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揚在從盧建新那裡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盧建新說好了說辭,自然不擔心『露』餡。康燕撥通的的確是盧建新的電話,結(jié)果如何,自然可想而知了。
在樓上打完了電話,康燕下來的時候臉『色』有點蒼白,自從和戴奇發(fā)生了關(guān)係,她的生活就一下子從地獄上了天堂,現(xiàn)在讓她重新從天堂返回地獄,還不如殺了她痛快。
“如果我肯出這個檢舉材料的話,你們給我多少錢?”康燕自然是沒有成爲戴奇新妻子的打算,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戴奇壓根兒就看不上她,爲今之計,只有借用最後的機會,狠狠地撈上一筆,然後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可以給你一百萬,不過有一個要求,你必須遠遠的離開這裡,再也不能和戴奇聯(lián)繫。”傅清揚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多下一點本錢。
“好,我們成交,我現(xiàn)在就給你開檢舉材料,錢你帶在身上了嗎?”。康燕覺得傅清揚出的價錢還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傅清揚將帶來的包扔到桌子上。
康燕雙眼放光地打開皮包,看到裡面一捆捆鈔票,頓時變得興奮起來。
“錢你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給我出一份材料了。”傅清揚沉聲問道。
“當然,當然。”康燕麻利地拿了一張紙,寫明瞭和戴奇發(fā)生關(guān)係的全過程,最讓傅清揚驚喜的是,她竟然還私自錄下了錄像。
“很好,我告辭了”傅清揚仔細的把康燕的檢舉材料看了一遍,又借用別墅的電腦看了一下錄像,大爲滿意。
“請便吧”康燕現(xiàn)在有點六神無主,出了這樣的事情,中港她也不想多待了,她急切地想要把這座別墅和汽車賣掉,變爲現(xiàn)金,然後遠遠的離開中港。
“康小姐,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有些人你是絕對惹不起的,既然你答應了離開這裡,遠遠地消失,那就必須要做到。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再花一百萬,僱傭殺手讓你消失,不過我想你應該清楚,兩種消失的方式可是大不一樣的。”傅清揚在門口被康燕威脅過一次,這要走了,也威脅康燕一次,算是找回了平衡。
“您放心,我懂得,我一定離開,再也不回來了,永遠都不到中港來了。”康燕知道傅清揚說的不錯,以前戴奇有顧忌,是因爲她告訴戴奇她有後手,不過戴奇的老婆可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拿到康燕的證明是第一步,這也是唐黛將要與他談論的話題。除此之外,還要選定一個人,此人要與陸山相識,到時候?qū)㈥懮郊s出來,製造一個巧合。其實,傅清揚早在想到使用反間計的時候,腦海裡就已經(jīng)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不是別人,就是他剛剛收服的陳雍。
當日,據(jù)陳雍所言,天龍幫就是通過陸山瞭解到了他的一些情況,所以,在陸山看來,天龍幫和他傅清揚是對頭,利用陳雍把陸山約出來,絕對不會引起那隻老狐貍的懷疑。
想到這裡,傅清揚給陳雍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陳雍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等到第二天黃昏的時候,陳雍給傅清揚打來了電話,說已經(jīng)與陸山約好,次日去中港飛駝山看駝峰瀑布。掛斷電話之後,傅清揚臉上『露』出的胸有成竹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傅清揚和唐黛就直奔盛唐拍賣公司,兩人直接來到戴奇的辦公室。此時,戴奇正在處理各項工作,看到唐黛和傅清揚上門,頗爲意外。不過他怔了一下之後,連忙起身,很熱情地說道:“唐總,傅助理,快請坐,快請坐。”
“戴總,我們兩位是不速之客,你是不是不歡迎啊?”唐黛微微一笑,開玩笑道。
“哪裡,哪裡,唐總能來,我這裡蓬蓽生輝。”戴奇一邊說著,一邊招呼秘書上茶。
“好了,戴總,我們可沒工夫在你這裡喝茶,我來是要找你幫點忙的。”唐黛制止了要上茶的秘書,對戴奇說道。
“唐總,您有什麼事情把我叫到總部就行了,哪裡需要親自跑一趟”戴奇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我們邊走邊說,戴總,請吧”唐黛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唐總,我們這是去哪兒?”戴奇疑『惑』地問道。
“下樓你就知道了。”唐黛笑道。
傅清揚看到唐黛向他使了個眼『色』,上前一步,也笑著對戴奇說道:“戴總,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趕緊,你不會是怕我們綁架你吧?”
“傅助理說笑了,只是我這裡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戴奇『摸』不準唐黛和傅清揚的目的,他心裡總是有點不妥的感覺,可是有說不出這不妥的原因來。
“好了好了,走了,什麼工作不能回來再做啊”傅清揚不由分說,上前拉著戴奇就下樓去了。
樓下停著唐黛的座駕,勞斯萊斯幻影。因爲今天情況特殊,所以傅清揚充當了司機的角『色』,而唐黛和戴奇則坐在後排。見到戴奇上車,傅清揚啓動了汽車,直奔飛駝山而去。
戴奇坐在車裡顯得有點不安,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奇怪了,他不斷地打量著唐黛的臉『色』,想從中發(fā)現(xiàn)點什麼,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唐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戴奇有種被人挾持的感覺,只是這種挾持是軟挾持,他絲毫反抗不得。
“戴總,到了你就知道了,何必著急呢”唐黛微微一笑,故意吊戴奇的胃口。
戴奇見唐黛如此說,索『性』也就不問了。今天的交通狀況還是很不錯的,一路上沒有遇到堵車的情況,順風順水地到了飛駝山。戴奇看到唐黛竟然將他請到了這裡,覺得非常疑『惑』,不知道唐黛和傅清揚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唐總,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戴奇實在是覺得有點荒唐,大早上的,不在辦公室裡辦公,反而跑到這飛駝山來遊玩。
“戴總,有些話在公司裡不好說,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人,缺乏戶外活動。因此,今天藉著這個機會,邀請戴總欣賞一下駝峰瀑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氣息,這樣不好嗎?”。唐黛笑問道。
“呵呵,唐總的安排自然沒什麼不好,說實話,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呼吸一下大自然的空氣了。”戴奇話雖這麼說,但是心裡想的卻是唐黛剛剛說的在公司不好說的話。他琢磨了片刻,也沒能想到到底是什麼話,索『性』不再多想,反正唐黛很快就會主動說出來。
唐黛望了望拔地而起的飛駝山,突然興致大起,對傅清揚和戴奇說道:“兩位,我們比試一下,看誰先登上飛駝峰如何?”
“沒問題,我們兩個男人難道還怕你不成,對吧,戴總。”傅清揚扭頭向戴奇問道。
“我雖已經(jīng)是老胳膊老腿了,不過也不會服輸,奉陪到底”戴奇呵呵一笑。
“那好,誰最後一個上去,呆會兒的消費就由誰來買單”唐黛一說完這話,搶先跑上臺階。
傅清揚和戴奇見唐黛耍賴,自然不會介意,兩人也都連忙跟上,攀爬起來。傅清揚可是化勁期高手,這要是催動體內(nèi)真氣,施展霧隱宗絕學霧隱步,恐怕幾個起落就能登上峰頂。不過這樣的功夫大庭廣衆(zhòng)之下用出來未免有點驚世駭俗,而且他有意讓唐黛一點,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唐黛後面。
戴奇雖然話說的硬氣,可是身體卻遠不如傅清揚和唐黛,很快就落在了下面。最終,唐黛第一個登上了峰頂,傅清揚緊接著也到了峰頂,又過了一會兒,戴奇這才氣喘吁吁的上來。
“戴總,你可輸了,呆會兒要買單才行。”唐黛見戴奇累的坐倒在地,笑呵呵地說道。
“沒問題,願賭服輸。不過唐總的身體還真是沒的說,恐怕去做運動員都行了。”戴奇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那是,我可是每天都要抽時間跑步做運動的。”唐黛的作息時間還算比較規(guī)律,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每天清晨都會堅持晨跑。
“那我以後看來也要多做運動了。”戴奇說道。
“戴總,清揚,我們?nèi)ハ旅娴奶飯@人家喝點東西,順便看看瀑布吧”唐黛往山下一指,提議道。
戴奇和傅清揚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在飛駝山,最著名的景觀那是飛駝山瀑布。傅清揚等人是從北面登山,到達山頂之後可以看到南面半山腰的位置因爲地殼變動的緣故,而形成了一個寬敞的天然石臺。瀑布下落,正好擦著這個石臺而過,時不時碰撞在石臺邊緣,濺起陣陣飛花,著實美妙無比。
後來,有人在這石臺上建造了一個小型的田園式酒家,名爲田園人家,凡是來飛駝山看瀑布的人,幾乎都會來這裡坐上一會兒。欣賞瀑布的同時小酌一番,或是喝杯飲料,倒也別有情趣。
登山,去田園人家喝東西都是傅清揚和唐黛事先商量好了的。傅清揚曾經(jīng)和陳雍交代過,大約上午十點左右,會讓陳雍帶著陸山登上飛駝峰峰頂,那時候他們?nèi)俗谔飯@人家顯眼的位置,陸山就可以一眼看見,而戴奇卻不能發(fā)現(xiàn)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