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救美
在衆人“殷情期盼”的目光下,林音往前邁了幾步。
妖媚的氣息中,婀娜的身姿上的面容竟是出乎意料的清豔,精緻的妝容無法掩蓋她原本的清雅,卓絕的融合成了一股動人的漠然,怎麼能讓人不怦然心動。
“果然是個美女,老子今天真走了桃花運了!”爲首的青年滿眼□□的擦拭著嘴角的唾液,老鼠般的賊眼反覆流連在蘇芳真咲單薄鎖骨優美的上身和林音纖細曼妙的胴體。
青年作了個手勢,離林音最近的幾個青年不懷好意的向她走去。
看這幾人身形遲鈍,就知道沒有學過什麼,可林音還是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見林音後退,以爲她是害怕,幾個男子又不由的對著她□□一番,逐步逼近。
當他們的狼抓要觸及她時,林音左腿前跨了半步,後腳一扭,借到力的前小腿直擊面前並列兩人的腳肋骨,肥肉就在眼前而口水奔騰的污穢,哪會注意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橫掃,哪怕他們有點底子都躲不過,兩人乾淨利索的被林音絆倒在了地上。
她是沒有將這羣烏合之衆放在眼裡,因爲她知道他們絕非她的對手,但是如果他們一哄而上的話,也會很麻煩,比較女人的力氣和身體的力度都如不男人,所以在近身戰中對女人是非常不利的,當那兩人一倒地,青年們都呆呆的看著她,包括兩個被威脅的少年都愣住了,沒有人反應過來,林音爲解決後患又在那兩個倒地人身上補了幾腳。
林音的一露手讓青年們都悶住了,纖弱的少女在一分鐘不到內,同時打倒了兩個成年男子,看躺在地上抱著腹部圈著身子的同夥,就知道少女下手的狠勁。
這個認知在爲首青年腦子中閃現時,他不禁縮了縮身子,有點恐慌的嚥下了口唾液,用力握著手中的小刀,對啊!他還有小刀,刀鋒逼緊少年的脖子,壯著膽子向林音叫嚷道:“你不要忘了我手上還有人質,如果你不想讓他受傷就不要反抗!”
林音一愣,看了他們幾眼緩緩低下了頭,就當他們以爲成功的時候,發現她的雙肩不停的顫動,他們正不明白所以然的時候,一陣悶悶再也壓制不住的狂笑拉開了靜寂的夜幕。
笑的前翻後仰的林音,眼眶中都浮出了水波,她以爲他們只是一羣好色的膽小老鼠,只要嚇一嚇就會夾著尾巴逃的,可是她沒有猜到他們竟然白目道這種地步,“有人質又怎麼樣?我他受傷和反抗又有什麼關係,不要忘了是你們自己招惹我的!”
“你動下我就劃一下他漂亮的臉!”爲首青年作勢的在少年臉上劃出了道淡淡的紅印。
顯然這羣青年沒有完全瞭解林音話中的意思,一旁的蘇芳真咲倒是聽的一清二楚,他向林音移動了幾步,輕聲道但口吻中卻是不容拒絕的命令,“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大敵當前的青年們也無心去阻止蘇芳真咲和林音的靠近,對他們來說美色是很誘人,能吃到是很好,但是還是自己比較重要,他們不約而同爲首的青年背後聚集。
嘴角往兩邊一翹,似笑非笑的回了蘇芳真咲一眼,“窩囊廢!”
“你說什麼!”竟然敢說蘇芳家少主的他是窩囊廢,蘇芳真咲漂亮的眼眸中燃起了怒火。
林音絲毫不在意青年們對她一舉一動的驚恐,轉向了蘇芳真咲,注視著他美的冒火的眼眸(現在真的再冒火),一字一句說道生怕他聽不清楚似的,“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難不成你也要我像你一樣,爲了他乖乖在他們眼前用‘無私奉獻’的精神爲他們服務嗎?”
她最討厭那些沒有本事保護心上人,還要做出一副爲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的樣子,弄的好像爲了愛你我可以放棄整個世界的可笑模樣,這其實是種自私,極端的自私,是爲了滿足自我心理的一種扭曲表現,看似好像是無盡的愛意,但實際上這是種束縛將心愛之人,用所謂“愛”的名義捆綁在身邊的一種枷鎖。
“他是無辜的!”蘇芳真咲緩和了被激起的自尊試圖說服林音。
她傾側了腦袋像是在思考,夜風攬起了幾根青絲翩翩飛舞,“那麼我呢?我就應該爲了你所謂的‘無辜的他’,仍有他們像作賤你一樣糟蹋我嗎?我活該倒黴嘍?”
沒有人應該爲了其它人而犧牲的,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生存而奮鬥,若失敗也不要祈求他人的庇護,因爲沒有人應該照顧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立的生活。
“我只是想把傷害減少到最小的範圍內!”雖然這個女人的話說的實在太刺耳,但蘇芳真咲還是要辯解下自己的原則,他不是佛祖沒有舍肉喂鷹的癖好。
懷疑的掃了他幾眼,猜想這是不是他推卸懦弱的理由,林音潤聲道,“那麼你更應該速戰速決,不要猶猶豫豫的拖到現在,這樣拖下去反而更麻煩。”
蘇芳真咲蹙起了劍眉,“我不打無把握的戰!”
“呵呵!”清脆悅耳的笑聲在茫茫蒼穹,平寂的夜晚竟讓聞著有些毛骨悚然,林音倩影一閃,輕語道,“那隻能說明你的無用,連心上人都無法保護的根本不配做男人!”
一失神那百般羞辱他的女子已經沒了蹤跡,再尋時只見她已躍至挾持人質的爲首青年身前,動作之快他覺得自己就像在看好萊塢的科幻大片,簡直是非人類的生物。
不到二分鐘另外六個人也紛紛倒地,蘇芳真咲從小學劍道,額外的連續過空手道,可是他卻看不懂那個女子用的是什麼招式,甚至連她是不是在用空手道、柔道、跆拳道,或是自由搏擊都看不出來,她用的很雜上招明明是跆拳道,下招忽然變成了拳擊的樣子,不可否認她的攻擊是亂無頭緒,但出奇的管用,每招下手到位又出手快、狠、沒有絲毫的猶豫。
林音一把抓過了被挾持的少年,昏暗的燈光下受驚的面龐十分蒼白卻無損他絲毫不亞於女子的秀美,不愧有男人爲他犧牲自我,不過對看習慣了魏妙君那妖孽豔容的林音來說,這楚楚動人的日本少年只能算中等貨色,媚人勾魂比不上魏妙君,清醒脫俗的絕麗比不上杜蔚然,更不要說他們兩個身上絕倫逸羣的尊貴氣勢了,說中等貨色也太擡他了。
瀧川秀翼害羞的對林音喃喃道謝,那輕如蚊吟的聲音你不注意聽絕對聽不到。
“唉呀,我還說呢,一個活人去洗手間去了那麼久,還以爲你放了我的鴿子呢,原來跑道這裡來上演救美記啦啊!”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噪音除了魏妙君,還能有誰。
他一貫惑人的眉宇間帶了幾分慵懶,黑色的夾克襯出了修成挺拔的體態,像只正在月光下狩獵的野獸,狡詐又無比美麗,讓人想在征服和被征服之間沉淪。
“你是誰?”蘇芳真咲問道,眼前的男子讓他全身響起了危險警報。
“我是誰重要嗎?爲什麼日本人都喜歡問愚蠢的問題!”魏妙君一手攬過了林音,他向來不和沒有交際的人做多餘的事,既然是兩條不會搭界的線何必去理呢。
拿起他搭在她肩的手放在嘴裡泄恨的一咬,這個傢伙躲在一旁看了多久了!
“音,你幹嗎咬我啊,是不是看我迷人想吃了我啊!”魏妙君自戀的一甩頭、一昂眉。
無聊的翻了個白眼,林音道,“看到你噁心啊,我要回家了!”
都快十點了,要回去看看寶寶了,雖然在家請了保姆,但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放心呢,現在小寶寶應該憨憨可愛的睡在他的小木牀裡吧!
想到自己的寶寶,林音心頭一陣甜蜜,歸心似箭。
“等等、等等!”身後傳來一陣喚聲。
想著她出門前寶寶拉著她衣襬雙眼含淚一副不甘心的模樣,林音便自動忽略了身後的叫聲,管他是誰在叫她的,現在她只想快點回到她和寶寶的家裡,兩個不認識的人也只是一時好奇幫了他們,至於魏妙君這個自動會送上門來的傢伙她更是不用去操心。
在身後叫她,她可以當做沒有聽到,走遠了叫的人也會自動放棄,但是那個不識相的人如果追了上來,並跑到你的面前攔住了你,你還能忽略嗎?!
清秀的少年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雙頰也不那麼蒼白了,他攔在林音身前道,“很感激你救了我們,我是瀧川秀翼,他叫蘇芳真咲,我想請你再幫個忙可以嗎!”
一條黑線爬上了林音的臉,世界上怎麼有那麼皮厚的人,“沒空!”
“可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們了!”瀧川秀翼又往前一攔,勢有不幫我,就不讓你走的苗頭。
瞄了看好戲的魏妙君一眼,又看了眼瀧川秀翼,“他不是人嗎!”
瀧川秀翼臉紅了下,“可是你家住的離這裡最近,而且你那裡肯定有男式的衣服。”
把他從頭到尾看了遍,的確這份樣子回家事不太好,但是林音不忘狠狠的瞪了魏妙君一眼,又是這個傢伙出的主意,要不他們怎麼知道她住的地方離這裡近!
魏妙君你給我記住,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呢,不要以爲那麼好混,我可不是以前的林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