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老大打電話,現在就打?!逼殃枌S頭發男人的同伴說道。
“你算老幾?。磕阕尷献哟蚶献泳痛??!币粋€男人嘴硬著說道。
“我他媽讓你打電話你聽見了沒有?你老大九龍不是很牛逼嗎?讓他來給你們出頭啊!”蒲陽仿佛化身一尊暴怒的真神,抬起一腳揣在那個男人的肚子上,大聲說道。
那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和蒲陽頂嘴,而是默默的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電話里面傳來了李炫君罵罵咧咧的聲音,大過年,二半夜的,誰被打擾了心里都會不痛快。
“九哥,有人鬧事,把我和黃毛都給打了,對方指明了要見你,你快過來看看啊。”這男人還算機靈,直接把蒲陽搬了出來。
“有人鬧事?你他媽跟我開玩笑呢吧,現在的寧縣居然還有人鬧事?是不是你們主動欺負人了?”李炫君問道。
“不是,我拿人格保證,真不是我們主動欺負人,是人家過來欺負的我們啊九哥,你快來看看啊?!边@男人急的都快哭了。
“地點?!崩铎啪f道。
“利民街夜市,就是兄弟們常去的那一家啊?!蹦腥苏f道。
“走,利民街有人鬧事,把咱們的人給打了,去看看。”電話里,李炫君不知道是跟誰說了這么一句,隨后就掛了電話。
“草泥馬,有本事你就等著,等我老大來了,把腿給你卸了,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你知道現在的寧縣有多太平嗎?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鬧事,你活的不耐煩了!”黃頭發男人繼續罵道。
蒲陽也懶得和這個黃頭發男人廢話,松開了那男人的手指,一腳把他踹到地上,站在一旁不說話,等李炫君來處理。
“你,帶他去醫院,估計醫院里有人值班,去的晚了,指頭就廢了。”過了一會兒,蒲陽對剛才打電話的男人說道。
“哦,好,走!”那男人鬼使神差的就聽了蒲陽的話,扶著黃頭發男人就要走。
“走什么走?你聽他的?。『壬当屏税?!九哥一會兒就來了,有人在寧縣的地盤上鬧事,這可是大事兒,搞不好就是外來幫派過來試水的,說不定是陽哥在外面樹立的敵人呢,咱們可得看好了,不能讓這群王八蛋跑了?!秉S頭發男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蒲陽突然笑了,一旁的于冰和大頭也笑了,反倒是把黃頭發一群人給笑的莫名其妙的。
“兄弟,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杜剛,這家夜市攤就是我們開的。”大頭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大頭?”黃頭發男人驚訝的問道。
“算你還有點見識,你覺得我在天陽說話管用嗎?”大頭問道。
“當然管用了,大頭哥在場就好了,這小子剛才欺負我們,大頭哥你也看見了,你可要給兄弟們做主啊?!秉S頭發男人可算是找到救星了,對大頭說道。
“行了,先讓你朋友送你去醫院吧,要是手指頭真的廢了,倒霉的是你自己,醫藥費你不用擔心,社團會給你付的?!贝箢^說道。
“好,我這就去,有大頭哥你在,我就放心了,快,送我去醫院啊,沒看我疼的臉都白了嘛!”黃頭發男人對旁邊的人說道。
“你咋知道你的臉是白的?說不定是蠟黃蠟黃的呢?”旁邊的男人貧嘴到,不過手上沒閑著,扶起黃頭發男人就走。
“你們幾個留在這別走,等九哥來了之后處理?!秉S頭發男人臨走還安頓道。
沒過二十分鐘的時間,李炫君到了,同來的還有關鵬和趙雷。
一下車,看見蒲陽等人的背影,三個人就是同時吐了吐舌頭,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讓你的人散了,我們去酒吧說?!逼殃枦]等李炫君開口,一把把小梅拉了過來,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和于冰一起坐到了車里。
“九哥,剛才那個家伙鬧事,把黃毛和軍子都給打了,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啊!”留下的混混說道。
“你知道個屁!趕緊滾吧,整天給你們灌輸思想,給你們介紹陽哥這個介紹陽哥那個,你們怎么就這么沒眼力見兒呢,剛才那個人就是陽哥!鬧事的人就是陽哥!知道了嗎?”李炫君沒好氣的說道。
“啥?”幾個人愣了。
“啥?你們眼瞎了,啥。怎么回事,陽哥為什么會突然生氣?”李炫君問道。
“那個人是陽哥?”那混混咽了一口唾沫,問道,臉上的汗都下來了。
“那還能有誰!我問你呢,陽哥為什么會突然生氣?”李炫君再度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過來就一腳踢翻了桌子,然后就把黃毛的指頭掰斷了,然后就一腳把軍子踢倒在地,然后就讓軍子給九哥你打電話了?!蹦腔旎煲活^霧水的說道。
“大頭,咋回事?”李炫君知道問這些人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轉頭問向大頭。
“你手下的黃毛領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陽哥認識,以前我們都是一個年級的同學?!贝箢^解釋道。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誰吧?”李炫君別有深意的問道。
“你猜對了,就是那個誰?!贝箢^苦笑道,隨著大家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熟悉,蒲陽和小梅之間的陳年舊事也早已不再是秘密了,只不過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差不多都已經忘了而已。
“去球,你把攤位收拾一下,給你爸媽道個歉拜個年,回頭我登門謝罪,其他人散了吧,今天的事兒都給我長點心眼兒,別到處說,葛辰你們幾個跟我來?!崩铎啪淮鷰拙?,帶著葛辰等人攔了兩輛出租車,吩咐司機在后面跟著自己的車,去天陽酒吧。
天陽目前一共有三家酒吧,原本是縣城和城關鎮各有一家,后來關鵬在城關鎮又開了一家,而且規模比以前的還大,這件事情反正陳克在城關鎮的代理人阿毛是沒往上報,而陳克整天忙著縣城的地產生意,似乎也有放棄城關鎮的念頭,就一直安安穩穩的開了起來,每年也有不少的收入。
蒲陽帶著于冰和小梅,率先去了位于縣城的這家天陽酒吧,酒吧的經理就是以前臺球廳的服務員小同,現在都被李炫君給提拔了起來,急忙把蒲陽迎進了一個大包間。
十幾分鐘后,李炫君等人也相繼趕到,同樣進了包間,蒲陽正等著他們呢。
“陽哥,這事兒是我的錯,手下的兄弟不長眼,居然沒認出陽哥,才鬧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他們,但是這幾個小兄弟本性都不壞沒什么討人嫌的地方,對社團也是盡心盡力的?!崩铎啪贿M門就趕緊向蒲陽道歉。
“坐吧,九哥招的人我還不放心么,今天這事兒本來就是我沖動了,那幾個小兄弟沒做錯什么,這種情況下都沒動手打我,應該很能沉得住起了,明天我親自去醫院看看那位小兄弟,挺對不住他的?!逼殃柌缓靡馑嫉恼f道。
聽了蒲陽這句話,李炫君那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知道蒲陽并沒有真的生手下兄弟的氣。
“寧縣的酒吧里有做那種生意的?”蒲陽問道。
“有,不過不是咱們,陳老大那邊的店里一直有,黃賭毒一樣不少?!崩铎啪f道。
“陳叔搞咱們不管,只要咱們自己不搞就行,天底下掙錢的行當那么多,咱們開公司搞企業照樣能來錢,別往那上面沾。”蒲陽說道。
“明白,咱們自己從來沒沾過?!崩铎啪隙ǖ恼f道。
“你干啥不好,非要干這個,丟人不丟人?”蒲陽沒好氣的問小梅。
“那我能干啥,我覺得這個挺好,不苦不累,還來錢快?!毙∶氛f道。
“明天給你們頭打個電話說一下,別干了?!逼殃栒f道。
“你讓我不干我就不干了,不干這個我拿什么生活,你給我錢,你供我吃供我穿啊。”小梅說道。
“我不會再給你錢了,你有手有腳自己能掙錢,你在縣城做這種生意就不怕被叔叔阿姨知道嗎?”蒲陽問道。
“他們一輩子都來不了幾次縣城,知道個屁,而且,家里恐怕早已經把我給忘了。”小梅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五年你就一次也沒回去過?”蒲陽問道。
“回去干嗎?我一秒鐘都不想在那個家里呆,我覺得我在外面混的挺好?!毙∶凡灰詾槿坏恼f道。
“九哥,她們這一行你清楚嗎?誰是管事的?”蒲陽一看小梅那個執迷不悟的樣子就來氣,干脆不和她說了,轉而問李炫君。
“酒吧經理是管事的,她們都是替酒吧推銷酒水的,一般常去的客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看上哪個隨時就可以提供服務,直接在酒吧里,或者是帶出去都行,一旦有生意,一般是酒吧占六成,她們占四成。”李炫君雖然不在自己的酒吧里搞這個,但是里面的行情他很清楚。