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道,道號緣生。
乃是二仙山的第十二代祖師。
也是自祖師黃龍真人以后。
二仙山歷代祖師中,唯一的一位智人老祖。
在二仙山這一脈,地位非常崇高。
而即使是在整個闡教。
一位智人老祖,那也可算是一方泰斗了。
然則在三年前。
卻有一個小賊,摸入了緣生祖師的洞府。
把他收藏在洞府中的至寶鉆心釘給順走了。
緣生祖師回來發(fā)現(xiàn)少了寶貝。
頓時就雷霆大怒了。
但任憑他如何掐算。
甚至請來了卜算大師占卜。
卻都不能察查到鉆心釘?shù)南侣洹?
但這鉆心釘,乃是闡教至寶。
雖然一時間找不到。
但緣生老祖,那又豈肯善罷甘休的。
這三年來。
他一直都沒有停下掐算。
只是天機一直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掩蔽住了。
讓他一無所獲。
直到最近幾天。
他心血來潮,掐指一算。
終于是找到了偷他寶貝的這女賊。
便立刻趕了過來。
文蓓蓓被捆在墻角。
此時的心情是有些絕望的。
她本以為。
待在齊帆身邊。
還能借天機骰子,遮掩去一些天機。
但事實證明。
她還是低估了智人老祖的感應。
她的一雙明眸中,微微的現(xiàn)出一絲驚惶。
貝齒輕咬著紅唇,有些無措了。
那根鉆心釘。
她早便給了齊帆。
此時的她。
又哪里再去弄一根給這緣生祖師呢!
而且她也很清楚。
落在緣生的手里。
那絕不是把鉆心釘還了他就好 的。
二仙山刮地三尺的名頭。
早已名揚整個古修行界了。
文蓓蓓絕不相信。
他拿了鉆心釘,就會善罷甘休了。
“看來,你還是要讓本座親自動手了。”
緣生祖師的神色有些陰沉。
其實即使文蓓蓓真的把鉆心釘乖乖的獻上。
他也是要親自動手搜一遍的。
這個女賊的手段非常厲害。
是以身上肯定有不少偷到的好東西。
緣生祖師又怎會放過這機會呢!
然則文蓓蓓眼見到他這位闡教老祖法架降臨。
卻仍冥頑不靈,還不主動獻上贓物。
這還是讓緣生祖師很不高興。
他起身走向文蓓蓓。
決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看。
然則便在此時。
室內(nèi)忽然便閃起一道金光。
自那金光中,現(xiàn)出了一道面容尚有些青澀的少年來。
緣生祖師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面前這少年。
他身上。
感受不到一點真元的氣息, 像是個凡人。
然則一個凡人。
那又怎么可能用的出縱地金光遁呢!
緣生祖師活了五百年,也算見過大風浪的。
但面對這個少年。
此時卻生出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房東回來了。”
文蓓蓓看到在金光中現(xiàn)身的齊帆。
那雙星眸卻頓時就亮了起來。
她此時見到齊帆,頓時就大大的松了口氣。
她縮在這少年纖瘦的背影身后。
竟然生出了一種安全感。
“鉆心釘在你身上?”
這二仙山的祖師。
目光幽深的凝注了齊帆一陣后,忽然皺眉呵道。
他心血來潮找到的是當日溜進他洞府偷盜的人。
所以他找到了文蓓蓓。
但此時跟齊帆正面相對。
他才感覺到。
這鉆心釘,似乎并不在文蓓蓓身上。
他祭煉了鉆心釘多年,靠近了總會生出一些感應。
他隱隱的感道。
這鉆心釘,此時就在這個少年身上。
“這鉆心釘,原本是你的?”
齊帆挑了挑眉。
頓時目光幽長的往文蓓蓓那里撇去一眼。
那目光,竟讓文蓓蓓生出了一種心顫的感覺來。
美眸與齊帆的目光相遇。
文蓓蓓的芳心,頓時一顫。
心底隱隱有了一種發(fā)寒的感覺。
“他不會是覺得,我知道失主要找上門來。”
“才故意把這鉆心釘給他,為的就是把他拖下水吧!”
一想到齊帆對她,可能會有這樣的誤會。
文蓓蓓的心中頓時就慌亂了起來。
她的行為,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到這一點去。
然則事實上,她把鉆心釘給齊帆的時候。
是真沒有動過這種心思的。
在別人面前,她或許敢耍些手段。
但在見識過齊帆那只兇威滔天的大天妖之后。
文蓓蓓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耍這種心眼。
再把鉆心釘交給齊帆的時候。
她也是真的心痛的。
看著齊帆神情淡漠的轉回頭去,看向緣生祖師。
文蓓蓓頓時就有些委屈。
同時芳心上,也像是墜了一塊巨石般不安起來。
“不錯,本座乃二仙山第十二代祖師緣生。”
“這鉆心釘,本就是本座之物。”
“三年前,被這小女賊從老道的洞府里順了去。”
“現(xiàn)在就請物歸原祖吧。”
緣生祖師是覺得。
只要把金仙道統(tǒng),闡教祖師的名頭報出來。
那此人一定會把那鉆心釘乖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