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見九爺
虎哥閃爍的眼神,讓江月開始有不好的預(yù)感,所以要不要跟他去見九爺,江月開始猶豫。
“九爺應(yīng)該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一個黃毛小丫頭應(yīng)該入不了他的法眼吧!”
“姑娘,你也不用刻意的貶低自己,要知道,在北京城被九爺召見可是你的福氣,有些人想見還見不到呢。”
看來虎哥又準備耍無賴了,也對,似乎只有在這方面他才最擅長。
“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月兒姑娘,你是沒聽明白我的話,還是在這裡裝糊塗?九爺要見得人,還沒有見不到的,識相的,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走吧!”
兩個人的目光針鋒相對起來,江月滿臉的怒氣,虎哥也在壓制著自己不發(fā)火,畢竟這小丫頭幫過自己,怎麼也不能太過分。
“去可以,你得告訴我做什麼?”
“當(dāng)然是看相看風(fēng)水,要不還能讓你幹嘛!”
虎哥的怒氣一觸即發(fā),看來有些不耐煩了。
“你在車裡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江月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她這樣的小毛丫頭。
等到了目的地,江月下車發(fā)現(xiàn),竟然是王府井大街,然後擡頭看見一棟大廈,這裡江月來過,這是秦氏大廈,也是北京城裡最大的房地產(chǎn)企業(yè)。
“不是要看風(fēng)水麼?到這裡做什麼?”
“這就是九爺讓你看的地方,來吧!”
虎哥都走到門口了,但江月卻紋絲未動,突然感覺這大廈的上空似乎有一股邪氣,有幾股氣流不斷地交融上升,玉麒麟好像著了火一樣,燙的江月生疼,江月輕捂胸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說的人真的在這上面?”
“當(dāng)然,這裡是秦氏大廈,秦氏是九爺?shù)馁Y產(chǎn),有什麼問題麼?”
江月的心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突然對這棟大廈有些恐懼。
“虎哥,如果是這裡就不用看了,以我的學(xué)識恐怕幫不了九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唉,我說丫頭,就算是矯情也要有個度吧!都來到門口了你不幹了,你當(dāng)虎哥我是吃素的嗎?”
江月似乎對他的兇神惡煞一點感覺都沒有,然後默默的圍著大廈轉(zhuǎn)了一圈,看著樓頂盤旋的磁場氣流,眉頭緊鎖。
“帶路吧!”
江月跟著虎哥進了前廳,大廈中的前廳跟其他大廈沒有什麼不同,正中央是假山瀑布,引財進門,門旁是碩大的魚缸,裡面養(yǎng)的竟然是鯊魚。
江月明白,這些都是些個唬人的小把戲,沒有根基的房屋風(fēng)水是不可能改變磁場的,在江月的眼裡,這些個風(fēng)水設(shè)置根本沒有半點的氣場。
但當(dāng)頂樓的電梯打開時,躍入眼簾的九龍壁嚇到江月了。心裡暗想,這人是不要命了,還是不怕斷子絕孫,竟然用九龍壁鎮(zhèn)宅。
“九爺,人帶到了!”
本來江月以爲(wèi),九爺一定是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黑臉胖子,卻沒想眼前帶著金絲眼鏡,頭髮花白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九爺。
看著九爺?shù)难凵瘢赂杏X四周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起來,那種不怒而威的神色讓人恐懼,讓人敬畏。
“聽說你剛纔站在樓下不肯上來?你可知道,九爺我闖蕩江湖多年,還沒人不給我面子的。”
虎哥有些緊張的看著江月,江月自然也從他的神色裡明白,九爺生氣了。
“這裡的煞氣太重,恐怕我很難幫到九爺。”
“你能看得出這裡有煞氣,就說明你比那些江湖騙子要高明多了,我並不爲(wèi)難你,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能力幫我的忙。”
“九爺?shù)膸兔Α侵甘颤N?”
九爺從老闆椅上下來,圍著江月轉(zhuǎn)了一圈。
“跟我說說這煞氣。”
既然躲不過,江月也不準備裝傻了,她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從九龍壁,到擺設(shè)在四周的綠植、魚缸,包括九爺所坐老闆臺的方位,最後踱步站在房屋的中心,閉上眼睛開始感覺玉麒麟所散發(fā)的寒氣。
玉麒麟的寒氣逼人,江月可以感覺這股寒冷的氣息甚至深入骨髓,讓江月的關(guān)節(jié)都開始隱隱的痛。
“剛纔在樓下,月兒還疑惑,在這樣的好地段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煞氣盤旋於此,但看到九龍壁了之後,似乎有了一半的答案。”
“你是說著九龍壁有問題?這可是我從南方請來的高人指點的,自從他讓我放了九龍壁在這裡之後,我的事業(yè)一直都是順風(fēng)順水的。”
江月站在九龍壁跟前,若有所思的樣子。
“恕我直言,放在以前,九爺您不過就是個地方霸主而已,而且您所謂的生意估計也有很多是見不了光的,龍是什麼?龍就是人中的帝王,您雖有富貴之命,但絕沒有帝王之相,所以九龍壁雖然霸氣,但最後會傷到九爺?shù)拿瘛!?
九爺看著江月若有所思,似乎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小丫頭了。
“你說的命格是指我自己嗎?”
“九爺?shù)拿裣喈?dāng)硬,所以這股邪氣傷不到您,反而會給你的事業(yè)帶來相助,不過您的子嗣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九爺忽然走到江月的跟前,暗付這小姑娘的確了得,竟然一語戳中了九爺?shù)耐刺帲樕线€是面不改色。
“丫頭,你幾歲了?”
“16!”
“16歲就出來擺攤看相?”
“看相還分年齡麼?我以爲(wèi)我們這行一直都是靠的實力。”
九爺被江月這句話給逗笑了,看著九爺?shù)谋砬橛兴爠樱⒏邕@才長出了一口氣,剛纔他可是在暗地裡爲(wèi)江月捏了一把汗,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九爺面前說話這麼口無遮攔的。
“丫頭,你讓九爺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就如你所說,這九龍壁傷了我的命格,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嗎?”
“那要看傷的是哪方面了。”
九爺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周圍的林立的高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的兒子,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裡昏迷了三個月了,我想知道,會不會跟這九龍壁有關(guān)。”
“能把八字給我看看麼?”
九爺轉(zhuǎn)身看了虎哥一眼,虎哥點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紙條交給江月,江月看著眼前的八字突然愣住了。
“沒看錯的話,這八字的主人恐怕最多還有三天陽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