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什么?”咽了口唾液,洛克緊張的問道。
刀皇笑笑,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向前走。
其余眾人都小心的跟上,隨時保持著警戒狀態,傭兵們也把熱感夜視儀帶上,武器保險全部打開。
就這樣,一群人在地下的荒野中緩慢的前進。
走了許久,一直沉默著的天罰突然開口,“為了那個人做這些值得么?”
“值得。”到黃轉過頭,閉著眼睛淡淡的笑著說道。
天罰看的出來,那種笑容中有一種感覺叫做幸福,自己也會露出這種笑容么,天罰不禁暗暗自問。
仿佛知道天罰在想什么一樣,刀皇開口說道:“你也會的。”
“什么?”天罰疑惑了,不知道對方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也會找到這樣一個人。”刀皇仍舊笑著,“這樣一個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的人。”
“我不會的。”天罰倔強的說道。
“你會的,地煞和人屠現在不是也在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么?你為什么不這樣做呢?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刀皇問道。
“你知道答案的。”天罰扭過頭不看對方。
過了許久,又再次回頭看著身邊這個男子,“即使他們離開了,也永遠不會忘記你,因為你是我們的信仰。”
聽了這句話,刀皇開心的笑著,“在死的時候能有人記得也是意見很幸福的事情啊。”
“你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天罰有些生氣。
搖了搖頭,刀皇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你也應該知道的,我……”
“我不聽!”天罰大聲叫道,仿佛一個小孩子賭氣一般捂住自己的耳朵。
“怎么了?”希曼緊張的問道,剛才兩個人都在小聲的交談,他們并沒有聽見,可是天罰這一聲近乎尖叫出來,大家自然疑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沒你的事!”天罰冷冷的瞥了希曼一眼,讓希曼全身發冷。
知道有些惹惱對方了,希曼識趣的閉上嘴巴。
“沈,這個女人好邪門,剛剛她瞪我一眼我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死掉了。”希曼心有余悸的對沈開天說道,一邊的洛克也深有同感的點頭。
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沈開天認真的說道:“千萬不要惹他和他身邊的人,這些人都不可以用常理來判斷的。”
“有什么東西過來了。”走在前面的天罰突然停下腳步,側耳聆聽了一下開口說道。
眾人立刻緊張起來,傭兵們擺出一個防御的隊形,緊張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黑暗。
“隊長,沒有任何發現。”帶著熱感應夜視儀的一個傭兵觀察了一會開口匯報。
眾人疑惑的看著天罰,但是對方卻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拿出武器守護在刀皇身邊。
“啊!”就在眾人精神松懈的一瞬間,一聲慘叫從隊伍后面傳來。
眾人一驚,全部拿起武器瞄準后面。
在照明燈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盔甲的人形生物一手提著一個腦袋,另外一只手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長刀揮砍向另外一名傭兵。
手上的那個腦袋還在滴著血,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Shit!開火!”傭兵隊長一聲令下,槍聲在空曠的大陸上響起。
在密集的子彈中,那個穿著盔甲的人形生物身體不斷顫抖,看樣子起碼被射中上百顆子彈。
一輪槍聲過后,那個東西仍舊沒有倒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名傭兵一邊更換**一邊上前查看,他想知道這個殺掉自己隊友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個家伙掛了。”檢查了一遍,傭兵大聲喊道。
傭兵隊長也走向那個東西,邊走邊問,“是什么玩意?”
經常跟隨希曼和洛克他們考古的傭兵隊長也見多了各種起奇怪怪的東西,現在倒不怎么害怕,沈開天三人也跟著他的腳步向那邊走去,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家伙是個……”那名檢查的傭兵遲疑了一下,“好像是個人。”
“人?”眾人一愣,這種地方怎么會有活著的人?
“不是,應該說是尸體,這東西身上很多地方都只剩下骨頭了。”他一說,眾人的好奇心再次暴增,是什么使得一個尸體還可以攻擊。
就在幾人加快腳步想上去查看一番的時候,一直站在后面的刀皇開口了,“我勸你們最好小心一點。”
眾人疑惑,不知道已經這樣的一個尸體還有什么威脅。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時候,慘叫聲再次傳來。
那個剛剛被射中幾百顆子彈的尸體再度動了起來,他抬起手臂,直接一刀削飛了站在他身邊的那名傭兵的腦袋。
飛在天空中的人頭臉上還露出疑惑的表情,到死他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著那個身穿盔甲的尸體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走來,竟然沒有人知道攻擊。
這一切已經超過眾人的認知了,就是以前見過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基本上都可以用科學解釋出來,那樣,原本神秘的東西也就變得稀疏平常了。
可是這一次,絕對不是科學解釋得了的了,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一具尸體仍舊可以行走殺人,難道這里真的是黃泉不成。
尸體動作很慢,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跌倒一般。
移動的時候發出的“咔咔”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就在尸體快要走到傭兵隊長面前的時候,傭兵隊長驚醒過來,舉起手槍對著對方的腦袋連開數槍。
可是受到槍擊盔甲尸體只是搖晃了兩下,就再次向前行走。
“老板,怎么辦?”傭兵隊長沒有辦法,只好詢問希曼。
“薩克,快回來。”希曼大叫道,這個傭兵隊長薩克不僅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還是自己的好朋友,他不想對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種東西刀下。
薩克一邊向盔甲尸體射擊,一邊退回希曼身邊。
傭兵正準備繼續射擊,誰想到卻被天罰制止了。
“這樣是沒用的。”天罰拿著一把匕首冷冷的開口。
就在眾人疑惑的望向她的時候,原本站在刀皇身邊的天罰忽然消失了身形。
“快看!”一名傭兵指著剛才盔甲尸體的地方喊道。
眾人回過頭來,發現天罰站在那里拋著手中的匕首,剛才怎么也殺不死的盔甲尸體已經被**成一塊一塊的散落在地上。
“這就解決了?”洛克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還想怎么樣?”天罰慢慢走回刀皇身邊。
“沒有沒有。”洛克擺著手說道,同時心中對華夏功夫更加向往了。
“沈,你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么?”隊伍繼續移動,希曼向沈開天問道。
略微沉思了一下,沈開天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前所未見,也許和埃及金字塔里面的詛咒一樣吧,但是詛咒也不會讓尸體行走殺人啊?”
“哎,要是能活捉一個研究一下就好了。”洛克遺憾的說道,剛才那個已經讓天罰拆成零件了,他敢保證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拼圖大師來也拼不回去。
剛才拿起那些碎片研究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是骨頭,但是又不敢確定,當然,他是怎么移動起來的就更加不知道了。
仿佛聽到了洛克的話,刀皇笑著說道:“你會有機會的。”
“什么意思?”沈開天三人突然有中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刀皇就讓他們的預感變成了現實,“這種東西這里有成千上萬,你們會有機會實現愿望的。”
仿佛為了印證刀皇的話的真實性,從遙遠的黑暗中再次傳來“咔咔”的聲音。
“這些到底是什么?”沈開天擦著冷汗問道,他還從來沒有進入過這么邪門的遺跡,還只在外圍就有這么多守備力量。
要是機關陷阱這種常見的東西也就罷了,可是這種會行走的尸體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叫做黃泉衛士,屬于黃泉最底層的守衛。”刀皇解釋道。
眾人沒有注意“黃泉衛士”這個名字,反倒對那句“最底層”很是在意。
有最底層也就是說還有上層,那上層到底有什么東西?現在大家已經不敢想了。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希曼有些奇怪,這些從未有過記載的東西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刀皇嘆了口氣,仿佛非常無奈,開口說道:“人年齡大了話就多,如果你陪著一個老的不像話的家伙好幾年,也會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能不能讓我們見見那位長者?”洛克現在非常渴望向刀皇說的那位長輩請教一番。
“我現在可不想見到那個家伙。”刀皇毫不猶豫的拒絕。
洛克只能失望的垂下頭。
“咔咔”的聲音越來越近,眾人的心也越提越高。
“現在怎么辦?”傭兵隊長薩克握著武器緊張的問道。
“很簡單。”看著遠處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黃泉衛士,天罰越眾而出,“只要把他們拆成碎片就好了。”
說罷,當先向前面沖去。
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殺戮直接展開,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這個美女實在是太強悍了。
“兄弟們,別被女人比下去了。”薩克一聲大叫,收起手槍拿出匕首也沖了上去。
現在槍對這些黃泉衛士來說,除了能阻礙一下他們的移動以外已經沒有別的作用了,只能靠近身肉搏把他們拆碎了。
就這樣,一場混戰在這個地下曠野之中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