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蕭凌一下子睡到了九點,只感覺到全身都是舒暢的。
起床沖了個澡,然后穿著睡衣下樓了。
樓下沒人,楊倩早已經(jīng)班去了。
蕭凌瞅了瞅微波爐,又瞅了瞅鍋里,干干凈凈的,啥東西也沒有。
估摸著可能是走的太匆忙,沒顧得做飯走了。
蕭凌拿了兩個面包,又拿了一瓶牛奶,躺在沙發(fā),翹著二郎腿,滋潤的吃著喝著。
天下收藏這邊的事,終于告一段落,蕭凌只感覺到全身輕松。
學(xué)校那邊有張凱幫自己頂著,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也不知道姚夢晨她父親怎么樣了。”蕭凌喃喃自語道。
一次本來說要去姚夢晨家拜訪,結(jié)果碰到了襲擊,差點沒送命。
后來一直在家里養(yǎng)傷,一開始姚夢晨還一直跑過來給他補課。
不過后來姚夢晨的父親準(zhǔn)備手術(shù),醫(yī)院那邊較忙,姚夢晨沒有再往這邊跑過了。
也不知道她父親現(xiàn)在手術(shù)完成了沒,病情恢復(fù)的怎么樣。
耽誤了這么久,也是時候去看望一下她的父親了。
一口氣把手里的牛奶全部喝光,隨即吧唧了一下嘴,把牛奶盒扔進了垃圾簍里面,直接樓去了。
換了身干凈的休閑服,然后在家里找了兩件較好的禮品,出門去了。
作為天下收藏的董事長,蕭凌家?guī)缀鯊膩頉]有缺少過各種禮品,每人禮拜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著禮品來找蕭宗正,后來是找蕭昂,然后是找楊倩。
“師傅,去市第一人民醫(yī)院。”蕭凌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道。
次姚夢晨好像給自己提過,是在這個醫(yī)院來著。
蕭凌把禮品放在旁邊,然后拿出手機,向姚夢晨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妮,我是蕭凌,擱哪呢現(xiàn)在?”
電話一接通,蕭凌直接問道。
“我……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怎么了,有事嗎?”
“是人民醫(yī)院對吧?我去看望一下你爸爸,馬到人民醫(yī)院了,你到時候出來接我一下?!?
“不用麻煩了,沒什么大問題,等我父親出院了,到時候去我家吧?!?
“什么?我沒聽到?信號不好,我馬到了,最多十幾分鐘,到時候接我一下啊,這大熱的天,太陽是要曬死人了。”蕭凌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小子,賊精啊你?電話里面的聲音我都聽到了,你愣說沒聽到?!背鲎馑緳C呵呵笑道。
“嘿嘿,那是!要不然客氣來客氣去的,那得多麻煩!”
“這話不錯,這是要去看未來的老丈人吧?小伙子臉皮挺厚的,不過這個世道,追女朋友得這樣!”
“哈哈,看來大叔也是同道人。”
“那當(dāng)然,當(dāng)初我追我媳婦的時候,你還不要臉多了,直接堵她們家門口,不讓我進去我不讓他們出來?!?
“汗……你牛逼!我服!”
“一般一般,對了小伙子,開空調(diào)不?”
蕭凌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道:“不開!”
一次都已經(jīng)被坑過一次了,這一次若是再被坑,那真的可以去死了。
“小伙子那么激動干嘛,不開不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到了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門口。
遠遠的,蕭凌看到一個打著小花傘,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醫(yī)院大門口,影子拉的老長,正在四處張望,不是姚夢晨還能是誰?
“師傅給,這是五十塊錢,不用找了!”蕭凌直接把錢扔給司機,拎著禮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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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還差二塊錢呢小伙子!”司機直接把車門鎖了起來。
蕭凌看了一下計價儀,瞪了一下眼睛道:“剛才我看還四十九呢!”
“我也沒辦法啊,剛好停車的時候,行程又增加了一公里?!彼緳C攤了攤手道。
“操!服了!”蕭凌一看知道自己被陰了,對方車裝的肯定有變價器。
不過身現(xiàn)在有要緊事,也賴得搭理他,罵罵咧咧的摸了摸兜,從里面掏出來兩塊錢硬幣,扔了過去,然后打開車門往外面走去。
“哈羅,小妮,我在這里呢?!笔捔柽h遠的喊道。
姚夢晨聞著聲音,一眼看到了大嘴巴笑到耳朵根的蕭凌,立刻提步走了過來。
“不是說不讓你來么?怎么非要跑過來來,還拎著東西。”姚夢晨皺著小眉頭道。
蕭凌眉毛一挑,“嚯,你讓我干啥啊?那你讓我去死,我得找塊豆腐撞死???在這等多會了?”
“剛下來,看到你車子了,你傷還沒好,不適合過度勞累。”姚夢晨說完伸手向蕭凌手里拎的東西抓去。
“別別別,我傷已經(jīng)好了,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拎么?”蕭凌趕緊讓了一下。
開玩笑,梁化二百來斤的大胖子,蕭凌說舉都能舉的起來了,能在乎這兩件小東西么?
掂著東西,蕭凌立刻向住院部里面走去。
“蕭凌,進去之后千萬別亂說話,我表姑一家今天也來了,我給他們說的你是我同學(xué),別讓他們誤會了?!币舫堪欀碱^道。
蕭凌聽到這,吧唧了一下嘴道:“我還以為咱倆是朋友呢!好好,我絕不亂說,是知道你爹病了,來看望一下伯父的。其實……咱們可以試著做個朋友的?!?
噗!
姚夢晨直接被蕭凌后面的一句話逗樂了。
“夢晨,這是誰啊?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在這時,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傳進了蕭凌姚夢晨二人的耳朵。
聽到這話,姚夢晨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蕭凌也是眉毛一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色襯衣,打著領(lǐng)帶,頭發(fā)梳的油亮油亮,帶著個金絲眼睛的男的,大概二十來歲,正站在那里,臉滿是揶揄之色。
“方浩,你怎么下來了?”姚夢晨皺著眉頭道。
“我爸讓我下來看看啊,再怎么說,來到這里我也算是主家人,接待一下你的同學(xué)也是應(yīng)該的。”方浩呵呵笑著走到了兩人跟前。
低頭看了一眼蕭凌手里的東西,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出租車,輕笑著道:“來這里打車用了不少錢吧?”
“還行吧,差不多五十塊錢。”蕭凌看了看姚夢晨,眉毛一挑,輕笑著回答道。
“是五十二塊錢吧?還少了人家二塊錢,人家拉著不讓你走,我都看到啦,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當(dāng)年我也打過車?!狈胶坪俸傩χ馈?
姚夢晨趕緊走了過來,手指著方浩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表哥,名叫方浩,現(xiàn)在是萬隆珠寶城的副總經(jīng)理,今天和我表姑還有表姑夫來看望我爸?!?
說完,又指向蕭凌,對方浩道:“這位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名叫蕭凌,一次的青花瓷,是他幫我賣出去的,要不然我也弄不夠我父親治病的錢?!?
蕭凌把禮放在地,微笑著伸出手道:“幸會,方先生?!?
方浩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蕭凌放在地的東西,挑著眉頭道:“你這帶的是什么東西啊,這牌子怎么好像沒聽過,不會是雜牌貨吧?還有這一件,連巴掌大都沒有,也太小氣了吧?”
蕭凌眉頭皺了皺,緊接著呵呵一笑,把手收了回來,然后把禮品掂了起來道:“我也不知道這兩件是什么東西,隨手拿的,看著應(yīng)該不錯?!?
“嘖嘖嘖,小伙子,看望病人的時候,尤其是看望同學(xué)的家人的時候,一定要拿好一點的東西,千萬不能拿雜牌,要不然會被別人笑話的?!狈胶普Z重心長的道,彼有位者指點下屬的意思。
蕭凌眉毛挑了挑,我拿的雜牌?
這些東西可都是那些分銷商,從國外特地帶回來的,最便宜的都在一千以,在國內(nèi)想買到這些東西,都不容易。
一般的人,甚至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隨后緊接著,蕭凌搖了搖頭,這方浩一看是那種眼睛長到頭頂?shù)念愋汀?
不過這也難怪,年紀(jì)輕輕成為了萬隆珠寶城副總經(jīng)理,可以說是事業(yè)有成,人生得意。
萬隆珠寶城,蕭凌還是聽說過的,名氣不小,能在里面當(dāng)副總經(jīng)理,可見方浩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算了,沒必要跟他一般計較,今天是來看望姚夢晨父親的,不能讓姚夢晨難做。
“方浩,你說什么呢!人家是一片好心來看望我爸媽的!”姚夢晨急道。
說完,又趕緊向蕭凌道:“不好意思啊,我表哥是個脾氣?!?
蕭凌輕笑一聲道:“沒事,對了,咱們趕緊去吧?!?
“對對對,咱們趕緊去吧,你爸媽在面估計都等急了?!狈胶埔糙s緊道,說完,轉(zhuǎn)身向醫(yī)院里面走去。
“喂,方浩,你不能幫忙提著點東西?”姚夢晨臉色不好看的道。
方浩扭過頭,看了看蕭凌,又看了看蕭凌手里的東西,然后道:“沒事,這么點東西,他人高馬大的,應(yīng)該能提得動?!?
說完,拉著姚夢晨的手往里走。
蕭凌看到這一幕,蕭凌雙目一瞇,好像除了自己之外,還從來沒有其它男的可以牽姚夢晨的手的,算他們是表親,也不能這樣吧?
姚夢晨氣憤的一把甩掉方浩的手,然后走到蕭凌跟前道:“給我一個,我掂著?!?
蕭凌搖了搖頭,一臉傻笑的道:“沒事,我人高馬大的,拎著這點東西不算什么?!?
姚夢晨白了蕭凌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么,怎么這會突然變得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