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兩人,默默對立,先前戰至如火如荼,此時卻是靜靜地相望著,好一陣子之后,姜痕再次開口。
“你額頭豎眼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那銀色珠子也非是等閑,還是盡早將之驅除體外,我不希望下次一戰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你了?!?
紫色雷眼強大無比,但是姜痕仍是覺得那銀色的珠子十分的不簡單,不是這么簡單就能夠鎮壓的。而且姜痕見到渡邊雷體內的那一枚珠子之后,就產生了一股陰謀的感覺。
姜痕不清楚這銀色的珠子在時世界上還有多少,但是他能夠肯定的是,銀珠的數量肯定不止兩枚。每一個得到珠子的人都能夠在修煉的前期得到莫大的好處,但是一旦修為有成,就會出現如同渡邊雷一般被吞噬的現象。
而且,姜痕還在其中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聯系感,若是兩枚銀珠相遇一定會產生不可測的變化,到時候,恐怕紫色雷眼還能不能壓制這銀珠的反噬還是未知之數。
姜痕說完,灑脫的轉身離去,走到陣法邊緣的時候,渡邊雷也主動的撤去了陣法,這個時候他也已經沒有能力跟姜痕一戰,沒有必要用一個陣法為難。
“哈……多謝?!?
姜痕一聲多謝,信步踏出陣法范圍,然而就在他剛剛跨出陣法之刻,天際忽然出現一道銀色光芒,激射而下,沖入陣法之內,速度之快,就連姜痕一時間也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不好,是銀珠?!?
姜痕暗道一聲不妙,腳下突生七片白色云紋,倒行退入陣法之中,向著那一枚飛掠而去的銀珠追去。此時銀珠飛掠而去,姜痕立即想到了先前的猜測,多半是兩枚銀珠之間相互產生了感應。
“吼……”
就在姜痕再次回到陣法之內的時候,便聽見一聲震撼世人的大吼之聲,從深林之中傳來,其聲音正是渡邊雷所發出。
姜痕身形再次加速,現身深林深處之時,眼前所見卻是最為恐怖的一幕。
此時,渡邊雷的身上,一道道銀色氣流自他的體內竄出,整個身體已經血肉模糊,沾染了銀色氣流的血液,也開始發出一陣陣的銀色光芒,而其身體也開始產生異變,下身腳掌之中骨頭竟是開始慢慢地蠕動增生,一道道的骨刺自其腳掌之上竄出,如同即將化身怪物一樣。
銀色的光芒向著上身蔓延,渡邊雷額頭的紫色雷眼射出一道道的紫色力量,形成一個個圓形雷圈,向著下身罩去,想要將體內的銀珠鎮住。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已是兩枚銀珠合于一處,其中的力量已經超越了紫色雷眼能夠壓制的范圍,即使全力催動,也僅僅只是延緩其中力量蔓延,根本無法完全的壓制,甚至那些銀色的光芒在改造其體內血液之后,還有一絲反過來吞噬紫色雷電的趨勢。
就在姜痕靠近的時候,數滴鮮血從渡邊雷身上濺出,速度超越了一般合道境界,讓姜痕難以反應,就被幾滴銀色鮮血濺在了身上。而就在這幾滴鮮血附著其上的瞬間,立刻請入姜痕的經脈之中,防不可防。
隨著血液侵入體內經脈,渡邊雷身上的銀色光芒也攀附到他的身上,開始侵蝕其整個肉身。
“哼,放肆。”
姜痕怒哼一聲,此時的他可不比第一次遇到銀珠之時,體內真元雄渾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九慧覺心訣也更加的熟練。
伴隨著一聲冷哼,姜痕雙手撥動,結出無數復雜的法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在其周身流轉不定,最終在其頭頂之上,凝聚出一個寶塔來,金光燦燦,圣氣凜然不可侵犯。
頭頂古塔照下千萬縷金色瑞氣,在姜痕的肉身表面化成一層如同鎧甲一般的圣芒,短短一分鐘之內就將附著在體表的銀光全部驅除,隨著金色瑞氣的籠罩,銀光再也無法接近他身體十寸之內。
而那幾滴侵入經脈的銀色血液,也在進入經脈之后不久,就被天妒之血吞噬了個一干二凈,絲毫沒有能夠影響到姜痕。
驅除自身銀光侵擾之后,姜痕身手虛托,頭頂光塔自動飛到手上之上,隨即,姜痕運動真元,灌入古塔之中,千百道金色祥瑞之氣才從塔身之上綻放,照耀在渡邊雷的身上,為其驅除銀光侵體之苦。
不過,渡邊雷體內由于存在兩顆銀珠的緣故,其反抗的力量更加的強大,使得姜痕一時間竟也是無法為其驅除銀光,只能夠形成拉鋸的態勢。
姜痕見狀,再次向著光型古塔之內注入數道磅礴真氣,使得這一座古塔凝如實質,威勢更甚,金色霞光千萬,向著渡邊雷的身上射去。
這一次,金光突破了銀光的籠罩,開始返向的吞噬其中的力量。而渡邊雷額頭之上的那一只紫色雷眼也仿佛感受到了外來的幫助一般,再一次激烈的顫動起來,一道道更加濃郁的紫色雷電,也開始驅逐銀光來。
金色瑞氣加上紫色的雷電之力,兩者相互配合之下,那充滿邪意的銀色光芒開始慢慢的被驅除,而受到壓制的銀光開始慢慢地退入丹田之內的銀珠之中。
隨著銀光被壓制下來,那雙腳之上產生變化的骨頭慢慢地縮了回去,恢復了原狀,雖然體表已久血肉模糊,但是姜痕知道這些皮外傷對渡邊雷來說并不是算什么。
就在此時,渡邊雷突然睜開眼睛,兩道紫色瞳芒一閃而沒,隨后伴隨著一聲大喝,雙手揚天而起,吸納方圓之間無數的天地靈氣,化成真元全部沖入丹田之內,將剛剛入體的那一枚銀色珠子包裹起來,然后將之慢慢地從體內推離出來。
姜痕見狀,雙手揮出數道金色瑞氣沖入光塔之中,隨著一陣扭曲,光塔散形,化成一道真元沖入渡邊雷的體內,幫其逼出銀珠。
而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樸素身影從遠天之處掠過,在姜痕進入之后再次運轉的陣法沒能夠起到絲毫攔截的作用,其身影一下子沒入大陣之中,如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