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勝滿意地點點頭,冷笑道:“再等等,張小光這個會長雖然死了,但是副會長柳茗雅還在,我們還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賴仁科一聽便明白,“尤醫(yī)生,我這就去跟柳茗雅談,我相信她一定不會拒絕!”
兩個人又和鄭金鎖嘀咕幾句,便走進慈善基金會的辦公室。
這時候,柳茗雅帶著幾名工作人員正在上班,根本沒有注意到尤勝等人的來到。基金會成立之後,前來申請基金的不少,她們一時十分忙碌。
“柳會長!”賴仁科先打個招呼。
柳茗雅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到是賴仁科、尤勝他們,笑道:“原來是賴主任和尤醫(yī)生你們啊,快請進。”
又看到後面跟著一個臉色嚴肅的警官,不由得柳眉一緊。
賴仁科呵呵一笑,指向鄭金鎖,笑著介紹道:“柳會長,我給你介紹,這一位是我們銀水區(qū)公安分局的局長鄭局長,來找你問幾個事情。”
柳茗雅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見過鄭局長,請坐。”
鄭金鎖更是板著臉,多少表現(xiàn)出一些令人生畏的官威,可是他用眼角悄悄欣賞著柳茗雅的美,心中嘆道:一個小小的醫(yī)院怎麼還有這等大美人?一雙眼睛就能把人醉死!
心中是胡思亂想,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嚴肅,又使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說道:“柳會長,我想問你幾個跟張小光有關的問題。”
柳茗雅看向鄭金鎖微微一笑,點點頭。
看到柳茗雅微笑,尤勝心中疑惑:張小光已經(jīng)死了,可是柳茗雅怎麼沒有絲毫的悲傷?難道是還不知道張小光死亡的消息?
鄭金鎖咳嗽一聲,問道:“柳會長,在張小光院長失蹤之前,他給你打過電話嗎?”
柳茗雅搖搖頭。
“發(fā)過信息嗎?”
柳茗雅又搖搖頭。
“留過紙條嗎?”
柳茗雅又點點頭。
鄭金鎖又咳嗽一聲,解釋道:“柳會長,據(jù)我們調(diào)查,張小光已經(jīng)被人殺害,並且被殺人焚屍!張院長畢竟是我們?nèi)嗣襻t(yī)院的副院長,又是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死了的確是可惜了!這樣的人才被殺,我們當然很痛心,要全力以赴追查殺人兇手,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必須一一走訪調(diào)查!”
站在柳茗雅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聽,都驚愕地張大嘴巴,其中一個女孩子還捂住嘴巴一下轉(zhuǎn)過身去。
可是柳茗雅一聽,只是皺了皺柳眉,並沒有表現(xiàn)出多少悲傷。
鄭金鎖又問:“張院長在離開慈善基金會的時候,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東西?”
柳茗雅回答:“沒有,他不是從慈善基金會離開的,可能是從他的辦公室離開的,也可能是從他的住房離開的,具體說不了,但是他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鄭金鎖點點頭,悄悄看一眼尤勝。
尤勝也在一直觀察著柳茗雅,看她聽到張小光死亡的消息後扔沒有表現(xiàn)出悲傷之情,心中更是疑惑:奇怪,難道柳茗雅以前和張小光在一起只是做做樣子?不行,我得試探她一下。
他朝著柳茗雅的方向上前一步,嘆口氣,解釋道:“柳會長,鄭局長一直在追查殺人兇手,所以問問題比較直接,還請你理解。”
柳茗雅笑了笑,“我也想早點找到殺人兇手,沒關係的!”
尤勝嘆口氣,“柳會長,張小光院長畢竟是我們慈善基金會的會長,他的突然離去,誰也沒有想到,還請各位節(jié)哀。”
“張小光院長雖然是我們的會長,但是參與的工作極少,所以有沒有他,我們的
工作一直在繼續(xù)。”柳茗雅又淡淡一笑,“謝謝各位領導了,沒關係的!張會長走了就走了,我們的工作還得繼續(xù)下去啊!”
嘴上輕描淡寫,顯得無所謂,實際上她心中也很輕鬆,因爲就在昨天晚上張小光還給她打電話報平安。現(xiàn)在她就是想看看這羣人究竟想做什麼,並且在張小光“死亡”的情況下,會做些什麼。
她想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看清他們的爲人,看清他們的本質(zhì)!
尤勝一看,確信柳茗雅跟張小光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暗暗欣喜,又嘆口氣道:“張院長畢竟是我們的同事,同時又是我們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我已經(jīng)向蘇院長提議,在最近幾天內(nèi)給張院長開一個隆重的追悼會。”
“我看有必要!”鄭金鎖點點頭,“張院長還幫助警方追拿犯罪嫌疑人,幫助警方抓到貪腐分子,到時候警方也會派人蔘加的!”
說完,悄悄看一眼身邊的賴仁科。
賴仁科會意,嘆口氣,衝柳茗雅說道:“柳會長,還是你剛纔說得對,張小光院長走了,我們的工作該怎麼繼續(xù)還怎麼繼續(xù),現(xiàn)在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沒有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個會長啊!”
柳茗雅點點頭,“賴主任說得對,你們還是跟蘇院長商量一下,安排一個人過來做這個會長!有會長的領導,我們的工作也好開展一些。”
賴仁科笑了笑,“剛纔我已經(jīng)跟蘇院長說了,他因爲有急事出去了,讓我們幾個商量一下,柳會長,要不你推薦個人選?”
實際上蘇龍海就在辦公室內(nèi),不願意來。張小光剛死,還沒有找到殺人兇手,現(xiàn)在就要把他的一切職務都抹去,他一時接受不了。
柳茗雅一聽,笑了笑,“我只是一個副會長,算不上領導,沒有什麼發(fā)言權,還請幾位領導推薦最佳人選吧!”
她看出來了,賴仁科他們已經(jīng)有了最佳人選。她相信推薦的這個人是誰,那麼這個人就跟他們一樣,是同樣品質(zhì)的人!
“賴主任!”鄭金鎖看向賴仁科,“要不你推薦個人選?”
賴仁科捋了捋雪白的頭髮,笑道:“我還沒有這個資格,不過我跟蘇院長說起過這個事情,他倒是給我推薦一個人選!”
鄭金鎖催道:“那你快說!”
賴仁科看向尤勝笑道:“當然是尤醫(yī)生了,一方面這個捐款就是尤醫(yī)生的父親捐助的,一方面在我們醫(yī)院誰不知道尤醫(yī)生是一個德才兼?zhèn)涞暮冕t(yī)生?”
“不不不!”尤勝一聽,伸出雙手拒絕,“我來這裡是跟鄭局長調(diào)查張院長被害一案的,怎麼可以做這個會長?”
他又往後退了退,一時是嚴詞拒絕。
鄭金鎖嘆口氣,“尤醫(yī)生,既然是蘇院長的意思,那你還拒絕什麼?”
尤勝很不喜地瞪一眼鄭金鎖,“鄭局長,恕我冒犯,你只是公安分局的局長,不應該插手我們?nèi)嗣襻t(yī)院的內(nèi)部事務!”
鄭金鎖一聽,生氣了,“尤醫(yī)生,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答應了!我們醫(yī)院的安寧是誰負責的?再說慈善基金會的名譽保安隊長可是我鄭金鎖!”
衆(zhòng)人一聽,都一愣。
慈善基金會的領導小組上根本沒有鄭金鎖的名字,工作人員的名單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就算是名譽性的,也沒有任何關於鄭金鎖的記錄!
鄭金鎖一看,自己解釋起來:“這個問題你們誰也不知道,只有我和張小光院長知道!我們以前談話時,就曾經(jīng)這樣說過,只是可惜張院長不在了!”
賴仁科反應快,拍了拍尤勝的肩膀道:“尤醫(yī)生,這樣一來鄭
局長可是擁有發(fā)言權,現(xiàn)在蘇院長和醫(yī)院的所有領導同意,鄭局長同意,柳會長也同意,那你還拒絕什麼?”
尤勝一聽,還是不住搖頭,“不不不,張院長屍骨未寒,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鄭金鎖和賴仁科一看,又一次開始耐心地勸說。
柳茗雅就站在一邊,看著這幾個人演戲,看尤勝一直僞善地拒絕,突然笑道:“我瞭解尤醫(yī)生,他是覺得不好意思,才一直拒絕的。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衆(zhòng)人一聽,都看向柳茗雅。
尤勝一聽,心中暗喜,看向柳茗雅說道:“柳會長,你儘管講!”
柳茗雅笑了笑,說道:“尤醫(yī)生在我們醫(yī)院內(nèi)是公認的德藝雙馨的好醫(yī)生,讓他突然做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按說合情合理。可是由於他覺得沒有做出什麼貢獻,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做這個會長!尤醫(yī)生,你再爲慈善基金會做出些貢獻,不就可以了?”
不宰白不宰,她就是看他們演戲,才趁機宰上一刀。
“對對對!”賴仁科點點頭,“尤醫(yī)生,你再往慈善基金會捐些錢,不就順理成章了?”
尤勝這一會兒也不心疼這個錢了,又道貌岸然地說道:“捐錢當然可以,當會長我得再考慮考慮!”
柳茗雅誇讚起來:“尤醫(yī)生真是令人佩服啊!”
看向身邊的會計夏薇,笑道:“夏薇,尤醫(yī)生準備捐款了,就從網(wǎng)上捐助吧,等捐款之後,你開一個收據(jù)!”
夏薇點點頭,急忙打開慈善基金會的捐款賬戶。
尤勝點點頭,“那好,我打一個電話,讓人打過來兩千萬來!”
聽他的口氣,兩千萬像是兩千塊似的。
柳茗雅和夏薇等人一聽,都鼓掌起來。
鄭金鎖、賴仁科更是用一種極爲欣賞的眼神望著尤勝。靠!首富的兒子就是首富的兒子,把手一揮,就是兩千萬!
剛纔是把兩億兩千萬交給蘇龍海院長,現(xiàn)在又要捐出兩千萬!
真是大手筆!
尤勝說到做到,打了電話沒有五分鐘,慈善基金會的賬號上已經(jīng)多了兩千萬!
原來尤勝的老爸尤周捐出九千九百萬的慈善基金,現(xiàn)在又多了兩千萬,慈善基金會的基金已經(jīng)超過一億元!
“錢到賬了!”柳茗雅覈實之後,衝尤勝微笑點頭。
鄭金鎖鼓掌,賴仁科鼓掌,柳茗雅等人鼓掌。
尤勝衝大家揮揮手,頗爲瀟灑,頗有魅力。悄悄地他注意一眼柳茗雅,看她在真誠的微笑,心中笑道:靠!這個美人不但貌如天仙,還擁有著極其顯赫的家境,能夠擁有她,我再花費十倍的精力和財力也值得!
這時候,鄭金鎖又給賴仁科使一個眼色,賴仁科明白,拉住尤勝笑道:“尤醫(yī)生,現(xiàn)在你再做慈善基金會的會長更是實至名歸了!”
尤勝仍是搖頭,不過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緩和。
看柳茗雅、夏薇等人都鼓掌著叫起尤會長了,他只好無可奈何地嘆口氣,“那好吧,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向大家保證,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做這個會長,好好做慈善事業(yè)……”
話剛說到這裡,就聽門外面有人突然打斷他的話,“尤醫(yī)生做什麼會長啊?”
尤勝一聽,覺得這聲音極爲耳熟,猛地轉(zhuǎn)過身去。
鄭金鎖一聽,頭皮發(fā)麻,也急忙轉(zhuǎn)過身去。
賴仁科一聽,白髮都快豎起,瞪圓眼睛轉(zhuǎn)過身去。
正如他們不敢想象的那樣,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滿臉笑容的……張小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