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不停的抽著煙,身邊放著一個大型的登山包,邊上的柳芳有些抱怨“這個文子,跑哪去了,從早上等到現(xiàn)在還沒見人影!”
韓飛倒是很看得開“沒什么,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讓白鶴好好帶他出去玩一圈,總不能讓文子連正常的都不能發(fā)泄吧,那多不合適啊。”韓飛昨天晚上打電話通知許文今天回江北的時候便知道這三人干什么去了。
聽出韓飛話里有話,柳芳臉上微紅,昨天晚上韓飛可是很來勁的,現(xiàn)在還覺得累呢!想到這里,柳芳又不禁回蕩起昨天晚上春情蕩漾的時候,心神都有些不穩(wěn)。
小凝是殺手組的首領(lǐng),她對這些事情算是了解的比較透徹,手下的弟兄哪個不是完成任務(wù)之后好好的找個地方樂呵樂呵,反正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混飯吃,指不準那一天就沒命的買賣啊!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可能是大部分殺手的座右銘了。
“佳龍這次不跟我們一起去么!”柳芳問道。“恩,這次讓白鶴和佳龍帶著烏龜在江北市好好玩玩,總不能讓他感覺現(xiàn)在還不如以前在地下拳場的生活吧!”
韓飛帶手下的方式很簡單,上戰(zhàn)場你就要像個爺們一樣的出力,下了戰(zhàn)場一定要像個大爺一樣享受生活。
三人談話間,門打開了,正是白鶴、龜武和許文。龜武和許文表情都很亢奮,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而白鶴則是一臉沮喪,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
“干啥,小鳥,這么不開心啊!”柳芳瞅著悲傷的白鶴很是滑稽,下意識的問道。白鶴覺得在場的都是成年人,也不用說話藏著掖著了,要不然能把自己憋屈死。
“飛哥,你評評理,我?guī)е鴥蓚€哥們到我的夜總會去找樂子,這兩頭種馬,我們天緣兩位花魁級別的小姐,活活被這兩頭種馬弄的下不了床。”白鶴對于自己店里的寶貝可是心疼的緊。
韓飛聽完哈哈大笑,戳著白鶴的腦門樂個不停。柳芳手捂著小嘴臉都憋紅了,小凝則沒有太多的顧忌,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你讓我們夜總會怎么再開下去!”白鶴像極了魯迅先生筆下的祥林嫂,抱怨聲如泣如訴。“不對啊!你們夜總會不至于才有兩個小姐吧!”韓飛有些不解,兩位花魁接不了客,不代表整個夜總會的都接不了客吧!
白鶴盯著韓飛的眼睛,幽幽的說道“烏龜說這幾天都要去我那里找樂子!”
韓飛爽然大笑,對白鶴說了一句話便讓他的臉色有陰轉(zhuǎn)晴。“小鶴,你笨啊!你不會給烏龜錢讓他去別的夜總會找樂子么!還能順帶打擊打擊同行的競爭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白鶴直夸韓飛的腦子就是好使。白鶴迅速的起身,對烏龜說道“你現(xiàn)在趕緊睡覺,晚上哥帶你去別的地方好好樂呵樂呵,今天只要你加足馬力就OK了!”
“好叻!”龜武也是很開心的,得嘗肉味,這種感覺不好立刻終止,都懂的!
“文子,我們下午回江南市,你的身體能行吧!”韓飛玩味的問道。“沒問題,我身體好著呢!”許文在長時間的訓(xùn)練中的發(fā)掘出了一個優(yōu)點——耐力驚人。
韓飛背起包,環(huán)視眾人“咱們出發(fā)吧!”
……
由于上次柳芳開車前往江南市創(chuàng)造歷史的用了九個多小時,所以這次韓飛說什么也不讓柳芳開車,效果也十分的明顯,韓飛僅僅用了三個小時便到達了江南紅星小區(qū)。
“阿飛,你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開這么快干什么啊?”剛下車柳芳就開始抱怨。韓飛哪顧得上這個,打開后坐的門叫醒一聽見轱轆轉(zhuǎn)就會長眠的許文“文子,趕緊的,到家了!”
許文這才蘇醒過來,一臉懵懂的說道“這么快啊!”
一行四人走進紅星住宅區(qū),由于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安盛地產(chǎn)作為拆遷地點,此時的居民們都閑坐在外面聊天,他們都很珍惜這段時光,畢竟到了年底,拆遷工程一旦動工,大家有可能分開后一輩子都見不著面了。
有幾人認出了韓飛和許文,大聲的嚷嚷道“喲,那不是飛哥嘛!肯定是,文子跟在他后面呢!”
“可不是嘛!飛哥,見到你可真開心啊!”
居民們都念著韓飛的好,韓飛在這一塊也算是天王巨星了,幾聲嚷嚷猶如星星之火,點燃了所有人的情緒。
“飛哥,賞臉跟我們喝幾盅啊!”
“對,不醉不歸!”
韓飛沒有被眾星捧月般的聲音沖走了心志,反而彬彬有禮的從背包里面拿出一條軟中華,一圈圈的發(fā)起來。
“諸位同志們生活很開心啊!”此時的韓飛算是找到了一點領(lǐng)導(dǎo)人的感覺,所不同的是韓飛的領(lǐng)導(dǎo)力是眾人由心的發(fā)起的。
“還不是靠著飛哥給我們爭到了五千一平的拆遷補償。”眾人邊抽著煙便聊著家常。
當韓飛把煙發(fā)到幾個小年青的時候,小年青并沒有接煙,幾人面露不善“我們不能接你的煙!打死都不能接!”
眾人都愣住了,這幾個小年青翅膀是真硬了,連飛哥的面子都敢掃!
許文這些天不是白練的,往飛哥前面一擋,等著幾個小年青,眼神中射出兇光,震得幾人后退了好幾步。
小年青中走出一人,打著哈哈的說道“飛哥,文哥,你們誤會了,我們不是想掃你們的威風,我們的意思是,我們本身就接了飛哥的恩惠,家里的房子已經(jīng)撈著不少錢了,如今再接飛哥的煙,可不就算打飛哥的臉么!”
另外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年青附和道“對,飛哥,我們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好煙,七塊五一包的紅塔山,你老給個面子,就算抽不習慣也拿著,好歹是個意思!”黃毛說完從兜里掏出皺巴巴的紅塔山。
韓飛連眉頭不都皺,絲毫不做作的拿過紅塔山,從里面捻出一根,點上,深吸一口“不是跟你們幾個小崽子吹牛逼!別說七塊五一包的煙了,就算是干草葉子卷個筒我都抽過呢!”
小年青們都憨憨的笑著。
韓飛向眾人一舉拳“諸位,別的話我韓飛也不說了,明天中午,我和文子在小區(qū)院子擺上二十桌,好酒好菜,希望諸位賞光,順便幫我都通知通知,不醉不歸啊!”
文子此刻恢復(fù)了以往的憨勁,吆喝道“來的一人一個一千塊的紅包!”反正韓飛答應(yīng)給他一千萬,一千塊的紅包也不算啥。
整個場子里算是炸開鍋了,不說韓飛的面子肯定要給,便是沖著這一千塊的紅包,怎么也得來啊。
韓飛在一片掌聲之中帶著幾人穿過人群回到了家里。
瞧著韓飛的背影,兩個老頭坐在花壇邊上啪嗒啪嗒的抽著煙。
“老孫,你上次要是把你兒子也交給小飛帶帶,沒準現(xiàn)在也是一個人物了,你看文子,才出去三月,現(xiàn)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老李的話里透露著一股酸味,其實他自己也有個孫子,但上次他認定韓飛是個亡命徒,孫子交給他算是誤入歧途,現(xiàn)在看著文子衣錦還鄉(xiāng)的樣子這才知道韓飛還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老孫嗤笑了一陣,斜著眼睛說道“我看文子還是那個文子,不過是小飛給了他兩個子,瞎出來得瑟而已呢!”老孫話里的酸味更甚。
老李雖然心里不爽,但是實話實說“文子在這個院子二十多年了,你不是不知道,老實的跟個棒槌一樣,剛才你沒瞅見么,氣場那么足,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韓飛還真是有些能耐啊!”
老孫老李算是達成了一致,上次要是借坡下驢把自己的孫子交給韓飛,現(xiàn)在沒準自己都可以搬到大別墅里頭去住了。
……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有真心真意的敬佩韓飛的,也有對韓飛不理不睬的,當然還有對韓飛十分不爽,眼紅羨慕嫉妒恨的人!
田老頭就算里面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一個,他是江南市現(xiàn)任黑道大哥墨龍的叔叔,現(xiàn)在墨龍得勢,自己也算紅星小區(qū)的一個人物。此刻韓飛的風頭這么強勁,反而壓了自己一頭,他決定要在韓飛的宴席上搞破壞,他伸手找過自己的兒子田壯壯“壯壯,你去告訴你墨龍叔,他仇人韓飛回來了,明天帶齊人一起過來拆了著姓韓的場子。”
田老頭可是直到韓飛在紅星小區(qū)當著眾人的面狠扇了墨龍兩個大耳帖子。身材高大的田壯壯也和田老頭一個德行,見不得別人好,點頭答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