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一場韓飛等人受規(guī)矩限制不能搖骰子,賽斯指定了一名荷官搖骰盅。荷官上臺后,雙手抓起骰盅,上下來回大幅度的搖動骰子,這個動作顯而易見,無非是想增大聲音讓鬼耳聽得更加的清楚。
“四、五、六、”荷官小心翼翼的放下骰盅良久,鬼耳才一字一頓的說出自己聽到的點(diǎn)數(shù),他的壓力異常巨大,可以說的上是生死相隔,猜對榮華富貴,猜錯難逃賭場幕后大老板的追殺。
韓飛三人沒有答話,只是示意讓荷官抬盅。
荷官的額頭豆大的汗水不停的滴落,遲遲不敢伸手,而在場除了韓飛三人之外的所有人無不是踮起腳尖,伸長脖子聚精會神的看著骰盅。
“笨蛋,趕緊打開!”賽斯身背的壓力是最大的,見荷官遲遲不動手,他煩躁的催促。
荷官根本就沒管頭上的汗水,雙手輕輕地握住骰盅,后小心翼翼的往上抬,荷官不知道他自己的緩慢的動作吊住了多少人的胃口。
終于骰子打開,荷官揉了揉眼睛,無力的說道:“三三四。”
鬼耳再一次輸了,輸?shù)暮軓氐祝@一次不怨天不尤人,鬼耳身體軟軟的從老板椅上滑到了地上。
賽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就這么輸了?四十八億就這么輸出去了?”
韓飛淡定的站起身,雙手指天肆意的吶喊著,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輸了的話,黑水從此將一蹶不振,所有的實(shí)體產(chǎn)業(yè)都將面臨崩潰,但是為了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利益,他也是豁出去的博了一把,也不枉他在下午的時候構(gòu)思出的驚天大局。
柳芳領(lǐng)銜的美女啦啦隊都沖到臺上和韓飛三人激情相擁。
但就在韓飛他們歡慶勝利的時候,情況突變。
鬼耳從地上猛地站起身,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左輪手槍,對準(zhǔn)了韓飛的后背。
鬼耳的臉上盡是癲狂,真是因為韓飛,他的賭神之名從此易人,正是因為韓飛,他的生活以后將極度落魄,他好恨,他希望韓飛永遠(yuǎn)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此時柳芳抱著韓飛在,剛好看見了鬼耳暴起的一幕,沒有過多的選擇,柳芳從韓飛的懷抱中掙脫,快速的擋在了韓飛的前面。
“砰”左輪槍響起了巨大的轟鳴,韓飛這才回過神,而柳芳已經(jīng)牢牢的站在了他的身前,要用血肉之軀擋住這必殺的一擊。
一個可愛的美人也許就要香消玉殞。
“不能再讓悲劇重演!”這個想法快速的從韓飛的腦海中劃過。
救柳芳的強(qiáng)烈意識在韓飛的腦海里快速生根后,韓飛突然覺得世界一片空靈,他的眼前沒有任何人,只有一把銀灰色的手槍,射出一粒黃澄澄的子彈。
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東西都變得如此之慢,韓飛甚至能看得清子彈在空中旋轉(zhuǎn)前進(jìn)的沒一個細(xì)節(jié)。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韓飛伸出大手,想緊緊的攥著那枚子彈。
“撲哧”韓飛伸出去的手掌碰觸到那枚子彈的時候,韓飛緊緊的握住了手掌,但他畢竟不是超人,沒有銅頭鐵臂,子彈無情的貫穿了他的手掌,但就是這緩緩的耽擱,子彈飛行的路線改變了,柳芳堪堪躲過了厄難。
韓飛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又突然覺得世界上的人慢慢的增多,一個又一個,他能看清楚每一個人的長相,但是他的腦袋不夠用了,漸漸他頭痛欲裂,直至?xí)灥惯^去。
由于注意力的短暫不集中,已經(jīng)讓韓飛中槍了,但是再讓韓飛挨上第二槍的話,那真是他的兄弟無能了。
蛇手速度提到極限,如閃電一般的躍到鬼耳的身后,對著他的背脊骨一記重重的沖拳,鬼耳的背骨發(fā)出了一聲脆響后,整個人轟然倒地,就算能治好,只怕也是高位癱瘓了。
臺下眾人發(fā)出巨大的噓聲,他們想不到自己曾經(jīng)的偶像,拉城最出名的千客僅僅是一名贏得起輸不起的下三濫。
蛇手現(xiàn)在根本沒空去管剛才贏下的四十八億,冷厲的瞪著賽斯:“明天我過來要賬,你要是敢欠我們一分錢,你的下場和這個雜碎一樣。”
賽斯沒有指揮自己人動手,鬼耳剛才的行為很嚴(yán)重的違背了拉斯維加斯經(jīng)濟(jì)委員會對賭場的要求,另外賽斯通過剛才蛇手瞬襲鬼耳的動作上看,韓飛這幾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的,這更加的讓他這個賭場總經(jīng)理不敢輕舉妄動了。
蛇手抬起腿重重的把鬼耳踢飛到臺下,解開了佳龍三人的捆綁。
三人二話沒說直接奔到韓飛的身邊,他們剛才就看見韓飛用了一種堪稱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精確的把鬼耳射出的子彈擋住,然后手上鮮血四濺,整個人不省人事的倒地了。
蛇手走上看臺,把桌上的九億籌碼往人群中一甩,扛起韓飛頭也不回的出門了,反正賽斯還有四十八億的賬呢,不怕他不還。
巨額的籌碼引來再一次的瘋搶,眾人感慨到,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剛才帥哥的朋友和他一個性情——豪爽。
“長蟲,飛哥的傷勢很嚴(yán)重么?”白鶴出門的時候憂心忡忡的問蛇手。蛇手速度不減,扛著韓飛跑的很快:“你知道關(guān)于人體極限的事情么,有個男子在樓底為了接住不幸從十樓滑落下來的女友的時候,他發(fā)揮出了比世界百米冠軍還要快的速度急沖過去,雖然救下了女友,但是他卻因為心臟承受不住那么重的負(fù)荷而死掉了。”
柳芳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搖著蛇手的手臂:“那你是說阿飛也會……”還沒有說完,柳芳已經(jīng)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那應(yīng)該不至于,像飛哥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應(yīng)該是能躲過一劫的。”蛇手回答閃爍其詞,他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肩膀上的韓飛身體機(jī)能漸漸的減弱。
就在蛇手幾人都已經(jīng)快速的走出了米高梅酒店的大門,一陣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小蛇,你要是堅持送小飛去醫(yī)院的話,那真是神仙都沒得救嘍。”
蛇手幾人堪堪的停住腳步,說話的人離他們不遠(yuǎn),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整個臉也被扣在腦袋上衫帽投下的陰影擋住,有些看不清。
但是柳芳卻是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了,她扭著豐滿的臀部快速的跑到黑袍人的面前,拉著他的衣袖:“你是吳伯伯,你肯定是有辦法救阿飛的吧!”
黑袍人爽朗的笑著,掀掉頭上的衫帽,正是用黎家的假金子交差地堂的鬼道高手吳管家。
“想不到啊,又碰上您了!”出了小凝和草原狼,其余人都是熟稔的和吳管家打招呼。盡管吳管家曾經(jīng)是地堂安插在黎家的臥底,但是吳管家對韓飛幾人肯定是友非敵。
“你們別寒暄了,救我哥哥要緊啊。”小凝不知道吳管家是何方神圣。
吳管家指了指小凝的鼻尖“你呀,和你爺爺是一個性子,都是急脾氣,把小飛抬到車子上去,這里人太多。”
草原狼二話不說扛起韓飛跑向了悍馬停靠的位置。
“怎么又見著你了,你不是回地堂了么?”柳芳見韓飛有救了,喜笑顏開,還有心思的和吳管家聊起了家常。
曾經(jīng)地堂的四個堂口的堂主之一草原狼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你是鬼先生?”
“不錯,我真是你的前幫主請的那個幫手。”吳管家沒有反駁。
“那吳伯伯你到底叫什么呢?”柳芳都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又是鬼先生,又是吳管家的。
吳管家用手刮了刮柳芳的小鼻子:“妮子,我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別人給我起了一個諢名——鬼邪,嘲笑我這個老頭子一身功力邪門呢。我的真名就叫吳鐵手,這下你明白了吧!”
為了不讓這些后生不停的發(fā)問,吳管家反而老實(shí)的說出了晚上為什么會在現(xiàn)場:“老頭子我呢沒什么別的愛好,只是喜歡賭,恰好碰上你們來了嘛,剛才還接到了你們的禮物呢!”說完吳管家還展開手里的籌碼,正是韓飛扔出來的時候,自己撿的。
“吳伯伯,飛哥已經(jīng)放在車?yán)锪耍憷先思艺埌桑 眳枪芗覜]有讓眾人一起進(jìn)車?yán)飦恚卤娙瞬环判模忉尩溃骸澳銈兎判模也粫Πw的,相反他跟我很親切,因為他剛才的行為能代表他能進(jìn)入空靈狀態(tài)。”
“空靈狀態(tài)?”
“對,這種狀態(tài)是因為有些人的潛力足夠大才能進(jìn)入的,一旦狀態(tài)附體,則他們便可以做到平常做不到的事情,也就是常人說的潛力爆發(fā),但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爆發(fā)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碰到能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吳管家眨著眼睛看了看可愛的柳芳后鉆入車內(nèi)。
眾人都有些了解韓飛剛才為什么會有那么驚人的身手了,誰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啊!當(dāng)然天生不帶把的男人不在此列。
柳芳可愛美麗的小臉上洋溢的被保護(hù)的幸福感。
PS:慶祝老墨的作品寫到了整整一百章,筒子們鮮花鼓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