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丁薇發來的照片,冷若冰很是震驚,
“這……這人肚皮上怎么會刻著這個?他已經死了么?”
“當然死了,據說是一名流浪漢,從東嶺高架橋上跳下來,當場死亡。”
“那這些文字,是什么人刻在他肚皮上的?”
“十有八九是九菊一派的人。”
“九菊一派?”冷若冰微微一怔。
肖遙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
“小老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得去一趟市殯儀館。”
誰知他話音剛落,冷若冰卻立刻表示:“不!我要跟你一塊去。”
“你跟著去做什么?”
“你去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啊。”
“可是……”
肖遙剛張嘴,冷若冰嘴唇一翹,沖他反問道:“你不會是怕我給你添麻煩吧?”
“不!我不是這意思,這不是怕把小老婆你累著了嘛。”
“我才不累呢。反正我要跟你一塊去。”
肖遙拗她不過,只得說:
“那行吧,不過我得先給咪姐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們晚點回去。”
打完電話,肖遙與冷若冰驅車趕往市殯儀館,當然,阿祁也在車上。
丁薇早在市殯儀館大樓門口等候,見肖遙開來了一臺奔馳G500,很是驚訝,
“喲,師父你從哪弄來這么一臺豪車呢?”
“什么叫從哪弄來的,我買的好吧。”
“哇!這車得兩百萬吧!師父你拿來這么多錢?”
肖遙白她一眼,“怎么?我就不能有錢?”
“可平時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有錢人啊。”
“我那是低調。”
肖遙說著,話鋒一轉,沖丁薇問道:“尸體在里面么?”
“在,我帶你進去吧。我們隊長知道你過來,特意在里面等你呢。”
丁薇領著肖遙往殯儀館內走,冷若冰也跟在后面,誰知剛走了幾步,便被丁薇攔住了,
“嘻嘻!師娘,對不起!你可不能進去。”
肖遙微微一怔,反問道:“為什么?”
“師父,這可是刑事案件,除了我們警務人員和跟案件有關的人員之外,其他人不能進去。”
丁薇態度堅決,肖遙有些無奈,只得轉頭對冷若冰說:“小老婆,那你就和阿祁在車里等我一會吧。”
冷若冰點了點頭,返身回到了車上,丁薇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肖遙轉頭看她,她又立刻恢復了一副嚴肅的神色。
不過這又怎么能逃過肖遙的眼睛呢。
瑪了個蛋!
這丫頭該不會是喜歡上老子了,在跟我小老婆爭風吃醋吧?
想到這,肖遙干咳道:
“咳咳……,我說,你有點過分了啊,干嘛不讓你師娘跟在一塊進去?”
“對不起,師父!這是規定。不過話說回來,來殯儀館看尸體,師父你居然帶著師娘一塊來,這口味有點重哦,嘻嘻。”
肖遙瞪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哪那么多廢話,尸體在哪兒呢?”
“師父跟我來吧!”
丁薇領著肖遙走進了殯儀館。
在地下室的停尸房里,肖遙見到了那具尸體,死者看起來就是一普通人,其肚皮上的幾行文字,依然清晰可見。
在尸體旁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肖遙認得,是刑警隊長龍陽,另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應該是法醫。
見到肖遙,龍陽語氣嚴肅地說:“肖遙,你恐怕得解釋一下,尸體肚皮上這幾行字的意思吧?”
肖遙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這不明擺著有人沖我來嘛!”
“那是什么人呢?”龍陽追問。
“抱歉,龍隊長!我仇家有點兒多,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準,先讓我看看尸體吧。”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
龍陽讓開到了一旁。
肖遙走近那具尸體,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尼瑪!
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么,怎么他肚皮的文字還呈血紅色?而且,居然還有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流淌出來。
血液暴露在空氣中這么長時間,照理來說應該已經變得發黑了才對,
更何況,人都死了好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可能還流血呢,早該凝固了吧!
肖遙立刻抬頭,沖站在旁邊那名法醫問道:
“大叔,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他怎么還在流血啊?”
法醫一臉黑線,
“我才三十一歲,你叫我大叔?”
“咳咳……,對不住,大哥我眼神不好。”
瑪了個蛋!
才三十一么?要說五十一我都相信!這尼瑪長得也忒急了吧。
法醫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這一點確實有點奇怪,死者的血液好像不能凝固,我們已經采樣了他的血液進行化驗,一小時以內應該就會出結果。”
肖遙可不相信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此人的血液特殊,他更傾向認為,是受到了外部因素的影響,比如:邪氣侵體!
他二話沒說,立刻上前,伸出手抓住死者的手腕,為他把起了脈來。
法醫見狀,笑著說:“一個死人,怎么可能還有脈搏呢。”
肖遙并沒有理會他,繼續為死者把脈,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丁薇意識到不對勁,語氣緊張地問道:“師父,怎么了?”
肖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死人是不可能有脈搏,但如果是行尸的話,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聽他這么一說,法醫與一旁的龍陽面面相覷,
法醫怔怔地問道:“你……你所說的行尸,是指什么……”
他話還沒有說完,躺在床上的尸體忽然一彈而起,嚇得法醫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龍陽與丁薇也都嚇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卻了兩步,并立刻拔槍。
面色猙獰的行尸直接朝著肖遙撲來。
肖遙并未躲閃,行尸剛撲到他跟前,他迅速伸手,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掐住了行尸的脖子。
他的右手可是麒麟臂,具有鎮邪的作用,行尸被他用手掐住脖子,身體立刻就像是觸電一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看到這一幕,丁薇等人全都被震住了,法醫從地上戰戰兢兢地爬起來,肖遙沖他淡淡一笑,說:“這就是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