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的掌權者, 怎麼搞的那麼狼狽,被人知道了可是會笑掉大牙的!”
“閉嘴!”不知道南宮靜是氣萬俟睿還是因自己在日本飛機場的疏忽,引發了那麼一連串的問題而懊惱, “有時間看笑話, 還不如先想想小音到底會在哪裡!”
“特別區有多少人?”久尋不見林音, 魏妙君心頭像被壓了塊石頭, 他腦中所想所念的就是林音到底在那裡, “你有辦法弄到特別區客人的名單嗎?”
“名單?”萬俟睿十分困惑的看著魏妙君,“你瘋了居然想要索菲亞遊輪的客人名單,它的規矩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魏妙君不知道的該怎麼表述自己心頭的忐忑不安, “不行嗎?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今天晚上有個大宴會, 特別區的人基本上都回參加, 林音到底在什麼人手中很快能見分曉了。”遊輪上沒有林音的名字, 南宮靜說她是頂著其他名字上船做服務生,如果知道林音身份背景的人絕對不會讓林音出來露面的, 但只是當她是個單純服務生的人宴會說不定會將林音帶出來,真遇到知道林音身份的人恐怕會非常麻煩。
索菲亞遊輪是以遊樂休閒爲主的有錢人享樂之地,歌舞妖嬈,金迷紙醉,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若擁若依著容貌精緻的服務生, 嬉笑的穿梭在裝飾奢華的船艙內。
宴會的隱秘一處站立著三位身姿挺拔的東方男子, 關切的注視著會場中穿梭的賓客。
“我得到一個好消息。”端著手中的高腳杯, 萬俟睿敬了下對面的兩人, 一口飲進, “這艘船是六年前由法國的凱博特家族製造的,三年前黑市上以驚人的低廉價格賣給了北歐的一位世襲貴族, 購買人的身份不明,一年前又以這般姿態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
“凱博特?”魏妙君皺起了眉頭又是宋子飛,林音自法國消失後宋子飛的行蹤變非常低調,現在正是他乘勝追擊的關健時刻,令人心神不安!
南宮靜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停住了,“我們幾人還真是有緣呢!”
“怎麼突然那麼說?”萬俟睿愣了一愣往南宮靜注意的地方看去,“人生何處不相逢!”
頎長高挑的男子如羣星擁月般被衆人擁促在中間,引入輕目的是他鶴立雞羣的挺拔身子以及美的令任何女人花容失色的姿容,令人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會將眼前的人誤認爲是女子,他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氣質拒絕了所由意圖接近的人。
心中不好的預感果然驗證了,魏妙君握著高腳杯的手指關節用力過度的發白了,林音一定是在他的手中,他們都對林音有種特殊的感情,但不併不代表林音到了人見人愛的地步。
“我先去和他打聲招呼,你們在這裡先不要出來。”萬俟睿也有著與魏妙君同樣的揣測。
遊輪的首站他作爲索菲亞遊輪的第一批客人上船,沒道理偌大的地方他們連一次碰面也沒有,特別是他們還住在一個區中,過分的巧合就顯得詭異了,杜蔚然一定是知道他也在船上,故意避開與他的見面,可這又是爲什麼呢?
“嗨,好久不見!”萬俟睿輕巧的向人羣中的杜蔚然寒暄道。
杜蔚然沒有絲毫驚訝的微微頷首,“你好。”
同樣出色的男子圍著杜蔚然的人不由自主的爲前行的萬俟睿讓開了一條道,萬俟睿搭著杜蔚然的肩膀,熟稔的說道,“我們去那邊一起喝點吧!”
斜睨著萬俟睿放在他肩上的手,直到萬俟睿想起杜蔚然的潔癖訕訕然的拿開,“可以。”
杜蔚然尾隨著萬俟睿走到了魏妙君與南宮靜匿藏的一角,可萬俟睿卻發現兩人不見了,該死那兩人怎麼離開了,他們會去哪裡?難道?!
“你有什麼事嗎?”杜蔚然不解萬俟睿神色咋變的慌張。
五分鐘之前——
“等等,魏妙君你要去哪裡?”萬俟睿前腳走,魏妙君離開走出了宴會廳,南宮靜急忙跟了上去,如果有溫和解決的辦法,他不希望冒險。
甩開了南宮靜的拉扯,魏妙君果斷的說,“出了事,我自己承擔,你不要阻攔我!”
愣了愣,南宮靜面色難看的追上了魏妙君,“你說的什麼話,非要說的那麼難聽嗎?你知道我對林音的擔心並不亞於你!”
“是的,你也愛林音,恐怕世界上你最愛的人就是林音了!”魏妙君看也不看南宮靜一眼,準備硬闖特級區,現在正是宴會的高峰保安人員戒備不會過於嚴密,“只是你心中想要的東西太多太多,心愛的女人永遠不會是你心中的第一位。”
“是,我是野心大,可是我是男人,你難道不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無人可及的勢力?!”南宮靜毫不隱瞞自己膨脹的慾望,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太瞭解對方了。
“小音正是看到了你這一點,才放棄的!”如果他不能將林音放在第一位,林音是不會回到他身邊的,南宮靜的功利性太強了,正是如此自己才能那麼順利的獲得林音接受。
片刻的猶豫南宮靜被魏妙君遠遠摔在的後面,這是他們兩人的競爭魏妙君相信只要自己把林音救了出來,他們的感情將會有新的起點,他對決不會讓給任何人!
杜蔚然的房間在特別區的盡頭,掌握世界第一手情報的魏妙君自然對昔日校友的嗜好清楚瞭解,擺弄□□打開了房門,黑暗中濃重的血腥味讓兩人的神經繃到了極點,有潔癖傾向的杜蔚然是不會讓自己的房間出現異味的,魏妙君驚恐的衝入沒有一絲亮光的房間。
昏暗的房間,黑色的牀鋪,牀上沉溺在無盡黑夜中的人女子對他們的進入沒有絲毫的反應,魏妙君躡手躡腳的接近牀上的女子,絲毫在害怕心中猜測的最壞的結果。
沒有給他多少的時間,南宮靜摸索到了牆壁上的燈光開關,“啪”的一聲,房間的景象統統進入了他們兩人的視野,一手帶上了門,防止巡視的船員發現他們進入他人房間。
“小音……”相處了那麼長一段時間,魏妙君光是在黑暗中的一個身形就可以認出林音來,一雙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的手居然顫抖的撥開了覆蓋在女子臉上的黑髮,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輕微的聲音帶著哭泣般的心痛。
無神論者的她從來不相信世界上的因果循環,也不期待有一天天上的衆神會眷顧渺小的她,可當她隻身陷入無盡的黑暗,孤獨痛苦都在她身邊嚎叫,忽然感覺到有人溫柔的撫摸她髮絲,那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她幾乎想膜拜盡天上所有的神袛。
“魏妙君……”顫抖著迴應著眼前的疲憊的男子,她不是沒有想過會有一雙溫暖的手來拯救她,可她自己重來只認爲那是瘋狂深淵中的奢望。
無法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魏妙君不敢碰林音,哪怕她現在近在咫尺,可跑遍了半個地球任然找不到林音的絕望,讓他恐懼的不知所措,簡直無法想象失去林音他會怎麼!
林音宛如他夢中的精靈,脆弱的笑容彷彿鏡花水月般甜美的令人怦然心動,手親親碰上她垂落在兩肩的長髮,絲綢觸感的華順發絲讓他終於有了一絲的真實感,控制不住自己奔騰的感情,狠狠的抱住了林音,用力的將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魏妙君口中低低呢喃著,“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耳邊的一聲聲諾言般的誓言,熟悉炙熱的懷抱,她剋制不住的淚水潰堤,豆大的淚水傾瀉而下,她想起了日本迪斯尼樂園中逸風總是拉著她與魏妙君故意走散,可每次不到片刻魏妙君總會笑瞇瞇的站在他們前方,柔美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大聲道,‘我終於找到你們了!’勝利的對著氣鼓鼓的逸風示威,那一幕幕溫馨的生活恍如隔世。
猛然想起什麼,魏妙君拉開了林音上上下下檢查著她的身體,“你受傷了嗎?”
受傷?她身上除了杜蔚然捆綁留下的一點繩痕,一些輕微的皮肉傷,杜蔚然並沒有給她造成嚴重的傷害,迷茫的看著魏妙君的緊張,“沒有啊。”
“房間中有血腥味。”站在一邊重頭看到尾沒有出過聲的南宮靜解釋道。
眼瞳急劇收縮,心思全放在魏妙君身上的林音絲毫沒有注意南宮靜居然也在,上下挪動著雙脣喃喃的擠出了聲,“哥哥。”便轉過頭不再去看南宮靜。
哥哥!南宮靜苦笑的垂了眼眸蓋住其中的悲傷,他現在只是她的哥哥了嗎?
難道她忘記了他們的感情,忘記了她信誓旦旦的說著愛他了嗎?!
看著他們兩人宛如久別重逢的情人般甜蜜,南宮靜的不知道自己涌上心頭的那種感覺是酸還是苦,他不想看到眼前的場景,心頭勃發的惡意想破壞掉一切一切令他不愉快的東西,可是南宮靜畢竟是南宮靜,他懂得隱忍他不會在現在發泄出那股瘋狂的惡念。
魏妙君握著她的手帶給了她一點點鼓舞,魏妙君與南宮靜的組合林音的有些吃驚,她的初戀以及現在準備戀愛的對象,頭靠在了魏妙君的身上,讓他的氣息包裹住她的不安,搖擺不定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