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副總的憤怒面前,李桂香最終還是低了頭。
和女兒一起,屈辱的向徐知暮道歉。
“還有你。”王副總手指著那個被打的班主任。
皺眉,他也不知道,這個男老師犯了什么錯?為什么挨打?
最后直接道:“你被開除了,去財務(wù)結(jié)了工資,另謀高就去吧。”
那男老師一呆。簡直欲哭無淚。
他明明一直在袒護(hù)王悠然,為此還挨了打。
最后卻被王悠然他爸親口開除了,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么。
王副總最后一躬身,對齊帆道:“齊先生,我的處理,不知您可還滿意?”
齊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兩女道:“我們走吧。”
望著三人的背影,王副總目光幽深,冷笑道:“現(xiàn)在我是惹不起你,但你死到臨頭,我看你能橫行到幾時?”
把徐家姐妹送回家以后,齊帆拒絕了徐知雨晚飯的邀請,回了萌山別墅。
現(xiàn)在齊帆每天晚上,都會抽一段時間,給胡九講解東皇經(jīng)。
胡九身穿一件月牙白色的唐裝,端莊的坐在齊帆房間的沙發(fā)椅上。
自從踏入先天以后,這只妖狐的氣質(zhì)變得更加妖艷。
水淋淋的眸子一掃,就可以勾魂奪魄。
但當(dāng)她收起一身媚態(tài),像現(xiàn)在這樣端莊坐著的時候。卻又像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明明是一只妖精,身上卻有一股圣潔的仙氣。
這種在圣女和妖女間不斷變換的氣質(zhì),讓齊帆偶爾會把持不住,看著她出一下神。
就像此時,一身純潔氣息的胡九,忽然伸出丁香小舌。
不自覺的用舌尖,輕輕舐過薄嫩的櫻唇。
看到對面齊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
她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正準(zhǔn)備有下一步動作時。
卻被江璃的敲門聲打斷了。
“爸爸,有人找。”
“嗯。”齊帆答應(yīng)一聲,從一瞬間的恍惚中回過神來,問道:“誰找我?”
“是上次遇到的那位蘇阿姨,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江璃道。
江璃口中的蘇阿姨,肯定就是蘇文琴,她來干什么?
齊帆讓江璃回自己的房間好好修煉,自己一個人走下樓去。
胡九幽怨的望了他一眼,卻也款款的跟在他身后下樓。
蘇文琴站在客廳里。
今天她臉上,沒了以前見到齊帆時,那種示好的笑容。
驕傲的臉上帶著冷笑,一雙狹長的眼中,眼神刻薄尖銳。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在她身邊,還站了一個三十來歲,板寸頭的大漢。
大漢身著一件金色長袍,赤著大腳。
肌膚上,隱隱浮著一層金光。
一見這大漢,齊帆就立即皺起了眉頭。
此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歷,是一個出生金庭山的古修士。
蘇文琴一見齊帆,就看著他,冷笑道:“齊帆,我也不跟你廢話,我今天來,是來退婚的,你跟紙萱的婚事,就此做廢,從此以后,你跟我們蘇家,再無任何瓜葛。”
“退婚。”齊帆的腳步頓了頓,目光恍惚了一下。
雖然他自問,前世今生,對于蘇紙萱,內(nèi)心中都沒有生出過類似愛情的感覺。
但他可以肯定,對那個外表像冬日之雪般冰冷,內(nèi)心卻柔如春水的女孩子,是有一份牽掛在的。
乍然聽聞“退婚”二字,那顆平靜無波的道心,竟忽然悶了一下。
“公子。”胡九連忙伸出一只玉臂,扶住有些搖晃的齊帆。
她望向蘇文琴,秀眉不由得微微一蹙,道:“我家公子,人品學(xué)識,都是上上之選,不知你們因何理由要退婚呢?”
因?yàn)樯洗卧谕b店的時候,蘇文琴趕來教訓(xùn)過那個囂張的經(jīng)理。
胡九還對她保留著一份好印象,這時說話的語氣還算客氣。
但蘇文琴卻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字怎么寫,她看著齊帆冷冷道:“齊帆,你本來還算一號人物,可惜,太不識時務(wù)。敢到千年道統(tǒng)的頭上動土,如今死到臨頭了。我蘇家家大業(yè)大,可不想給你陪葬。”
蘇文琴輕蔑一笑,道:“說到底,有今天的結(jié)局,都是你自找的。”
齊帆的恍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淡淡問道:“這是蘇紙萱自己的意思?還是蘇老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蘇文琴冷哼一聲,道:“當(dāng)然是我們所有人的意思。。”
她嘲諷的望著齊帆:“你以為,紙萱對你,會有多么深的感情。她從小到大,有幾次正眼看過你?你以為我們這些血親在她心中重要,還是你在她心中重要?”
想起蘇大小姐每次看到自己時,那種嫌棄的表情。
齊帆不得不承認(rèn),蘇文琴說的,也許是對的。
他神色陰沉,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親自找她去問清楚,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你還想見她,你憑什么見她?你想將禍水引到我們蘇家頭上么?”蘇文琴厲聲道。
“今天這婚,你答應(yīng)也要退,不答應(yīng),也要退,從今往后,我蘇家,不允許你再踏進(jìn)半步!”
“你在我家里,好像很囂張啊?”齊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道。
“那又如何,你還敢把我怎樣?”
雖然面對的是敢殺千年道統(tǒng)弟子,滅羅家滿門的兇人。
蘇文琴卻絲毫不懼,她指著身邊板寸頭的大漢,道:“這位是金庭山的朱明護(hù),現(xiàn)在是我蘇家的貢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