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字巷口,剛剛在酒樓說書的人手玩著篩子斜靠在一面牆上,痞痞的樣子,眼光不時的四處瞟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這時,一個帶著斗篷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說書人眼睛頓時亮了一下,然後脾氣十足的笑著看著那人走近他。
“這是你應(yīng)得的!”那人把一帶銀子扔到了說書人的手上,語氣淡淡的說。
說書人掂了掂帶子,然後滿意的一笑把帶子放進自己的懷裡,“我說下回還有這種好事一定要記得找我啊,我可是整個天都最敬業(yè)的了!”說著轉(zhuǎn)身離開,但是走了沒兩步又折返了回來,看著依然站立不動的那人,摸著下巴說:“我很好奇,那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人的斗篷完全擋住了自己的臉,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寒意,頓了頓,陰沉的聲音說:“有些事不該自己知道的就不要問那麼多,不然怎麼沒命的都不知道!”
說著那人慢慢的擡起頭來看向說書人,說書人頓時睜大的眼眸,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一個腳軟跌坐在地!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幾乎是本能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街巷。
“呵呵呵!”那人慢慢的又低下了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後瞬間消失不見!
郭語嫣拉著安伊心來到了集市,一臉興奮的左看右看,反觀安伊心則是少了幾分興致,只是靜靜的跟在一旁。
“安姑娘,我們都出來了,就暫時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先放開吧。我爹曾經(jīng)說過,世事無常,能隨意瀟灑的時候就要隨意的瀟灑,這樣以後也不會後悔啊!”郭語嫣見安伊心一臉心思的樣子,忍不住的說了起來。
“可以嗎?”安伊心低聲說著,像是問她更像是問自己!
“當然啦!爲什麼他們男子可以笑傲江湖而我們女子不可以呢?在我們郭家從來都不會有那種世俗的看法,我爹他。”
再次提到郭堡主,郭語嫣的臉上明顯的還有些不能釋懷,儘管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但是很快的又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拉著安伊心說:“哎呀,我們就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了!”
看到如此的郭語嫣,安伊心有那麼一刻的恍惚,曾幾何時自己又何嘗不是她這樣!只是她的心態(tài)已經(jīng)隨著莫天麟已經(jīng)慢慢的開始轉(zhuǎn)變,然後變得也就越來越不想她了。
“嗯,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了!”安伊心決定暫時拋開那些不好的記憶,隨著自己的心意而爲!
“這纔對嘛!”郭語嫣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然後拉著安伊心瞬間進入了人羣之中。
一件茶樓的雅間中,郭宇軒與曾經(jīng)與郭堡主出生入死的三位前輩正坐在其中。郭宇軒秀氣的臉上平靜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波瀾,另外的三位則是滿臉的愁容,似乎正在掙扎著什麼。
半響,其中的一位開始說:“賢侄,事到如今我們其他的兄弟也只需平穩(wěn)的過日子,我們其實也厭倦了那種當光劍影的生活,不想再重複了!”
“是啊,是啊!”那人說完,其他的兩個人也紛紛的點頭附和。
“如果這就是幾位世伯的意思,那麼侄兒也明白了,日後不會在麻煩各位了!”郭宇軒慢慢的站起來,拱手說著。
“賢侄啊,我們也並非是完全袖手旁觀,只是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就不要再去追究了。至於其他的事,如果有需要知會一聲,我們定當義不容辭!”
“是啊是啊!”
郭宇軒抿了抿嘴,微微的垂下眸,“那件事我是不會就此作罷的,既然各位世伯無心於此,那請恕侄兒先行告退了!”說著拱手告辭就準備離開。
“賢侄,我們對於郭兄的死也很遺憾,但是以目前的形勢看來並不適宜解決此事。現(xiàn)在江湖又開始流傳有關(guān)龍脈一事已經(jīng)弄得人心惶惶,如果再生事端恐怕會挑起沒必要的紛爭啊!”
那人近似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郭宇軒沒有回頭,嘴角卻扯出了一抹近似嘲諷的笑,“有勞世伯費心了,至於怎麼做,侄兒有分寸!”說完,大步的離開了雅間。
“這。”一直長篇大論的那人望著郭宇軒離開的身影無奈的搖搖頭。
“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另一個人忙的問道。
“先不著急,我會派人去談?wù)勌搶崳扔薪Y(jié)果了我們再商議!”
“嗯!”兩人紛紛點頭!
郭宇軒出了茶樓後沒有立刻回郭家堡,而是一個人租了條船,靜靜來到了湖中心。白色的衣衫配著他娟秀的氣質(zhì),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般。
目光隨意的看著遠方,思緒卻不禁飄遠!通過他多方打聽他終於知道了雪山之行的造勢者是曾經(jīng)是天都太子的一個管家所爲,他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爲了引出當時突然消失的一些人,卻因此引發(fā)了一連串的悲劇!現(xiàn)在,對於江湖上再次出現(xiàn)的龍脈的傳言郭宇軒不置可否的一笑,不管它是真是假,他,絕對不會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龍脈!”郭宇軒輕喃一聲,隨後嘴角一撇,很是蔑視的一笑,“既然你們都想要,那就讓你們?nèi)珙娨詢敯桑 ?
郭語嫣拉著安伊心來到了一件茶樓休息,剛坐定就聽見衆(zhòng)人都在說著有關(guān)龍脈的再次傳言,心下頓時恨意滋生了起來。安伊心拍著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側(cè)耳聆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哼,也不過是些江湖騙子的傳言罷了,有何取信!”郭語嫣冷哼一聲,宇郭宇軒同樣的不屑。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這時一個人突然氣喘吁吁的衝進了茶樓,忙不迭的說。
“什麼大事啊!”衆(zhòng)人都是不解的看著來人。
“就是之前還在酒樓裡說有關(guān)龍脈傳言的那個說書人暴斃在自己的家中啦!”
“啊!”衆(zhòng)人全都譁然,一臉的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