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看看時間,距離陸山和陳雍上來已經(jīng)沒有多久了。所以,唐黛主動約兩人去喝東西。三人沿著南側(cè)的羊腸小道,繞到田園人家,在最靠外面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戴總,今天覺得還算暢快吧”唐黛端起服務(wù)員端上來的橙汁,輕輕吸了一口,然後一邊欣賞瀑布,一邊向戴奇問道。
“很暢快,唐總,我看我們公司倒是應(yīng)該經(jīng)常組織這樣的活動,如此一來,對員工工作熱情的提升,應(yīng)該是非常有好處的。”戴奇由衷地說道。
“戴總的提議很好,這件事情非常有必要。”唐黛笑了笑。
傅清揚坐在能夠觀察到山頂?shù)奈恢谩km然從下往上看有點不太容易,但是他的靈瞳何等的強大,所以,山頂?shù)囊磺卸寄芤挥[無餘,清晰地就彷彿在眼前一樣。他的任務(wù)就是把握好時間,在陸山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示意唐黛,唐黛也好便宜行事。’
唐黛一邊悠閒自在的喝飲料,一邊和戴奇閒聊。戴奇雖然急於聽聽唐黛說那番在公司不好說的話,但是卻沒有主動問起,他相信唐黛肯定會主動提出來的。
等到十點左右的時候,傅清揚突然發(fā)現(xiàn)山頂出現(xiàn)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兩人臉上都是笑容滿面,其中一人是唐氏集團副總裁陸山,而另外一人則是被他剛剛收服不久的奴僕陳雍。看到陸山和陳雍出現(xiàn),傅清揚不動聲『色』地踢了一下唐黛,唐黛立刻就知道,陸山已經(jīng)來了。
“戴總,今天我?guī)銇盹w駝峰,我們一起登山,一起喝飲料,賞瀑布,都是爲了能讓你心情暢快。而之所以讓你先有一個暢快的心情,是因爲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唐黛一口喝完杯中橙汁,把杯子在桌子上一頓,俏臉變得嚴肅起來。
“唐總,到底是什麼事情,您不妨直接說出來。”見到唐總這副神情,戴奇心中直打鼓,他有種預(yù)感,恐怕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傅清揚喝了一口清茶,再次使用靈瞳向山頂觀望,他發(fā)現(xiàn),陸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此刻,正眉頭緊蹙,一臉陰沉地看向他們這個方向。
唐黛從隨身包包裡拿出康燕開出的那份材料,更確切地說應(yīng)該算是一封檢舉信,遞給戴奇道:“戴總,你先看看這個。”
戴奇好奇地接過唐黛遞給他的材料,打開一看,臉『色』驟變,有些惱怒地問道:“唐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戴總竟然還好意思問我,我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呢。這個叫康燕的莫名其妙地寄給我這麼一封檢舉信,還要我嚴肅處理,真是弄得我一頭霧水。戴總,你的私事我也不想過問,但是請你一定要處理好,如果鬧到公司的話,不但會影響你的聲譽,而且還會影響公司的聲譽。”唐黛俏臉如霜,以前他覺得戴奇簡直就是唐氏集團的模範丈夫,還曾經(jīng)告訴傅清揚讓他好好跟戴奇學著點,可是沒想到,背地裡,戴奇竟然也做出了這等齷齪的勾當。這一下,她算是在傅清揚丟盡了面子。
“唐總,這怎麼可能?”戴奇感覺很不可思議,康燕那女人再愚蠢也不應(yīng)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纔對。
“怎麼不可能,你手裡的檢舉信難道還是我僞造的不成,難道那些不堪入目,『亂』七八糟的經(jīng)過我也能僞造出來?”唐黛俏臉一沉。
“唐總不要生氣,我保證,會好好處理此事,一定不讓康燕繼續(xù)『騷』擾唐總。”戴奇心裡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了,不過臉上卻不得不陪著笑臉,要是唐黛真的把這事兒公佈出來,那他才真是沒臉見人了。不但在公司裡沒臉見人,就是回到家裡,恐怕他老婆也饒不了他。
這邊,戴奇在給唐黛賠笑臉。山頂上,陸山卻臉『色』陰沉地看著田園人家的傅清揚幾人。看到戴奇竟然『露』出諂媚的神情,陸山的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子。戴奇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平時何時見他『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一時間,陸山的心裡生出無數(shù)的猜測,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戴奇如何會在這樣隱秘的地方見面。
“難道戴奇竟然暗中投靠了唐黛?”想了半天,陸山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而且這種想法一旦產(chǎn)生,就立刻縈繞於腦海,揮之不去了。
站在一旁的陳雍剛開始故意沒往下看,此時看到陸山死死的盯著田園人家,這才笑著問道:“陸總,看什麼呢,這麼著『迷』?”
“陳先生,今天真是太巧了,你剛纔問到的那個人不正坐在下面嗎?”。陸山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情,臉上擠出一縷笑容,指著傅清揚對陳雍說道。
陳雍沿著陸山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傅清揚正坐在下面的田園人家。雖然心裡早就知道,但是陳雍還是裝出非常驚訝的模樣叫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陳先生,說起來今天我還要謝你呀,要不是你約我來飛駝山,我如何會看到這樣的場景。”陸山城府很深,才這麼幾句話的工夫,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平靜了,就好像剛纔沒有看到唐黛戴奇等人是一樣。
“陸先生說笑了,我們天龍幫可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陸總,我要回去佈置一下,先走了。”陳雍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陳先生,你想幹什麼?”陸山眉頭一皺,拉住就要離開的陳雍問道。
“當然是佈置人手,收拾姓傅的。這裡距離城區(qū)很遠,而且偏僻,只要找?guī)讉€身手好的兄弟,肯定能狠狠地教訓(xùn)一下這個姓傅的。”陳雍雙眼兇光爆『射』,盯著傅清揚惡狠狠地說道。
“陳先生此言差矣”陸山說道。
“此話怎講?”陳雍問道。
“現(xiàn)在傅清揚可是和唐黛呆在一起呢,對付傅清揚沒什麼,可是真要傷了唐黛,那你們天龍幫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依我看,今天這個機會絕對不能利用。”陸山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傷了傅清揚,甚至是傷了戴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要真?zhèn)颂器欤翘齐x豈會罷休,到時候唐離一旦復(fù)出,唐氏集團恐怕很快就會像以前一樣變得固若金湯。到時候,他陸山幾年的佈置就算是白費了。
“那我們怎能白白放棄這個機會?”陳雍有點不甘心地說道。
“陳先生,依我看,機會將來有的是,縱然沒有也可以創(chuàng)造出機會,可是現(xiàn)在動手的話,就未免太『毛』躁了一點。貴幫在中港也是老牌勢力了,應(yīng)該知道謹慎的重要『性』吧”陸山見陳雍話裡有些鬆動,輕輕鬆了口氣。
“好吧,今天我就給陸總一個面子。”陳雍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其實,陳雍這裡表面上表現(xiàn)的怒氣勃發(fā),可是內(nèi)心裡,卻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就是陸山再怎麼有心機,再怎麼老『奸』巨猾,恐怕也不可能想到他陳雍早就已經(jīng)是傅清揚的忠實奴僕,純粹是在演戲。
“陳先生,既然我們下面的朋友聊得如此開心,我們也不能打擾了他們的興致。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陸山生怕被傅清揚等人發(fā)現(xiàn),約陳雍離開。
“那好吧,不過今天可真是掃興。”陳雍裝出一副很氣悶的樣子。
陸山和陳雍這裡離開,只是陸山壓根兒就想不到,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臉上出現(xiàn)的每一個表情,都在傅清揚的監(jiān)視之下,可以說,就是他的頭髮絲微微動一下,也沒能瞞過傅清揚的靈瞳。
看到陸山和陳雍離開,傅清揚又踢了一下唐黛。既然最重要的觀衆(zhòng)已經(jīng)離場,那麼他們這場戲也就沒有必要演下去了。唐黛被踢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傅清揚的意思,打個呵欠說道:“戴總,事情就是這樣,已經(jīng)說完了,我現(xiàn)在也有點乏了,我們回去如何?”
戴奇正心如『亂』麻,也沒有心思賞景了,聽到唐黛如此說,正合他的心意,於是說道:“那好,既然唐總覺得乏了,我們就回去好了。”
三人起身離開田園酒家,原路返回。不過就在山路上,戴奇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戴奇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變,因爲這個電話是陸山打過來的。
“唐總,稍等,我接個電話”戴奇自然不會當著傅清揚和唐黛的面接陸山的電話,於是走遠了幾步,然後接通了電話。
“陸總,您好,有事兒嗎?”。戴奇接通電話之後主動問道。
“哦,戴總啊,沒什麼事兒,就是想找你聊聊,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去你辦公室找你怎麼樣?”陸山在電話裡笑意盎然地問道。
“是這樣,陸總,我現(xiàn)在正在外面見一個客戶,並不在辦公室。”戴奇當然不可能和陸山說實話,總不能告訴陸山我正和唐黛見面,談?wù)撐冶pB(yǎng)女人的事情吧。
“客戶,什麼客戶?”陸山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也不是太重要,就是普通客戶。”戴奇敷衍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再約吧我也沒有太重要的事兒,不著急。”陸山又和戴奇寒暄了幾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