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天海待了那麼多年,誰曾見過杜海如此狼狽,如此悽慘。衆人平時見慣了杜海的霸道,心早就憤憤不平了,此時有心想替傅清揚鼓掌,但是一想到杜海的勢力,還是沒有人敢捋虎鬚,生怕麻煩上身。
大家對傅清揚是又敬佩有憐憫,敬佩的是他敢於替婉婉出頭,教訓杜海,憐憫則是因爲杜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傅清揚的下場註定了會很悽慘。
“可憐的孩子!”那部分幸災樂禍的人表面上莊嚴肅穆,但是卻早已心花怒放了,今天這一趟冰河夜總會當真沒有白來,這戲演的可比戲劇館強多了。
杜海躺地上摔個仰八叉,掙扎著爬起來,目光都能殺人了。天海這麼多年,誰見了他不給他杜海幾分面子,還從來沒有讓人揍成這樣。
“尤大柱,你們這些保安是吃閒飯的嗎?還不上去教訓他。”杜海形狀瘋狂的大叫一聲。
傅清揚揹負雙手,就這麼冷冷地站那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之所以管閒事兒,既有幫婉婉的意思,也有引出冰河夜總會老闆的意思,現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自然是不能離開的。
“我說杜禿子,喊什麼呢,和瘋狗似的,你再叫信不信小爺將你的腦袋敲肚子裡。”傅清揚讓杜海吵得心煩,冷冷地說了一句。
傅清揚這話殺傷力不小,杜海真的打了個哆嗦。俗話說,英雄也怕愣頭青,杜海眼裡,傅清揚就是典型的愣頭青,做事兒絲毫不顧後果,若他再說什麼,沒準真的要吃大虧。
杜海朝著尤大柱使個眼色,不過嘴巴卻閉上了。尤大柱自然明白杜海那是示意他出手,不過他卻頗爲爲難,一名小弟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小弟就匆匆去了。
傅清揚嘴角露出一縷微笑,知道尤大柱肯定讓那小弟給夜總會的老闆報信去了,他只需精心等待,正主兒自然會送上門來。
杜海見尤大柱沒有出手的意思,臉色變得加陰沉了,不過他卻不敢說話,心裡默唸:“好漢不吃眼前虧,呆會兒等衛韜來了,再收拾這小子也不遲。”
場衆人當,著急的一個人就是婉婉了。對傅清揚幫她出頭這事兒,婉婉是感激的,不過她卻寧可傅清揚不這麼做。一則,打了杜海,傅清揚肯定惹上了大麻煩;二則,恐怕杜海因此會遷怒於她,到時候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你快點走,走的遠遠的,要不然我們老闆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婉婉一咬牙,硬著頭皮走到傅清揚面前,低聲對他說道。
傅清揚心頭一暖,這婉婉還不錯,他沒救錯人,至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要知道,現杜海一旁可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呢,這時候上來說這麼一句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謝謝,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兒的,你也不會有事兒的。”傅清揚看出婉婉雖然大著膽子提醒了他一句,但實則心裡忐忑不安,於是也安慰了她一句。
“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而且我們夜總會可是藏著武器的。”婉婉心裡著急,此時她已經顧不上得罪不得罪杜海了,只是想要說服傅清揚,讓他離開,至於杜海的報復,那就都衝著她一個人來好了。
杜海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盯著傅清揚和婉婉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了,他心裡已經想出了無數的毒辣手段來對付傅清揚和婉婉,他要讓傅清揚和婉婉生不如死。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進了歌舞廳。此人儀表堂堂,雙目炯炯有神,宛如一對明燈一般。身上穿著一身唐裝,頗有幾分豪邁之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冰河夜總會的老闆衛韜。
看到衛韜到來,婉婉心裡嘆息一聲,到了這時候,傅清揚縱然想走也走不了了。而杜海一看見衛韜,立刻來了精神,他手顫抖著指著傅清揚說道:“衛老弟,這一次我你的場子裡可是栽了,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你可得替我出頭才行。”
衛韜眉頭一皺,掃了傅清揚一眼,現此時傅清揚正揹負雙手,從容鎮定地看著他,那眼神隱隱跳動著一股讓他感覺心驚肉跳的氣息。
傅清揚看到衛韜還真是有點驚訝,因爲他現,這個衛韜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已經達到了化勁期境界。不過衛韜體內靈能顏色有點暗淡,應該是進階化勁期沒多長時間。
“這位朋友,請問尊姓大名,來自哪裡啊?”衛韜可比杜海謹慎多了,見傅清揚氣不凡,決定先不著急動手,還是探探對方的底細再說。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我只問你,杜禿子橫行霸道,仗勢欺人,調戲你們夜總會的婉婉小姐,你管不管?”傅清揚見衛韜沒有急著動手,對這個人的謹慎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大略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杜爺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我的場子裡鬧事兒,他讓婉婉陪他喝一杯,也不算過分,夜總會這種地方,陪酒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閣下,似乎管的有點多了。”衛韜見傅清揚沒把他放眼裡,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是嗎?既然你覺得我管的多了,那想要怎麼處理我啊?”傅清揚冷冷的一笑,用嘲弄的語氣問道。
“年輕人,如果你有什麼背景,好現說出來,說不定我們還有點淵源,那樣的話,今日之事自然也就算了。如果你執意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就只能得罪你了,縱然因此傷了和氣,也怨不得我了。”衛韜對自己的直覺一向非常自信,他看傅清揚鎮定異常,氣非凡,怎麼也不像是沒有背景的人,這才耐著性子和他說了這麼久。若是鬧事兒的是個普通人的話,他早就吩咐手下動手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了,想動手就動手!”傅清揚一隻手揹負身後,另一隻手平伸出,擺出一個準備接招的起手式。
杜海一邊聽著傅清揚和衛韜的對話直冒火,他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大聲說道:“衛韜,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點幫我教訓這個小雜種!”
衛韜卻沒有說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傅清揚伸出的那隻手。不是因爲傅清揚的手有多好看,而是因爲傅清揚的手上戴著一個古樸異常的戒指。這個戒指正是太昊宮席客卿的信物,離開太昊宮之後傅清揚就一直戴手上。
傅清揚那是什麼眼神啊,一看到衛韜的眼神,立刻就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會這麼巧!”傅清揚心暗想。
太昊宮席客卿的戒指普通人可是不認識的,只有自己人方纔認得出來。看衛韜的樣子,顯然是認出來了,十有**,眼前的冰河夜總會就是太昊宮的產業,衛韜也是太昊宮的化勁期長老。
事情還真是讓傅清揚猜了個差不多,衛韜本來不過是一名暗勁期武者,被太昊宮分配到天海市,管理冰河夜總會。不過這期間,衛韜竟然突破到了化勁期境界,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一名化勁期長老。
按說,小小的夜總會根本就用不著一名化勁期長老管理,不過因爲衛韜是剛剛進階到化勁期,又沒有合適的人頂替他,所以暫時,冰河夜總會還是由衛韜管理的。太昊宮打算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後,再派來接替衛韜。
事情也是巧了,傅清揚這位太昊宮的席客卿竟然和衛韜這名化勁期長老遇上了。
“衛老弟,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動手?”杜海見到衛韜愣原地,不明所以,大聲催促道。
“閉嘴!”衛韜讓杜海這麼一咋呼,緩過神來,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杜海一眼,怒聲喝道。
場衆人誰也不明白,衛韜怎麼突然對杜海變得這麼不友善了,要知道,剛纔進來的時候他對杜海還是非常客氣的。杜海也有點懵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對衛韜很瞭解,衛韜對他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可是今天也不知道這衛韜的哪門子神經,竟然大聲呵斥起他來了。
只有傅清揚有點看明白了,衛韜是真的認出他手上戴的戒指來了,否則臉不可能變得這麼快。
“這位先生,剛纔真是得罪了,衛某該死,請您千萬不要怪罪。”衛韜朝著傅清揚躬身行禮,腰彎的都快接近十了。
場衆人又是一陣愕然,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衛韜對人如此恭敬。一時間,大家對傅清揚的身份都紛紛猜測起來。其,驚喜的莫過於婉婉了,她見衛韜對傅清揚這般恭敬,料想傅清揚應該沒事兒了。
“衛老闆,杜禿子這人我看著相當不順眼,你幫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讓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能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傅清揚一指杜海,對衛韜吩咐一聲。
衛韜聽了傅清揚的話,眼兇光一閃,冷冷的看著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