吹過若寒的臉,睜開眼睛隨手在地上撿起一片樹葉扔了出去。葉子在空中飄颻了一會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沒有猶豫的,若寒朝著左手邊走了過去。
也許是若寒的方法用對了,也也許是老天爺在眷顧她,不多時若寒就走出了那片迷霧來到了另一片領(lǐng)域。這裡與剛剛?cè)艉哌^的地方完全不同,刺眼的陽光和睦的風(fēng),一片靜逸安詳。
若寒不知道,同樣是一片天空下的樹林爲(wèi)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差別?那個女人又爲(wèi)什麼一定要把她放在那裡?
玉訣來到黑崖邊站定,神情淡漠的看著崖底,片刻後沒有任何遲疑的飛身跳入,銀白色的頭髮在空中飛舞著,妖豔至極!
瀑布下,木傾顏正坐在石頭邊梳洗著她濃郁烏黑的長髮,清澈見底的水面上印出她姣好的容顏,妖豔欲滴的紅脣微張著,從骨子裡透露出一種嫵媚氣息!
“嗷!”一隻碩大的黑鷹從天空高處迅速的滑翔了下來,猛地一頭鑽進了水裡激起陣陣水花。不出瞬間又猛地鑽出水面,嘴裡叼著一隻肥胖的鯉魚!
“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木傾顏閃著雪亮的眼睛望著黑鷹,喜悅之色露於言表。
“嗷!”黑鷹聽到主人的誇讚,瘋狂的拍打著它強健是翅膀,表示歡喜。
“呵呵呵!”一竄鈴鐺般的笑聲響徹整個山谷。
若寒一直在樹林間走著,她發(fā)現(xiàn)這座樹林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到底要怎樣她才能夠出去?才能夠去找玉蕭蕭!
“是你!”突然的,一聲寒意四起的聲音傳了過來,若寒再熟悉不過了。
“這不是那個帶著黑色面紗的女人嗎?她在跟誰說話?”若寒心下想著,腳步不自覺的往聲音來處移動!
玉訣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一席黑紫色衣衫,臉上罩著黑色面紗的女子,深邃妖嬈的丹鳳眼裡平靜無瀾。
“原來你還活著!”玉訣沒有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
“呵呵呵!”女人輕笑了起來,“我想所有的人都以爲(wèi)我死了,可是去我卻偏偏活著!”
“你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guān),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裡?”
依舊淡到激不起波瀾的聲音,卻讓那個女人眼眸一沉。
“他?”
玉訣清冷的臉上這纔有了點點表情,微瞇著眼眸看著眼前的人,而後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女人眼眸更加沉了沉,眼中的戾氣漸漸瀰漫。而後猛的擡眼,瞬間躍身而起往樹林深處飛去。玉訣沒有任何停頓,跟著她躍身而起。
若寒睜大了眼睛,這不是玉蕭蕭和莫天敖的爹嗎?他怎麼會再這裡?他們剛剛說的他又是誰?收起疑問,不由分說的擡腳跟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瀑布中,木傾顏正在爲(wèi)玉蕭蕭換著藥水。現(xiàn)在的玉蕭蕭身體的傷已經(jīng)完全好了,只是中的瘴毒太深,一時還清除不乾淨(jìng)。
突然,黑鷹長長的鳴叫了一聲,木傾顏的手不自覺的頓了頓,眼眸也變得冷冽的起來。沒有任何遲疑的,脫掉身上的衣服跳入了藥桶。
“師父,您來了!”木傾顏看著飛身進入的女人,手隨意攪著打在胸前的頭髮,妖媚的看著她開口。
女人巡視了一圈,最後把眼睛定格在木桶上。
“不用藏了,即便是在濃的藥味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男人的味道!”女人冷冽的眼神說道,頓時寒意四起。
木傾顏知道藏不住了,便起身穿好衣服跪在了她的面前:“師父,徒兒求您放過他!”
女人沒有說話,徑直越過木傾顏走到藥桶前,伸手一把拉起了桶裡的玉蕭蕭。
“師父,不要!”木傾顏見狀忙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抓住女人的手,眼裡有著深深的哀求。
女人回頭看了木傾顏一眼,最後慢慢的放開玉蕭蕭,轉(zhuǎn)身看著著剛剛飛進洞口的玉訣,最後對著木傾顏說:“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自古男兒多薄倖,你爲(wèi)什麼不聽!”
“師父!”木傾顏揚起了頭,兩行眼裡順著眼角留了下來。
也許,這句話並不是單單說給木傾顏聽的,只有深深受過男人傷的人,才能真的體會出這句話的深意。現(xiàn)在的木傾顏已經(jīng)被玉蕭蕭迷了心智,所以做什麼都心甘情願,更無法理解爲(wèi)何男兒會那麼薄倖!
玉訣已經(jīng)淡然著表情,從始自終眼裡都沒有她們。越過他們望著藥桶裡的玉蕭蕭,淡淡的開口說:“我要帶他走!”不是徵求而是肯定!
“不可以!”木傾顏想也沒想的開口拒絕,她不容許任何人把他帶走。
“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說不可以!”玉訣冷冷的開口,往玉蕭蕭走去。
“我想,我的去留應(yīng)該由我自己決定!”
一聲妖孽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玉蕭蕭緩緩的睜開了他妖豔無比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