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話音剛落,冷若冰一本正經(jīng)地說:“未必是傳說哦,我義父說,這紫金缽盂現(xiàn)在還在這金缽街呢。”
“還在金缽街?”肖遙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冷若冰點了點頭,
“而且,據(jù)說就在安老爺子手里。”
“真的?”
“反正義父是這么說的。”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一家看起來較為古舊的店鋪門前,這家店鋪有一個頗具詩意的店名:水鏡須彌。
這里,正是安世軒開的古玩店。
冷若冰將摩托車靠路邊停下,兩人下車,肖遙盯著店門看了看,店門兩側還掛著一幅對聯(lián):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
而店名水鏡須彌四個大字,更像是這幅對聯(lián)的橫批。
肖遙有些納悶的嘀咕道:“這水鏡須彌是幾個意思?”
冷若冰說:“待會見到安老爺子,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呵呵,有道理!那小老婆咱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了店鋪。
店內(nèi)并沒什么游客,顯得頗為冷清,不過彌漫著一股沁人心扉的沉香氣味。
店內(nèi)坐著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頭也不抬地說道:“本店商品,恕不還價。”
瑪了個蛋!
這生意做的,夠拽的。難怪沒人光顧。
肖遙定了定神,說道:“我是來見安老爺子,九爺跟他約好了。”
中年男子抬起頭來,將肖遙與冷若冰二人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二位,就是九爺所說的朋友?”
“怎么?難道不像么?”
“像,像!二位這邊請。”
中年男子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走到一道用破布門簾擋住的門旁,伸手掀開門簾,做出一個往里請的手勢。
肖遙與冷若冰走進那道門,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面積不小的院子,一條瓦廊從院中央橫穿而過。
瓦廊兩側,種了不少花花草草,彌漫著一股芬芳的花香氣息。
肖遙在心里暗想,若是溫鴻九的思雅齋是鬧中取靜,那安世軒這,便有一番大隱隱于市的味道。
誰會想到這么一家看似破舊的古玩店,居然別有洞天。
三人穿過瓦廊,走進了一道圓形門內(nèi)。
這里面是園林式的四合院構造,圓形門正對著的,是一間堂屋。
堂屋的門是開著的,里面有人在說話。
中年男子沖著堂屋喊道:“安老爺子,九爺邀請的客人來了。”
“快請他們進來。”屋內(nèi)傳出一個宏亮的聲音。
中年男子沖肖遙與冷若冰做出一個往里請的手勢,
“二位,安老爺子與九爺都在里面,請!”
肖遙壓低聲音對冷若冰說:“小老婆,走吧。”
冷若冰立刻轉頭瞪他一眼,示意他別亂喊。
肖遙嘿嘿一笑,說:“放心吧,待會我知道分寸。”
其實不用冷若冰提醒,他也不敢擋著溫鴻九的面叫冷若冰小老婆,溫鴻九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認定了冷若冰是自己女兒,要是聽到他叫她小老婆,那還不得把他活撕了不可。
兩人走進堂屋。
肖遙一眼便瞧見,堂屋內(nèi)有三個人,除了溫鴻九和左玉慈外,還有一位身穿白色布衫,頭發(fā)已然銀白的老頭。
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安世軒。
冷若冰認得安世軒,一見到安世軒,立刻畢恭畢敬地朝他鞠了一躬,
“安老爺子您好。”
溫鴻九顯得異常激動,嚯地一下站起身來,嘴里喃喃說道:
“像!真是太像了……”
肖遙顯然沒想到溫鴻九這么沉穩(wěn)的人居然這么大反應,頓覺心里咯噔一下。
瑪了個蛋!
我滴個親九爺,你該不會是要兜老底吧?老子還沒她說呢!
肖遙急忙上前一步,沖著安世軒拱手抱拳道:“在下肖遙,見過安老爺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溫鴻九,并沖他使勁地擠眉弄眼使眼色,
溫鴻九總算回過神來,忙將目光從冷若冰身上挪開,轉頭向安世軒介紹道:“安大哥,這位就是我兄弟,肖遙。”
安世軒將肖遙上下打量了一番,捋著山羊胡說:“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安老爺子您過獎了,久聞安老爺子大名,今日見了才知道,什么叫做仙風道骨。”
安世軒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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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什么仙風道骨,老夫不過是一半截身子入土的半老頭子而已。”
溫鴻九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冷若冰身上,他盡力壓制住激動的情緒,沖肖遙明知故問道:“肖遙兄弟,介紹一下吧,這位是?”
“九爺,這位叫冷若冰,是玄學會馬慶芝的義女,因為她曾經(jīng)見過安老爺子,我就讓她陪我一塊來了。”
溫鴻九又盯著冷若冰出神,還好安世軒打圓場道:“我說這位美女看著眼熟呢,原來以前見過,二位快請坐吧。”
肖遙與冷若冰坐了下來,肖遙故意把靠近溫鴻九的空位讓給了冷若冰,而他則坐在安世軒身旁。
溫鴻九的眼睛幾乎就沒離開過冷若冰,不過冷若冰卻是面無表情,甚至沒拿正眼看他,確切地來說,連斜眼都沒有。
若說容貌,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冷若冰都不為過,再加上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以及身體所散發(fā)出來的特有氣質(zhì),不知多少男人垂涎她的美色,她已經(jīng)習慣了被各式各樣的男人盯著看。
在她眼里,溫鴻九和那些垂涎她美色的男人沒什么區(qū)別,所以采取了不予理睬的冷漠態(tài)度。
她哪里知道,溫鴻九是拿一個父親看待女兒的眼光在看她。
雖然已經(jīng)失散了十三年,但溫鴻九依然記得女兒溫冉雅面部表情的每一個細節(jié),這么多年來,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認認真真地回味一遍,生怕忘記。
現(xiàn)在,他正在冷若冰臉上尋找著與溫冉雅之間細微的相似之處。
他越看越覺得,冷若冰就是自己失散十三年的女兒——溫冉雅。
溫鴻九顯得有些激動,甚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肖遙真擔心他會按耐不住,跟冷若冰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忙沖站在他身旁的左玉慈使了個眼神。
左玉慈立刻心領神會,伸手輕輕拍了拍溫鴻九的肩膀,溫鴻九這才沒有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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