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度強忍住心中的激動與忐忑,看著智禪大師,緩聲問道:“師叔,那木魚的下落,到底是在哪兒?”
智禪目光一凝,臉上似乎是露出了一抹憤怒氣惱之色,直讓虛度一愕,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出現這種表情。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不成?
不過轉念卻是想到,這根本沒有可能。
所以他心中一定,便還以疑惑迷茫之色。
更略帶著一絲不解的看著智禪問道:“師叔,怎么了?”
智禪突然一聲長嘆:“唉!”
接著面色更是黯然,良久之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是將煩躁的心情強壓了下去,這才緩緩的說道:“其實你們兩個都是我佛門的后起之秀,便是將這一段秘辛苦告訴你們也無妨。”
虛度心中頓時了然,原來他剛剛的表情,竟然是這一段歷史太過難于啟齒。
“其實佛祖的木魚至寶,百年以前,一直是大佛寺的鎮寺之寶!”智禪話語淡淡,可是虛度卻明顯的聽到了其中透露出來的一抹苦澀之意。
而他的話,卻更是驚人。
不論是他還是虛竹,顯然對他這話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一起愕然的看向了他,齊聲問道:“什么?木魚竟是大佛寺的鎮寺之寶?”
虛度心中直接就驚雷滾滾,這事真還是太巧了啊!
有著這層關系,那……
他心中意動,目光更是炯炯。
虛竹卻是直接驚問道:“師父,佛祖的木魚至寶在哪兒?”
他迫切的模樣,讓智禪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伸指在他的光頭上彈了一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虛竹訕訕一笑,卻是趕緊穩坐了回去。
有他這么一鬧,一直有些壓抑的氣氛,倒是好轉了許多。
智禪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轉瞬間,卻又黯淡下來:“其實那木魚在百年前,便已經被人盜走了。”
“啊?”
虛竹一聲驚愕,突然間叫了出來。
智禪只是輕看了他一眼,便微微一聲嘆息,抬著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眼中,似有無盡的陰霾,直讓人感覺到一種瞬間而至的壓抑,幾乎壓的喘不過氣來。
“呼……”
隨著一聲重重的嘆息,他似是將心情整理了一下,這才緩慢的說道:“百年前,那個時候正值動蕩不堪,家家自身難保,便是一向置身事外的佛門,也根本不能幸免。”
那一個年代,虛度當然不可能有印象,但他卻有耳聞。
“在那時候,我大佛寺雖然閉門謝客,可是一樣被許多人惦記著,大佛寺自顧不暇,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卻對咱們大佛寺的那一件佛門至寶上了心思。”
說到此處,他的眼中,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難言的羞怒,聲音也有滾滾怒氣夾雜在其中:“不過雖然外敵很強,可是我大佛寺當時也是人才輩出,在付出的極大的代價之后,卻是終于穩了下來,而這一件佛門至寶,也被好好的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