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齊寒師長
江月說了一大堆,齊玲玲卻一句也聽不懂,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女生,她們也是一臉的茫然。齊玲玲一身名牌洋裝,打扮的很是清純,一度被人譽爲(wèi)s大學(xué)的?;▉碇?,可無論你打扮的多時尚,有時候骨子裡的愚昧是很難掩藏的了的。
“江月,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有人天生富貴,有人生下來就註定低賤,我想你這一身的窮酸樣,倒是跟低賤很搭配?!?
不愧是學(xué)古典漢語的,罵人都是咬文嚼字,江月的臉上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爲(wèi)她臉上一直都是淺淡的笑容,似乎對面前的人瞧都懶得瞧一眼。
“同學(xué),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把我攔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不會只是爲(wèi)了罵我?guī)拙浒桑俊?
“我們是羅教授的粉絲後援會,我要你離羅教授遠(yuǎn)一點,以後不許對羅教授拋媚眼,不許跟羅教授說話,更不能跟羅教授有親密接觸!”
這三個不許差點沒讓江月笑彎了腰,早就知道羅曉輝身邊從來不缺桃花,但沒想竟然這桃花都能組成一個團(tuán)了。
“這位同學(xué),首先我跟羅教授不熟,所以你說的親密接觸絕對不會發(fā)生,還有我自認(rèn)從來都不會拋媚眼,所以這個顧慮你們也可以放下了。再有至於要不要跟羅教授說話,只要他不找我說話,我是不會主動跟他搭訕的,相信我,我其實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的羅教授,所以放心,羅教授還是你們的偶像,在我的眼中他就是瘟神。”
“江月,你太過分了,竟然這樣詆譭教授,我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
“教訓(xùn)?怎麼教訓(xùn)?難不成你們準(zhǔn)備跟我打架不成?”
齊玲玲狠狠的瞪了江月一眼,然後掏出自己的蘋果手機(jī),撥了個電話出去。
“姜科長,我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fù)了,你過來幫我處理一下?!?
江月瞇著眼看了看面前的這位胸大無腦的將軍府千金,默默的搖了搖頭,從齊玲玲開始找茬開始,校門口就圍滿了人,這時候找警衛(wèi)來,被好事者拍了照片回去,還不知道要怎樣大肆宣揚一番。
齊老爺子是最疼齊玲玲這個孫女的,所以姜科長接到電話就奔學(xué)校而來了,同時來到的還有齊玲玲的父親,齊寒。當(dāng)看見一身軍裝的父親出現(xiàn)時,齊玲玲更加得意起來,江月看了看齊寒肩上的大校軍銜,冷冷的笑了笑。
“爸爸!”
“怎麼了玲玲,我怎麼聽小姜說你被同學(xué)欺負(fù)了,到底是誰欺負(fù)你的?”
如果看見齊玲玲沒讓江月想到什麼,但看到她的父親齊寒那幾乎跟齊雪一模一樣的臉,江月突然明白了,爲(wèi)什麼齊玲玲要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爲(wèi)難自己了。
“爸爸,就是她,她就是那個江月!”
齊寒聽見女兒說面前的人是江月,先是一驚,然後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江月是獨自一人,心裡面開始盤算起來。江月感覺到玉麒麟發(fā)出的寒意,面前的人竟然對自己動了殺氣,仔細(xì)看了看此人的面相,儒雅的氣質(zhì)下埋藏著狠戾的心,官祿宮有些發(fā)烏,想必最近官運不暢,鼻子肥厚有肉,倒是頗有財運,可同官祿宮相對,這財運恐怕就成了害人的**了。
江月在看看齊寒眼角的那三道紋路,冷笑了一下,想不到如此衣冠楚楚的大校竟然還是**之徒,看著齊寒眼中的狠戾,江月的臉上毫無懼色。
“小姜,帶這個女人走!”
“您有什麼資格帶我走?我沒看錯的話,您穿的是軍裝而不是警服!”
看著江月淡定的笑容,想起才監(jiān)獄中幾乎一夜白頭的齊雪,齊寒就有撕碎她的衝動。
“只要我想,就有這個資格!”
齊寒向旁邊的警衛(wèi)科長使了個眼色,兩位軍官便站在江月的兩邊將她架住,一人一邊的按住她的肩膀,好像押解犯人一般,江月掙扎了一下,便覺得左肩一麻,疼痛感襲來,痛的她額頭上冒汗。
“這是怎麼回事?江月,他們是誰?”
江月沒想到這會出現(xiàn)的不是虎哥竟然是羅曉輝,齊玲玲也沒想到羅教授會出現(xiàn)在這裡,所以不自覺的縮在了父親的背後。其他幾個幫兇看見齊玲玲都泄氣了,也退到了人羣裡,裝的跟沒事人似的。
“你是誰?”
齊寒問過之後,齊玲玲趕緊趴在父親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齊寒的面色才鬆了鬆,微笑著看著羅曉輝。
“原來是羅教授,我們家玲玲倒是經(jīng)常提起你,我是玲玲的父親,我叫齊寒!”
“原來是齊師長,久聞大名了,您今天來學(xué)校有事?不過…你們爲(wèi)什麼要抓著我的學(xué)生?”
齊寒沒想到羅曉輝會認(rèn)識江月,一時間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他,這時候校門口突然發(fā)生了騷動,只見一輛輛黑色轎車魚貫的進(jìn)入校園,緩緩的在人羣周圍停下,江月任由人抓住她的肩膀,淡淡的看著齊寒跟齊玲玲,目光微寒。
“月兒!”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月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唐瑾,而聽見唐瑾的聲音,齊寒竟然身形一震,這到讓江月覺得有意思起來。
“乾媽,你怎麼會來?”
“你們是誰,給我放開!”
抓住江月的兩個軍官,看著唐瑾嬌豔的面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按住江月肩膀的手,看見江月額頭上細(xì)細(xì)的的汗珠,唐瑾眉頭都揪到一塊了。
“月兒,你怎麼了?”
“沒什麼,他們剛纔動到了我肩膀上的傷口,有點疼……”
看見江月隱忍的表情,唐瑾氣的眼冒金星,轉(zhuǎn)身便看見了齊寒跟躲在他身後的齊玲玲。
“齊寒,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前段時間齊雪差點沒殺了我,如果不是我這個乾女兒,我估計早就被你那個好妹妹砸的腦漿迸裂了,月兒的肩膀就是被齊雪砸斷了骨頭,怎麼…還不夠嗎?”
“小瑾,我…”
“我忘了,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齊大師長了,所以準(zhǔn)備濫用職權(quán),還是準(zhǔn)備動用私刑?”
本來坐在車裡等著的六叔,看見人羣里人頭攢動,不放心唐瑾就下車找來,剛在唐瑾的身後站定,就聽見了齊寒的那句小瑾,鷹一樣的目光就奔著齊寒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