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總壇設(shè)立在玉峰山的山頂,這裡常年四季都被霧氣籠罩偶爾透下來點點斑駁的陽光懶散的照在迷霧中,散發(fā)出不同顏色的光,絕美又神秘。
總殿用通體大理石砌成,堅固又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大殿由中殿和四個偏殿組成,中殿是各個宮主及洞主召開重要會議商討決策的地方,偏殿分別是教主聖女及其他內(nèi)侍人員休息的地方。
四殿分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教主的寢宮在最東邊,依次排開。
玉峰山的半山腰設(shè)有五行八卦,每天都會變換著不同的陣勢,除了常年在此的人,否則只要是誤闖進來的人都會困死在這些陣中。
整個神教就那麼孤傲的屹立在山頂間,從遠處看起就像是一座被仙雲(yún)繚繞的仙殿。
玉蕭蕭撇開衆(zhòng)人單獨來到了老教主的寢宮,一聲不響的站在珠簾外看著正斜靠在榻上假寐的人。
“回來了!”簾內(nèi)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的支起身子。一雙同樣漂亮的桃花眼半瞇著看著玉蕭蕭,薄脣輕啓
“嗯!”玉蕭蕭垂下眸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
老教主起身下來,一襲水色長裙襯著一頭烏黑的頭髮,盡顯飄逸。未飾粉塵的臉看起來清新淡雅,歲月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反倒更添加了幾分風(fēng)韻。她,就是神教的上一任教主,亦是玉蕭蕭的生母,玉玲瓏!
玉玲瓏掀開簾子慢慢的走向玉蕭蕭,身後的長裙隨意的拖在後面,像是一幅百褶畫。
“終於捨得回來了!”看似清淡的語氣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玉蕭蕭擡起眸,無比妖嬈的一笑,“如果你是用老教主的身份跟我說話,那麼她的命名我不敢不從,如果你只是用母親的身份跟我說話,那麼我會很高興的說‘因爲(wèi)想你,所以回來了!’”對於玉蕭蕭這樣的態(tài)度玉玲瓏絲毫不在意,伸手捋過他的一束頭髮放在手裡,嘴角裂口,一抹溫柔的笑蔓延開來,連眼角都沾著笑意,說:“我的孩兒真的長大了!”
玉蕭蕭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頭髮,邪魅的臉上淡淡的一片,“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退了!”
玉玲瓏悠悠的收回剛剛的神情,漂亮的桃花眼淡藍色的光忽閃忽閃,“三天後就是你二十一歲的生辰了,也是時候解決你的終身大事了!”
玉蕭蕭的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了一起,神情一冷,沒有溫度的說:“最好是收回你的計劃,不然最後難堪的是你自己。”說完沒有任何遲疑的走了出去
玉玲瓏看著玉蕭蕭離去的背影,絕美的臉上有些溫怒。半響,慢慢的轉(zhuǎn)身走進內(nèi)閣,盯著牆上的一副畫看得入神。
畫裡畫的是一位持劍站立的男子,他有著俊逸的容貌和灑脫不羈的氣質(zhì),一襲紫衣盡顯飄逸妖嬈。漂亮的丹鳳眼半瞇著,神情冷峻的看著前方。
“他真的是越來越像你了。”玉玲瓏看著畫中的男子低喃著說
玉蕭蕭回到自己的殿內(nèi)站在院子裡靜靜的站著,眼神迷離著沒有焦點,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清雅就這麼安靜的站在玉蕭蕭的身後,眼神專注的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從一開始她就不曾走進過他的內(nèi)心,即便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xué)藝一起經(jīng)過過無數(shù)的春去秋來。或者說,是他自己不想讓別的人走進他的心裡。
但是現(xiàn)在,清雅感覺到了危機,那種玉蕭蕭隨時都會消失在她的世界的那種危機感。這麼多年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邊有他的存在,雖然她一直以來以清冷來面對所有的人,幾乎沒有笑過。但,她的笑一直只爲(wèi)他。
夜,慢慢的升起,月也開始朦朧的照下來,像是披上了一層薄沙。
“你早知道了她的計劃,是不是?”玉蕭蕭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妖媚的桃花眼微瞇著看著清雅,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溫度
清雅一愣,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你已經(jīng)這麼認定了,不是嗎?”
玉蕭蕭負手站在清雅的面前,眸底幽藍色的光越加的明顯。半響,徑直越過清雅走了過去,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裡。
清雅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夜風(fēng)輕輕的吹起了她的長髮,在月光下隨意飄灑著,閃著銀色的光。
若寒回到四王府後又開始了她的米蟲生活,每天都是吃了睡然後睡醒了在吃。以前的若寒對於這個是有些排斥的,那是因爲(wèi)她還有更高的追求。而現(xiàn)在的若寒漸漸的接受了這樣的生活,因爲(wèi)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什麼了。
讓若寒意外的是,莫天敖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她一次,有時陪她吃一頓飯,有時只是安靜的坐著看著她。
若寒猛的還真是不適應(yīng),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這樣的感覺真的是讓她很不爽!
“王妃,王爺說等會要過來用晚膳。”小瘦邊收拾著屋子邊說
“哦!”若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後擡手拖著自己的下巴歪著頭天馬行空了起來
小瘦無奈的看了若寒一眼,接著收拾她的房子,主子們的事又豈是她一個下人能插手的。
晚飯間,莫天敖很準(zhǔn)時的來了,若寒朝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莫天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若寒這樣的方式,自顧的坐下來,也不在意她是否行禮。
“王爺,可以傳膳了嗎?”待莫天敖坐定,小瘦忙的上前問著
莫天敖看了一眼若寒,然後點點頭。很快的,晚膳就傳了上來。莫天敖夾起一隻雞腿房間若寒的碗裡,微笑著說:“多吃點,你都瘦了!”
若寒的嘴角還是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如果再沒有發(fā)生那麼多的事情之前他能對自己這麼好那就圓滿了,只是理想跟現(xiàn)實總是有著遙不可及的距離的,就像現(xiàn)在的莫天敖跟若寒。
“王爺,雲(yún)府派人來請王妃回去一趟,說是雲(yún)將軍病重。”這時,管家突然匆匆的跑來,急急忙忙的說
若寒拿著筷子的手明顯的一頓,心裡頓時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莫天敖皺起眉緊抿著脣,半響轉(zhuǎn)過臉看著若寒說:“我陪你去一趟!”
若寒點點頭,雖然她不是真的雲(yún)汐瑤,但她卻一直佔著她的身子,現(xiàn)在她的父親病重,她也該爲(wèi)她盡些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