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徐彬這次是得到了深刻的教訓(xùn)了,趙卓丹一直在休息,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等聽到了徐彬的慘叫聲,才連忙驚覺起來,幾乎從地上跳起來跑向徐彬,見徐彬抱著肚子趴在地上,身體幾乎蜷縮成一團(tuán),還瑟瑟發(fā)抖,做不能明狀的痛苦模樣,不由奇怪道:“徐科,你怎么了?是被什么毒蟲咬到了嗎?別遮著,快把傷口敞出來,這里的我?guī)湍惆讯狙鰜恚 ?
趙卓丹的話,卻令段晟楠笑的差點(diǎn)背過氣去,腦海中不由翻起趙卓丹趴在徐彬身下做*狀的樣子,偏偏又不會明說徐彬是受了什么傷,而徐彬更是臊的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憋得還是疼的,拼命的捂住單薄無比的四角內(nèi)褲,搖頭痛苦道:“沒……沒事!我就是自己不小心磕著了……”
趙卓丹也不是榆木腦袋,只是事出突然沒有去思考罷了,聽到段晟楠的笑聲和徐彬?qū)擂蔚慕忉專D時也反應(yīng)過來,笑罵道:“我嚓!嫌那玩意兒礙事,我一刀幫你切了!省得你落魄的人生中憑空又多出一處要害來!”
徐彬那樣子短時間怕是不能行動了,段晟楠一點(diǎn)兒自責(zé)的樣子也沒有,只是把手電掏出來繼續(xù)徐彬未完成的事情,強(qiáng)光手電開始四下搜索,果然在不遠(yuǎn)處的墻根下面看到了一個人躺在那里沒有聲息,走近了一瞧,果然就是宋玉林。
段晟楠拍了拍宋玉林的臉,感覺還是溫?zé)岬模男木头畔铝艘话耄缓笃艘幌氯酥校钟昧ε拇蛩纳眢w,宋玉林總算悠悠醒轉(zhuǎn),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這是他暈厥過去之前的記憶慣性,段晟楠經(jīng)驗(yàn)豐富,還算是第一時間離開了他。
宋玉林搖了搖頭看了看眼前的三人,立即大松一口氣道:“你們上來了?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下面的火頭還沒滅呢,這外國粽子真他叉叉的邪乎!就跟泡過銅水鐵汁似地,簡直是刀槍不入啊!幸好這些東西爬不上墻來,要不然我們白裸奔了!”趙卓丹難得的開起了玩笑道。
卻不想宋玉林臉色一變,連忙道:“石像?爬墻?我可是被吊在上面的古怪東西突然躥下來撞到腦后的,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分明看見了一對翅膀模樣的東西,我說的奇怪事情,不是什么禽鳥之類的東西么?”
徐彬聽到這里也渾身一震,顧不上小腹絞痛,扶著墻頭爬起來往下面看去,這時候火頭已經(jīng)漸漸小了下去,許多地方已經(jīng)重新陷入了黑暗,段晟楠及時用強(qiáng)光手電照了過去,只見在大廳中一些石像古怪的趴在地上不斷的抖動著身體,青黑色的背部上突然就裂出了兩道口子,帶著綠色粘液的兩扇肉膜一樣的東西緩緩的從那口子中伸展出來,才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就越來越長,最后形成了像蝙蝠翅膀一樣的器官,
段晟楠都驚的不敢說話了,連忙用手電滿大廳的掃過去,發(fā)現(xiàn)這近百具石像也不是每一具都是那樣詭異,只有七八具石像產(chǎn)生了這樣的變異,心中大定,將手電交給站在身邊的徐彬,托起*,在精準(zhǔn)射擊下,“砰砰”兩槍就爆頭了兩只正在長翅膀的古怪石像,盡管是多出了一對翅膀,可是頭部的弱點(diǎn)并沒有被掩蓋。
徐彬用手?jǐn)r住了段晟楠,阻止她繼續(xù)射擊,段晟楠不耐道:“打好你的燈!不趁這個時候掛掉它們,等會撲上來了,哪怕一只也夠我們受的!”
徐彬搖了搖頭,他的下腹還在疼著呢,實(shí)在沒心情跟段晟楠爭辯,只是用手電直接打上了天花板,在那不足兩米高的天花板上,正倒掛著一只只人高的石像,這些石像比起下面那些要稍小一些,不同的是被一對堅(jiān)硬的翅膀包裹住身體,那翅膀沒有像新生出來那樣帶著些微的透明,而是完全變得青黑,幾乎跟它們刀槍不入的身體一樣,這些石像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邊際,足有兩三百只那么多,掛滿了整個大廳上的天花板,從大廳底下隔著三四米看去,還以為這整整齊齊密密麻麻排列的是什么奇特壁畫呢!
“嘎哈!”就像蝙蝠一樣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這些石像突然張開翅膀,發(fā)出了一聲悶在喉管中的慘嘶聲,可這數(shù)百只石像此起彼伏的叫聲,幾乎練成了一片聲浪,靠的近的幾只更是作勢飛撲下來,段晟楠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也不想的背回*掉頭就跑。
“這也太不講義氣了吧?”徐彬一邊慘叫道,一邊一瘸一拐的跟著跑過去,可憐他要害受創(chuàng),現(xiàn)在行動力減半,根本就跟不上段晟楠的速度,至于宋玉林和趙卓丹,這兩個小子,早在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石像時,第一時間往上樓的階梯跑過去了。
“噗嗤噗嗤……”密密麻麻的翅膀扇動聲就像是放鞭炮一樣連綿不絕,徐彬連頭都不敢回,只覺得身后陰風(fēng)陣陣,口上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了,就在準(zhǔn)備上第一個階梯的時候“噗通”一聲就摔倒了。
這時候趙卓丹的聲音從樓梯盡頭傳來道:“徐科呢?小楠你怎么一個人上來了?徐科沒跟上?”
段晟楠語塞了一陣才狡辯道:“我又不是他的警衛(wèi),那個情況我哪兒還顧得上他啊?再說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肯定落在后面斷后呢,什么時候跑到前面去了?現(xiàn)在怎么辦?他還在后面呢!他那里受了傷,肯定走不快的!”
“媽呀!你們現(xiàn)在才想起我啊?太晚了……”徐彬哀嚎一聲嘆息道,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神武,居然要死在這么個地方,最慘的是,還要被一大群外國粽子分著吃,怕是連骨頭渣渣也剩不下來,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無數(shù)飛撲而來的石像瞬間將他掩埋。
徐彬頓時感覺渾身都是刺痛,好像無數(shù)把刀子在他身上分割著,那種撕裂的感覺十分難受,他想大聲喊出來,卻強(qiáng)忍住了,他怕自己一張嘴大喊,那外國粽子就能抓著他的舌頭,連腸子都抽出來,這也是一些前輩的手札中曾經(jīng)記述過的。
“嘎哈!吱呀!”趴在徐彬身上不但抓撓撕扯的石像們忽然間好像碰到了什么不該碰到的東西一樣,突然從干嚎聲變成了慘叫聲,貼著徐彬的十幾只石像甚至瞬間就僵硬不動了,身體還不斷的微微發(fā)抖,然后發(fā)了瘋似地反過身飛走,可飛不到幾米,就從空中落下,跌到地上打著滾蜷縮起來一動不動了。
類似的情景不斷發(fā)生著,徐彬只是早早的就被疼暈了過去,并沒有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就好像他遠(yuǎn)比這些陰邪的石像更加邪惡似地,這些圍過來的石像從接近后飛開,到連靠近都不敢,紛紛返回,只是堵在樓梯入口處上下亂飛不敢進(jìn)入。
段晟楠和宋玉林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下來接應(yīng)徐彬的,這樣的情景若是趙卓丹看到了,可能還會覺得似曾相識,可是這兩個人卻是第一次瞧見,面面相覷后,也管不了許多,紛紛上前把已經(jīng)滿身是血的徐彬背了起來往樓梯盡頭轉(zhuǎn)移,說來也奇怪,先前的石像們那么兇惡的追殺,似乎非要把這些活人生生撕碎才好,可是這么好的機(jī)會,這些石像卻依舊是在那樓梯口打轉(zhuǎn),似乎有道無形的屏障令它們飛不進(jìn)來似地。
樓梯是向上盤旋的,大約走了三四十級臺階,就到了古堡的三樓了,實(shí)際上一樓和二樓是一起的,并且沒有任何的房間,如果不是布置成了角斗場的樣子,剛剛進(jìn)入的時候還覺得會是一個宴會大廳呢。
從三樓開始,總算有了些正常建筑的樣子,兩開的大門被趙卓丹大力合上,然后又將門鎖緊緊扣住,這才和大喘氣的段晟楠和宋玉林一起坐下休息。
趙卓丹野外求生經(jīng)驗(yàn)十分豐富,仔細(xì)看了看徐彬的模樣就道:“還好,徐科都是皮外傷,運(yùn)氣真好啊!這么多傷口居然都沒有傷到動脈和主要血管,盡管看起來血肉模糊,但只要包扎一下很快就能恢復(fù)過來。”
宋玉林皺了皺眉頭道:“丹子、小楠!現(xiàn)在的情況怕是有些不妙,徐科又成了這個樣子,不說這個古堡詭異莫名,先前那堆東西,更是聞所未聞,我覺得現(xiàn)在并不是一個探索古堡的好時候,我提議現(xiàn)在開始原路返回,先去小鎮(zhèn)上把徐科的傷養(yǎng)好,然后重新購買足夠的裝備再進(jìn)來……別說我說風(fēng)涼話,你們自己想一想,光是這第一座古堡已經(jīng)如此危機(jī)重重,根本不是我們這點(diǎn)人手、這點(diǎn)能耐可以來的地方,萊茵谷地可是連德國軍方都無法征服的土地,我不覺得我們幾個比德國的最高武裝力量能強(qiáng)多少。”
趙卓丹還在做憂郁狀,正在思考徐彬的性命和李老下達(dá)的任務(wù)哪個更重要,這時候做決定的徐彬已經(jīng)不能做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只能靠三個人表決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所以趙卓丹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重要,肩負(fù)起了四個人的性命,他頓時感覺壓力很大。
段晟楠卻打斷了趙卓丹的思索,毫不猶豫的道:“不行!我們絕不能現(xiàn)在就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