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不見了蹤影, 林音食不下咽睡不安枕,眼睛迷迷糊糊閉上沒幾個小時就會夢到逸風遭遇不幸的驚醒,躺在林音身邊的克洛菲勒自然也跟著睡不好。
林逸風突然冒出來的孩子克洛菲勒沒多大的感情, 在這小鬼能幫他獲得利益的時候克洛菲勒絲毫不會猶豫的將他送人, 對他來說一個需要花時間培養的孩子遠沒有立刻能獲得的利益來的見效快, 至於林音他並不怕被揭穿, 就是揭穿了有能怎麼樣?
一個弱勢羣體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能和他叫板, 她擁有的是南宮家給予的,現在當家的南宮靜似乎也對他這個孩子看不順眼,可見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孩子。
魏妙君是林音手中最強力的棋子, 逸風的事件林音對魏妙君有了隔閡,不得不說林音太過愚蠢, 事事依附著魏妙君的林音, 用全身心去相信魏妙君的林音, 就因爲一個小鬼懷疑起了魏妙君,她終究只是個感情大於理智的普通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很容易讓人心寒, 讓魏妙君這樣的男人愛上了又傷了他,真是作孽啊!
手臂攬過林音擁在自己的懷中,對於一個普通女人不需要給她太多的自主權,更不需要讓她過分的瞭解你,那麼你就掌握了她, 在林音對策方面杜蔚然顯示時正確的, 只是這樣能讓她乖乖的呆在你的身邊, 可卻無法得到她的心。
點燃了房間有助安眠的薰香, 克洛菲勒撫平她蹙緊的眉頭, 自己的眉宇卻皺了起來,他在林音身上付出的感情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料, 簡單說來他已經動心了。
若不是心動他爲什麼會爲了一個女伴去化心思去送禮物討她開心,在危難之際他沒有將她推出去做擋箭牌,反而去保護她,發覺她睡不安穩還拿出薰香來幫助她安然入睡。
他非常的苦惱,爲什麼會對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產生感情,膚淺的來說長的不漂亮就算和麗斯汀姐姐相比根本是差了幾個層次,單看逸風失蹤,林音在處理魏妙君的感情問題上,也看不出什麼有吸引他的內涵,克洛菲勒無奈得出結論人類感情果然是虛無詭異的情感。
酣然睡夢中的林音在國中時代他對林音算是有些好感,可愛的玩具?送她禮物,再次相聚他的感情昇華至了好感與喜歡的模糊界限,現在又到了哪裡?他不得而知,或許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下自己的感情世界。
克洛菲勒在爲自己的感情煩惱,林音更是因爲後悔坐立不安,她對魏妙君說不想見到他,冰冷的傷害比打罵更傷人,逸風的事情讓她暈頭了?難道自己不該想想魏妙君爲了她付出了那麼多,值得爲了一個孩子的事情來騙她嗎?
魏妙君說孩子來法國,克洛菲勒卻說孩子來了法國他不會不知道,隱語魏妙君把孩子弄丟不算,還想要推到他的身上,她想起魏妙君並不喜歡逸風,逸風也看魏妙君不順眼常常找魏妙君麻煩,過去魏妙君在她面前一直無奈忍受,可她不再了呢?魏妙君會怎麼對逸風?
搖搖頭,林音不斷的譴責自己的愚蠢,魏妙君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個氣量狹窄的人,他怎麼會和一個小孩子認真,反而自己呢?多疑又愛猜忌……唉……
叮一聲驚醒了遊神中的林音,拉開了烤箱的門濃濃的黃油香味溢滿了房間,下午她都會借用下莊園的廚房做點心,廚娘都知道她的習慣時間一到便離開,把廚房的空間留給她,可今天她的目的並不只是做點心,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能幫她向魏妙君道歉的人。
等了很久在林音以爲她不會出現的時候,曼妙的身影姍姍來遲,林音立即迎了上去,“麗斯汀姐姐,你怎麼來了?”
“林音……”麗斯汀看著林音心中不由的想起來爲了她被賣掉的逸風,愧疚了起來。
“麗斯汀姐姐,我做了你喜歡的黃油起司蛋糕。”成品託在手中,林音笑瞇瞇的送到了麗斯汀的面前,“試試看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半推半就的麗斯汀來不及說出自己的虧欠,手中拿著林音塞給她的黃油蛋糕,食不知味的品嚐了起來,她想告訴林音,可是怕告訴了之後破壞自己未來的幸福,內心糾結。
“麗斯汀姐姐,你的手機能借我用用嗎?”林音並沒有發現麗斯汀的不安。
口袋中摸出了小巧的女士款式的手機,麗斯汀點點頭,“當然可以。”
沒想到麗斯汀那麼簡單就答應了,林音立馬接過手機,熟練的按著印象至深的數字,接通的嘟一下聲音之後,林音又沒有勇氣的按了掛斷鍵,反覆思索林音還是決定寫短信方式向魏妙君道歉,她最怕的就是魏妙君的拒絕,那恐怕她會痛不欲生。
腦海中翻滾著數不清的話語,可是看著顫動的手指無法一一輸入,半晌她緩緩的輸入了寥寥數語……
對不起,我相信你。
林音
握著手機看著熒幕傳送出信息的圖形,林音的心起起伏伏有點期待他的回信,將手機還給了麗絲汀,“謝謝,嗯……不要告訴克洛菲勒,好嗎?”
麗斯汀不吭聲的承諾了下來,心中的愧疚稍稍的平復了。“蛋糕很好吃,你放心吧。”
“嗯。”林音展眉舒心一笑,滿懷感激。
可是她不知道就是因爲她的疏忽錯失了從麗斯汀這裡獲取逸風消息的最佳時機。
穿著白色圍裙的女僕來廚房尋找林音,傳達克洛菲勒讓她去下前廳,林音告別的了麗斯汀端著成品蛋糕跟著引路的女僕往前廳走去。
敞開的復古造型的木門鑲嵌著五顏六色的玻璃裝飾窗,走在走道中林音便能聽見前廳中傳來的說話聲,有些熙攘爭吵的聲音林音加快了腳步,好奇是誰能在克洛菲勒頭上動土。
“當時說了不是這樣的,你想反悔了?!”克洛菲勒怒極反笑的笑聲拉的很高。
“沒有,我只是想提前兩週。”平靜的成熟語氣熟悉的林音幾乎咋舌,她站在了外面停住了進去的步伐,先聽下是怎麼一個狀況吧。
“提早?原來是這樣,你想用同樣的方式也把我摒棄吧,就像對待魏妙君一樣!”拉攏他們四個人一起聯手阻擊魏妙君,並先讓他享有林音,在其他人心中有了一點不甘,可考慮到大局也沒有人會跳出來反對,杜蔚然卻在三月之約期限前的兩星期提出了要提早走林音,原因是兩週之後他沒有時間過來,這分明不是藉機提起事端。
“你想得太多了。”杜蔚然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倒是奇怪你的態度,只不過一個女人,你有必要那麼大動干戈的生氣嗎?難道你也迷上她了?”
杜蔚然抿起了嘲諷的弧度,刺眼的令克洛菲勒腎腺素上升,“我在質疑你的信譽!”
“是嗎?我倒是看見一個步上魏妙君後塵的傻瓜。”沒有人會爲了一個不重要的女人生氣,克洛菲勒撤下了一貫的假笑,字字句句中帶著火藥味這不是最明顯的證據。
“傻瓜?我並不認爲自己喜歡一個女人是種傻事,比起那些不敢正視自己感情懦夫來的我寧可傻一點。”攤攤手既然已經確認了自己的感情爲什麼要不承認呢,克洛菲勒沒有絲毫害羞的細胞,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
躲在門後偷聽的林音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克洛菲勒喜歡她,爲什麼她從來沒有看出來,雖然他現在對她比之前的溫柔了很多,也不會惡意的戲虐了,可是喜歡她還是蠻恐怖的。
“那種女人你還要真是飢不擇食!”杜蔚然不屑於言語。
“那麼是誰,爲了‘那種女人’跑到我這裡來要提前兩週帶走,杜蔚然啊,杜蔚然你這算不算又要立貞節牌坊又要做□□呢?”克洛菲勒故作無奈的搖搖頭,
杜蔚然仰躺在了沙發靠背上,慵懶的半瞇的上挑的丹鳳眼,冷冷的威懾道,“克洛菲勒說話要注意口德,你以爲在法國我就不敢動你了?還沒坐穩就要和我叫板,你還不夠分量。”
“你什麼意思?”凱博特家族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什麼叫還沒有坐穩?
“克洛菲勒你還會有犯傻的一天啊!”杜蔚然不客氣的哈哈笑了起來,“爲什麼你已經解決了伊凡希,又已經成年那些長老還只是給了你一個繼承人的頭銜,說道這裡你還不明白?”
“你在要挾我!”克洛菲勒立刻想通了杜蔚然話中的意思,當然他不會全然相信杜蔚然的話,可是心中卻有了一個疙瘩,果然有些東西還要自己用手來獲取纔是最穩當的。
“我是隻是幫你解決到一個拖累,帶著一個女人不方便吧?”知道克洛菲勒明白了他的所知,杜蔚然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三分之二,“更何況有著南宮家頭銜的女人,你真的以爲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嗎?不要小看了那些無所事事的長老們。”
他是再說那個小鬼的事情?長老們知道了又能拿他如何,克洛菲勒危險的瞇起了蔚藍色的眼眸,安穩的日子過多了,也該好好活動下筋骨了,他似乎太看重了那些頑固不化的老東西了,該讓他們知道什麼這個社會已經不是他們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