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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找了紙巾,在神秘部位擦拭,漫不經心的道:“那里有女人的聲音,她昏迷的,我剛才沒說話。你是太激動產生幻覺了吧?”
武田凌云一咬牙,決定什么也不管,今天非得把楚青城給上了。當他不顧一切,準備去撕裂楚青城的裙子時,空中驀然出現一尊三米高的發怒明王,三米高度本該撐著天花板了,但實際上卻未撐到。皆因這明王不過是幻化之物,而不是實物。這明王三面四臂,上二手作拳狀,下右手扶腹,雙眼緊閉,獠牙上立,怒發上沖作火焰狀。
發怒明王身上有著濃烈的殺伐之氣,出現的非常的詭異突然。比之楚青城觀想出的夜叉魔王,可是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
小丸子與武田凌云頓時驚駭欲絕,面如土色。發怒明王陡然睜眼,雙目如瞪羚,殺伐之氣沖天而出。發怒明王厲喝一聲,一拳遙空轟殺向武田凌云。隨著拳勢,一道火焰怒劍,斬射向武田凌云腦門。
火焰轟中武田凌云腦袋,武田凌云頓時發出凄厲慘叫,滾在地上猛烈打滾,以頭撞擊地面,慘烈至極。在武田凌云腦意識里,已經被火焰包裹住頭顱,燃燒得痛裂欲絕。而在小丸子眼里,她只看見武田凌云如發瘋一般的撞擊頭部,縱使鮮血淋漓,也不肯停歇。
這便是絕對的精神攻擊了,小丸子看了眼空中冷漠的發怒明王,愣是不敢動。
美容院的休息室離這間美容室有些距離,蕭北辰閉目養神,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還有一個小時,就將踏上飛往祖國的飛機。只要一下飛機,便是圣門的地盤,屆時日本政府和圣門都會派出重兵來護航,那這不死冰凰與無上往生經就是十成十的屬于圣門了。
失野菊子靠坐在蕭北辰對面的沙發上,她落寞的抽著一根煙,翹著腿,再無往日的風騷妖艷。幾名手下的死,讓她無法釋懷,無法不心痛。一想到那個如魔神一樣的破軍,她便是又懼又恨。一向認為華夏人都是廢物的她,終于被華夏人的恐怖給震懾。
便在這時,一直閉目的蕭北辰驀然睜眼,起身急步朝武田凌云所處的美容室奔去。失野菊子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跟上。蕭北辰來到美容室前,一腳將總暮色的房門揣開,便見到了呆若木雞的小丸子,痛苦的武田凌云,還有威儀八方,所向披靡的發怒明王。
那尊明王,只看一眼,便會讓人心里發寒,顫抖戰栗。失野菊子嚇得呆了,尼瑪,什么情況?這是在做夢吧?
蕭北辰失色,眼中攢射出凌厲興奮的光芒,道:“竟然是無上往生經,大觀想法!”接而冷哼一聲,運起充滿陽剛精氣一拳,怒砸向發怒明王。他當然知道這明王是幻化之物,只要足夠的陽剛,便能破滅所有的陰物。蕭北辰這一拳,精氣如狼煙,兇悍無比。一拳砸向明王時,明王怒目圓睜,殺意凜然的瞪向蕭北辰,同時口吐火焰。火焰呈藍白色,熾熱欲裂。
蕭北辰知曉這也是幻化之物,絲毫不懼,怎知一拳砸過去,如被這火焰包裹,拳頭上傳來異常強烈的灼痛。蕭北辰大驚失色,連忙眼觀鼻,鼻觀心,心思陷入寧靜,片刻后,手上的灼痛才消失。
這明王的厲害超出了蕭北辰的想象,以他的功力竟然破不掉。蕭北辰心中一凜,這尊明王是不死冰凰,天下間唯一的鬼仙,紫玉府宗主藍紫煙所觀想出來的。因為只有鬼仙才能不懼陽剛。
那尊明王見蕭北辰不再攻擊,方才慢慢化成虛無,就似從來都未出現過。
蕭北辰驚疑不定的看向那沙發上昏迷的楚青城,沒有一絲的異樣,只是她的臉蛋上,略顯蒼白。
這時的武田凌云忽然僵直雙腿,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再無呼吸,死狀極慘。
蕭北辰看了眼武田凌云的下面,褲子都還沒穿,陽物丑陋的軟著,便知道這武田凌云是色欲攻心,竟然敢妄圖去染指楚青城。楚青城是什么人物,聞名天下的第一鬼仙,紫玉府宗主,絕對的王者。冒犯王者威嚴,除死無別路。
小丸子驚恐欲絕,蕭北辰皺眉,道:“給你三分鐘時間,立刻給她化好妝。”
“我不敢,她,她有鬼怪。”
蕭北辰道:“她有沒有鬼我不知道,如果你再不照辦,我會讓你去見鬼。”說到這時,眼里綻放出殺意來。小丸子頓時感到后背發寒,連忙穿好內褲,顫抖著走到楚青城身邊,拿起人皮面具為她戴好。
“剛才,是怎么回事?”失野菊子有些艱澀的向蕭北辰問。
蕭北辰對失野菊子很客氣尊敬,因為失野菊子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同,他吸了口氣,道:“那是一種厲害的觀想法,得其明王精髓,通過強大的精神力觀想出來。沒有實際的攻擊力,屬于陰物。但是,在精神上,你會以為你承受到了傷害,無法抗拒。”說著看了一眼慘死的武田凌云,淡漠的道:“他就是在腦意識里被烈火焚燒而死,從而導致直接死亡。”
失野菊子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聽著有點像神話劇。”蕭北辰道:“世間本來就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失野菊子道:“那這明王是誰觀想出來的?”蕭北辰看了眼楚青城,道:“就是她。”
“她?”失野菊子不可置信,道:“可她已經昏迷了。”蕭北辰喃喃道:“因為她的靈魂是這世間上,最強的靈魂,沒有之一,而是唯一。”
失野菊子依然不是太懂,但卻也沒有再問。楚青城的妝容化好,蕭北辰對失野菊子道:“麻煩你幫我抱她到車上。”頓了頓,道:“我是男人,如果碰了她難免會冒犯她。她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強者。”
能夠讓蕭北辰解釋,失野菊子足以自傲了。失野菊子看了眼武田凌云,道:“武田會長的兒子死在這里,恐怕武田會長會·····”
蕭北辰淡漠的道:“他敢怎么樣?”失野菊子心思一轉,接而冷笑道:“沒錯。”沒錯,在他們這樣強者眼里,武田英雄,武田凌云都不過是螻蟻。
“安檢時,她總不能一直昏迷吧?”失野菊子疑問道。蕭北辰道:“我已經喂食了她一種新研究的藥水,待會她會說不出話來。如果她敢亂來,破壞我們的計劃,那只好殺了。我相信,沒有人會不怕死。”
失野菊子便上前攔腰抱起楚青城,往美容室外行去。外面的寶馬車已經在等待,安全起見,會在飛機起飛前十五分鐘趕到,到時安檢那邊因為著急讓客人登機,便會稍微松懈一些。
蕭北辰的時間,對大局的控制非常的精準。他一開始不出手,是不想驚動東方修士,即時楚青城失蹤,讓人也只會聯想到黑幫綁架廝殺。
他在凌晨三點半動手,那邊登機在六點,短暫的兩個小時,警察那邊應該還摸不著頭腦。等他們想清楚時,他已經帶著楚青城飛上了天空。
這件事情意外的是,他沒有想到會橫出一個厲害的破軍。實際上警察的到來,都在意料之內。因為楚青城地位非凡,與市委書記又是認識,所以在真正危機時,警察一定會火速趕來。
蕭北辰跟著失野菊子上了寶馬車,他和楚青城坐在后排,失野菊子開車。蕭北辰根本不會開車。
“先去機場外面待著。”蕭北辰道。
失野菊子點首,然后啟動車子,打轉方向盤。
五分鐘后,蕭北辰接到了武田英雄的電話。蕭北辰以為他知道了他兒子的慘死,過來問罪,沒想到那邊說話的人竟然不是武田英雄,而是武田英雄的秘書宋娜。宋娜開口略微驚慌,道:“北辰君,不好了,大批警察包圍了我們真木會所,武田會長已經被抓了。他們現在正在到處找你。”
蕭北辰頓時失色,道:“怎么回事?警察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搜查真木會所,他們抓武田會長的罪名是什么?”
“是涉嫌綁架大眾集團董事長,還有雇兇殺人。”
“他們有證據?”
“沒有。”
蕭北辰大為光火,心中暗暗思忖,“沒有證據也敢抓人,這幫警察吃了雄心豹子膽。華夏的官員不都是最巴結國外投資商么?”
蕭北辰蹙眉道:“武田會長就任由他們抓了?他不是有很多關系很好的省級官員朋友么?”宋娜道:“會長給他的朋友打電話了·····”
當時的情況是武田英雄拜托了省里的一位大佬,這位大佬是省里的組織部長,級別比市委書記都要高。而帶隊來抓人的是市公安局局長楊天河。組織部長叫徐彪,當場讓武田英雄把電話交給了楊天河。楊天河面對省里的大佬,還是相當有壓力。徐彪沉聲道:“楊天河同志,真木會社這幾年一直跟你們市里合作很愉快。對方是國際友人,你做事之前,是不是要考慮下,會不會影響到雙方的國際友誼,會不會引起國際糾紛。”到底是組織部長,說話間帽子蓋的很大,動輒往國際上引。
楊天河額頭冒汗,連聲稱是。徐彪又道:“你們所指控的,可是證據確鑿?”楊天河心虛的道:“沒有。”徐彪立即怒道:“你這簡直就是胡鬧,你一個革命老同志,老黨員,怎么能干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情,趕緊把隊收了。”
楊天河為難道:“徐部長,這件事情真不是我能做主,這是姚書記親自下達的指示,姚書記高度重視。”
“那你等等,我給老姚去說。”說完便掛了電話。
這個夜,注定不能平靜,注定要一波三折。
徐彪給姚自強打電話時,姚自強正連夜召開會議,召集了市長,常務副市長,各位常委,刑警大隊的隊長,駐地方部隊的洪司令。
姚自強現場發揮,做了演講,大概意思就是1027大案,轟動靜海,行兇的兇徒全是日本人,其手段發指。這幫日本人的簡直囂張到了極點,如今連大眾集團的董事長都給綁架走了,他們眼里那里還有王法。現在是21世紀,難道他們還想要在我們國土上作威作福?
表達完憤怒,各位領導也跟著表明了態度。這事,日本人干得確實過分,又沒有牽扯到利益關系,所以大家都一致支持姚書記的各項命令。
接下來便是搜捕,首犯鎖定了蕭北辰。眼下便是要封鎖全市交通,務必不能讓蕭北辰逃走。
常務副市長疑問道:“姚書記,有證據證明是您所說的真木會社,蕭北辰所為嗎?”
姚自強一怔,冷眼瞥了下這位副市長,道:“事前,我接到過大眾集團董事長,楚青城的的電話,她提到了這個人。你還有疑問嗎?”
便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秘書鐘強將手機遞了過來。鐘秘書俯耳道:“老板,是省里,組織部徐部長的
電話。”
姚自強吃了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接了電話,來到會議室外面。組織部長是專門負責考察干部的,有時領導要提拔你,組織部長如果想拖著你,那你也沒法獲得提拔。所以,組織部長,必須得好好供著,不能得罪。
“徐部長您好。”姚自強語音顯得尊敬客氣,又帶些親切的意味。
徐彪冷哼一聲,卻是絲毫不給姚自強面子,道:“姚書記,你在搞個什么名堂。沒有確切證據,就派人去抓真木會社社長,還控告什么雇兇殺人的罪名。你這樣胡搞亂搞,是要引發國際糾紛的。”
姚自強眼神冷了下去,道:“徐部長,不了解事情真相,是沒有發言權的。我們都是為群眾服務,現在靜海發生了這么大的慘案,現場行兇的全是日本人。難道我們還要為了什么狗屁國際友誼,中日友好,來縱容他們?”
“現場死的有華夏人,也有日本人,你憑什么斷定行兇的就是日本人。”徐彪沒想到這個姚自強今天竟然這么強硬和憤青,完全不像一個圓滑的老狐貍。一時間氣急,便說了混話。
姚自強冷笑道:“徐彪,你身為一名共產黨員,竟然能說出這么混賬的話。在大眾集團董事長的別墅里,死的全是她的保鏢,那些日本人的尸體是被保鏢浴血奮戰所留下的。董事長楚青城也被綁架走了,這還不夠說明問題么?日本人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他們是你爹么?要放抗戰時,你他媽就是一標準的漢奸。”說完,便啪的一下掛斷電話。這一刻,姚自強意氣風發,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熱血無畏。
同時,姚自強給楊天河電話,抓,全抓回去再說。
面對日本人,能激起所有華夏人的血性。當然,像徐彪那樣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大部分人都是有血性的。哪怕是如姚自強,身居高位,長期勾心斗角,一切菱角已經磨平。
下面辦事的警察,這次也覺得分外的揚眉吐氣。憑什么要縱容這幫日本佬,每次處理糾紛,只要一牽扯到外國人,總是會無條件偏向外國人,生怕引起國際糾紛。
這次難得一把手態度如此堅定,鮮明,下面的人自然卯足了勁。而姚書記的形象,也在底層干部,警員心中高大起來。
蕭北辰確實沒想到事情會演變的這么棘手復雜,好在他有兩手準備。返回美容室,找小丸子給他也化了妝,這個妝扮的人,也是真有其人。其護照,機票一切都已搞定。他不禁慶幸自己當時多了個心眼,多做了準備。
心中不免嘀咕,這個市委書記難道是瘋了,竟然這么的瘋狂。
蕭北辰一直緊緊握住楚青城的手,勁力似放未放,只要楚青城有異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楚青城。用死亡的震懾,來讓楚青城配合。不得不說,蕭北辰也是個有決斷的狠人。圣門沒有再派高手來,不是不重視這件事情,而是修士來多了,絕對會引起東方修士的注意。華夏的國安局同樣是無孔不入,尤其是對各國修士格外留心。
失野菊子并沒有跟著一起到機場,而是將蕭北辰送到后,便打轉方向盤驅車離去。
紫玉府處江南地帶,此刻一棟別墅內。
外面正是黎明將至,屬于最黑暗的時段。在別墅的臥室內,那臥室寬敞舒適,地面光滑如鏡,墻壁上古墨山水,書香味十足。臥室的床上睡著一名美男子,絕對的美男子,蓋著薄被,空調開著。他的身形頎長,每一寸肌膚都似乎蘊藏著爆發性的力量,肌膚顏色呈的麥芽色。他的臉蛋英俊到美麗,熟睡時,嘴角流露出溫柔的笑容來。
他正是被紫玉府宗主,藍紫煙逐出紫玉府的李文浩。李文浩,圣級高手,一向為藍紫煙的近身保鏢。在藍紫煙出事前一年,不知何故,惹得藍紫煙藍宗主一怒之下,將其逐出。
有傳聞說李文浩一直愛慕藍紫煙,貿然求愛,藍紫煙震怒,方才將其逐出。
沒有人知道,李文浩的逐出,只是藍紫煙布的一個隱秘棋子。此刻,在李文浩的枕邊,有一個名貴的咖啡色錦盒,錦盒里放置了一塊龍玉。龍玉呈現出通體血紅,乃是最珍貴的血龍玉。這時血玉里忽然光芒大盛,映射得臥室里刺目的紅。李文浩極其敏感,立刻被驚醒過來。
“宗主,是您么?”李文浩驚喜的捧起了血玉,顯得虔誠無比。血玉里出現一個女人的影像,這女人臉蛋精美如冰雪,目光冷漠。
在李文浩腦海里,一個威嚴冰冷的聲音響起。“李文浩!”李文浩頓時激動得要落淚,從床上滾落下地,虔誠捧著血玉,又單膝下跪,道:“李文浩拜見宗主。”
“李文浩,圣門已經知曉我的本體身份,如今本體被抓,你即刻動身,利用這血玉中的神念,與我本體融合。務必要急,要快,一旦到了日本的地盤,便再無回天之力。聯絡靜海國安成員,便可知曉一切。”話一說完,血玉的光芒斂去,恢復了平靜。
李文浩明白,剛才是本體遇到危險,激發了潛在的宗主神魂。血玉里是宗主當年留的一絲神魂念頭,與本體神魂乃是一體,所以能夠知曉本體的事情。
當初宗主身手不治重傷,無奈之下,不得已胎解轉世。為了修復神魂的傷,塵封了記憶。要喚醒沉睡的血液與神魂,便要靠這血玉上一絲留下的神念去融合。
國安成員負責各地的安全,諜報。靜海發生的事情,國安成員暫時還不清楚,李文浩在國安是掛了號的內部人員。每個宗門,都會有一個信任的人,與國安聯系。而紫玉府的這個人,就是李文浩。李文浩聯絡了國安靜海處的人員,將事情嚴重性說了,并讓他們務必不能泄露出去,也不能跟紫玉府里另外的人透露。
如今紫玉府的大權落在藍紫煙的哥哥藍陵身上。大家族里,骨肉親情,淡薄至極。藍紫煙未死,藍陵便不能登宗主之位。如今的藍陵雖不是宗主,但權力也好比宗主了。他與藍紫煙感情一向不好,肯定不會希望藍紫煙活著回來,繼承宗主之位。
所以,李文浩不敢讓紫玉府的人知曉,那樣恐怕宗主會更加危險。不管如何,李文浩已經命令司機開車,載他火速趕往靜海市。
蕭北辰與楚青城順利過了安檢,登上飛機,各自坐好后,蕭北辰長松一口氣。
只要飛機一起飛,任務便算完成了。
這幾天他的弦實在崩得太緊,而且今晚還是這般的兇險。
空乘員透過廣播,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用中文說了一遍,再又用英語說了一遍。并告知,五分鐘后,飛機起飛,現在開始關艙。只要艙門關上,一切萬事大吉。
楚青城口不能言,然而心中卻是雪亮。她何嘗不明白,一旦飛機起飛,便一切都完了。她用眼神向一邊的乘客求救,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恐怕別人只當她眼睛抽了。
楚青城心急如焚,不可自覺的想唐易能夠從天而降,來救她脫離苦海。
便在這時,一隊警察闖進了機艙里。
帶隊的警察隊長凌厲的掃視機艙眾人,最后道:“凡是前往日本的乘客,立刻下飛機。”又對后面警員招手,道:“去頭等艙檢查機票,不能漏掉一個。”又對另外一名警員道:“你去跟乘務長核實,把前往日本的乘客名單弄來,絕不能漏掉一個。”
蕭北辰頓時臉色鐵青,這一次政府所表現出來的追緝力度,其擾民的大膽程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一貫的華夏官員,捂蓋子的作風。
楚青城首次覺得,人民警察很親切可愛。
自然,蕭北辰與楚青城,以及一眾前往日本的乘客全部被清退下了機場。這些乘客中,有的是日本人,有的是華夏人。小部分人選擇了理解與沉默,大部分人大聲抗議,叫囂著要投訴上級部門。這其中,華夏人比日本人叫囂的還兇,更讓人憤怒的是,警察隊長講了這次突擊的原因,是不讓日本兇徒逃之夭夭,希望大家理解。一些日本人都表示理解了,但有幾個華夏人還是不依不饒,處處彰顯著他們的出國優越感。
這其中,一個華夏中年婦人最為激烈,叫道:“你們等著,我要投訴,我一定要投訴你們。你們這群癟三,我老公可是日本執政黨議員。你們有什么權力不讓我們走,發生兇案,關老娘屁事,你們憑什么不讓老娘走。”
她說話時手指一直不停的點著警察隊長,而且唾沫橫飛。待她說完,警察隊長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重重吐了一口唾沫,道:“呸,你就不配當一個人。投訴,投訴你妹啊,你以為你在美國。”所有警員以及一些乘客都心中暗暗叫好,大家對中年婦女同仇敵愾。畢竟現場還有外國人,你這老大媽當著外國人的面,也太給華夏人丟臉了。
中年婦女沒想到警察隊長竟然敢如此不把她當盤菜,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道:“你····”
警員上前,道:“隊長,飛往日本的乘客已經全部請來了。”
“全部帶回局里。”警察隊長揮手道。
一名打扮得體,斯文儒雅的日本中年男子,用不太純熟的漢語道:“長官,你們沒有任何證據,這樣子是不合法的。”這名中年男子又道:“我是你們政府請來的投資商,你們這樣的野蠻行徑,讓我對你們靜海的投資環境表示很懷疑。”
“隨你吧,合不合法也不是你說了算。”警察隊長淡淡的說完,眼光一寒,道:“全他媽帶走,狗日的日本人,在我們地盤上殺了人,休想逃走。”
警員們轟然應是。
蕭北辰一直保持沉默,他的手牢牢的抓著楚青城,不讓楚青城有任何異動。
楚青城對政府這次的力度也覺得驚詫,她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唐易。對,一定是他,他在盡他的能力,來拖延時間。他馬上就要回來營救自己。想到唐易,楚青城心中逐漸安定下來。感覺中,只要有唐易在,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事實上,一切確實都是唐易這只幕后黑手在操持。唐易一開始的確憂急如焚,但開出一段后,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將自己想象成蕭北辰,抓了楚青城后,應該如何。
易容,坐最早的航班飛往日本。唐易想到了這一個可能,他立刻給姚自強打了電話。電話里,唐易咬牙切齒,如果楚青城出了事,他要讓所有人都下地獄。
姚自強其實是被唐易逼上了梁山。
蕭北辰,楚青城與兩名乘客被請進了一輛警車,一共五輛警察,車子啟動時,浩浩蕩蕩,聲勢頗大。楚青城瞥了眼蕭北辰,蕭北辰目光淡冷,鎮定得讓楚青城心生不安。
蕭北辰同樣已經意識
到了,有一只恐怖的幕后之手,能夠主宰靜海。在靜海,坐飛機離開已經不可能了,而且再待下去,遲早要被發現。到時就功虧一簣了。
警車前面,開車的警員與副駕駛并不知道后面裝了蕭北辰這樣一個恐怖人物。一般警車裝罪犯,都是拷了手銬,兩名警員在后面監視。但這次有些不同,他們所抓的不是罪犯。敢帶回去,已經有很大的壓力。如果還戴手銬,就說不過去了,況且也沒帶這么多手銬出來。
蕭北辰陡然出手如電,悄無聲息的將后面兩名乘客打暈。接著蕭北辰一掌將副駕駛上的警員拍得腦漿崩裂而死,死狀極慘。蕭北辰同時捂住了開車的警員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
“車子開穩。”蕭北辰凌厲的命令道。開車的警員叫潘東,他驚駭欲絕,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這輛警車是開在最后面,蕭北辰道:“不著痕跡的放慢速度,不要讓前面的警車發覺。”命在別人手上捏著,潘東只能聽從。眼前的人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剛才同伴的死,已經讓潘東心膽俱喪。
楚青城此刻已如驚弓之鳥,她雖然是個女強人,任何大場面都不會怯場。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充滿了未知與死亡,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心中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唐易會奇跡般的出現,來救自己。但內心深處還是明白,這根本不太可能。唐易又不是神仙,現在自己還被改變了樣貌。
潘東不著痕跡的慢慢的跟前面的警車拉開了距離,蕭北辰再度下達命令:“找個僻靜的地方,把車上不相干的人丟掉。”這話的語氣毫無生氣,仿佛是丟掉一堆垃圾一般。
丟掉那三個人后,蕭北辰命令潘東朝濱海高速開過去。潘東將后面的蕭北辰視作了惡魔,楚青城也是這個心理。因為蕭北辰將那兩名昏迷的乘客也殺了。
進濱海高速的收費站,停了數輛警車,對過往每一輛車都有嚴密盤查。這次靜海對1027大案的追緝力度,大得不可思議。
潘東是刑警隊的,而盤查的正好是他的同事。他謊稱是送局長的親戚到濱海,那同事看了眼車里,并未發現異樣,當即放行。一上高速,蕭北辰道:“用最快的速度開,快。”
警車馬上如一道黑色光影掠過。這一幕落在剛才盤查的同事眼里,不禁狐疑起來。他對旁邊的警員道:“剛才車上那女的好像對我眨了下眼睛,我總覺得他們這車有些古怪。”
便在這時,收費站接到了來自刑警隊的電話。車牌號*****的警車失蹤,令各收費站嚴密注意,兇手可能在車上。
幾名警員頓時失色,馬上,五輛警車出動,同時與總部聯系。總部再與濱海方面聯系,勢必要在高速上緝拿住兇手。
一邊開車,一名警員道:“可是剛才潘東車上的兩個人并不是我們要抓的蕭北辰和要找的楚青城啊。”
“笨啊,他們難道不會易容么?這些國際罪犯,身上隨身戴著多少高分子仿真面膜,隨便戴一張,就認不出來了。”
濱海方面,也出動五輛警車,前來攔截。抓住蕭北辰,只是遲早的事情。
濱海高速旁邊是峽谷,群山。
在濱海與靜海兩邊警車將被挾持的警車眼看快要合圍住時,被挾持的警車失控撞折護欄,掉進了高達二十米峽谷里。
兇手就這么死了?警員們感到不可思議,但也只能想,應該是兇手眼看沒有活路,選擇了自殺。
而實際上,蕭北辰已經帶著楚青城,偷偷掠上了一輛貨車。死的,僅僅只有潘東。
上午十點,陰雨綿綿,整個靜海忽然顯得寒冷起來。人們都自覺的穿上了外套,告別了炎熱的酷夏。
姚自強得知警車墜入峽谷時,整個人懵住了。對楚青城,他已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她死了,他不知道唐易會發什么瘋。懷著萬分忐忑的心情,他打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唐易。
唐易剛回到靜海,一夜的疾速行駛,他依然精神奕奕。他正要去靜海一醫看破軍,破軍受了重傷,住進了一醫。
收到姚自強的所說的消息時,唐易皺眉道:“連破軍都不是蕭北辰的對手,他怎么可能墜落峽谷。”
姚自強經唐易提醒,才意識到這個事情,道:“那眼下該怎么辦?”
唐易的眉心擰成了川字,道:“在濱海各個出口嚴密盤查,不讓他逃出濱海。”
姚自強為難的道:“濱海并不屬于我的管理范圍,這個我····”
唐易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他真的有些要急瘋了。一旦讓青城被蕭北辰帶回了日本,那就回天乏術了。
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對,現在蕭北辰也是最急切的要回到日本。但是他如今的身份,要搭飛機已經不可能了。他一定會走海路·····
但是濱海的沿海岸,與日本相距太遠。最近的距離是YN,而YN這個地方足夠的混亂,沒有嚴密的盤查,和對外來人口的登記。如果我是蕭北辰,一定會先去YN,然后讓日本政府派出私人飛機來接。
一定就是如此。唐易心緒激動起來,他沒有再多說什么,掛了姚自強的電話。
一醫是靜海最好的醫院,破軍受傷頗重,但身體機能卻很好,并沒有生命危險。他身上的傷,如果是常人,早死了幾百遍。所以在給他開刀取子彈的醫生們,都對破軍的恐怖恢復力感到了萬分驚奇。
破軍在早上住進了高級病房,門外有兩個警員看護。
這是唐易交代的,他怕會有殺手來報復破軍。
破軍如今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沒有力氣,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手上還在掛著點滴,他沉睡時,如一個嬰兒般。
醫院里人來人往,陰郁的天氣,讓人心情也跟著陰暗。唐易疾步來到電梯處,按開電梯,里面還有一位醫生,幾位護士。他跟了進去,破軍住在三樓。
幾位護士有說有笑,電梯開了便各自走開。那名醫生身材被白大褂包裹,看不清楚。頭上戴了醫護帽,面上也戴了口罩,雙手捅在口袋里。
唐易注意到,那些護士好像一個都沒有跟這名醫生說話。不過醫院這么大,護士也不一定要全認識醫生。唐易僅僅是覺得有一點點的好奇。那名醫生的方向也是走向右邊病房,跟唐易同路。唐易忽然瞥到了醫生的腳,穿的是長筒靴。
難道這醫生是女的?醫生上班穿長筒皮靴,這么潮?不對,還有她的腳下跟自己一樣是濕的,腳印很明顯。她是才進醫院,如果是剛上班,做為醫師,第一件事不應該是來查病房。查病房是護士干的事情。
唐易眼中攢射出精芒來,這個醫生是殺手。
是來殺破軍的。當下不動聲色跟上。
這名醫生正是失野菊子所扮。失野菊子的手下全部被破軍所殺,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打聽清楚后,便來動手。
失野菊子來到破軍所在的病房門口時,那兩名警員正在長椅上瞌睡。失野菊子推門進時,一名警員醒覺,見是醫生,便道:“又來查房?不是剛查過了嗎?”
失野菊子點頭,道:“這位病人的情況特殊,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確診。”警員便沒再多說,繼續打起瞌睡來。
唐易看在眼里,暗自惱怒這警員大腦簡單。失野菊子推門進入,一進去便將病房門給關上。唐易三個箭步,瞬間沖至病房門前。砰的一腳將病房門揣飛,揣飛的瞬間,只覺眉心發癢。不好,被發現了。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的斬神刀握住,擋在了眉心處。一顆子彈呼嘯著擊在刀身上,也虧唐易力大無比,刀才未被震飛。
槍是經過消音的,失野菊子冷酷的看著唐易,子彈被磕飛的那一剎,失野菊子臉色大變。她早已發現唐易的不簡單,見他跟來,便先故意進病房,在他追上的瞬間,開槍擊殺。一切設想完美,失野菊子有過人的能力,那就是耳力超強。雖然看不見唐易,卻能準確命中其眉心。她沒有料到的就是,唐易修習的無上往生經,身體對危險的敏感更強。她還未開槍,唐易的眉心發癢,就已經感應到了。
所以說,唐易擋住子彈,并不是他的速度比子彈還快。房門被揣,砸向失野菊子,失野菊子知道不能躲,一旦閃躲,今日便要死掉。她退后數步,砰砰三槍,點射向外面的唐易。子彈穿透房門,激射向唐易。唐易早已預感到危險,連忙滾至一邊。他的耳力并不遜色于失野菊子,感應到失野菊子已經跳上了窗戶。
他立刻追進去,失野菊子本來在跳窗時準備一槍擊斃床上昏迷的破軍,但見到唐易時,槍口立刻毫不猶豫對準唐易,砰,砰,砰,精準三槍。不止瞄準唐易的眉心,還將他閃避的路線也封死。
唐易只覺這女人的槍法恐怖至極,她一抬手,唐易便有感應她要打到何處,猛然脖子一縮,如烏龜一般縮進大半,躲過了眉心一槍。另外兩顆子彈預料錯了唐易的閃避路線,全數打空。失野菊子也當真心理素質強大,純將唐易當了活靶子,并不急于逃跑。但此刻唐易那還會再給他機會,頭縮的瞬間,憑感覺將手中斬神刀怒射向失野菊子。失野菊子射出一顆子彈,將斬神刀磕飛。唐易靈鼠滾油鍋,疾電滾向失野菊子。失野菊子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當機立斷,轉身跳了下去。這里是三樓,下面是停車場。失野菊子跳了下去,剛好落在一輛寶馬車上,那輛寶馬車的車蓋立即窩陷下去,慘不忍睹。唐易顧不得撿斬神刀,緊跟著竄至窗戶前,也一把跳了下去。
寶馬車悲慘的被再次踐踏,唐易一落寶馬車上,立即輕盈跳起,疾追向在前狂奔的失野菊子。
天空依然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寶馬車的主人是個青年男子,剛好去買東西回來,目睹這一幕,看著自己的車的慘樣,一下子沒堅持住,暈倒過去。
失野菊子是暗勁高手,奔跑速度很快。但唐易更快,失野菊子心中叫苦。這兩天碰到的華夏人,尼瑪的都像超級賽亞人。
唐易誓要追住失野菊子,以此來探聽蕭北辰的情況。失野菊子風馳電掣的狂奔,兩人一前一后,距離已不足五米,前面是醫院的護欄,眼看就要抓住失野菊子。這時失野菊子直接從護欄處跳躍過去,唐易正要跟上,那邊陡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小孩尖叫,接著便見到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被疾拋了過來。唐易下意識的腳步一頓,伸手以柔勁接住,放下時瞥了一眼,看見小女孩如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十分的可愛漂亮,但此時小女孩的臉色十分難看,呼吸急促。卻是被失野菊子用暗勁震傷了內臟,若不及時搶救,必死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