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行政樓之后,姜痕一個人漫步在校園之內,來到了“燕湖”旁邊。自從放假之后,他已經很久沒有來到燕湖了。姜痕望著燕湖怔出神,如今已經有了她父母的消息,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一個愿望。
但是姜痕卻是不知道,若是當年是煙嬈的父母狠心丟下她的話,還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舞煙嬈對于自己父母一直抱有懷想,這一點姜痕心中十分的清楚,所以才會覺得更加為難。
冬天已經快要過去了,燕湖之中的那一層薄冰也融化了,微風拂過,乍起水波,亂了一池倒映的晴空。姜痕凝望著燕湖中心,仿佛能夠看到躺在“水靈嚴池”之內的舞煙嬈一般。
姜痕站了很久,以如今他在學校之內的盛名,也沒有人上前打擾。
一個多小時之后,姜痕離開了燕湖,他今天還有一節專業課要上。而他沒有離開學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接下去舞家會采取怎樣的行動,想看看舞煙嬈的父母會不會出面,想要幫著舞煙嬈先了解一下舞家。
姜痕回到教室,因為是專業課所以是小班教學,里面的學生都是姜痕的同班同學,雖然看向姜痕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些特殊的神情,但是比起其他人來說要好得多,姜痕也沒有感覺有多么的不自在。
“姜痕,這邊。”姜痕剛剛走進班中,就聽到了熟悉非常的聲音傳來,姜痕望過去,正是宋越三人。
“你們三個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姜痕走過去,看著三人問道,同時抓起其中一人的手把起脈來。在他看來,宋越三個人雖然用了續骨靈,姜痕也親自醫治了,但是也不應該有這么快的康復速度。
姜痕仔細的診脈,果然,三人體內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連骨頭也已經完全愈合了。
“我們三個人已經完全康復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好的這么快,骨頭斷了竟然兩三天就好了。”宋越說道這兒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痕,然后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算是逃出來的,我們三個人因為康復的速度太快,差點就被當成小白鼠了,醫院真是太恐怖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周明海和劉子濤兩人不由的同時點起頭來,一想到醫院里面那些一聲一個個以看寶貝的眼神看著他們,笑呵呵地要他們留下來的神情,三人就感到滲得慌。
就在宋越叨敘著的時候,姜痕也發現了他們好的那么快的原因了,其實還是因為自己輸給三人的涅槃生息之氣。之前,姜痕一直以為自己的涅槃生息之氣對骨頭的傷勢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現在姜痕才發現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想錯了。
涅槃生息之氣對骨頭沒有大的效果這個作用是姜痕以自身骨質估算出來的。但是姜痕卻忘了一點,他的骨質經過十幾年的真氣洗滌,早已經遠遠地超越了普通人的身體,所以涅槃生息之氣對骨質沒有多大的作用這一點也就在姜痕身上成立。對于其他人來說,涅槃生息之氣卻是作用非常。
幾人聊了會兒天之后,就開始上課了。
就在三人上課的時候,市公安局內,唐中榮卻是一臉為難的。就在剛才的時候,他接到了他的上級省公安廳的電話,要他去抓一個人。而且他的上司還說明了這是舞家授意的,那人打傷了舞家的舞仁明,傷勢十分嚴重。
唐中榮剛聽到的時候,一臉笑意,立刻就歡喜地答應了下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可以巴結上舞家這棵大樹的好機會。舞家的勢力他十分的清楚,就算是省委里面也同樣有著不小的勢力,甚至可以說是能夠影響到整個省委的決定。
唐中榮剛剛拍著胸脯保證下來,他的上司又把傷人者的資料說了一遍。頓時,唐中榮就楞掉了,原本笑意盎然的臉也僵了起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要去抓的人竟然會是姜痕。
“齊廳長,你能不能把那個傷人者的名字再說一遍?”唐中榮很期望是自己聽錯了,不過希望終究只是希望,電話那頭告知的名字還是姜痕。
唐中榮臉上頓時苦了下來,越來越像一個苦瓜了。這件事情讓他實在為難,姜痕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先不他說身后的市委書記和京城的袁家。光是他自己拿駭人聽聞的身手就讓唐中榮不敢亂動,誰知道姜痕發起狠來會不會連他一起干掉。
而舞家的勢力卻也不能小覷,能夠直接影響著市委的決定,也即是能夠決定他這個副局長的去留,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讓他下臺來。勢力雖然不如袁家來的那么大,但是縣官不如現管。袁家遠在京城,一時間也管不到這兒。
思來想去,唐中榮只能裝成虛弱的聲音,對著電話說道:“齊廳長,這事情你恐怕只能讓其他人去辦了,今天我身體實在不舒服,我這正要跟你請個假,實在沒有辦法出警。”
唐中榮說完之后,也不管那頭齊廳長的反應,立即掛了電話。裝病,這是唐中榮唯一想出來的辦法了。雖然裝的很明顯,但是總比直接得罪舞家或者姜痕來的強。
“兩尊都是大佛,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之后,唐中榮立即離開了市公安局,回家裝病去了。
燕京大學教室之內,姜痕正在上著課。突然手機震動了幾下,收到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舞家這么快就要報復我了嗎?”姜痕打開一看,眼中露出冷笑之意。
剛剛那一條短信正是來自唐中榮,說是舞家要以故意傷人罪,讓警局將他抓起來,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姜痕剛剛看完短信,教室之外就起了騷動,隨即一群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就把姜痕所在的教室包圍了起來。這讓正在上課的老師和學生都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么大的陣仗還是第一次看到。
“哈……這次倒是來得挺快的嗎?”姜痕看著門外的警察,心中冷笑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