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能夠閃避自己所有攻擊的實力的確菲然,但恰恰也因為此,讓葉塵楓捕捉到了端倪。
要知道,如果對方有這種實力,想要主動攻擊葉塵楓的話,必然也會手到擒來,根本容不得葉塵楓這般打壓。
但他偏偏沒有攻擊葉塵楓,當然,如果這種瘆人的笑算是一種攻擊的話,那可能就是他唯一的攻擊手段了。
聯系前后種種,葉塵楓推斷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眼前這個詭異人的舉動,極其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反應,更甚者說,不符合一個人的反應。
如果他不是個人的話。
葉塵楓嘴角一撇,再看一眼詭異人慘白的面龐,心中閃過一絲明悟,掌中黃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縷赤紅。
“既然你不愿意現身,那嘗嘗這個吧。”
葉塵楓雙是一掌拍出,赤紅的火焰脫掌而出,詭異人正要像剛才一般閃避,但這縷火焰卻猶如火星見了油,瞬間迎風自漲,襲卷上詭異人的全身。
“咯吱吱......”
場中傳出詭異的叫聲,接著便見一片細小如黃豆大小的黑色小蟲尸體,由詭異人身上掉落,葉塵楓退回燕武所在之處,不再動手。
“葉,葉兄弟,你怎么樣?”
“我沒事,你們別怕,剛才那個東西只是個紙糊的人而已。”
“紙糊的人?紙糊的人也能動?”
葉塵楓這一說,燕武更加迷茫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厲喝突至,“你大膽!敢毀我寶貝!”
正是剛才那道聲音,顯然是見葉塵楓毀了紙人而忍耐不住了。
而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周圍霧氣居然開始消散,很快葉塵楓便發現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前方一丈之處。
是一個五短身材,頗有些肥胖的老頭兒。
老頭兒此時正紅著臉,紅著眼睛瞪著葉塵楓。
“燕武,是這人嗎?”
葉塵楓小聲問道。
燕武沖前一看,點了點頭。
葉塵楓這才說道,“在下是帶人前來尋醫的,叨擾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哼!你動手毀我寶貝,還敢說是來求醫?你小子臉皮還真是厚!”
老頭兒說道。
“呵呵,這也不能怪我,這鬼醫村陰氣彌漫,前輩又不肯早些現身,我出于自衛,毀了前輩之物,也情有可原嘛。
再說了,那不過一個紙人而已,毀了可以再糊一個嘛。”
葉塵楓說道。
“你懂個屁,老夫心疼的可不是什么紙人兒。”
老頭兒怒道。
葉塵楓心中好笑,他當然知道這老頭兒是心疼紙人兒上的黑色小蟲,但他卻不說破。
只是說道,“前輩若是實在心疼,那我照價賠償吧,你說個數,我絕無二話。”
一聽說葉塵楓要賠錢,老頭兒先是一愣,接著一喜,暗忖像葉塵楓這么干脆的還真不多見,當即說道,“還算你小子識相!這樣吧,老夫也不黑你,一萬塊,賠我寶貝的損失怎么樣?”
“一萬塊?嗯,還算合理!不過我想請前輩先出手幫我這位朋友治病,到時賠償診費一起算,怎么樣?”
葉塵楓說道。
老頭兒一聽,沖著葉塵楓身后的燕武和啞巴花看了一眼,“你說的是他們倆嗎?我有些印象,那位姑娘應該是犯了啞病吧?”
“前輩好記性,正是!那就麻煩前輩了。”
“嗯,麻煩倒不麻煩,她的病我知道,需要每天服用符水才可以維持正常,就是這費用有些昂貴。”
“費用不成問題,前輩只管開方化符,到時需要多少錢我來付。”
葉塵楓說道。
于是,由老頭兒帶路,幾人一起來到一間荒涼的老房內。
而老房內的布置也果如燕武所說,過去是用做義莊的,雖然眼下廢棄了,但房內零亂擺放的棺材卻說明了一切。
這個老頭兒選擇這種地方落腳,其因由非比一般。
不過葉塵楓并沒有出言去問這些,他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符水是怎么做的。
經剛才與紙人一斗,葉塵楓心中已然有些猜測,但他還需要確認。
老頭兒取黃紙,朱砂,狼豪筆等一應畫符之物,當著葉塵楓的面兒開始制符。
整個過程下來,葉塵楓并沒有發現異常地方,就連葉塵楓懷疑的那些小蟲,老頭兒壓根沒用。
“前輩,恕我冒昧一問,這種以符治病的方法我以前從沒見過,能告訴我這是個什么原理嗎?”
葉塵楓主動問道。
然而,對于葉塵楓提問,老頭兒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可是要另收學費的。
你知道五行吧?”
“五行?金木水火土?”
葉塵楓有些錯愕,但五行這種東西,作為中醫來說,他太熟悉了。
“嗯,那想必你也聽過五行相生相克一說,這世界萬物皆由五行生衍,而我這符水治病就是用五行原理。
就拿她來說吧,她的啞巴病在外行看來,就是聲帶受損,舌根經脈不暢,但我用五行療法來看,她的病因就簡單了。”
“前輩是說她五行土旺金虛,正需要火符來壓對吧?”
葉塵楓說道。
老頭兒一愣,笑著說道,“你小子不簡單啊,這么快就明白了,不錯,是個學醫的苗子,不如跟我學醫怎么樣?保證不會虧待你。”
跟你學醫?
葉塵楓心中好笑,自己一身醫術得葉玄所授,雖不敢說生死人肉白骨,但對付起普通病癥來,那也從來是藥到病除,用得著向你學醫?
不過想歸想,葉塵楓并未說出來。
而眼見葉塵楓神色有異,沒有回答,老頭兒說道,“我看你剛才對付我寶貝的那幾下子,頗有些底子,你是不是練過外家功夫?”
“算是吧,讓前輩見笑了。”
葉塵楓說道。
“好了,你讓她服下吧!”
老頭兒完成符水制作,葉塵楓看著啞巴花服下。
片刻之后,啞巴花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突然說道,“武哥!”
燕武大喜,一切就如燕武所說,服用符水,治好啞巴病。
但葉塵楓卻沒有他那般高興,只是在啞巴花恢復說話后,再次伸手搭脈,他要確認啞巴花前后的脈象區別。
而葉塵楓伸手搭脈的那刻起,老頭兒臉色卻突然一變,站起身來,“你這,你會把脈?”
“嗯,我是中醫,前輩這是怎么了?”
葉塵楓故作不知的說道。
“啊,沒,沒什么。”老頭兒語氣有了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