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生活,從現在開始。
周陽的麻將,打得並不怎麼樣的。他這血戰到底的‘成麻’,還是之前在楊家坪租房的時候,偶爾實在無聊,在二房東張哥張嫂他們的茶樓那裡學習來的。
所以要論博大精深的麻將技術,周陽別說專業選手葉小曼,那就是偶爾陪領導們太太玩幾把的吳璐比起來,那也是自愧不如的。
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和樑小婉這個連砌牌都砌不圓泛、胡牌竟然能夠詐胡的小菜鳥比起來,他還是蠻有優越感的。
是而三五局情趣麻將下來,葉小曼和吳璐攻城拔寨,幾乎每一局都跑到了周陽前面。
特別是葉小曼這個麻壇小神仙,其餘三人的牌纔剛打缺呢,她就一番、兩番、三番胡得風生水起。所以這纔開局不久,她的桌子面前就堆滿了諸如蔬菜水果粥、黃金大饅頭、秘汁灌腸包等等各種特色早餐。然後便見她每局率先胡牌之後,一邊無比愜意享受地吃著東西,一邊熱情地幫吳璐和樑小婉看著牌,各種得瑟的指手劃腳……
吳璐還好,她本身就有麻將的基本功底下,再加上葉小曼的技術點撥,小屁胡小屁胡的也跑得飛快。所以專屬於平番的芙蓉雞蛋羹,她吃得也得不亦樂乎。
但樑小婉這丫頭片子,就遠沒有她的兩個少*婦姐姐那麼幸運了。要說她本身麻將就打得不好,而且還特別心高氣傲,非要一口氣就吃成個大胖子的揚言要胡周陽個大四番,吃到最令人期待的‘秘製冷吃兔’。
結果呢?
結果就是她每一把都被周陽關在最後,不僅在豪華大早餐上顆粒無收,而且還要遭受到周陽的各種調戲。
不過周陽也真夠衰的,一心只想過三、四、五番大胡的他,真心想要來點非常規的刺激。但要麼眼看著剩下的牌已經不多,要麼就是樑小婉開始聽牌反擊,他只有被動選擇‘親一親’、‘摸一摸’。連‘舔一舔’都沒有如願所償……
半斤八兩。
樑小婉輸得慘不忍睹,但周陽到現目前也沒佔到什麼大便宜。
牌局再繼續。
吃得小溫飽的葉小曼,開始自我挑戰,往四番的‘秘製冷吃兔’發起衝擊;吳璐也不再滿足於只吃芙蓉雞蛋羹,她想要嚐嚐其它更銷魂、更誘人的極品美味……
反正看周陽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哪怕最後給他留個像樑小婉般豬一樣的對手。他最多也就只能胡個一番兩番。‘親一親’、‘摸一摸’,對之前和周陽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兩個女人來說,實在就像是在搔癢癢。
有念如此,之前以防守爲主的兩個美少*婦。在嚐到特色早餐的甜頭之後,開始貪婪而主動的進攻起來。而眼看著兩個姐姐吃香喝辣,自個兒卻是飢腸轆轆得直流口水的樑小婉,索性也開始改變策略,先從填填肚皮的小屁胡開始。
心態。決定操作;
操作,打破平衡;
失衡,改變結果。
接下來的鏖戰,就變得精彩有趣了許多。
因爲周陽、吳璐、葉小曼都一門心思的往大牌上面做,而樑小婉卻還掙扎在飢餓線上,對平番小屁胡各種上進心。結果還終於讓她如願以償,趕在莊家周陽胡牌之前連過勝兩把小牌,贏到了兩小份的芙蓉雞蛋羹。
看著她把雞蛋羹慎而又慎地放進嘴裡,一小口一小口陶醉享受著的樣子。衆人不自覺都笑了起來。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當真還是可愛有趣得緊啊。
接著到了第三把,樑小婉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不小心做成了個清一色,而且還有葉小曼故意放水點給她的兩個槓。四番自摸三家到手!
按照規則,如果是閒家自摸,那麼莊家周陽就應該替其餘人一起買單。那麼也就是說,樑小婉忽然間一飛沖天。竟然搶先衆人一步拿到了三小碟的‘秘製冷吃兔’!
小姑娘這叫一個樂不可支啊,嬌俏的臉蛋笑得都快要笑抽了筋。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看來。傳說中的麻將竟然可以如此有趣,讓她享有如此至高無上的成就感。不過當然,樑小婉在麻將桌上笨歸笨,但腦瓜子還是轉得很靈通的。這下子從周陽那裡收穫到三小碟‘秘製冷吃兔’後,她不忘將其中一小碟擺在葉小曼、吳璐中間,給這兩個剛剛給她放水的‘助攻選手’回扣。
有福同享。
周陽也沒有反對。
三個女人吃著無與倫比的兔肉,彼此眼神上都有種姐妹們情比天高,友誼地久天長的感覺。而且有了樑小婉開這個先河,在周陽睜一隻閉一隻眼的默許下,她們三人意識到團隊合作的重要性,開始默契的循私舞弊起來。
“哎喲,怎麼突然有些熱……”樑小婉說著,動作誇張的搖了一搖。
吳璐馬上會意,拆出手裡的一把好牌道:“二筒!”
“我要,我要!”樑小婉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般地道:“我要槓!”
槓起來一張牌後,她又道:“咦,你們看看你們腿上的膝蓋上怎麼了,紅紅的?”
輪到葉小曼時,葉小曼心裡也是明鏡似地抽出一張牌:“四條!”
“我要,我要!”樑小婉激動地搓著手:“我想要碰一碰,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
“嘿嘿,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樑小婉說著打出一張牌,開始哼起了那首歌:“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想要飛……”
非常明白。
輪了兩小圈,當吳璐伸手摸到一張‘幺雞’,立馬看也不看自己牌的就打出來道:“一條!”
“我要,我要,我還要!”樑小婉像只快樂的小雞般直叫喚道:“二姐剛剛你打我只是碰,現在我可就是槓了。哇哈哈,這‘金鉤釣’再加上兩槓,胡牌是不是又算是四番了?”
“沒有錯。”葉小曼把雙手抄在胸前,不懷好意地笑道:“小婉你最好直接槓上開花,或者再從下面摸到一個槓牌,直接胡一個五番出來。”
五番。三個女人相視一笑,再看坐在正上方一臉苦逼的周陽,頓得笑得東倒西歪。
“我儘量啊,我儘量……”樑小婉興奮的搓著雙手,將摸起來的牌煞有介事的審了半天。這才鬱悶道:“哎呀呀。差了一點。”
“只要沒槓上花就好。”周陽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道:“你碰牌的絕張槓都在我手裡,這局再怎麼也就是四番的命了。”
“誰說的?”樑小婉不服氣地糾正道:“不是還有‘槓上炮’,‘海底撈’兩種情況都可以加番麼?”
“那概率也太低了,而且也得看莊家我什麼時候過牌好不好?”周陽繃著個臉一本正經道:“不怕告訴你。我手裡兩番的小七對,可是已經聽上牌很久了。”
不會吧?
樑小婉有些慌了神。
假如莊家周陽一胡牌,甭管她樑小婉的牌面有多完美,但整個牌局就會自動結束。想到這裡,已經很滿足於四番的既有成就、渴望再得到一份‘秘製冷吃兔’的樑小婉。開始假裝不經意的說道:“周陽的腿!”
當然是兩條。
這時候更深一步默契的葉小曼在打出一張牌後,開始問吳璐:“對了,有段日子沒去樓下你那家餐廳,你們那裡的‘十八宴’漲價沒有?”
“沒有啊。”吳璐說著,從自家牌堆裡準備確無誤地抽出一張牌道:“四萬!”
“嘿嘿嘿,終於輪到我了,我要槓……”葉小曼狡黠地撿過牌,然後幾乎看都沒看摸起來的是什麼牌,這就將手中那張準備好的牌打了出來:“二條!”
鴉雀無聲。
二條若是被樑小婉胡了。那就是四番上再加一番,合計五番!
五番啊,設計情趣麻將遊戲規則的周陽,眼看著就要被自己的規則給玩進去,即將遭到三個女人反過來的捉弄調戲。
但原本是高興得快要跳起來的樑小婉。此時表情僵硬地看著桌面上的二條,卻是瞬間就偃旗息鼓下來。
“什麼情況?”葉小曼一愣,連忙提醒道:“小三妹,都五番了你還不胡?”
“胡。胡不了啊。”樑小婉喃喃低聲道。
“怎麼可能?”葉小曼感覺自己一腔熱血入了黃土,越想越不甘心。索性直接挑明瞭道:“你剛剛不是說周陽的腿嘛。”
“是啊,周陽的腿。”樑小婉一臉黑線地跺腳道:“哎呀呀,大姐你怎麼不想想,我爲什麼不喊你的腿、我的腿,非要去喊他的腿?”
“他的腿,難不成更粗一些?”葉小曼一臉迷惘的天然呆。
“噗!”樑小婉差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你再想想?”
“恩?是不是他的腿非常長,所以是加上大腿、小腿總共一起是四條?”葉小曼說著立馬又自我否認起來:“不對啊,四條小婉你明明已經碰過了。難道你個傻妹子把自己的槓牌用來單釣了?”
“當然不是……”看著葉小曼如此正兒八經的樣子,樑小婉頓時覺得剛剛是自己表述形容得太邪惡了。現在讓她解釋,她實在又不好意思開那口。
好在還在吳璐。
吳璐笑笑:“沒關係,我知道小婉要什麼牌,繼續打吧,咱們有還有機會……”
葉小曼和樑小婉同時鬆了一口氣。
但就當吳璐準備伸手摸牌的時候,一直笑而不語的周陽,卻是忽然間發話道:“等一等!”
等什麼等?
你是要碰,還要是槓?
“不碰,也不槓。”周陽嘿嘿笑著,準備向前亮出他的牌。
等等,難道周陽的‘小七對’恰巧是胡葉小曼打出來的這張二條?
‘小七對’兩番,加‘槓上炮’一番,周陽胡了葉小曼的三番話,她可就要史無前例的舔一舔了。
想到這裡,葉小曼羞紅了臉,開始幽怨地責怪樑小婉誤導她放炮。舔一舔啊,舔哪裡呢?葉小曼頓時覺得這一切皆在她掌握的情趣麻將,變得不怎麼好玩了。
偏偏這時候,周陽將牌一張張推倒下來後,三個女人全都瞠目結舌了。
什,什麼情況?
雙龍七對!
小七對,兩番;
龍七對,三番;
雙龍七對,四番;
雙龍七對加槓上炮,五番!
五番啊五番,原本是打算栽贓轉移一個五番的葉小曼,竟然倒過來放了周陽一個五番!五番的情趣懲罰是什麼?
現場直播!
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