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我之所以會答應(yīng)你的提議不過是再耍你,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多么的無恥!你大概是以為我怕了你,不敢跟你打是嗎?你的力量的確很強大,不過,還是不夠我看的!”
轟隆!
陸長歌身影飛馳,一道腿影轟然迸射出去,攪得風(fēng)起云涌,日月在這一腿的鋒芒光輝之下似乎都顯得暗淡無光。
他竟然正面沖向了如人型坦克般的貝魯特,以剛至剛,全面硬撼!
“愚蠢!這個世界上敢跟我硬拼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馬上,你就會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愚蠢!”
貝魯特暴喝一聲,火紅色的身影沖撞過來,一只斗大的鐵拳如流星隕落,轟爆了空氣砸中了陸長歌踢出的驚天一腿。
轟!??!
如炸彈爆炸,二人碰撞到一起立刻就濺起了一陣濃煙,看臺上的眾人只能看到這濃煙之中,紅色的氣浪如火焰般燃燒著,而另一邊一陣波濤狂狼般的藍(lán)色巨浪毫不遜色的澎湃激昂。
嗖!
緊接著,二人的身影皆是從濃煙之中倒射而出,雙腳在擂臺上居然都是劃下了兩道深溝,最后停在擂臺邊緣。
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眼珠子要跳出眼眶,誰都沒有想到正面硬撼之下,陸長歌居然可以跟人高馬大,壯的嚇人的貝魯特平分秋色!
“你……看來,我小看了你?!?
貝魯特眼中也是閃過濃濃的震撼之色,此刻他身上披著的斗篷早已化為碎步,顯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以及那高大身軀上山巒般起伏著的恐怖肌肉,上面?zhèn)勖懿?,觸目驚心。
單單他這幅樣子站在那里,就足以讓大部分人失去抵抗的心思,拔腿就跑。
“廢話!沒有幾千釘我怎么敢打你這艘破船?再來!”
陸長歌呼了口濁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今日之戰(zhàn)已然到了最后關(guān)頭,他勝則華夏勝!他敗,則華夏敗!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退縮,陡然間,他并不高大強壯的身軀再次沖擊而出,貝魯特見狀臉上掠過一抹猙獰,雙拳對撞一下,而后如野獸一般猛烈的暴走而出,同時他嘶啞而陰沉的聲音也傳遞了出來“陸長歌剛剛只不過是開胃小菜,既然你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你給我去死吧!”
“狂神之拳!給我轟爆他吧??!”
轟轟轟……!
貝魯特的鐵拳在極致力量的推動下陡然橫掃起來,狂暴的力量吞噬著周遭的一切,連空氣的嘶鳴聲都是被吞噬的干干凈凈,一道道霸道至極的碩大拳影猶如一顆顆恐怖的炮彈不斷轟向陸長歌。
“想要殺我?憑你還不配!”陸長歌臉色不變,猛然深吸一口氣,腰挎一沉,就像是一座萬斤重的巨大磨盤般緩慢扭轉(zhuǎn)。
嗡嗡嗡嗡嗡……
在一陣陣似乎是要空氣都壓榨的全部消失的聲音當(dāng)中,轟?。∪舾傻篮谏扔胺路鹪趬阂种蟹e蓄到了頂點,如雨后春筍般猛然爆射出去。
“彈腿十二路,一腿沖云霄!”
“彈腿十二路,二腿……”
“三腿!”
“四腿!”
“……十腿爆星!”
“彈腿十二路,第十一式——輪回!”
轟!轟!轟!轟!轟!
面對貝魯特,這最后一個對手,陸長歌出手沒有一絲猶豫,完全不需要保留,招招剛猛無比,氣焰滔天的腿影如夜幕一般籠罩著貝魯特的霸道拳勁,然而貝魯特也絲毫沒有退讓,臉色猙獰,一拳比一拳狂暴。
一次次猛烈的碰撞聲在擂臺中央爆響起來,飛揚四射的霸道氣勁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無形匕首,將平坦的擂臺刮得面目全非,滿目瘡痍。
“這……太恐怖了吧……!”
“人可以這樣強大嗎?你們看到了嗎?那個擂臺,即使我們都站在上面玩命的砸也很難損壞,可在他們腳下卻跟豆腐沒什么區(qū)別,這才多久?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天吶……我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這一次的比拼只有三百人都來看,凡是心理素質(zhì)不好或是忠誠不夠的人看到這種非人的戰(zhàn)斗,就算不會活活嚇?biāo)溃矔教幮麚P,造成社會恐慌!”
“那個貝魯特簡直就不是人??!太強悍了!此刻如果是換上王學(xué)忠跟鄧廣德還不早就砸爛了,成為肉泥??我們真是井底之蛙,開始還看不起陸長歌,原來他竟然這么強大!敢于跟貝魯特硬撼,不愧是我們?nèi)A夏的超級高手!跟他比起來那在被格恩打的慘叫不止的王學(xué)忠簡直就是個笑話!”
“不錯,看這樣子也只有陸長歌能夠有機會打敗貝魯特,換成別人根本就不堪一擊,鎩羽而歸,甚至直接死在擂臺上都是沒什么奇怪的!他們二人都太強大了!”
貝魯特的拳法如群星隕落,似乎天地都要被轟的稀爛,而陸長歌的腿法也不遑多讓,一道一道拔地而起,威嚴(yán)之中投射出無窮的霸道氣息,二人瘋了一般對轟的一幕直讓看臺上的眾人瞠目結(jié)舌,忍不住咆哮連連。
就算是張雷、艾華強、基德等人都是見鬼一般的盯著擂臺上的二人,干澀的喉嚨艱難的咽著口水,饒是見多識廣的他們都是被貝魯特與陸長歌的實力所深深震撼著,心中幾乎就要抓狂,難道這才是所謂的高手嗎??
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手槍,就是沖鋒槍在他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此刻,他們終于知道了雙方政府的實力是多么的深不可測!
像貝魯特與陸長歌這樣的高手都在政府的控制之下,那么政府如果對誰不滿,簡直都不需要找借口去審判他,直接派出一位這樣的高手,秘密暗殺,又有誰能夠茍活下來?
而擂臺下面,因為陸長歌排在壓軸位置而感到不爽的鄧廣德與躺在地上急救完畢的王學(xué)忠看著與貝魯特戰(zhàn)在一處,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陸長歌,嘴巴幾乎要張的脫臼,心中暗暗慶幸自己之前雖然氣憤不服卻沒有得罪這個異??植赖那嗄?。
“他……竟然這么強???”
沈巾幗緊繃著身體,目光緊盯著已經(jīng)不知道與貝魯特硬碰了多少次的陸長歌,望著這道矯健而充滿爆炸力的身影,此刻她被震撼添滿的心中不由的一嘆,憑著這份實力,他的確是有著藐視規(guī)則的權(quán)利啊……
擂臺之上,陸長歌與貝魯特已經(jīng)完全打出了真火,雙方你來我往,幾乎都不閃躲,完全憑借拳腳硬碰。
短短三分鐘,二人就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密集的腿影與狂暴的拳風(fēng)猛烈撞擊著,發(fā)出一陣陣動人心弦的悶響聲。
“陸長歌!已經(jīng)很久了,沒有人可以將我逼迫到這個地步,你的實力加上你的年紀(jì)……你的確是個萬中無一的奇才,高手寂寞,我得承認(rèn),我對你起了愛才之心,只要你能夠再接下我這一拳,我便饒你一命,給你成長的空間。”
忽然,貝魯特抽身而退,全身的殺氣內(nèi)斂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長歌,臉上露出一抹難看至極的自信笑容,一番話說出來,好像前面激烈的對轟,他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他的口氣就像是一位前輩在對一個自己非常欣賞的后輩說教,只要接下他一拳就給這個后輩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把陸長歌當(dāng)做是同級別的對手對待。
“你的口氣不小啊?!标戦L歌也站定身體,眼中跳耀著寒芒“貝魯特,你沒有出盡全力,難道我就已經(jīng)全力以赴了嗎?你是傻蛋嗎?”
“我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狂妄,最笨的家伙,你笨的太純粹了,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瑕疵。”他譏諷的勾起嘴角,而后扯平,不含有一絲感情與溫度的話也是從喉嚨中緩慢吐出“不如這樣,我也給你一次機會,反正你一把年紀(jì)都活到狗身上了,我也不介意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接下我這一腿,我饒你不死,如何?”
“嗯?你的膽子不小,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好歹!”
聞言,貝魯特一雙虎目陡然瞪了起來,兇光四射,似要擇人而噬“小子,既然你一心求死,也應(yīng)該知道死可以有很多種,你敢侮辱我,那便準(zhǔn)備接受最殘忍的死法吧!”
轟!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一震,那足有普通男子大腿粗的手臂陡然青筋暴起,而后,那隆起的跟山丘一般的肌肉在眾人倒抽著冷氣的聲音當(dāng)中迅速變大。
砰!
他的手臂又是一震,巨大的力量只是震動著就帶起一陣空氣的爆鳴之聲,此時他的右臂已經(jīng)足有電線桿子粗,上面一條條青筋猙獰的顯露出來,如鋼筋參差在肉里一般刺眼,恐怖。
“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可以逼我使出這一招了……陸長歌,你身為一個武者,可以死在我這一拳下,即使到了地獄也可以偷笑了?!?
貝魯特嘶啞而陰森的聲音陡然傳出,而后猛然間大步邁開,只一步,就仿佛穿越了空間,來到了陸長歌的面前,同時那變得極其猙獰的右臂向后拉伸之后轟然揮出。
嗚嗚嗚嗚嗚嗚……
這一刻,風(fēng)在嗚咽,空氣都在顫抖,無數(shù)死在貝魯特手中的冤魂似乎都竄了出來,在他索命而來的右臂之上凄厲咆哮。
“呵呵,還不錯,這一拳總算是像點樣子了,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打倒我?你果然是笨的很純粹??!二十四K啊……”
陸長歌冷笑連連,似乎毫無在乎,但他的眼睛卻是瞇了起來,心中一片凝重,深知貝魯特這一拳極其的霸道剛猛,極度危險!
呼!
他長長的吸了口氣,面對如此霸道,幾乎不給他留下半條生路的一拳,他唯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便是用更加霸道凌厲的手段將這一拳給打回去,將到了此刻還在厚顏無恥對他說教的貝魯特給打趴下!
砰!砰!
瞬間,陸長歌臉色變得猙獰可怖,雙腿如木樁一般猛然落下,所踏之處,石砌的擂臺如豆腐般凹陷下去,霎時間,碎石紛飛,空氣停滯,他的身軀不動如山,但一陣陣藍(lán)色的氣流卻是沖天而起,如一道拔地而起的光幕籠罩著他。
“彈腿十二路,第十二式……開天!”
終于,這一套剛猛腿法的最后一式被他使了出來。
最后一式名為開天,與第十一式輪回對應(yīng),上古大神以無上威能開天辟地之后,世間便有了輪回。
所以,這一招名為開天,便是彈腿十二路中最為霸道甚至恐怖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