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不用說這些,我都明白!”
早在昨天,柳菲便已經(jīng)得知葉塵楓的后悔,但真的聽到葉塵楓親口說出來時,柳菲的心中有著無法形容的喜悅。
然而,二人可以打開心結,針灸堂的麻煩卻才剛剛開始。
葉塵楓的態(tài)度很明確,而那幫前來討說法的人也被激的騎虎難下,不過最終在拿了五十萬后,一幫人還是離開了。
只是這個時候,葉塵楓還不知道,這些人拿了錢后依舊會有麻煩。
傍晚時分,北顧夕來到針灸堂,一臉焦急之色。
“顧夕,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葉塵楓見北顧兒前來,笑著問道。
“你是不是給了昨晚那些人五十萬了事兒?”
北顧夕突然問道。
葉塵楓一愣,不過接著說道,“就這兒事兒?沒錯,我是給了他們五十萬,雖然我知道責任不在我們針灸堂,但畢竟孩子走了,他們提出補償也可以理解。
況且,五十萬可以息事寧人,不虧。”
然而,葉塵楓剛說完,北顧夕的臉色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難看了,“葉大哥,你知道我為什么早上沒來,一直到現(xiàn)在才來嗎?”
“怎么?莫非跟這五十萬還有些關系?”
見北顧夕臉色明顯不對,葉塵楓試探性的問道,而他此時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五十萬了,別的自己似乎也沒做什么事情。
然而,北顧夕卻一臉肅然的說道,“沒錯,就是這五十萬的事兒!
我本來就怕那幫人拿著這件事來搗亂,所以一大早便去疾控中心找人活動,本來事情沒你的責任,所以很順利的我就拿到了那孩子的死亡鑒定結果。
但我剛走到一半兒,卻聽法院那邊的朋友說,有人把針灸堂告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葉塵楓心思急轉,瞬間便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有些不解,就算這些人拿了錢不愿意息事寧人,大可以掉轉頭來再多要,為什么要告針灸堂?
看出了葉塵楓眼中的疑問,北顧夕接著說道,“什么人告的,我想你應該猜到了,但你可能想不到,正是你給的那五十萬,成了那些人告你的把柄!
他們說什么,如果針灸堂沒錯,為什么要給錢,正是因為做錯了,才想花錢了事等等,另外,那些人看著其貌不揚,居然還通知了新聞媒體。
如果我沒猜錯,明天一大早,針灸堂醫(yī)療事故,小男孩不治身亡的新聞便會成為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
葉塵楓一愣,這一點他還真沒料到,難道就因為自己不愿意辭退柳菲,這些人寧懇放著五十萬不拿也要告自己?
這有些不合情理,葉塵楓雖然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但大多數(shù)時候,沒有人愿意跟錢過不去,除非這背后,有更大的利益誘惑。
不過,面對北顧夕,葉塵楓還是笑著說道,“好了,不就是有人狀告針灸堂嗎?多大點事兒,你都說了,那孩子死亡鑒定責任不在我們針灸堂,那還擔心什么?
來,咱們笑一個,這么大一美女,皺著張臉像什么話,這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們家夫妻生活不和諧呢?!?
北顧夕被葉塵楓突然這么一說,俏臉頓時一紅,說道,“你討厭,什么夫妻生活,人家說正事兒呢?!?
“哈哈,你看看,還是笑起來好看!至于事兒嘛,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問心無愧,別人想怎么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好了?!?
葉塵楓說的風輕云淡,北顧夕卻依舊擔心,說道,“葉大哥,我不是怕事兒,只是替你和針灸堂不值,我已嘗試做些公關了,但現(xiàn)在的媒體,你不知道,沒事說成有事,小事說成大事,真到大事兒上,巴不得炒上天。
在這件事兒,誰對誰錯已經(jīng)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怎么降低它,即將可能給針灸堂帶來的負面影響!人言可畏,有時候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這個鍋,我們沒必要背?!?
其實不用北顧夕解釋,葉塵楓也明白,憑借北顧夕的人脈關系都擺不平這事兒,那就只能說明這件事兒的嚴重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計。
果然,二人談話間,便有一公職人員來到針灸堂,北顧夕心中一咯噔,該來的還是來了。
拿著法院的傳票,葉塵楓是無所謂,但周二仙可就慌了神兒,“哎,這算哪門子事兒,要錢咱們也給了,怎么還去法院起訴了?這些人怎么這么能折騰,這不是想把針灸堂往死里整嗎?
這種人命官司一時半會兒哪說得清,要是拖個仨月半年的,針灸堂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人氣,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周二仙所說,針灸堂在座幾人都能理解,雖說針灸堂對外宣稱看病不收錢,但時至今日,已經(jīng)有不少人轉變觀念,開始付診費了,就像病號說的,不是他們沒錢,他們只是不愿意將錢砸在一個無果的治療上。
如果治療真有效果,人們還是愿意花這個錢的,除了錢外,針灸堂所代表的中醫(yī)在人群之中的口碑也是日漸上升,而這一點,正好是葉塵楓最為看重的。
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來場人命官司,不用懷疑,面對眾多的不知情者,針灸堂將被打回原形。
“那怎么辦?法院的傳票都來了,總不能不接吧?”韓宇問道。
“虧我們好心幫他們,卻被反咬一口,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柳翠不忿的說道。
眾人沉默,道理大家都懂,但方法卻是難想,只不過在這期間,北顧夕有意無意的朝柳菲看去,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柳菲沒有立即點破,只是在留北顧夕吃過晚飯即將離開時,柳菲借機支開葉塵楓,送北顧夕到針灸堂門外。
一直到北顧夕的車前,柳菲開口說道,“北小姐,你有辦法的,對嗎?”
北顧夕一怔,看向了柳菲,眼前這個女人的聰明,大大超出的北顧夕的預估,她能堅持到這會兒開口,還特意避開葉塵楓在場,足以說明她的隱忍和涵養(yǎng)遠在普通人之上。
對視良久,北顧夕開口說道,“柳醫(yī)生,如果真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你愿意做嗎?”
“我愿意!”
沒有任何猶豫,甚至沒有去問什么方法,柳菲便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