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這是兩名警察的想法。
自作孽不可活,狗改不了吃屎,這是林昊的想法。
想他一個大好青年,掃地恐傷螻蟻命的主兒,光局子就進了好幾次了,而且每次都能把小事變成大事,大事變成倒黴事。要是不出點兒幺蛾子,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住嘴!”
林昊一臉不爽的看著大叫不止的警察,摸過桌上的文件砸了過去,嘩啦一聲,劈頭蓋臉,紙片飛舞。那警察彷彿嚇傻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昊,比發(fā)現(xiàn)林昊毆打同事還震驚。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哼。”林昊冷道:“你以爲我在開玩笑?也不想想,就連郭少我都敢打,難道還會怕了你們?今天你要是動了我一根頭髮,保證吃不了兜著走。”
那警察一臉陰晴不定,即懷疑卻又覺得是這個道理。尤其林昊有恃無恐的神態(tài),讓他心中怒火頓時涼了半截。
“坐下,還有你,都坐下。”
一句話將警察嚇住,又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沒人過來,林昊努努嘴,鬆開抓著的警察,哼道:“稍等片刻,我……”
巨大的開門聲打斷了林昊的話,三人同時轉(zhuǎn)頭,只見一中年警察面色凝重的走進來,而那周局跟在身後。
“局長,您怎麼來了?”
倆年輕警察同時一愣,趕緊站起來。
“你是林昊?”
局長打量林昊片刻,笑道:“走,去我辦公室。”
林昊點點頭,能讓局長出面,再看周局的臉色,唐傲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搞定了。
林昊一出門,倆年輕警察面面相覷,扶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一臉後怕。他們很瞭解自家局長,他平時滿臉威嚴,很少露出笑容,剛纔居然對那年輕人笑了,其中意味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那年輕人來頭很大,不然怎麼可能讓局長露出近乎諂媚的笑容。
局長辦公室,隨著局長使了個顏色,周局不情不願的給林昊倒了杯茶,而局長坐在沙發(fā)上,笑問道:“小林,這次是我們工作不認真,讓你受委屈了。那倆人還年輕,難免會犯錯誤,我這就讓他們過來跟你道個歉。”
“局長客氣了,一切都是那些商販表演的太真實,我本人還是相信你們的,不然也不會心平氣和的跟過來。”林昊擺擺手,示意並不介意。
“那就好。小林千萬別見外,叫我一聲季叔叔就是。唉,等忙過這一陣,我們一定好好整治一下當?shù)氐姆欠ń?jīng)營,強買強賣現(xiàn)象。”局長一臉嚴肅,放佛表決心一樣,接著他又道:“小林,市局王局長可是我的老上級,我一直想去探望他,可惜實在太忙。”
林昊聞絃音而知雅意,笑道:“季叔叔放心,等見到王叔,我一定向他轉(zhuǎn)告您的問候。”
奶奶個腿,王局長是誰?哥們認識麼?不過沒關(guān)係,沒看人家季局長滿臉堆笑,眼睛都快找不到了嗎?利人利己的事情,林昊還是很有興趣繼續(xù)做下去的。
不過周局的臉色就有點難看了,看著林昊與自家局長大人談笑風(fēng)生,他滿臉驚駭,耳邊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郭家勢力不弱,若真
要對付林昊,市局都要給幾分面子,但那是市局的問題,誰出手誰倒黴,他現(xiàn)在無疑成了那個倒黴蛋。
林昊的反應(yīng)卻像給周局吃了個定心丸,他非但沒有說自己的事情,在季局長介紹之後,反而很客氣的寒暄了幾句,語氣裡帶著幾分親切。看著林昊彷彿發(fā)自內(nèi)心的親熱,周局心下大定,畢竟自己並沒有直接出面,他或許不知道。
林昊當然不是白癡,更何況還恰好看見眼鏡男和周局交流感情,若說沒有懷疑,肯定不可能,甚至他都能基本確定問題出在哪兒。只是他並不想說出來,也不想拆穿周局的詭計,因爲沒必要。經(jīng)過這次,周局必然會消停點,這樣就足夠了。
與季局長寒暄了一個小時,林昊謝絕了季局長的邀請,起身告辭。
離開公安局,他立刻招了輛出租車,開口道:“去郭氏集團總部。”
郭氏集團不愧是南海省數(shù)得著的大型集團,坐落在海邊,高達五十層的富麗堂皇的總部大樓,堪稱三冠市的標誌性建築。
走進大樓,林昊掃了眼樓牌指示,直接按電梯到達四十八層。一出電梯門,立刻有漂亮秘書問道:“先生您好,這裡是集團高層辦公室,請問找誰?是否有預(yù)約?”
“沒有,我找郭董事長,他在不在?”
“不好意思,想見董事長,請?zhí)崆邦A(yù)約。”
林昊隨和道:“如果郭董事長在公司,麻煩你去告訴一聲,就說有關(guān)郭氏未來財產(chǎn)的繼承問題,我想和他談?wù)劇!?
“啊?”
那女秘書頓時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林昊,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事關(guān)郭氏未來發(fā)展,女秘書倒是不含糊,猶豫道:“請您等一會兒,我去請示董事長。”
“去吧。”
不大會兒,在林昊含笑的目光中,那女秘書很快回來,委屈道:“董事長不想見您,先生請自便。”
“這樣啊!”
林昊看著女孩,估摸著女孩八成是被老郭訓(xùn)斥了,心裡難免有些不爽。不過既然來了,總得見到老郭才行,他眉頭一皺,臉色更加溫和。
“其實呢,我是一名醫(yī)生,郭少爺這些年酒色過度,身體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我知道郭董事長只有這一個兒子,若是再不治療,恐怕他年紀輕輕就會未老先衰,重則致命。”
女秘書聽得一愣,但是看見林昊滿臉鄭重,不似作僞,她咬了咬牙,匆匆而去。
林昊嘿嘿一笑,暗道:“我還不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丫的還和我裝。”
果然,女秘書回來比去的時候還快,看見林昊沒走,她一臉喜色,急切道:“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請跟我來。”
郭東興,郭氏集團董事長,膝下只有一子,郭士林。他雖然是白手起家,作風(fēng)卻不像一些暴發(fā)戶,辦公室雖然面積極大,裝飾卻並不是很豪華,估計是吃苦吃多了,所以對兒子很是寵溺,不可避免的造就了郭士林囂張跋扈,老子天下第一的個性。
被秘書帶進董事長辦公室,林昊好奇的看了眼郭東興,這是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神色威嚴,不茍言笑,大概是早年吃了
很多苦,頭髮已經(jīng)半白。
辦公桌左側(cè)有一小酒櫃,裡面擺放著不少酒,其中就有翡翠特釀,郭東昇是個好酒之人。
而郭東興身後則站著四名身材高大的男人,西裝革履,滿臉警惕。
林昊觀察郭東興,郭東興也在打量林昊,只是一發(fā)現(xiàn)林昊年齡明顯不大,郭東興目中露出幾分失望和謹慎,客氣道:“請坐,你是醫(yī)生?”
“不錯。”林昊道:“我不是南海省人,這次是過來參加活動,偶然在活動現(xiàn)場見了郭少一面,情況很不樂觀。”
“你想要多少錢?”
能白手起家的人,什麼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憑感覺,郭東興很難相信林昊是醫(yī)生,而且還是能一眼看出人病情的神醫(yī)。另一方面,對方既然總是提到自己兒子,八成是對兒子有想法。這個纔是他最擔心的,也是決定要見見林昊的主要原因。
林昊一愣,苦笑道:“郭董恐怕誤會了,我不缺錢。”說著,他伸手一指小酒櫃,“翡翠特釀,產(chǎn)自濟城財緣酒業(yè),再下正是財緣酒業(yè)副董事長,擁有公司四成股份。”
“哦?”
郭東興掃了眼翡翠特釀,大概是想到了它的味道,輕輕抿了抿嘴角,神色中多了些驚奇。就算林昊不是名醫(yī),單純以他財緣酒業(yè)第二古董的身份,也足夠引起郭東興幾分好感。
“這麼說?我兒子?”郭東興嚥了口吐沫,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
“千真萬確,不僅是他,郭董您也有不少老毛病,比如噁心,乏力,食慾不振,而且健忘失眠,神經(jīng)衰弱。不過這些不算大病,只要細心調(diào)養(yǎng),很容易恢復(fù)。”
郭東興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我雖然年輕,卻出身中醫(yī)世家,就連翡翠的配方都是出自我手。”林昊滿臉自豪,接著道:“郭少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雙目赤白,氣短自汗,精神萎靡,腿腳乏力,若不節(jié)制,輕則影響生育能力,未老先衰,重則危及性命。”
“混賬東西。”
郭東興勃然大怒,罵道:“我早就警告過他,別整天和女人鬼混,可他就是不聽。”
“年輕人都這樣,尤其像郭少這麼有個性的年輕人,恐怕很難聽您的話。”
林昊微微抽動嘴角,一臉同情的補充道,同時心裡暗樂,郭少啊,爲了避免以後麻煩,恐怕只有暫時得罪了,而且我可全是爲你好。
談起兒子,郭東興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無奈道:“都是我把他慣壞了。不行,不能讓他繼續(xù)下去,他要是再敢出去沾花惹草,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這樣恐怕治標不治本啊,還是應(yīng)該及時治療。”
“對對,我這就把他叫過來,今天就去醫(yī)院。”面對有可能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嚴重後果,即使以郭東興的豪邁,都有些不淡定。
“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看著郭東興著急上火的樣子,林昊心頭暗樂,面上卻正氣凜然,在郭東興疑惑的目光中,自若道:“我這裡有副配方,滋陰壯陽,只要按時服用,半年之內(nèi),保證郭少恢復(fù)昔日生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