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果然是這個臭女人!”
蕭凌看著楊倩發(fā)過來的信息,憤怒的罵了一聲。
創(chuàng)富地產(chǎn)商,老板李富虎,膝下一兒一女,兒子名叫李建勛,女兒,則是名叫李夢舞,醫(yī)學(xué)院排名第二的校花。
事到如今,蕭凌已經(jīng)完全把整件事情弄清楚。
黃毛家的慘變,和這個李夢舞,有直接的關(guān)系!
很早之前,李夢舞找過他,說是拆遷的時候,和住戶發(fā)生了糾紛,不小心出了人命,讓蕭凌幫她打一場官司,甚至愿意用身體做交換,不過被蕭凌拒絕。
之后李夢舞找到了張良學(xué)。
但是蕭凌怎么也沒有想到,出了人命的,竟然是黃毛的父親。
蕭凌完全能想像到黃毛的憤怒,在外面混了數(shù)年,害得家里人和他斷絕關(guān)系,最后終于改邪歸正,想要在他的父親面前證明自己,回去之后卻是得知父親慘死的消息。
換成任何人,恐怕都受不了這種打擊。
蕭凌緊緊的攥起了拳頭,心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為黃毛討回公道。
為了黃毛的孝心,更是為了讓李夢舞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回到家,蕭凌查詢了一下南禾縣的相關(guān)信息。
南禾縣,屬于燕京市管轄的一個縣城,在燕京的南邊,屬于全省模范縣,在整個省區(qū),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而創(chuàng)富地產(chǎn)商,則是屬于常安集團旗下的一個開發(fā)商,隸屬于常家,是常家手下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地產(chǎn)開發(fā)商,主要負責(zé)一些縣區(qū)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工作。
“嫂子,楊爺爺,明天我有點事,要外出一趟,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晚,蕭凌向楊倩和楊名臣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能幫什么忙嗎?”楊倩詫異的道,不知道蕭凌想要去干什么,畢竟蕭凌好久都沒有外出過了。
“這事和你們沒多大關(guān)系,我自己能處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笔捔璧馈?
第二天。
蕭凌一大早,開車趕到了fǎ yuàn,找到了潘冬。
大概半個時辰后,蕭凌從fǎ yuàn里面走出來,帶著長毛,向南禾縣趕去。
南禾縣距離燕京,大概八十公里左右,蕭凌半個小時的時間,趕到了。
這還是蕭凌第一次來南禾縣,不過蕭凌昨天已經(jīng)對南禾縣的地圖熟悉過了,再加有長毛這個本地人,雖然說不輕車熟車,但是也不會出現(xiàn)找不著北的情況。
很快,兩人來到了縣公安局。
只是當蕭凌提出要見黃毛的時候,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
“不好意思,在檢查機關(guān)未做出判決前,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一名肥胖警察冷聲道。
蕭凌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律師證明,沉聲道:“我是德隆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現(xiàn)在是王建波的辯護律師,有資格會見自己的委托人?!?
那名警察眉頭一皺,接過蕭凌的律師證明看了一眼,猶豫一會兒,隨后道:“好吧,進去吧,不過時間不得超過半個小時!”
蕭凌點了點頭,在那名警察的引領(lǐng)下,和長毛一起向里面走去。
此時,蕭凌已經(jīng)知道了黃毛和長毛的真實姓名。
兩人都是一個村莊的,算是堂兄弟,一個老爺,黃毛年齡稍大,名叫王建波。
而長毛,則是王建波小兩歲,名叫王江海。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帶王建波過來?!蹦敲窬?。
探監(jiān)室。
王江海一臉激動的道:“蕭……蕭大哥,還是你有辦法,我聽說有很多人想見黃毛哥,不過沒有一個人成功,沒想到你輕輕松松進來了?!?
蕭凌坐在凳子面,淡淡的道:“這是律師的特權(quán),等會兒見到黃毛,不要太激動?!?
“好!我一切都聽蕭大哥的!”王江海點頭道。
很快,兩名民警帶著一名穿著囚服的人,來到了探監(jiān)室。
聽看到黃毛的樣子時,蕭凌頓時心里一顫,一股怒火頓時從心底直沖腦門。
只見此時的黃毛,頭發(fā)的黃毛早已經(jīng)被剃光,整個頭布滿傷痕,尤其是左眼,更是血糊糊的,已經(jīng)完全睜不開了。還有右腿,無力的耷拉在地,詭異的扭曲著,很顯然是骨折,根本沒辦法動彈,完全是被兩名民警架過來的。
砰!
蕭凌憤怒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面,怒聲咆哮道:“你們這些家伙,竟然敢nuè dài犯人!你們這是在犯罪!”
其一名精瘦的民警淡淡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nuè dài犯人了?可不要胡亂冤枉人,這保犯人被送到我們這兒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們只負責(zé)看押而已!你們的探視時間是半個小時,自己注意時間?!?
說著,兩名民警把黃毛扔在凳子,直接向外面走去。
被扔在凳子的黃毛,甚至連坐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完全是斜倚在凳子的靠背,耷拉著頭,閉著眼睛,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蕭凌和長毛一般。
在蕭凌的透視眼下,黃毛身的情況,蕭凌看的更加的透徹。
右腿粉碎性骨折,左腿骨裂,肋骨至少斷了有十五根以,幾乎全斷,兩只手掌全部被硬物砸斷,下顎也也有一些骨裂,左眼雖然還在,但是也受了重傷,已經(jīng)傷到眼球。
這還只是內(nèi)傷,至于外傷,黃毛的全身下,幾乎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好地方。
完全無法想像,在這段時間里,黃毛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
“黃毛哥!”長毛哭喊一聲,趕緊跑到黃毛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黃毛這時候,才算是意識到長毛的到來,努力的抬起頭,咧開嘴輕笑一聲,無力的道:“小……小海,你怎么來了?”
只是不咧嘴還好,輕輕一咧,嘴角掛結(jié)的疤頓時裂開,鮮血開始從里面往外流。
“黃……黃毛哥,你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你!”長毛抱著黃毛的頭,憤怒的大喊道。
黃毛慘笑一聲,卻是沒有說話,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哥!你放心,我們這次是來救你出去的,蕭大哥也來了,蕭大哥神通廣大,肯定可以把你救出去的!”長毛擦著黃毛臉的鮮血道。
黃毛抬頭看向?qū)γ娴氖捔?,勉強一笑,無力的道:“蕭……蕭大哥,你……你也來啦……”
蕭凌緊握著拳頭,牙齒緊咬,強行壓下心的怒火,冷喝道:“黃毛!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你幫我們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太多了,不……不能再麻煩你了,我……”
“胡扯!”蕭凌直接打斷了黃毛的話,怒聲道:“既然你們叫我一聲蕭大哥,那你們的事情,是我的事情,誰告訴你們我怕麻煩的!你是豬腦子嗎?打死你都不虧!”
黃毛慘笑一聲道:“對……對不起,又給你惹……惹麻煩了?!?
蕭凌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而是向外面喊道:“警察,把你們的局長給我叫過來?!?
話音剛落,那名精瘦的民警走了進來,淡淡的道:“有什么事,給我說行了?!?
蕭凌站起來,冷聲道:“你負責(zé)不了!我要對王建波取保候?qū)?!你能作主嗎??
“抱歉!犯人具有很強的暴力傾向,出去容易對社會造成危害,你們不能取保候?qū)彛《揖珠L去市里面開會去了,你想見他的話,估計要等幾天!”民警淡淡的道。
蕭凌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怒聲道:“你是眼瞎嗎?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連生活都沒辦法自理,怎么對社會造成危害?”
民警冷聲道:“有沒有危險性,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我們公安機關(guān)進行鑒定的!犯人因為尋滋生事,打傷無辜數(shù)人,最后被強行zhì fú帶到這里來的,這種人如果取保候?qū)?,很容易對社會造成危害!?
“放你大爺?shù)墓菲ǎ 笔捔枧暤溃S后手指著黃毛道:“這是你們強行zhì fú的后果?把人打成這樣,你們這是在犯罪!算他是犯人,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們也有義務(wù)讓他接受治療,而不是扔在監(jiān)獄里面不管不問!死了你們負責(zé)的起嗎?”
“你是律師,請注意你的用次,否則我們有權(quán)利直接拘留你!犯人身的傷,是在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造成的,和我們公安局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是危險人物,如果送到醫(yī)院之后對其它人造成危害,你來負責(zé)嗎?”民警冷聲道。
“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現(xiàn)在要帶王建波去醫(yī)院治療,再這樣下去,王建波廢了!”
“不行!想要取保候?qū)?,必須局長同意才行!否則任何人沒有權(quán)利對犯人取保候?qū)?!?
蕭凌冷哼一聲,拿出從潘冬那里拿過來的取保候?qū)徥掷m(xù)單,‘砰’的一下子,拍在桌子面。
“我是王建波的代理律量,這是我從市fǎ yuàn拿過來的調(diào)令手續(xù)!我有權(quán)、也有資格帶王建波離開!你們敢阻擋我,是抗法不遵!今天我王建波我必須帶走,我看誰敢擋我!”蕭凌冷喝一聲道。
說著,蕭凌背起王建波,直接向外面走去。
那民警原來想阻擋,不過當看到蕭凌那充滿危險的目光之后,卻是沒敢阻止,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