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紅梅低聲沖陳沐雪說道。
她臉上帶著悲憤,“我知道你爺爺最疼你,你當(dāng)初是答應(yīng)過你爺爺不會跟他離婚,但是你爺爺都去世兩年了,你沒必要為了個承諾這么苦自己……”
“媽,不要再說了!首先我答應(yīng)過爺爺?shù)木筒粫儯 ?
陳沐雪臉色清冷,沒有讓媽說下去,隨后臉上浮現(xiàn)一絲憧憬,“再說,我覺得蘇錚很不錯。”
吳成浩聽到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
見陳沐雪竟然為了對一個死人的承諾,甘愿繼續(xù)委身這種窩囊廢,不由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瞬間萌生出了一個陰毒的想法……
蘇錚出門下樓后直接走的后門,倒是沒有跟之前離開的張平邦遇到。
雖然岳父說的話很難聽,但是蘇錚仍舊沒有去計較這些東西。
因為不管陳建國夫婦再怎么對他刻薄,但至少這兩年來每餐也都有他一口飯吃,更何況,沐雪對自己情深義重,自己不好讓她左右為難。
張平邦即使走出了小區(qū)也仍舊怒氣難消,心里仍然對蘇錚恨恨不已,等他朝著路邊的車子走去時,突然感覺鼻腔中一涼,一道液體流了下來。
他一開始沒有在意,當(dāng)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道透明稀薄的清色鼻涕,心里突然一沉,不由想起了蘇錚剛才的話!
莫非自己真生了病?!
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想到蘇錚的話伸出大拇指,按照蘇錚所說的,在自己肚臍下方一寸出用力摁下去,瞬間一股巨大的灼痛感襲來,同時雙腿一麻,霎時失去知覺,“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臥槽!
真被那小崽子說中了!
張平邦大驚失色,身上瞬間就出了一層冷汗,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撐著地就要往上起,但是他雙腿陣陣發(fā)麻,根本用不上勁兒。
恰好被小區(qū)門衛(wèi)室的保安看到,立馬趕過來將他使勁扶起,張平邦用力跺了跺腳,這才感覺好了一些,此時顧不上腳底仍舊陣陣發(fā)麻,一瘸一拐的快速朝著陳建國家跑了回去。
“爸,你先別生氣了。”
此刻的陳家,陳沐雪拍著陳建國的后背,輕聲寬慰道。
“不生氣?!”
陳建國臉色氣的鐵青,身體都在繃緊,一臉的咬牙切齒。
“知道我返聘回公司有多難嗎?知道我熬到付出了多少努力嗎?現(xiàn)在被這個窩囊廢一攪合,把我這段時間的努力都白費了,總之這個家從今以后,有我沒他!”
他其實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蘇錚,但是也不好怪吳成浩,所以就把怒火全發(fā)泄到了蘇錚身上。
“伯父,我已經(jīng)給商會那邊的朋友打過電話了,他到時候會跟你們公司溝通溝通的!”
打完電話的吳成浩從陽臺上走了過來,安慰陳建國,“商會的人出面,那個張總多少得給點薄面!”
陳建國搖頭,臉色絕望落寞,顯然沒報什么希望。
“成浩啊,真是太麻煩你了,你幫了我們家這么多忙,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呂紅梅一臉感慨,對吳成浩滿滿的感激之情。
“伯母,我說過了,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
吳成浩淡淡一笑,眼光不經(jīng)意的在陳沐雪領(lǐng)口掃了一眼,有些貪婪的吞咽了口口水。
“咚咚咚!”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伴隨著一陣焦急的叫喊聲,“老陳,開門啊老陳!”
張平邦?!
屋里的三人聽到張平邦的聲音后頓時神情一震,極為意外,陳沐雪和陳建國夫婦下意識的望了眼吳成浩,有些不敢置信,一個電話這么管用的嗎?!
其實就連吳成浩自己有些愣怔,這……也太快了吧?他剛掛了電話不到一分鐘啊!
“呵呵,沒想到我這個朋友辦事效率這么高!”
吳成浩笑呵呵的說道,一臉得意的看著陳建國夫婦。
“成浩啊,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陳建國瞬間又煥發(fā)了精神,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滿臉笑容,“沐雪,快,快去開門!”
陳沐雪不敢怠慢,急忙跑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的張平邦迫不及待的一步?jīng)_了進來,掃了客廳一眼,看到陳建國后猛地上前抓住了后者的手,一臉愧疚恐慌:“老陳,剛才是我激動了,我跟你道個歉,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陳建國張大了嘴怔在原地,頗為震驚。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本來以為張平邦能原諒他就謝天謝地了,這怎么還反過來對著自己道歉啊,成浩這小子到底找了什么大人物給辦的啊!
陳建國忍不住驚詫的轉(zhuǎn)頭望了眼吳成浩,眼里滿滿的贊嘆之意。
不過此時吳成浩也十分納悶,也沒想到自己這朋友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看來張平邦這公司,對商會的面子是真的重視啊!
吳成浩見此情景自然心里無比得意,淡淡沖張平邦擺手,“張總,這就對了嘛,有話好好說,既然你知錯了,我就跟我朋友說說不讓他為難你們公司……”
“關(guān)你屁事?!”
可沒等吳成浩說完,張平邦突然冷聲打斷了他,厭惡的掃了吳成浩一眼,一臉不屑之意:“我跟老陳說話呢,有你什么份兒?你是他什么人啊?!”
因為剛才假字畫的事情,張平邦早就對吳成浩不爽了!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裝什么大瓣蒜!
吳成浩頓時被嗆的面色尷尬,十分難堪。
陳建國見狀急忙沖張平邦解釋道:
“是這樣的,張總,剛才商會給你打電話的那人,是小吳的朋友!”
“商會?我哪有接到什么商會的電話?!”
張平邦眉頭皺起,一臉的茫然,“我也沒接到什么電話啊?!”
陳建國聞言怔住,接著急忙問道:
“那您為什么回……回來了?”
“哦,我回來呢,一是給你賠個不是,二是找你們家那個廢……不,是來找令賢婿的!”
張平邦解釋道,語氣中帶上了一層恭敬,說話間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四下搜尋了一眼。
令……賢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