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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微微失色,刀光籠罩而下時,他退后一步,所踩的地面同樣是如軟豆腐一樣窩了下去。眼中發狠,一記大斧一格,便欲擋住寧靜的一劈。寧靜眼神不為所動,手腕微微一翻,避開大斧的格擋,與大斧的斬,成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猛烈劈斬。
絕對的慘烈,兩敗俱傷的打法。寧靜一出手竟是不死不休,而且一往無前,義無反顧。她似乎隨時都有慷慨赴死的狠烈。
黑風失色,他雖然被稱為戰神,那其實是大家送的一個漂亮的稱號,遇上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首先氣勢上便是不如。心膽一怯的瞬間,疾退。
這一退,所有氣勢都被寧靜破掉,寧靜如猛虎下山,閃電兇猛,跟進又是一刀劈出。
她的腳步轉換之間有奇妙的旋律,唐易看的分明,剛才若黑風真有膽兩敗俱傷,寧靜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因為寧靜的另一只手里似乎暗藏了暗器。
這個女人的搏斗技巧,是千錘百煉出來,絕對的殺人實用,非常的棘手。黑風被寧靜三刀便逼得狼狽不堪,所謂戰神,在寧靜面前,猶如孩童一般可笑。他們兩人修為相同,但搏斗技巧天差地遠,這時寧靜已經沒有耐性陪黑風蘑菇,刀勢旋轉,猛一拉,橫掃千軍。黑風躲避不及,厲吼一聲,雙眼血紅,大斧斬出,同歸于盡。這個時候,他終于有了赴死的勇氣。但此時卻已遲了,寧靜眼中寒光一閃,大斧劈來時,她腳步奇異轉換,微微一偏,避開大斧的鋒芒。另一手中驀然出現一柄寒光匕首,輕巧間一揮,如電光一般。寧靜與黑風從激烈的搏斗中忽然陷入絕對的靜默。
就如電視里常演的畫面一般,絕世高手的停止。黑風面色慘然,手中大斧掉落在地,他手腕處陡然出現一條紅色的絲線,接而鮮血彪射。就在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他沒死,不是寧靜心慈手軟,而是寧靜謹遵馬士星的命令,不殺唐遠洋以外的人物。而黑風的一只手,算是徹底廢了。
那對姐妹花立刻手忙腳亂的找東西來給他包扎,黑風頹然的退至一邊。
寧靜冷漠的收了匕首,她的目光到了唐遠洋身上。
冰寒,沒有一絲的感情。
寧靜的厲害,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唐遠洋忍不住輕微的發起抖來,但此刻,他沒有路可以退。他排眾而出,那邊廂的唐萱與李亞茹眼中有著無限的悲傷恐懼,就似所有力氣都已被抽干。眾師兄弟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美麗的寧靜,沒有人會覺得她美麗,她是魔鬼······
唐萱忍不住向一邊的蘇傾悲聲懇求,道:“蘇傾,你····”蘇傾頗為為難,猶豫一瞬,排眾而出。她目光沉靜,驀然逼視寧靜,緩緩開口,道:“寧靜,你可識得本殿?”此時的蘇傾,竟有無上的威嚴,她身上散發出上位者的氣勢。
唐易微微訝異,他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他的傾兒。她似乎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可在別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殿公主。
寧靜一怔,隨即單膝行禮,道:“微臣不知公主殿下在此,請公主殿下恕罪!”
身為神殿的臣子,無論你多么厲害,對于上下級的禮儀,卻是絕對要嚴格執行。這里不比社會上的圈子,神殿里,有絕對的生殺大權,要殺便殺了。他們還處于封建時的大家族機制。
“免禮吧!”蘇傾淡淡道。
寧靜方才起身,她接而道:“請公主殿下回避,以免受到驚嚇。”
“唐氏是我的好朋友,寧靜,你····”
“公主殿下,微臣與唐氏,乃是私人恩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寧靜的眼神堅決。
蘇傾雖然貴為公主,可是她沒有權力阻止寧靜報仇。神殿之內,還有規則。規則之內,不畏強權,況且蘇傾雖然地位高,但并沒有什么實權。放在古代,就是個閑散王爺。而寧靜則是手握實權的東北大將軍。
所以,寧靜占了道理,并不懼怕蘇傾。
說出去,也沒有人會偏向蘇傾,只會認為蘇傾這位公主殿下是非不分。
蘇傾的手指甲掐進了掌心肉里,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奈。默然一瞬,她抬起頭,眼神決然,道:“寧靜,本殿若不讓開,你待如何?”
寧靜深深看了一眼蘇傾,微微的意外,確實沒想到柔弱的小公主,竟然有這份狠性。
半晌的對視后,寧靜單膝跪地,道:“那便請公主殿下賜微臣一死,否則殺父之仇不得不報。”
這是絕對的逼宮,蘇傾如何能殺寧靜?寧靜不止戰場厲害,計謀應對卻也厲害。蘇傾立時陷入進退兩難,俏麗的臉蛋上閃過微不可察的慌亂。“好,寧靜,你很好。”蘇傾深深看了一眼寧靜,無奈退至一邊。
寧靜這下算是徹底得罪了蘇傾,但以寧靜的性格,自是不在乎。別說蘇傾沒什么實權,恐怕就算是大權在握的神殿首席長老,她也不會有所忌憚。
事情到了此刻,唐遠洋已經退無可退。生死臨頭,倒激起了他的血性。他從戒須彌中取出一柄雪白的長劍來,這柄劍叫做映雪劍,是唐遠洋年輕時的佩劍。他唐遠洋年輕時也是年少輕狂的高手,一怒之下便敢挑了寧靜父親寧默的宗門。
但隨著歲月的消磨,所有的雄心都已淹沒。此刻,唐遠洋覺得自己的熱血又已回到了身上,如果必死,那就勇敢的迎接。
全場屏息,李亞茹與唐萱呼吸都要不暢,只怕看到那可怕的血濺五步的一幕,這一刻,她們前所未有的無助。
眾弟子都是在唐氏長大,無論唐遠洋偏愛了誰,冷落了誰,縱使有恨,但此刻都想他好好的活著。
寧靜開山刀凝立在手,冷漠的與唐遠洋對視,靜默中可以感受到她濃烈的殺氣,能想象的出,只要她一動,就是石破天驚。
唐遠洋是白級中期的實力,比寧靜低了一階。無論是搏斗技巧和修為,都是遠遠不如寧靜,所以,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死!”寧靜冷喝一聲,刀動,刀光雷霆一閃。如泰山般的壓迫力傾瀉向唐遠洋,唐遠洋只覺尚未看清,來不及躲,躲的念頭都未生出,那刀鋒的寒已割痛了肌膚。
眼看就要血濺五步,驀然中,同樣的刀光一閃,如黑夜中的驚鴻一刀,同樣的快如電光,如天來之筆。只是這一刀是斬向寧靜的頭顱,若寧靜不收刀,縱使斬殺了唐遠洋,她也會被梟首。
寧靜大吃一驚,第一次覺得危機是如此的臨近,來人這一刀悄無聲息,卻又強大無比。危機中,她腳步奇異轉換,同時刀鋒一轉,將來勢格住。兩刀相碰,激起絢爛的火花,兩股巨力不相上下,清脆的交鳴聲后,寧靜蹬蹬退出三步。
出手的當然只有唐易,他手握斬神刀,同樣蹬蹬退了三步。他的目光沉靜,握刀的手穩定有力。剛才那一刀,將十個毛孔之力與金丹之力全部融在一起,再以內家拳發力精髓,脊椎一驚,勁力全奔至一處,所產生的力道,竟然絲毫不弱于白級巔峰高手。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在場都是修士,都知道唐易不過是個金丹中期,可他竟然硬接住了修羅女暴龍的必殺一刀。
蘇傾的櫻桃小嘴張開,驚訝的合不攏嘴。忽然就想起了方才易哥哥還說,自己馬上能看到他
大殺四方。
唐遠洋,還有一眾弟子同樣是驚訝至極。他們怎么看,唐易都不過是個金丹中期,這怎么可能?
黑風跟見了鬼似的,這小子·······這小子······
寧靜看清清秀秀的唐易,也是吃驚。唐易一身白色襯衫,白色褲子,白色皮鞋,顯得飄逸不羈,此刻他的風度氣質,能讓萬千少女為之神迷。
“你又是誰?”寧靜很快恢復冷漠,道:“你們唐氏今天想來一場車輪戰?”
唐易緩緩道:“唐遠洋是我師父,你要殺我師父,先打敗我。”這一聲師父,讓唐遠洋竟然為之老淚縱橫。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敢站出來的,竟然是這個被自己逐出去的弟子。
寧靜冷哼一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唐易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廢話少說吧。”寧靜只覺這個小子古怪到了極點,明明只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可展現出來的力道,卻比自己白級巔峰的力道絲毫不弱。她同樣深吸一口氣,眼中爆發出殺意,不管唐易是何人物,擋了她報仇的路,都得死。
洶涌澎湃的戰意在眾人心中跟著升騰。眾人全神貫注這驚天的一戰。唐易的形象此刻已經在眾人心中有如神祗。
唐易不敢大意,心神守一,寧靜的厲害他已經知曉,一點也不敢大意。寧靜腳在地上猛一蹬,如電光一般,人隨刀上,刀采取刁鉆的角度,卻是往上撩唐易的腋窩。這一下絕對的刁鉆與出乎意料。
帶著凌厲刺骨的殺氣,若是一般高手,此刻早已膽寒,面對這一刀,早已后退。但唐易最大的特點就是心如古井不波,再大的危機,也無法讓他眨下眼。
千鈞一發之際,眾人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便在這時,唐易微微的退了一步,身子一斜,刀往前一送,同樣刁鉆的角度。但他是守株待兔,而寧靜則像是主動送上他的刀尖。
換了別人,面對唐易這一手,只能退避,那么唐易就會立刻掌握主動,雷霆攻擊,從而將對手成功逼死。
可惜,他面對的是身經百戰的寧靜。寧靜眼中兇光殺氣逼現,刀勢翻轉,慘烈的一刀劈去,兩敗俱傷。現在比的就是膽氣,黑風就是敗在這一刀上。唐易被殺氣壓迫的寒毛倒豎起來,渾身不自禁的起了雞皮疙瘩。他眼中陡然爆發出沖天殺意,殺氣沖天,清秀的少年此刻仿若殺魔,殺,殺,殺····
他知道自己一旦退縮,今天就是必死。寧靜對唐易的這股狠勁大感意外,她自然不會真的跟唐易同歸于盡。眼看就要被唐易刺中,她的腳步奇異變換,一偏,手中匕首往唐易脖子上抹去。
她這樣便是要制止唐易趁機占據先機,雷霆反攻,從而處于劣勢。唐易眼光毒辣,不避匕首鋒芒,刀往前猛烈一拉,比之寧靜的打法還要慘烈,又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寧靜要殺唐遠洋,當然不肯與他同歸于盡。這就是唐易唯一所占據的上風,而唐易也知道,面對寧靜這樣的高手。就要抱著不想活的心,一旦想活,今天就死定了。
寧靜終于,退了一步。氣勢的搶奪,唐易完勝。寧靜退的同時,唐易眼中精光攢射,腳步搶上,一往無前。刀光雷霆一閃,劈,劈破天地的兇猛。
帶著國破山河在的慘烈,此刻唐易綻放出他人生最輝煌的刀芒來。
威猛,殺神,縱橫天地的兇猛。這便是唐易的刀勢。
這樣的氣勢,讓許天宏,寧無缺,看的心中發寒,發苦。原來他們心中的廢物,竟然是如此驚艷的天之驕子。
唐遠洋與李亞茹,心頭的震撼已經不能用言語表達。
蘇傾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為了唐易的釋放,為了他的不再壓抑,她心中的易哥哥,其實就是這樣的,無與倫比,唯我獨尊!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動。
而唐萱呢,她忽然之間覺得,原來心底里的凌師弟,就應該是這般的驚采絕艷,笑傲眾生。
唐易的刀勢,即使是寧靜,也不敢輕纓其鋒。眼前的唐易,讓寧靜震驚不小。因為這個唐易,無論是膽識,謀略,眼光都比自己要毒辣厲害,這個毛頭小子,怎么可能?唐氏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一個人才?
寧靜再度疾退,唐易搶攻,逼殺。一連五刀,銳氣無可阻擋。寧靜一連退了五步,在刀光危機的殺意中,她表現出了屬于修羅女暴龍的實力。眼神沉靜,絲毫不亂。
刀光掩映之間,這場戰斗進入了白熱化,場中刀影翻飛,兩人越戰越快,越斗越發兇險,已經呈白熱化狀態。唐易攻勢若黃河之水,又若長江決堤。綿綿之中,猛烈至極。
寧靜便一直退守,然而唐易的銳氣雖夢,但若一直不中,便有竭的時候。在唐易第六十刀刀勢盡時,銳氣微微的一頓,寧靜尖銳捕捉。果斷的一刀逼退唐易,唐易避其鋒芒,立刻又搶攻而上。悍不畏死下,幾刀之間,又將寧靜逼的直退。
唐易的優勢就在于他將生死置之度外,招招兩敗俱傷。而寧靜最大的心愿就是殺唐遠洋,不肯與他同歸于盡,此消彼長。眼看竟將寧靜逼退至一株盆栽前,這一株盆栽是寧靜退的必經之路,到時遭遇到盆栽,絕對會頓一下,那一頓,便是寧靜的死期。
寧靜自然意識到這一點,悲憤沖天的寧靜這時狠意爆發,終于拋開所有的顧忌,化身為絕對的殺魔,刀鋒旋轉,斬·····
兇猛無儔,終于將唐易逼得猛一退,寧靜瞬間占得上風,立刻跟進,她已殺紅了眼,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唐易連退,頃刻間險象環生,他同樣目光沉靜,腳步絲毫不亂。這時寧靜搶得上風,如何肯給唐易機會,她報仇心切,刀刀兇猛。寧靜一刀斬下去,眼看唐易避無可避,就要血濺五步。眾人驚駭欲絕中,只見唐易倏然一蹲,叱的一刀,絢爛火花。寧靜一刀斬在了墻上。原來唐易已經退到了院墻邊,只是大家都太過全神貫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寧靜的視線一直貫注在唐易身上,竟然也未注意到,她這一刀重烈無比,劈入墻中。待要抽出已然不及,唐易蹲下的同時,斬神刀指住了她的咽喉。
如果唐易心狠一點,此刻寧靜已經死了。
不殺寧靜,同樣也非唐易心慈手軟,而是寧靜的背景,殺了她,對神殿是損失,同樣也是最棘手的麻煩。
唐易是個怕麻煩的人。寧靜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竟然敗了,竟然··········敗了。
全場靜默,陡然爆發出震天價的喝彩聲。唐易在唐氏眾人心中,形象儼然一躍成神,打敗修羅女暴龍,即使傳到整個地下世界,唐易也絕對能名揚四方。而戰神黑風,面無人色····他看著唐易,心頭的震撼無法言說。
寧靜頹然收刀進戒須彌,她咬著下唇。她本是雄霸一方的殺神,這一刻臉上終于露出一個女人該有的無助與柔弱,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易,眼里全是怨毒的光芒。再看了一眼唐遠洋,那個生死大仇,她眼中的寒意讓唐遠洋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寧靜轉身,在金龍,王立波的陪護下,上了她的邁巴赫。來時兇猛,走時安靜黯然·······一場彌天的滅頂之災就這樣被唐易消弭。而唐易卻并無一絲得色,他從寧靜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她的痛苦,殺父之仇,卻
不能報,這是多大的壓抑。
唐易也無法肯定,自己拼死保護的唐遠洋,他就不該死么?不過不管怎么說,今天也算報答了他的養育之恩。從此以后,山高海闊,便與這唐氏再無瓜葛。
唐易收了刀,環視在場眾人。清秀的少年顯得單薄,孤獨。無論是許天宏,寧無缺,還是唐萱,唐遠洋,李亞茹接觸到他的目光時,都是復雜到了極點。
唐萱暗想,他終是一飛沖天了,驚采絕艷,給唐氏,所有視他為廢材的同門狠狠的來了一耳光,包括自己,包括爸爸。
唐易的目光淡淡掃視到黑風身上,黑風竟然沒有勇氣直視,低下了頭,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兩天對這個清秀少年的所作所為,是那么的可笑,就如一個小丑一樣。那個少年,一直冷眼的看著自己的表演。
唐易最后目光到了美麗寧靜的蘇傾身上,蘇傾的感動過去,意識到一件事情,表情變得很古怪,不是歡喜,多的倒是一種無以言說的憂傷。蘇傾并不與他對視,忽然轉身,朝唐氏大屋里而去。唐易頓時就懵了,她是怪責自己沒有告訴她,自己實力已經提升了么?不應該啊?
唐易想不通,便立刻跟了上去。這唐氏,已無一人值得他留戀在意。
靜海市,暗流涌動。蕭北辰終于得到來自圣門的電話確認,楚青城就是要找的不死冰凰。天皇陛下對此高度重視,命令蕭北辰立刻動手,將不死冰凰帶回圣門。
不死冰凰與無上往生經掛鉤,無上往生經是東方最神秘,最強大的心法。若然得之,圣門再配合生化武器研究出來的魂種戰士,到時別說東方修士不足為懼,即便是西方強大的教廷,與血族,也可以讓他們俯首稱稱。圣門是否能夠振興,便在此一舉。天皇陛下原本是要派高手來華夏接應蕭北辰,但考慮到人多會引起華夏修士的注意,反倒不利于行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如此,圣門還是立刻與日本執政黨取得密切聯系。日本政府負責圣門聯系的領導人對此高度重視,馬上下達命令,命令所在華夏的山口組配合蕭北辰的行動。
山口組在日本國內是影響甚大的黑幫,與政府有親密的關系。也依賴政府,況且日本人雖然可恨,但他們的優點也無法否認。那就是他們的國民榮譽意識很強,關乎到國家的利益,基本上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山口組在華夏各大城市都有發展,當下山口組的首領下達一級命令。命令就近靜海市山口組精英,火速前往靜海。
蕭北辰算了下時間,山口組派來的十八名高手會在今晚六點到達。
真木會社的辦公大廈里,會長武田英雄的豪華辦公室里。蕭北辰坐在老板椅上,手上輕輕搖曳著一杯猩紅的酒液。這酒是芝華士十八年,年份都是編號的,屬于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的好酒。武田英雄坐在對面,兩人遙敬一下,各自喝了一口紅酒。蕭北辰忽然起身,輕拈著酒杯來到落地窗前,陽光正烈,烈日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
今年的天氣格外古怪,已到了十一月,竟還是炎熱無比。
蕭北辰開口道:“武田會長,你說人活著的意義在那里?你看下面這些螻蟻,他們的臉都是麻木的,因為生活所逼,他們每天麻木的上班下班,這樣的生命,活著有意義嗎?”
武田英雄也走到了蕭北辰的身邊,他微微一笑,道:“在華夏,生活壓力很大。不過這些螻蟻的煩惱,不用我們去理會。”“說的不錯。”蕭北辰難得的一笑,道:“來華夏這段時間,過的真快。但是華夏沒有什么讓人感動的精神,這個麻木的國度讓人壓抑。我想,我還是喜歡櫻花盛開的家園。”頓了頓,道:“原本以為唐易是一個可以讓我尊敬的高手,卻也不過是不堪一擊。”
武田英雄道:“華夏是武術的起源,但是現在的華夏,早已經忘了老本。在華夏又怎么找的出一個如北辰君你這般強大毅力的人。”
蕭北辰對這句馬屁很是受用,頓了頓,轉移到正事上,道:“槍械都準備好了吧?”武田英雄道:“準備好了,不過沒有重武器。”
蕭北辰道:“不需要重武器,這樣會引起華夏政府的注意。對付區區幾個保鏢,普通槍支已經夠了。楚青城的假身份,護照,機票全已妥當了?”
“明早八點的機票。一切都已妥當。”
“八點,沒有更早的么?”蕭北辰微微皺眉。武田英雄沉聲道:“已經是最早的一班了。”
“安全起見,你給我也弄一個假身份,和假護照來。”
“好!”
林昕所住的筒子樓,三居室里。青澀美麗的小蘿莉,林昕身穿粉紅色的緊身T恤,頭發隨意的披著,顯得安靜美好。她將那一卷羊皮紙的過去彌陀經放到火盆里,點燃。直到過去彌陀經燃燒成灰燼,她方才起身出了臥室的門。
冰箱里有現成的食材,林母正在看電視。她找了食材準備做飯時,林母頓時急道:“昕丫頭,你胡鬧什么,你聞不得油煙不知道么?”林昕性子很冷,心里靜得像古井。但到了此刻,卻很容易被感動,她很想在生命走到盡頭時,能給家人做上一桌飯菜。
眼下顯然不行,如果自己因為去做飯,接下來再出事,母親會自責到死。林昕想了下,道:“媽,姐每天下班都挺累的,還要給我們做飯,不如今天我們叫外賣回來?”
林母見小女兒眼里難得的露出哀求之意來,便不忍拒絕,道:“嗯,都依你,但是你不能吃那些葷腥。”
林昕甜甜一笑,道:“媽,我不吃,我看著你們吃就很好。”
林母喟然而嘆,自己這一家到底遭了什么孽。自己癱瘓也就罷了,讓自己這么乖巧的小女兒竟然也如此悲慘。
林昕打通了外賣的電話,清清冷冷跟接外賣的服務生點菜。她的聲音里就透出一種冰雪氣質,讓那服務生直以為是神雕俠侶里的小龍女給自己通的電話。
點完后,林昕便到林母后面,輕柔的替她捏起背來。林母舒爽的閉上了眼睛,雖然這一家很苦,卻也有很濃的幸福親情。
林昕給母親捏背時,眼神到了墻角那頭白色小狐貍身上,小狐貍瑟縮的打量著林昕。這小狐貍毛色純正,而且還沒有什么復雜的意識,正是她想要的。想到這頭小狐貍的昂貴,以及那個清秀的男子,她平靜的心湖會涌出一種淡淡的溫馨。似乎他為自己做什么,雙方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林昕不懂愛情,但她知道她自己永遠也忘不了,唐易在李曉彤死時,變身為怪獸那一剎所帶給她的震撼,那一行血淚,那是一種心靈上的震撼。
想起那個叫楚青城的女子,林昕同樣覺得親切,覺得這楚青城姐姐其實跟唐易很配,很好。林昕的心中,沒有嫉妒,恨,惱這樣的負面情緒。如果有了,她也無法活到現在,病魔早會將她侵蝕,而她也難以出竅。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廳堂里,林昕打開了姐姐的筆記本,放起一段輕柔的音樂,這樣的午后,她為林母捏著背,臉色恬淡美好。她對這個世界,有無限的留戀,
但現在已經到了一個不得不告別的時候了,她身體的機能流失的很厲害。她明白即使去做手術,也活不下來。她只想能省下那筆手術的錢,讓姐姐,媽媽日后的日子好過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